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天牢十三22-《我在狩猎中玩推理:庄园疑案》

  对于他的冷漠,我早已习惯,翻了个白眼,对上官颢说:“你知不知道乏力的弱点?”

  “没对付过。”上官颢摇了摇头。

  “别被它盯上了,要不然短时间内你会感到身心俱疲,失去战斗能力的。”琥珀说。

  “可是这东西浑身上下都是眼睛啊!”贝婪骂道。

  “它只有一个眼睛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眼,用来混淆视听的,仔细分辨!”琥珀说完,手握双刃就冲了上去,划掉了四五个眼睛,“这就是假眼。”

  这一举动彻底激怒了乏力,圆润的身体挤出一条长长的触手朝他伸来,我扑上去,为他挡了这一击。

  两个人滚到墙边,我身上的皮衣被它卷走,我撸起袖子,咳了咳嗓子里的灰,“妈的,真恶心。”

  那种黏腻的触感还在我的脸上停留,似乎是受到沧海遗珠的影响,我的瞳术暂时也用不了了,我自然落到了下风。

  我想到了陈歌,要是他在的话,是不是就不那么困难了呢?

  那他现在好吗?他有没有遇到危险呢?

  我还是忍不住地牵挂他,狠心的话我说的出口,真正到了那一步却还是狠不下那个心。

  在我发呆之际,上官颢打了我一巴掌,“江哥!别发呆了!”

  我看到浑身血迹的他,再看一眼,我已经转移了位置,就在我思考的短短几秒钟,他们就已经变成了这样。

  “我没有瞳术了。”我坦白说。

  “什么?”贝妄边抵抗边说,“那你怎么办!”

  “我不知道,拼死一搏吧。”我淡淡的说,“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吧,一条贱命,收了就收了。”我站起身,我的所有能力都是依靠瞳术提供的,没了瞳术,我不知道怎么生存。

  徐末笑了笑,“不用担心,这只是沧海遗珠带来的副作用,短暂的而已。”

  “什么时候好?”上官颢比我还着急。

  “不清楚,看江舟自己的咯,看你能不能撑过去。”说完,徐末就消失在走廊上。

  “这个人!”贝婪刚想骂,就被乏力的眼睛盯上,对视的一瞬间,刚蓄满的力一下子萎靡,重重地被它击倒在地,咳出一大股血。

  “最下面右边第三只眼睛,那是真眼。”我说。

  他们看向我,我此刻异常冷静,或许是徐末的话起了作用,我不能慌,没了瞳术又如何,我照样活。

  听完,琥珀率先发起进攻,“琥珀,圆的循环!百刃斩!”这些刃让乏力暂时陷入了迷惑,贝婪紧随其后,“幻想秘境,迷雾!”

  “恐惧,零散时间,整合时间,合并。”是匆匆赶来的凌空。

  时间在此刻静止了,“江舟,该你了。”

  “我没有瞳”

  “你可以的。”

  我低下头刚准备想,凌空又说:“我的力量撑不了多久,我们之中,只有你的爆发伤害最高了,你就不能,拼一把吗?”

  “把刀给我。”

  琥珀递给我一把刃,“不知道跟你匹不匹配。”

  我接过刃,一把插进眼睛里,“瞳术,Z加成,单一毁灭,乏力诡异。”

  紫色的光芒包裹了整个走廊,时间静止解除的最后一秒,瞳术的力量把乏力诡异撕碎了。

  我刚准备拔出匕首,就感到身体一软,晕了过去。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好真实,我梦见了陈歌,他的头发散了,他就站在那,他回头冲我笑,“江哥。”

  我的脚不听使唤,朝着他走去,手指伸进他的发丝里,顺着头发的垂感一路向下帮他梳理,就像以前那样,我帮他扎头发。

  “江哥。”

  “嗯。”

  “江哥。”

  “我在。”

  “我走了。”

  “为什么?”皮筋扎了最后一圈,突然弹了一下我的指甲,“你为什么要走?”

  “照顾好自己。”他要走了,走的那样快,我都来不及抓住他,他就这样消失在我眼前了。

  “别走……别走!”睁开眼,我额头上满是汗,却发现我躺在自己的床上,旁边围了一圈受伤的人。

  “醒了?”贝妄第一个发现我,扶着一条断掉的胳膊过来看我,用手背感受了一下我额头的温度,“烧退了。”

  “你做噩梦了吧。”琥珀说,“你抓着我,嘴里喊着陈歌别走什么的。”

  “有吗?我不记得了。”我不想承认这一点,可徐末却不放过这个机会,“是吗?你还哭了哦,这么伤心啊,我还以为你会喊林念的名字呢。”

  “没事就好。”上官颢说,他的声音很虚弱,我找了一圈都找不到他在哪,伸长脖子才发现他躺在地上。

  他的头上缠了许多层纱布,额角还有未干的血迹。

  “乏力被你撕碎之后,它的那些眼睛变成了独立的个体,没想到它还进化出了这一招。”凌空说,他拄着拐杖,左腿好像断了。

  “现在我们都伤成这样了,玉明玉还不打算放过我们吗?”俞晚说。

  “她现在的目的可不只是简单的让所有人死哦。”徐末说,“得到了沧海遗珠,她得做点大动静才对。”

  “现在这个局面,还不够惨吗?”俞晚靠在墙上有些绝望。

  “贝婪呢?”我问。

  “找我干嘛?”他从洗手间探出脑袋,嘴里叼着止血钳,腹部缠着好几圈纱布,血液顺着裤腿往下滴。

  现在这样,的确该绝望。

  “你没受伤吧?”我问琥珀。

  “没,我养的诡异替我挡了一击。”他有些伤心,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房间里被悲伤的分子包围。

  “让江舟单独休息会吧,他刚醒。”贝妄说。

  大家都拖着残肢出了门,徐末临走前还看了我一眼,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走过来。

  “怎么了。”

  “陈歌还活着。”

  “哦。”我没太大的反应,很不符合他的心理预期。

  “就只有哦?”

  “说完了?说完就滚。”

  徐末笑着走开了。

  我靠着床背,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我只有望着天花板发呆,天花板上渐渐出现一个人形背影,披着长发,我以为是林念,他一转身,却是陈歌。

  不知道什么时候,心里那个位置,那个位置上的人,被替换成了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