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铁证?不!是柳家的催命符-《十八岁奶奶驾到,重整家族荣耀》

  太湖。渔村。

  细雨如针,扎在黏腻的渔网上,泛起腐鱼的腥气。私塾的木门吱呀作响,漏风的缝隙里,一双浑浊的眼珠惊恐颤抖。

  “高先生,死了一个替身,你以为我找不到你?”沈清歌的声音淬着冰,指尖扣住门板,“镇国将军府三百条冤魂…在等你。”

  门内死寂。

  等?棺材板压不住了!

  门栓猛地滑动!一把生锈的鱼叉从门缝刺出!直捅沈清歌心口!

  “滚!我不认识什么高进!”嘶吼声干裂如破锣。

  影七的刀光后发先至!“铛!”鱼叉斩断!半截铁头哐当砸地!

  门被暴力撞开!

  佝偻的老人攥着断柄踉跄后退,脊背撞上歪斜的讲台。粉笔灰簌簌落下,在他花白的鬓角落成惨白的雪。

  “高进。”沈清歌踏过门槛,阴影吞没他最后的光,“或者…我该叫你——刑部主事,高、老、七?”

  老七?送你全家团圆排第七!

  老人瞳孔缩成针尖!枯手死死抠住讲台裂缝:“找…找错了…”

  “错了?”沈清歌轻笑。袖中一页泛黄纸笺飘落,正盖住他鞋面。

  纸上字迹斑驳,却力透纸背——

  “戊戌年三月初七,柳相当面授:云家通敌信,须仿镇国将军笔迹。黄金千两,封口。”

  落款:福伯。

  高进如遭雷击!浑身筛糠般抖起来:“他…他还活着?!”

  “活着。”沈清歌俯身,盯着他寸寸碎裂的防线,“为你留着一副棺材。”

  棺材?双人打折!

  “柳文渊…那个魔鬼!”高进突然嘶嚎,老泪混着鼻涕纵横沟壑,“他说事成保我升迁…转头就灭口!”

  他猛地扯开衣襟!

  枯瘦的胸膛上,一道蜈蚣状的刀疤从锁骨裂到心窝!皮肉翻卷,狰狞可怖!

  “这一刀…替我死的亲弟弟挨的!”他癫狂捶打伤疤,“我娘哭瞎了眼…我女儿被卖进窑子…全死了!都死了啊!”

  死?便宜你们了!

  沈清歌的指甲深陷掌心。

  血玉在袖中发烫!爹娘染血的脸、兄长折断的枪、婴儿襁褓中的啼哭…地狱画卷灼烧视网膜!

  “他们能死…”她声音淬毒,“你为什么活着?”

  活着?生不如死才有趣!

  高进瘫软在地,额头“咚咚”撞向青砖:“我有罪…可我…怕啊!”

  他哆嗦着爬向墙角,抠开一块松动的砖。

  霉味混着陈年墨臭涌出!油布包裹被颤抖的双手捧出,裹着十五年不敢见光的血锈。

  油布展开!

  第一层:三封密信!

  柳文渊的字迹阴鸷如蛇——

  “云家通敌信,仿笔须十成相似。”

  “黄金换尸,死要见云铮首级!”

  “知情者,屠。”

  第二层:账册!

  密密麻麻记录着:

  “收西域幻墨十两,仿云铮笔迹。”

  “付杀手酬金,灭口驿卒三人。”

  “贿刑部仵作,伪云夫人自尽状。”

  泛黄宣纸展开,七个名字如七把刀!

  为首者赫然是——当朝大理寺卿!太后胞弟!

  名单?阎王点名簿!

  “这些…够不够?”高进蜷缩如虾,涕泪糊满油布。

  沈清歌的指尖抚过信笺。

  冰凉的纸。滚烫的血。

  柳文渊的笔迹像毒蛇缠住咽喉!爹被斩首时…是不是也这般窒息?

  “够。”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深渊回荡,“够送柳家…全族上路!”

  上路?黄泉观光团!

  油布重新裹紧!铁证贴上心口!

  那里跳动着十五年来第一簇活火!烧得五脏六腑都在嘶鸣!

  烧!烧光柳家祖坟!

  “谢景轩!”她厉喝,“带高先生走密道!去…”

  话音戛然而止!

  破窗骤裂!三支弩箭毒蛇般射向高进咽喉!

  “噗!噗!噗!”

  影九旋身挡箭!箭头没入肩胛!血溅上沈清歌手中的油布!

  “走!”谢景轩拖起高进撞翻后墙!

  碎砖如雨!墙外寒光如林!

  数十名蓑衣杀手踏碎雨幕!刀锋映着沈清歌怀中染血的包裹!

  为首者摘下斗笠——

  柳文渊的心腹管家!柳忠!

  “侯夫人。”柳忠微笑,刀尖滴落雨水,“相爷托我问您…”

  “您父亲的断头刀…锈了没?”

  问?送你下去亲口问!

  沈清歌笑了。

  染血的油布塞入衣襟,紧贴狂跳的心脏。

  她抽出发间银簪。

  簪头裂开!幽蓝粉末混着雨水簌簌落下!

  “告诉柳文渊…”

  簪尖划过掌心!血线蜿蜒!

  “这锈…”

  “用他的血来洗!”

  血?太湖要红了!

  暴雨倾天!染血铁证烫穿胸腔!

  前有豺狼!后无退路!

  疯批老祖宗…要拿谁的头祭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