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国男人停下脚步，瞥了一眼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中国小丫头。
“小姑娘，大人谈生意，别添乱。”
张勤歪着小脑袋问：“叔叔，您刚才说这东西您们国家多得是？”
“当然！这种破玩意我们那多得是。”美丽国男人不耐烦地摆手。
“那您知道这是什么吗？”张勤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
“就是鹿角啊，能有什么稀奇的？”
“叔叔，您这是把钻石当玻璃珠卖呢！”她拿起那根鹿茸，小手指着纹理：“您看这血管纹路，这可不是什么鹿角，这是鹿茸！就是小鹿鹿刚长出来的嫩角角，可珍贵了！”
美丽国男人一愣：“嫩角？”
“对呀！”张勤认真地点点头，“就像您们国家的松露一样，错过了季节就没有了。这个只有春天才能采到，晚了就变成硬邦邦的普通鹿角，一文不值！”
她用小手比划着：“而且这个等级可高了，必须是壮年公鹿，在最佳时机采集。您看这颜色，深红深红的，这是顶级货的标志！”
美丽国男人脸色变了，凑近仔细观察。
张勤继续奶声奶气地说：“叔叔，这在我们中国叫血肉有情之品，是最最珍贵的补品！比您们的鱼子酱还稀罕呢！”
美丽国男人听得越来越认真，眼中怀疑变成惊讶，最后变成浓厚兴趣。
“这样的货，你们还有多少？”
张勤暗自盘算。
“先生，您这些问题说明您确实是内行。”
她转向c省干部们：“叔叔，你们这次带了多少货？”
c省老干部擦着额头汗珠：“三百公斤，全在仓库里。”
“原本打算卖多少钱一公斤？”
“二十五美金。”
张勤快速计算。三百公斤，二十五美金价格，总共七千五百美金。现在，她有把握让这数字翻倍！
“这价格太低了！”
她重新面向美丽国男人：“先生，基于我刚才介绍的品质标准，这批鹿茸合理价格应该是四十美金1千克！”
美丽国男人皱眉：“四十美金？这价格…”
“那还是批发价呢！”张勤眨眨眼，“到了您们国家，最少得卖一百美金！您算算，这利润空间多大？”
就在这时，一个英国人挤了过来，听到了对话的尾巴。
“等等！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要！”英国人急切地说。
美丽国男人脸色一变：“先生，是我先看中的！”
“但您还没付钱！”英国人毫不示弱，“商业世界里，只有付了钱的客户才是真正客户！”
两个老外开始激烈争论，声音越来越大。
周围中国干部们听不懂具体内容，但从表情手势能看出——这是在抢货！
c省几个干部激动得脸都红了，他们从没想过自己土特产会有一天被外国人抢着买！
张勤在一旁冷静观察。她知道，现在是收网时候了。
“两位先生，请冷静。既然你们都对这批货感兴趣，我有个建议。”
两个老外同时看向她。
“三百公斤鹿茸，你们一人一半，每人一百五十公斤。这样既公平，又能保证你们都有足够货源进行市场测试。”
美丽国男人考虑一下：“一百五十公斤…这数量倒是可以接受。”
英国人点头：“我也觉得这是合理方案。”
“那价格还是四十美金每公斤，没问题吧？”
两人几乎同时点头。
“很好。”张勤转向c省干部们，“叔叔们，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c省老干部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可以！当然可以！小同志，您真是我们救星啊！”
原本只能卖七千五百美金的货，现在能卖一万二千美金！
两个外国客户当场签署购买意向，约定第二天正式交易。
等他们离开后，c省干部们围着张勤，眼中满含感激。
“小同志，这次真的太谢谢您了！”
周围看热闹的各省负责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这群平均年龄超过四十岁的干部们，“呼啦”一下全涌上来，瞬间把张勤围得水泄不通！
“小同志！不！小祖宗！帮我们看看吧！我们这宣纸快发霉了！”
“先帮我们！我们这金华火腿都快盘出包浆了！小老师，您给指条明路吧！我们给钱！给您包最大红包！”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干部，挤得满头大汗，手里死死攥着一小包茶叶，：“小神仙！您就说一句！就一句！我这茶叶，到底该怎么吹…不是，怎么介绍啊！”
张建军和林文兵在人潮外看得心惊肉跳，想挤进去把自己闺女\/外甥女捞出来，结果被人潮推得东倒西歪，连衣角都碰不到。
林文兵咽了口唾沫，对张建军说：“建军…我咋觉得，咱俩就是给她拎包的命啊？”
张建军已经麻了，他呆呆看着被一群“叔叔伯伯”们用求知若渴眼神包围的女儿，喃喃道：“哥…我咋觉得，我闺女比咱们省长还会忽悠呢？”
“安静！”
张勤看了看附近确定全是带着工牌的中国人，才开始张老师小课堂。
张勤先对拿着茶叶的干部问道：“你这茶叶，就跟老外说这是茶叶？”
那干部一愣：“啊…是啊，这是我们最好的龙井…”
“错！”张勤毫不客气打断他，“你是在卖一种东方禅意，懂吗？告诉他们，每一片茶叶，都是由十八岁未婚少女，在清晨沾着露水时，从茶树尖上摘下来的！喝的不是茶，是东方的呼吸！”
“啊？——”
还能这么说？！
她又指向抱着火腿的干部：“还有您！您跟老外说这是肉？他天天吃牛排，稀罕你这口猪肉？你要告诉他，这是宫廷秘方，古代皇帝才能享用的贡品！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在特殊山洞里吸收日月精华风干整整三年！这吃的不是肉，是时间，是身份！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奢侈！”
“我们卖的不是土特产，是东方文化！”张勤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醍醐灌顶。
对啊！他们卖的不是产品，是故事！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东方文化！
“小老师！您就是我们再生父母啊！”c省那个姓王的负责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得老脸通红，二话不说，直接从刚收到的钱里抽出厚厚一沓，就往张勤手里塞！
“您务必收下！这是我们全厂工人的心意！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c省几千万人民！”
就在众人纷纷效仿，准备掏钱“上供”的狂热时刻——
“啪！”
“啪！”
两道掌声响了起来。
狂热人群像被无形大手扼住喉咙，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下意识回头，只见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形堪比棕熊的保镖，面无表情分开人群，硬生生挤出一条通路。
嘈杂的会展中心，瞬间鸦雀无声。
一个穿着考究、金发碧眼的男人，迈着从容步子，顺着这条路，径直走到张勤面前。
正是白天花了四万美金买下苏绣的那个法国公司头头。
然后，他笑了，用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缓缓开口：“一方手帕，你编了个一万美金的故事卖给我。”
他微微俯下身：“小姑娘，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厉害的…销售天才。”
“也是最大胆的…骗子。”
“小姑娘，大人谈生意，别添乱。”
张勤歪着小脑袋问：“叔叔，您刚才说这东西您们国家多得是？”
“当然！这种破玩意我们那多得是。”美丽国男人不耐烦地摆手。
“那您知道这是什么吗？”张勤眨巴着大眼睛，一脸天真。
“就是鹿角啊，能有什么稀奇的？”
“叔叔，您这是把钻石当玻璃珠卖呢！”她拿起那根鹿茸，小手指着纹理：“您看这血管纹路，这可不是什么鹿角，这是鹿茸！就是小鹿鹿刚长出来的嫩角角，可珍贵了！”
美丽国男人一愣：“嫩角？”
“对呀！”张勤认真地点点头，“就像您们国家的松露一样，错过了季节就没有了。这个只有春天才能采到，晚了就变成硬邦邦的普通鹿角，一文不值！”
她用小手比划着：“而且这个等级可高了，必须是壮年公鹿，在最佳时机采集。您看这颜色，深红深红的，这是顶级货的标志！”
美丽国男人脸色变了，凑近仔细观察。
张勤继续奶声奶气地说：“叔叔，这在我们中国叫血肉有情之品，是最最珍贵的补品！比您们的鱼子酱还稀罕呢！”
美丽国男人听得越来越认真，眼中怀疑变成惊讶，最后变成浓厚兴趣。
“这样的货，你们还有多少？”
张勤暗自盘算。
“先生，您这些问题说明您确实是内行。”
她转向c省干部们：“叔叔，你们这次带了多少货？”
c省老干部擦着额头汗珠：“三百公斤，全在仓库里。”
“原本打算卖多少钱一公斤？”
“二十五美金。”
张勤快速计算。三百公斤，二十五美金价格，总共七千五百美金。现在，她有把握让这数字翻倍！
“这价格太低了！”
她重新面向美丽国男人：“先生，基于我刚才介绍的品质标准，这批鹿茸合理价格应该是四十美金1千克！”
美丽国男人皱眉：“四十美金？这价格…”
“那还是批发价呢！”张勤眨眨眼，“到了您们国家，最少得卖一百美金！您算算，这利润空间多大？”
就在这时，一个英国人挤了过来，听到了对话的尾巴。
“等等！如果真是这样，我也要！”英国人急切地说。
美丽国男人脸色一变：“先生，是我先看中的！”
“但您还没付钱！”英国人毫不示弱，“商业世界里，只有付了钱的客户才是真正客户！”
两个老外开始激烈争论，声音越来越大。
周围中国干部们听不懂具体内容，但从表情手势能看出——这是在抢货！
c省几个干部激动得脸都红了，他们从没想过自己土特产会有一天被外国人抢着买！
张勤在一旁冷静观察。她知道，现在是收网时候了。
“两位先生，请冷静。既然你们都对这批货感兴趣，我有个建议。”
两个老外同时看向她。
“三百公斤鹿茸，你们一人一半，每人一百五十公斤。这样既公平，又能保证你们都有足够货源进行市场测试。”
美丽国男人考虑一下：“一百五十公斤…这数量倒是可以接受。”
英国人点头：“我也觉得这是合理方案。”
“那价格还是四十美金每公斤，没问题吧？”
两人几乎同时点头。
“很好。”张勤转向c省干部们，“叔叔们，您看这样安排可以吗？”
c省老干部激动得话都说不利索：“可以！当然可以！小同志，您真是我们救星啊！”
原本只能卖七千五百美金的货，现在能卖一万二千美金！
两个外国客户当场签署购买意向，约定第二天正式交易。
等他们离开后，c省干部们围着张勤，眼中满含感激。
“小同志，这次真的太谢谢您了！”
周围看热闹的各省负责人瞬间明白了什么。
下一秒，这群平均年龄超过四十岁的干部们，“呼啦”一下全涌上来，瞬间把张勤围得水泄不通！
“小同志！不！小祖宗！帮我们看看吧！我们这宣纸快发霉了！”
“先帮我们！我们这金华火腿都快盘出包浆了！小老师，您给指条明路吧！我们给钱！给您包最大红包！”
一个戴眼镜的中年干部，挤得满头大汗，手里死死攥着一小包茶叶，：“小神仙！您就说一句！就一句！我这茶叶，到底该怎么吹…不是，怎么介绍啊！”
张建军和林文兵在人潮外看得心惊肉跳，想挤进去把自己闺女\/外甥女捞出来，结果被人潮推得东倒西歪，连衣角都碰不到。
林文兵咽了口唾沫，对张建军说：“建军…我咋觉得，咱俩就是给她拎包的命啊？”
张建军已经麻了，他呆呆看着被一群“叔叔伯伯”们用求知若渴眼神包围的女儿，喃喃道：“哥…我咋觉得，我闺女比咱们省长还会忽悠呢？”
“安静！”
张勤看了看附近确定全是带着工牌的中国人，才开始张老师小课堂。
张勤先对拿着茶叶的干部问道：“你这茶叶，就跟老外说这是茶叶？”
那干部一愣：“啊…是啊，这是我们最好的龙井…”
“错！”张勤毫不客气打断他，“你是在卖一种东方禅意，懂吗？告诉他们，每一片茶叶，都是由十八岁未婚少女，在清晨沾着露水时，从茶树尖上摘下来的！喝的不是茶，是东方的呼吸！”
“啊？——”
还能这么说？！
她又指向抱着火腿的干部：“还有您！您跟老外说这是肉？他天天吃牛排，稀罕你这口猪肉？你要告诉他，这是宫廷秘方，古代皇帝才能享用的贡品！经过九九八十一道工序，在特殊山洞里吸收日月精华风干整整三年！这吃的不是肉，是时间，是身份！是普通人一辈子都接触不到的奢侈！”
“我们卖的不是土特产，是东方文化！”张勤一句话让在场所有人醍醐灌顶。
对啊！他们卖的不是产品，是故事！是他们闻所未闻的东方文化！
“小老师！您就是我们再生父母啊！”c省那个姓王的负责人第一个反应过来，激动得老脸通红，二话不说，直接从刚收到的钱里抽出厚厚一沓，就往张勤手里塞！
“您务必收下！这是我们全厂工人的心意！您要是不收，就是看不起我们c省几千万人民！”
就在众人纷纷效仿，准备掏钱“上供”的狂热时刻——
“啪！”
“啪！”
两道掌声响了起来。
狂热人群像被无形大手扼住喉咙，瞬间安静下来。
他们下意识回头，只见两个穿着黑色西装、戴着墨镜、身形堪比棕熊的保镖，面无表情分开人群，硬生生挤出一条通路。
嘈杂的会展中心，瞬间鸦雀无声。
一个穿着考究、金发碧眼的男人，迈着从容步子，顺着这条路，径直走到张勤面前。
正是白天花了四万美金买下苏绣的那个法国公司头头。
然后，他笑了，用一口字正腔圆的普通话，缓缓开口：“一方手帕，你编了个一万美金的故事卖给我。”
他微微俯下身：“小姑娘，你是我这辈子见过，最厉害的…销售天才。”
“也是最大胆的…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