第93章 后悔得太早了-《搬空库房:侯门弃女娇养了摄政王》

  “放肆!”

  顺天府尹惊堂木重重一拍,怒喝道:“公堂之上岂容你咆哮辱骂?!”

  “秦姑娘动手虽有过错,但本府查明,是你儿子姜子实伙同他人,言语羞辱秦姑娘在先,更欲动手推搡!秦姑娘乃自卫反击!

  念其初犯,按律只需赔偿汤药费即可!你若再敢胡搅蛮缠,休怪本府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姜夫人被惊堂木吓得一哆嗦,嚣张气焰稍敛,但看向秦绥宁的眼神依旧满是怨毒和鄙夷。

  “赔汤药费?行,反正今天她要是拿不出一千两,大人您就得把她关起来!”

  府尹皱眉:“姜子实伤势多为皮外伤,本府酌情判定,赔偿纹银五十足矣!”

  “五十两?!”

  姜夫人声音陡然拔尖:“不行!绝对不行!我儿子是要考状元的金贵人!被打成这样,万一落下病根影响秋闱,她倾家荡产也赔不起!”

  “一千两!少一个子儿都不行!不然我就去告御状!”

  “一千两?呵!”

  秦绥宁气得浑身发抖,刚要反唇相讥,却被宋时愿轻轻按住。

  宋时愿上前一步,将秦绥宁完全护在身后。

  她看向姜夫人,声音不大,却带着寒意,瞬间压下了满堂嘈杂:

  “姜夫人想要一千两?”

  她顿了顿,在姜夫人露出贪婪喜色时:“也行。我给你五千两。”

  “什么?!”

  满堂皆惊!

  连府尹都愣住了!

  姜夫人更是张大了嘴,以为自己听错了!

  宋时愿唇角勾起一抹弧度:“五千两,买你儿子四肢尽断,终身瘫痪!如何?”

  “若姜夫人觉得不够,一万两,本郡主也出得起!买他一条狗命,也绰绰有余!”

  轰!

  整个顺天府大堂,死一般寂静。

  姜夫人还未开口,就看到刚包扎好的姜子实,被宋芸扶进公堂。

  宋时愿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秦绥宁下手是狠,竟将人打的像个猪头。

  看到姜子实,秦绥宁问:“你娘要我赔你一千两,姜子实,你觉得你配吗?”

  姜子实沉默。

  府尹惊堂木一拍,“姜子实,你既要参加秋闱,事情闹大了,对你可不好,本官劝你莫要趁机狮子大开口,赶紧将事情了结了才是。”

  “全凭大人做主。”姜子实低头。

  又一脸委屈的看向秦绥宁,“阿宁,我……我没想让你赔钱,我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宋时愿冷哼一声,示意芍药将一张五十两的银票丢在姜夫人脚下。

  一脸鄙夷,“痴人说梦,拿着你的汤药费,滚。”

  她拉起秦绥宁,看也不看姜家母子,转身便走。

  董晋鹏紧随其后。

  在即将踏出府衙大门,面对外面里三层外三层看热闹的百姓,秦绥宁猛地停下脚步。

  她想起跑偏了的“造势”计划!

  随即豁然转身,看向公堂内失魂落魄的姜子实,声音清亮高昂,传遍整个府衙内外:

  “姜子实!你现在就后悔了?呵,我告诉你,后悔早了!”

  她扬起下巴,如同骄傲的凤凰。

  一字一句,掷地有声:

  “你那会儿不是口口声声说,我秦绥宁粗鄙丑陋,连你那花容月貌的小表妹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吗?”

  “半个月!你给我睁大眼睛看好了!”

  “半个月后,我秦绥宁会让你知道——”

  “无论是家世地位,还是容貌风华,你姜子实,连给我秦绥宁提鞋都不配!”

  人群瞬间哗然!

  议论声炸开!

  站在姜子实身旁的宋芸,本就憋了一肚子气,闻言便尖声叫道:“秦绥宁,你少吹牛!就你这样,半个月要是能翻天,我管你叫祖宗!表哥你别信她!”

  秦绥宁轻蔑地扫了宋芸一眼,红唇轻启:“好,记住你今天的话。半个月后,我等你来,跪着认输。”

  说罢,她不再看姜子实一眼,挽着宋时愿的手臂离开。

  回程的马车上。

  秦绥宁蹭到宋时愿身边,抱着她的胳膊。

  语气带着点撒娇和忐忑:“阿愿,对不起啊,又给你惹麻烦了。”

  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些,“主要是,那混蛋是姜子实,之前因为退亲的事儿,我爹气了许久,说是家里连累了我。”

  “我怕我爹知道姜子实到现在还当众与我不对付,万一气炸了,提刀杀上门都有可能。”

  “思来想去,还是得请我家郡主大人出马才镇得住场子。”

  宋时愿反手拍拍她,语气带着宠溺:“宁姐姐与我客气什么。对付姜子实那种渣滓,打就打了,下次记得套麻袋,省得麻烦。”

  她话锋一转,促狭的目光瞟向车帘外那个挺直的背影,压低声音:“不过,宁姐姐,你跟董晋鹏,又是怎么回事呀,嗯?”

  宋时愿还是头一次见秦绥宁害羞。

  坐直身子,秦绥宁脸颊红红,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帕子。

  把之前董晋鹏教她如何在开业前制造大动静的计划,以及她想激怒姜子实当众立赌约,结果对方先动手的经过说了一遍。

  “都怪那姓姜的王八蛋太沉不住气,不然,不然我们计划可完美了。”她嘟囔着。

  宋时愿故意提高声音,对着车帘外道:“原来如此。只是宁姐姐,以后你可不能再带着董公子胡闹了。

  他可是要考状元、光耀门楣的读书种子,万一磕着碰着,被那些不长眼的伤着了,我们可赔不起一位未来的国之栋梁啊。”

  话音刚落,车帘外立刻传来董晋鹏急切的声音:“家主言重了!今日之事全因学生而起!是学生未能护好秦姑娘,反倒累她为我出头!秦姑娘是为学生才,才动手的!家主要怪,就怪学生吧。”

  “哦~~~~~”

  宋时愿拖长了调子,眼神在秦绥宁瞬间爆红的脸上来回扫视,眼里的促狭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将面红耳赤的秦绥宁安全送回护国公府,宋时愿才带着董晋鹏回到青龙巷。

  书房。

  宋时愿将一盒玉色瓷膏推到董晋鹏面前:“拿着,特制的消肿膏,一天三次,保你脸上不留半点痕迹。”

  董晋鹏双手接过,却并未立刻告退。

  “家主,今日之事,皆因学生计划不周,连累秦姑娘受辱,更累家主破费。那一百两银子,学生记下了,待他日……”

  “停。”宋时愿抬手打断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那一百两,是我替我表姐付的,关你什么事?”

  董晋鹏深吸一口气,耳根通红,眼神却异常坚定,迎着宋时愿审视的目光:

  “秦姑娘动手,是为学生出气,这债,于情于理,都该学生来背!”

  宋时愿静静地打量着他。

  眼前的少年郎,还不是日后那个智多近妖的权臣幕僚,眉宇间还带着未经世事的清澈与一腔赤诚的热血,还真是,尤为难得。

  摇了摇头,宋时愿道:“董晋鹏,你可知,现在的你,还没资格替她背债,更没能力护她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