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毒水的气味像一层薄纱,轻轻裹住病房里的每一寸空气。窗外的天色早已沉透,只有走廊尽头的应急灯透出微弱的暖光,透过门上的玻璃,在刘嘉鑫病床前的地板上投下一道细长的光斑。
贾钥熙趴在床边的折叠小桌上,右手还握着半块没吃完的苹果,指尖泛着淡淡的果酸气息。她的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白天忙碌的痕迹还留在她身上——袖口沾着一点医用胶布的胶印,裤脚蹭到了些许走廊地面的灰尘,连眼下都泛着淡淡的青影。
刘嘉鑫侧躺着,目光落在她的发顶,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快半小时了。左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绷带里的纱布每隔几小时就需要更换,此刻伤口传来的钝痛感让他格外清醒。但他没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眼前这份难得的宁静。
他想起今天在山村宣传现场的混乱——那名村民红着眼冲上台时,他几乎是本能地将贾钥熙往身后拉。展板的金属边缘划过手臂时,他甚至没顾上疼,只盯着贾钥熙受惊的眼神,反复确认她有没有受伤。直到后来被扶到救护车上,贾钥熙握着他的手腕,指尖冰凉却攥得很紧,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怕她受一点委屈。
“唔……”贾钥熙忽然低低地哼了一声,脑袋在臂弯里蹭了蹭,像是做了什么不安稳的梦。刘嘉鑫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想帮她把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手伸到半空又顿住,最后只是轻轻拉了拉盖在她肩上的薄毯。
毯子是下午从家里带来的,上面印着浅灰色的小雏菊图案——他记得贾钥熙上次在花店看到这种花时,说“小雏菊看着不起眼,却总让人觉得安心”。此刻毯子裹着她的肩膀,让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连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干练的眉梢,都舒展开来。
刘嘉鑫的思绪慢慢飘远。第一次见贾钥熙是在救助中心的筹备会上,她穿着白色的衬衫,手里拿着厚厚的心理疏导案例,逐条跟他分析受害者可能出现的心理问题。那时他以为,这个看起来温柔的女孩,只是出于公益心来帮忙,可后来他才发现,她不仅能在受害者情绪崩溃时轻声安抚,还能在面对难缠的咨询者时,条理清晰地讲清法律条款与求助渠道。
有一次,中心来了个被诈骗后想轻生的大学生,贾钥熙陪着那孩子在会客室坐了整整一下午。他隔着玻璃门看到,她没有说太多大道理,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递一张纸巾,最后还从包里拿出一本画着小太阳的笔记本,送给那孩子。后来那孩子重新回到学校,特意给中心寄了张明信片,说“贾姐姐让我觉得,难过的时候也有人会陪着我”。
从那时起,刘嘉鑫就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追着贾钥熙转。她在整理资料时认真的样子,给志愿者培训时耐心的样子,甚至偶尔因为忙得忘了吃饭,被他提醒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都一点点刻进了他的心里。他原本以为,这份心意可以慢慢藏着,等救助中心的工作稳定些,再找合适的机会告诉她,可今天手臂上的伤口,却让他突然慌了——原来有些话,根本等不起。
“从见你第一眼,就被你的善良打动了。”刘嘉鑫的声音很轻,像落在水面上的羽毛,“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和你一起,守护更多像我们这样,或者比我们更不幸的人,该有多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贾钥熙握着苹果的手上,指尖微微蜷缩:“今天在村里,我其实一点都不怕疼,我就怕……我没护住你。钥熙,我好像……”
“好像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刘嘉鑫猛地回神,他看着贾钥熙缓缓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睫毛上还沾着一点困意,眼神却清亮地看着他,显然已经醒了好一会儿。
刘嘉鑫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他张了张嘴,刚才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话,此刻却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连声音都有些发紧:“我……你什么时候醒的?”
贾钥熙坐直身体,把手里的苹果放在床头柜的盘子里,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没受伤的右手,温度顺着指尖传过来,让刘嘉鑫的心跳更快了。“从你说‘被我的善良打动’的时候,”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带着一点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后面的话,我也都听到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刘嘉鑫的心上。他看着贾钥熙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的眼睛里,此刻映着他的身影,让他忽然鼓起了勇气,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钥熙,我喜欢你。不是朋友对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一起做公益,一起面对所有事情的那种喜欢。”
说完这句话,刘嘉鑫紧张地看着贾钥熙,连伤口的疼痛都忘了。他看到贾钥熙的脸颊越来越红,她低下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声音带着一点哽咽,却格外清晰:“我也是,嘉鑫。从你帮我搬那些沉重的案例资料,说‘以后这种事让我来’的时候,我就……我就喜欢你了。”
刘嘉鑫愣住了,他看着贾钥熙眼里的光,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口一点都不疼了。他试探着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了贾钥熙的手,她的手很软,也很温暖,没有像白天那样攥得很紧,而是轻轻回握住他,指尖传来的力度,让他觉得心里满满当当的。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紧接着,护士的声音传了进来:“刘先生,该换药了。另外,刚才有位自称是您同事的先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您,现在就在走廊里,方便让他进来吗?”
刘嘉鑫和贾钥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惊讶。这个时间,会是谁来找他?而且还说有“很重要的事”。刘嘉鑫握紧了贾钥熙的手,对着门外说:“请进吧。”
门被推开,护士端着换药盘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脸。直到男人走到病床边,抬起头,刘嘉鑫和贾钥熙才同时愣住——来人竟然是之前在“反诈进乡村”活动中,推搡志愿者并导致刘嘉鑫受伤的那名村民的弟弟,张强。
张强的脸色很难看,双手紧紧攥着一个皱巴巴的信封,眼神躲闪,却又带着一种迫不得已的坚定。他看了一眼刘嘉鑫的伤口,又看了看贾钥熙,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突然闭紧了嘴,只是将手里的信封往刘嘉鑫面前递了递,声音沙哑地说:“刘先生,我哥……我哥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说,这里面的东西,可能和之前那起海外诈骗案有关,还说……还说让你小心点,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查下去。”
刘嘉鑫看着张强手里的信封,信封的封口处用胶水粘得很严实,上面还沾着一点泥土,显然是被人匆忙送来的。他心里猛地一沉——那起海外诈骗案,正是救助中心最近在跟进的重点案件,涉及的受害者多达十几人,可一直因为缺乏关键证据,进展缓慢。张强的哥哥作为曾经参与诈骗的人,手里怎么会有相关的证据?而且还特意让弟弟在这个时候送来,说“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查下去”,难道是有人在背后阻挠案件调查?
贾钥熙也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她轻轻拍了拍刘嘉鑫的手背,眼神里带着担忧,却还是镇定地对张强说:“张先生,你能详细说说,你哥是怎么拿到这个信封的吗?他有没有说,让我们小心谁?”
张强听到这话,身体明显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声音更哑了:“我不知道……我哥就只让我把信封送来,说别问太多,送完就走。他还说,要是我不送,可能……可能会有危险。”说完,他把信封往床头柜上一放,转身就想往外走,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一样。
“等等!”刘嘉鑫急忙叫住他,“你哥现在在哪里?他有没有说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
张强的脚步停住了,却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们,声音带着一点颤抖:“我不知道……他今天早上就出门了,没说去哪里。刘先生,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我先走了。”话音刚落,他就快步走出了病房,关门的声音有些急促,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护士已经换完了药,看着病房里凝重的气氛,识趣地收拾好东西,轻声说了句“有需要再叫我”,就离开了。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刘嘉鑫和贾钥熙,还有床头柜上那个皱巴巴的信封。
刘嘉鑫看着那个信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能感觉到,信封里的东西可能很重要,甚至能解开那起海外诈骗案的关键,但同时,也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张强刚才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显然背后的人,能量不小。
贾钥熙拿起信封,指尖轻轻摸了摸封口,抬头看着刘嘉鑫,眼神里带着担忧,却还是坚定地说:“嘉鑫,我们打开看看吧。不管里面是什么,既然送到了我们手里,我们就不能不管。只是……我们得小心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刘嘉鑫点了点头,他握住贾钥熙的手,心里既有紧张,也有一丝期待。他知道,这个信封里的东西,可能会让救助中心的工作迎来转机,但也可能会把他们卷入更深的漩涡里。
就在贾钥熙准备拆开信封的时候,刘嘉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他看了贾钥熙一眼,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陌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刘先生,听说你收到了一个信封?我劝你最好别打开,也别想着把里面的东西交给任何人。不然的话,你和你身边的人,可能都会有麻烦。”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耳边响起,刘嘉鑫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抬头看向贾钥熙,发现她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紧紧握着那个信封,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墙上的挂钟依旧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可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他们——一场新的危险,已经悄悄降临。而那个还没拆开的信封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背后威胁他们的人,又会是谁?
贾钥熙趴在床边的折叠小桌上,右手还握着半块没吃完的苹果,指尖泛着淡淡的果酸气息。她的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落在脸颊旁,随着均匀的呼吸轻轻颤动。白天忙碌的痕迹还留在她身上——袖口沾着一点医用胶布的胶印,裤脚蹭到了些许走廊地面的灰尘,连眼下都泛着淡淡的青影。
刘嘉鑫侧躺着,目光落在她的发顶,已经维持这个姿势快半小时了。左臂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绷带里的纱布每隔几小时就需要更换,此刻伤口传来的钝痛感让他格外清醒。但他没动,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惊扰了眼前这份难得的宁静。
他想起今天在山村宣传现场的混乱——那名村民红着眼冲上台时,他几乎是本能地将贾钥熙往身后拉。展板的金属边缘划过手臂时,他甚至没顾上疼,只盯着贾钥熙受惊的眼神,反复确认她有没有受伤。直到后来被扶到救护车上,贾钥熙握着他的手腕,指尖冰凉却攥得很紧,他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原来自己这么怕她受一点委屈。
“唔……”贾钥熙忽然低低地哼了一声,脑袋在臂弯里蹭了蹭,像是做了什么不安稳的梦。刘嘉鑫下意识地抬起右手,想帮她把垂落的碎发别到耳后,手伸到半空又顿住,最后只是轻轻拉了拉盖在她肩上的薄毯。
毯子是下午从家里带来的,上面印着浅灰色的小雏菊图案——他记得贾钥熙上次在花店看到这种花时,说“小雏菊看着不起眼,却总让人觉得安心”。此刻毯子裹着她的肩膀,让她的侧脸显得格外柔和,连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干练的眉梢,都舒展开来。
刘嘉鑫的思绪慢慢飘远。第一次见贾钥熙是在救助中心的筹备会上,她穿着白色的衬衫,手里拿着厚厚的心理疏导案例,逐条跟他分析受害者可能出现的心理问题。那时他以为,这个看起来温柔的女孩,只是出于公益心来帮忙,可后来他才发现,她不仅能在受害者情绪崩溃时轻声安抚,还能在面对难缠的咨询者时,条理清晰地讲清法律条款与求助渠道。
有一次,中心来了个被诈骗后想轻生的大学生,贾钥熙陪着那孩子在会客室坐了整整一下午。他隔着玻璃门看到,她没有说太多大道理,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递一张纸巾,最后还从包里拿出一本画着小太阳的笔记本,送给那孩子。后来那孩子重新回到学校,特意给中心寄了张明信片,说“贾姐姐让我觉得,难过的时候也有人会陪着我”。
从那时起,刘嘉鑫就发现,自己的目光总是会不自觉地追着贾钥熙转。她在整理资料时认真的样子,给志愿者培训时耐心的样子,甚至偶尔因为忙得忘了吃饭,被他提醒时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都一点点刻进了他的心里。他原本以为,这份心意可以慢慢藏着,等救助中心的工作稳定些,再找合适的机会告诉她,可今天手臂上的伤口,却让他突然慌了——原来有些话,根本等不起。
“从见你第一眼,就被你的善良打动了。”刘嘉鑫的声音很轻,像落在水面上的羽毛,“那时候我就想,要是能和你一起,守护更多像我们这样,或者比我们更不幸的人,该有多好。”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贾钥熙握着苹果的手上,指尖微微蜷缩:“今天在村里,我其实一点都不怕疼,我就怕……我没护住你。钥熙,我好像……”
“好像什么?”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刘嘉鑫猛地回神,他看着贾钥熙缓缓抬起头,揉了揉眼睛,睫毛上还沾着一点困意,眼神却清亮地看着他,显然已经醒了好一会儿。
刘嘉鑫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脸颊不受控制地发烫。他张了张嘴,刚才在心里演练了无数遍的话,此刻却像是被卡在了喉咙里,连声音都有些发紧:“我……你什么时候醒的?”
贾钥熙坐直身体,把手里的苹果放在床头柜的盘子里,指尖轻轻碰了碰他没受伤的右手,温度顺着指尖传过来,让刘嘉鑫的心跳更快了。“从你说‘被我的善良打动’的时候,”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眼底带着一点笑意,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红晕,“后面的话,我也都听到了。”
病房里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滴答”地走着,每一声都像是敲在刘嘉鑫的心上。他看着贾钥熙的眼睛,那双总是带着温柔的眼睛里,此刻映着他的身影,让他忽然鼓起了勇气,深吸一口气,认真地说:“钥熙,我喜欢你。不是朋友对朋友的那种喜欢,是想和你一起走下去,一起做公益,一起面对所有事情的那种喜欢。”
说完这句话,刘嘉鑫紧张地看着贾钥熙,连伤口的疼痛都忘了。他看到贾钥熙的脸颊越来越红,她低下头,手指轻轻绞着衣角,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抬起头,声音带着一点哽咽,却格外清晰:“我也是,嘉鑫。从你帮我搬那些沉重的案例资料,说‘以后这种事让我来’的时候,我就……我就喜欢你了。”
刘嘉鑫愣住了,他看着贾钥熙眼里的光,突然觉得手臂上的伤口一点都不疼了。他试探着伸出右手,轻轻握住了贾钥熙的手,她的手很软,也很温暖,没有像白天那样攥得很紧,而是轻轻回握住他,指尖传来的力度,让他觉得心里满满当当的。
就在这时,病房门突然被轻轻敲了两下,紧接着,护士的声音传了进来:“刘先生,该换药了。另外,刚才有位自称是您同事的先生,说有很重要的事要找您,现在就在走廊里,方便让他进来吗?”
刘嘉鑫和贾钥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惊讶。这个时间,会是谁来找他?而且还说有“很重要的事”。刘嘉鑫握紧了贾钥熙的手,对着门外说:“请进吧。”
门被推开,护士端着换药盘走进来,身后跟着一个穿着深色外套的男人,低着头,看不清脸。直到男人走到病床边,抬起头,刘嘉鑫和贾钥熙才同时愣住——来人竟然是之前在“反诈进乡村”活动中,推搡志愿者并导致刘嘉鑫受伤的那名村民的弟弟,张强。
张强的脸色很难看,双手紧紧攥着一个皱巴巴的信封,眼神躲闪,却又带着一种迫不得已的坚定。他看了一眼刘嘉鑫的伤口,又看了看贾钥熙,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却又突然闭紧了嘴,只是将手里的信封往刘嘉鑫面前递了递,声音沙哑地说:“刘先生,我哥……我哥让我把这个给你。他说,这里面的东西,可能和之前那起海外诈骗案有关,还说……还说让你小心点,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查下去。”
刘嘉鑫看着张强手里的信封,信封的封口处用胶水粘得很严实,上面还沾着一点泥土,显然是被人匆忙送来的。他心里猛地一沉——那起海外诈骗案,正是救助中心最近在跟进的重点案件,涉及的受害者多达十几人,可一直因为缺乏关键证据,进展缓慢。张强的哥哥作为曾经参与诈骗的人,手里怎么会有相关的证据?而且还特意让弟弟在这个时候送来,说“有人不想让这件事查下去”,难道是有人在背后阻挠案件调查?
贾钥熙也察觉到了事情不简单,她轻轻拍了拍刘嘉鑫的手背,眼神里带着担忧,却还是镇定地对张强说:“张先生,你能详细说说,你哥是怎么拿到这个信封的吗?他有没有说,让我们小心谁?”
张强听到这话,身体明显顿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恐惧,他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声音更哑了:“我不知道……我哥就只让我把信封送来,说别问太多,送完就走。他还说,要是我不送,可能……可能会有危险。”说完,他把信封往床头柜上一放,转身就想往外走,像是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着他一样。
“等等!”刘嘉鑫急忙叫住他,“你哥现在在哪里?他有没有说自己接下来要去哪里?”
张强的脚步停住了,却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他们,声音带着一点颤抖:“我不知道……他今天早上就出门了,没说去哪里。刘先生,我能说的都已经说了,我先走了。”话音刚落,他就快步走出了病房,关门的声音有些急促,在安静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突兀。
护士已经换完了药,看着病房里凝重的气氛,识趣地收拾好东西,轻声说了句“有需要再叫我”,就离开了。病房里重新安静下来,只剩下刘嘉鑫和贾钥熙,还有床头柜上那个皱巴巴的信封。
刘嘉鑫看着那个信封,眉头紧紧皱了起来。他能感觉到,信封里的东西可能很重要,甚至能解开那起海外诈骗案的关键,但同时,也可能会给他们带来意想不到的危险。张强刚才的恐惧不是装出来的,显然背后的人,能量不小。
贾钥熙拿起信封,指尖轻轻摸了摸封口,抬头看着刘嘉鑫,眼神里带着担忧,却还是坚定地说:“嘉鑫,我们打开看看吧。不管里面是什么,既然送到了我们手里,我们就不能不管。只是……我们得小心点,不能让别人知道这件事。”
刘嘉鑫点了点头,他握住贾钥熙的手,心里既有紧张,也有一丝期待。他知道,这个信封里的东西,可能会让救助中心的工作迎来转机,但也可能会把他们卷入更深的漩涡里。
就在贾钥熙准备拆开信封的时候,刘嘉鑫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是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他看了贾钥熙一眼,按下了接听键,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而陌生的声音,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刘先生,听说你收到了一个信封?我劝你最好别打开,也别想着把里面的东西交给任何人。不然的话,你和你身边的人,可能都会有麻烦。”
电话挂断的忙音在耳边响起,刘嘉鑫握着手机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抬头看向贾钥熙,发现她也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脸色有些苍白,却还是紧紧握着那个信封,眼神坚定地看着他。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变得紧张起来,墙上的挂钟依旧在“滴答滴答”地走着,可每一声,都像是在提醒他们——一场新的危险,已经悄悄降临。而那个还没拆开的信封里,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背后威胁他们的人,又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