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亲疏远近-《四合院:全都莫挨老子》

  何雨柱说着就撸起了袖子。

  反正街道王主任亲口确认过,不愿搭理人没犯天条。

  这次又是算盘精先开口找碴,这撸起袖子了,他若还敢嘴硬,那就抽他大嘴巴。

  只要不打伤他,想必没多大问题。

  那个王主任都下课了?

  更没多大问题了!

  “等等,等等,小伙子你等等,老阎刚才喝多了,酒后失言,我代他给您赔个不是。

  “这过年过节的,又都是街坊邻居,您消消火,我这就让他回去?”

  刚才做和事佬的那人,又站出来劝架。

  见何雨柱只缓步向前,并未直冲上来动手,又赶紧对算盘精说道。

  “老阎,喝多了就少说两句,你不是要送我嘛,来,把我送到院外胡同里,你就回去睡觉行吗?”

  然后不由分说,就把算盘精往院外扯。

  何雨柱知道,抽算盘精两嘴巴也不痛不痒,欺负老头也没什么成就感,这样装腔作势,纯就为了扫他脸皮。

  既然有人架梯子,也就由着那人把算盘精扯走了。

  那人把算盘精往院外扯,他一家人也顺势做出送客的样子跟了出去。

  到了门口,那人见何雨柱扭头往中院去了,就伸指朝算盘精虚点了两下。

  “我说老阎你也一把年纪了,跟一个邻居小辈置什么气啊。

  “他不愿跟你打招呼,你不搭理他不就完了,还专门开口找碴?

  “你说你找碴,能摁住他倒也罢了,可你三个儿子都不敢揍人家一个,这不平白折了面子,你说你何必呢?”

  阎埠贵听他这么一说,酒也清醒了不少。

  “诶,胡涂了,胡涂了,今儿是喝高了,没忍住多了句嘴,下次不理那傻货了。”

  “老阎,你是教师,别把什么傻柱傻货的老挂在嘴边,傻柱不是那人的大名吧?

  “你家三人叫他傻柱,他全部怼了个傻字回来,恐怕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怼你。”

  阎埠贵顺口就说。

  “那是他爹叫出来,这些年附近街坊都这么叫,也没见他有什么反应呐。”

  “那你是他爹啊?”

  “这,这……”

  “行了吧,既然摁不住人家,就别乱去招惹,你回去歇着吧,我们就回去了。”

  “哎,哎,那你们慢走啊。

  阎家把客人送走了,阎埠贵狠狠瞪了好大儿一眼,气哼哼地回屋了。

  何雨柱就是故意怼他的。

  算盘精这种人,也算是一种窝里横。

  就仗着你们脸皮没他厚,关系越近,越不会翻脸,就一个劲的蹬鼻子上脸的占便宜恶心人。

  把关系弄僵了,摆明了不给面子,他反而会离你远远的。

  进了中院,就见到棒梗在洗手池子边上捣鼓什么。

  他两个妹妹踮着脚想看,可是个子太矮,只能绕着洗手池团团转。

  何雨柱路过瞟了一眼,是池里的水没放干净,结了一层冰,这小子拿根柴枝子在那捅。

  池子边上还放着几颗小鞭炮,这是想用小炮把冰给崩开?

  这小子,白眼狼归白眼狼。

  可那都是对外人,对自己家人可不这样。

  偷鸡会带着妹妹吃。

  对贾张氏也算恭敬。

  今儿见到他娘常年占领的阵地被冻住了,也会想方出力。

  人家是明白个亲疏远近,屁股决定脑袋。

  何雨柱知道,他就是棒梗认定的那个外人。

  可笑之前的他,居然没一个小孩明白,什么叫亲疏远近。

  但他现在知道,自己的屁股该往哪坐了。

  所以不会再像记忆中那样,对这小子表现出来的品性表示赞扬,更不会和他共情什么的。

  于是他脚步不停往正屋走去。

  “傻叔,啊,过年,好。”

  槐花从池子后面转过来,猛的看见他,习惯性的就叫了一声傻叔。

  啊了一声,又怯怯的道了一声过年好。

  这一句把何雨柱给整不会了。

  槐花好像还没到五岁,正儿八经的小孩子。

  不理她吧。

  好像一个大老爷们儿跟一孩子较劲。

  理她吧。

  那真是给自己找不自在。

  想了想自己的屁股,还是别搭理了。

  万一对她和颜悦色,给寡妇看见了,肯定会用两个小丫头来试探他是不是心软了。

  就在他一瞬间坚定念头,装作没听见自顾自往前走的时候。

  可惜,怕什么来什么。

  寡妇的声音从贾家门口传了过来。

  “柱子,槐花跟你道过年好呢。”

  俩寡妇还真是时刻盯着院里啊。

  何雨柱只想看寡妇负重前行,不愿跟她有任何纠缠。

  于是同样装听不到,脚步不停地上了房前台阶,掏出钥匙开门。

  全然不去看寡妇那张脸,从笑言晏晏到咬牙切齿也只一瞬间的功夫。

  槐花愣愣的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连小当绕到了她后面也不知道。

  棒梗翻年就要上初中了,很多事不用大人教,也能看明白个七八分。

  看了看自个儿老娘的变脸术,又看了看傻柱的装聋作哑。

  他微微低了低头,眼珠往上盯着傻柱的背影,一腔怨毒却无从发泄。

  许大茂带着一脸宿醉的模样,端着个脸盆从月亮门那转出来。

  一眼就看见棒梗那一脸的怨毒。

  可是棒梗也看见他了,立马学了寡妇的变脸术,转换成了一脸的天真无邪,乖巧的向他问好。

  “大茂叔,新年好!

  “您是才起床来洗脸吗,等我把这冰捅一捅池子就能用了。”

  许大茂以为自己眼花了,可顺着棒梗刚才看的方向,见到傻柱家棉门帘下面的木条,正拍在门槛上,还听见了关门声。

  转头又看见寡妇正在她家门口,撑着门帘也在看着正房门口。

  许大茂多精,马上笑呵呵的朝寡妇说。

  “哎呦,秦姐啊,看看你家棒梗多懂事儿,水池结冰了还主动过来帮忙捅,您真是会教孩子。”

  “呵呵,大茂啊,昨个年夜饭喝高了吧,一觉睡到下午,真是个会享福的。

  “今儿水管的水冷的很,要不要姐给你拎点热水出来。”

  “别,这点小事儿哪用劳烦您呐。

  “你看我去踹傻柱家门,让那小子给我烧水。”

  说罢,许大茂端着盆就朝正房去了。

  掀开正房的门帘,见房门虚掩着,作势抬脚轻轻一踹,门就开了。

  他作了个得意的样子,扭头冲寡妇挑了挑眉,迈步就进了屋子。

  嘴里还刻意大声地喊道。

  “傻柱,赶紧给你茂爷烧壶水!”

  可见到何雨柱竖起眼睛瞪着他。

  赶紧给打了个眼色,又压低了声音。

  “你别动,哥们儿自个儿烧!”

  何雨柱自从回魂以来,努力的学习禽兽们的长处。

  刘海中的两难之境,用得全无头绪。

  但是。

  易中海的绑架全院,已然小试牛刀。

  老聋子的装聋作哑,已有几分火候。

  贾张氏的隔窗窥院,己得三成功力。

  所以,许大茂刚才的表演,早已隔窗尽收眼底,也就由他自己去捅炉子烧水。

  许大茂把水给坐上之后,贼眉鼠眼的凑到桌边,小声问他。

  “你是怎么得罪秦寡妇了?

  “她那小崽子恨不得吃了你一样。

  “我记得以前,你对那崽子比对亲儿子还好呀。”

  何雨柱斜了他一眼。

  “你装什么傻,从你家鸡被那崽子偷的那天,易中海想让我背锅,我就和他们划清界线了!”

  许大茂嘿嘿一笑,笑得那个猥琐。

  “这么说,你不馋寡妇了?

  “也不会给贾家出头了?”

  这时两人关系处得还算好,按亲疏远近来说,许大茂比贾家可就近多了,何雨柱也就没有怼他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