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首战即用我!默爷的考卷,用鬼子的命来答!-《抗战:我,神枪手,团长当祖宗供》

  “向左看——齐!”

  “向前——看!”

  “报数!”

  “一!”

  “二!”

  “三!”

  ……

  孤狼坳的院子里,呼喊声撕裂了山间的晨雾。

  三百多名士兵,在冰冷的空气中站成三个方阵,正在进行最枯燥的基础队列训练。

  几天前,他们还是东倒西歪,满身痞气的溃兵。

  此刻,他们每个人都将胸膛挺得笔直,汗水浸湿了后背,眼神里虽残留着疲惫,却被一种淬炼过的锐气所取代。

  钱虎双臂环抱,如一尊沉默的铁塔立在不远处,目光森然地扫过队列。

  任何人的动作稍有变形,他手中那根浸过油的藤条便会破空而出,在空气中留下一声脆响,精准地抽在犯错者的身上。

  而曾经最扎刺的老七,此刻反而成了队列的标杆。

  他站在第一排,吼出的口号最为洪亮,动作一丝不苟,仿佛要将自己的骨头都校准到最标准的角度。

  李默那神鬼莫测的五枪归一,已然成了烙印在他们灵魂深处的敬畏。

  他们彻底懂了,在这个名为“孤狼”的地方,混日子,就是找死。

  更何况,李默给出的待遇,好到让他们觉得不真实。

  一日三餐,雪白的米饭堆成小山,任你吃到撑。

  隔三差五的肉罐头,那股油香至今还在梦里萦绕。

  训练中受了伤,能用上鬼子军官才配发的药品和雪白的绷带。

  这种日子,别说当溃兵,就是在过去那些军阀部队里当爷的时候,也从未享受过。

  人心,不是被说服的,而是被一碗碗热饭,一发发精准的子弹,一条条严明的纪律给喂饱和打服的。

  李默没有急于将这把锈迹斑斑的刀扔进战场。

  他花了整整七天。

  用最严苛的纪律,最枯燥的训练,日复一日地打磨着这三百多人的匪气、惰性与怯懦。

  队列,体能,格斗,土工作业……

  每一项,都练到了他们的极限。

  直到第七天傍晚,李默才将所有人召集到道观大殿。

  殿中央,悬挂着那张缴获来的日军军用地图。

  “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李默的声音不大,却让整个大殿瞬间安静下来。

  他拾起一根树枝,遥遥指向地图东北角,一座形如鹰隼的山峰。

  “此地,鹰嘴崖。地势险要,是方圆百里的制高点。情报显示,鬼子在山顶设了一个炮兵观察哨。”

  树枝在地图上重重画下了一个圈。

  “这个观察哨,就是悬在我们头顶的一双眼睛。它为县城里的鬼子炮兵指引目标,我们周边的村镇,不知有多少同胞惨死在他们的炮火之下。”

  “更要命的是,只要它在一天,我们孤狼坳的位置,就随时可能暴露。”

  殿内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滞,表情变得凝重。

  “所以,我的命令是——”

  李默收回树枝,环视众人,一字一顿。

  “端掉它!”

  话音落定,死寂之后,是火山喷发般的躁动。

  磨了七天的刀,终于要见血了!

  “默爷!下令吧!”

  “干他娘的!”

  老七一步跨出,胸膛挺得像一面战鼓,扯着嗓子请战:“长官!杀鸡焉用牛刀!拔个哨子,我们二连三连请战!保证给您办利索了!”

  他身后,那群新兵个个昂首,眼神灼热,充满了对一战正名的渴望。

  他们迫切需要用一场胜利,洗掉自己身上“溃兵”的烙印。

  李默对这股冲天的战意很满意。

  “好!有这股劲,这七天的苦就没白吃!”

  他颔首,随即脸色一沉,整个大殿的温度都仿佛降了数度。

  “但打仗,不是凭着一股血气之勇。此次行动,是孤狼部队整编后的第一战,也是大考!”

  “我不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惨胜。”

  “我要的,是一场干脆利落,零伤亡的完胜!”

  他开始下达命令。

  “钱虎!”

  “到!”

  “你带一连,我们原来的弟兄,为主攻!装备好,枪法准,从正面强攻,把鬼子的注意力全部给我吸过来!”

  “是!”

  钱虎脸上满是嗜血的自信。

  “王根生!”

  “到!”

  “你带爆破组,带上所有的手榴弹和炸药。从后山潜入,找到鬼子的弹药库和营房,给我引爆!我要你把鹰嘴崖的山顶,削平半边!”

  “嘿嘿,瞧好吧默爷!”

  王根生一听有炸药玩,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

  最后,李默的目光落在了老七和他身后那群焦急等待的新兵身上。

  “老七!”

  “到!”

  “你带二连、三连,负责外围警戒与打援!鹰嘴崖下是通往县城的公路。我不管你们挖陷阱还是埋地雷,战斗打响后,绝不能让一个鬼子的援兵,活着冲上鹰嘴崖!”

  这任务,没有主攻风光,却是整场战斗的基石。

  老七先是一怔,瞬间明白了李默的深意。

  这是对他们这群新兵纪律性与执行力的终极考验!

  “是!保证完成任务!”

  老七用尽全身力气吼道,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决绝。

  “行动代号,‘拔牙’!”

  李默的目光扫过每一个人,声音冰冷而清晰。

  “天黑出发,午夜动手!有问题吗?”

  “没有!”

  三百多人齐声怒吼,声浪几乎要将道观的屋顶掀飞。

  ……

  午夜,鹰嘴崖。

  山风呼啸,刮在脸上带来阵阵刺痛。

  山顶,日军观察哨的篝火烧得正旺。一个班的日军围火取暖,浑然不知死亡的阴影已从黑暗中蔓延而至。

  山崖正面,钱虎带着百余名孤狼老兵,匍匐在距离哨卡不足两百米的灌木丛中。

  一挺挺捷克式与歪把子的枪口,已死死锁定了山顶的火光。

  后山,王根生带着几名士兵,如壁虎般攀附在绝壁上,无声地接近鬼子的营房。

  山下的公路上,老七带着两百多名新兵,正紧张有序地构筑着阻击阵地。

  他们挖出了能让卡车翻覆的深壕,在路边草丛里布下了致命的绊发雷,甚至还按照李默所教,设置了几处用巨木制成的陷阱。

  整个战场,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在极致的黑暗与死寂中等待。

  等待那一声石破天惊的信号。

  李默并不在任何一支队伍里。

  他独自一人,蛰伏于鹰嘴崖侧面的一处绝壁之上。

  这里是俯瞰全局的王座,是死神的视角,山顶鬼子的一举一动都清晰地呈现在他架设的98K瞄准镜中。

  一个日军军曹,正举着望远镜,在哨塔上警惕地巡视。

  李默的唇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

  就是他了。

  他缓缓吐出一口白气,在心中默念。

  【子弹时间】,开启。

  刹那间,整个世界在他眼中化为一帧帧慢放的画面。

  风的轨迹,火焰的跳动,远处士兵打哈欠时嘴里喷出的白雾……万物都陷入了凝滞。

  他甚至能通过那名军曹呼出的气息,在脑中计算出风向的微小偏转,从而对弹道进行最后的修正。

  食指,稳定地施加压力。

  “砰!”

  一声被山风裹挟的枪响,并不惊人。

  但这一枪,是划破长夜的死神镰刀。

  哨塔上,那名日军军曹的脑袋,仿佛被无形的巨锤砸中,向后猛地炸开,红白之物在空中溅出一道凄厉的弧线。

  枪声,就是军令!

  “打!”

  钱虎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早已饥渴难耐的几十挺轻重机枪,于同一瞬间喷吐出狂怒的火舌!

  “哒哒哒哒哒!”

  “轰!轰!”

  密集的弹雨与榴弹的爆炸交织成一片死亡的罗网,不由分说地笼罩了整个山顶。

  篝火边的几名鬼子连惨叫都没能发出,就被撕成了碎片。

  “敌袭!敌袭!”

  凄厉的尖叫响彻山顶。

  几乎在同一时刻,鹰嘴崖后山,爆发出更为恐怖的巨响!

  “轰隆——!”

  王根生成功了!

  一团刺目的火球冲天而起,将半边夜空映成白昼。

  鬼子的弹药库被引爆,狂暴的冲击波直接将半个山头的工事与营房掀上了天!

  前有强攻,后有绝路。

  山顶幸存的日军,在毁灭性的打击下彻底崩溃。

  也就在这时,山下远方,传来了卡车引擎的轰鸣与刺耳的喇叭声。

  鬼子的援兵到了!

  老七趴在阵地里,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看着远处摇晃的车灯,脸上浮现出一丝残忍的狞笑。

  “弟兄们!养兵千日,用在一时!是骡子是马,就看今朝了!”

  他拉动枪栓,冰冷的金属撞击声在耳边响起。

  “给老子,狠狠地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