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他还执迷不悟?-《陛下,别丢下奴婢》

  谢承熠盯着手下的人,将隔离区全部重新修葺了 ,门口的守卫也大部分都是谢承熠重新安排的人。

  进出格外严格,不会像前些日子,有偷溜出去的。

  “药材交给你负责,要是在出问题,你也就不必活着了。”谢承熠恩威并施,将两张纸条放在梁知林手中。

  “下官定会竭尽所能,不会让殿下失望的。”梁知林瞪大眼睛,他根本不知道这事,看来林瀚瞒着他做了不少事情。

  “本宫能相信你吗?”谢承熠语气平淡,听不出喜怒。

  梁知林赶忙跪下表忠心,“谢殿下给下官一个弥补的机会,下官定会处理好此事。”

  谢承熠拍拍梁知林的肩膀,他相信梁知林能做好。

  不为他自己,也要为了妻儿。

  他不愿意威胁别人,但必要时候他不介意这么做。

  希望不会出现在梁知林身上。

  八月了,天气也越来越凉了,谢承熠有些贪恋被窝的温度,不愿起来。

  “殿下,奴婢给您找了个手炉,您暖暖。”赵权对于殿下赖床的行为已经免疫了,熟练的将手炉塞进谢承熠手中,伺候谢承熠起床。

  谢承熠抱着手炉坐在床边回神,赵权伺候穿妥当后,谢承熠就把手炉塞给赵权,“给你吧”

  他本来就不是很冷,不过是贪恋早上的被窝罢了。

  等这场瘟疫结束,给他封个闲散王爷,他就能彻底躺平了。

  到时候便能肆无忌惮的享受时光了,谢承熠安慰着自己,瞬间感觉动力满满。

  赵权跟在殿下身后,看着殿下瞬间变得精神抖擞有些疑惑。

  “近日天气冷下来,感染者往一起聚的时间越长了,不利于瘟疫治疗。”江栎清有些头疼的开口。

  “多搭建些帐篷,把他们隔开”谢承熠望着感染者开口,“正好最近我手中的事情处理完了,之前遗忘的事情也该忙碌起来了。”

  谢承熠也是近几日想起来一些关于这场瘟疫的记载。

  江栎清望着他,“嗯?”

  “之前他们的尸体,废弃衣物都怎么处理?”

  “大部分都是土葬,梁知县将所有死去的尸体以及他们的衣物都集中掩埋了。”江栎清不明所以的回答。

  谢承熠勾了勾唇角,“本宫有一个更好的隔绝方法。”

  “什么好办法?”江栎清眼中带上一丝急切。

  “火葬,只有彻底的隔绝病毒,才会减少传播。”

  “火葬?”江栎清皱眉,“殿下,他们不会愿意的”

  “明朝一直推崇土葬,在百姓心中也是入土为安,火葬……”江栎清叹气,“他们不会接受”

  谢承熠抿唇,他想过这个问题,在提出这个建议之前,他就想过。

  “但如今的现状是我们必须选择最稳妥的方式,只有火葬才能彻底让病毒消失。”谢承熠看着他开口。

  “谁都无法保证那个地方安全,随着埋葬的尸体越来越多,病毒累积也会越来越多,以后会成为更大的危害。”

  江栎清沉默,他深知这个道理。

  “此事本宫已经有打算了,这场瘟疫耗时越来越长了,受难的百姓也越来越多。”谢承熠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威严。

  “嗯,殿下想怎么做便去做吧,这边有我呢。”江栎清轻笑开口。

  “好”谢承熠由衷的感谢江栎清,若是没有江栎清的支持,这件事情做起来麻烦许多。

  一张张草席卷走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谢承熠看着他们抬着尸体从他眼前走过,心中的想法更加坚定,脚步也更加快。

  只有更早的处理病毒,才能更好的控制瘟疫。

  月光照在墙角,谢承熠带着一身疲惫走进房间,倚靠在椅子上闭着眼睛休息。

  “赵权,准备热水,本宫要沐浴。”谢承熠感觉浑身不得劲,声音中都带着疲惫。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热水”赵权看着殿下的样子,连忙去准备热水。

  不一会元清和云水就抬着一桶热水进来放到屏风后面,谢承熠站起身往浴桶跟前走去。

  赵权带着干净的衣服和浴巾跟着进去伺候。

  谢承熠靠在浴桶里闭着眼睛休息,赵权跪在谢承熠身后,给谢承熠揉着肩膀,疏解困乏。

  “一会点根安神香”谢承熠低声吩咐赵权。

  “是,奴婢一会就去准备。”赵权细致的为谢承熠清洗头发。

  “殿下奴婢给您按按。”赵权凑近谢承熠低头温声询问。

  “嗯。”谢承熠应声,声音带着一丝慵懒。

  赵权跪在谢承熠身后,手指放到额头两侧的颔厌穴,用指腹轻轻按揉,为谢承熠放松,按了一会,又用拇指按压耳後助眠的翳风穴,不断变着手法和位置。

  “殿下,可有所缓解。”

  谢承熠觉得十分舒服,头也轻了不少。他轻轻了“嗯”一声,算是赞许。

  赵权更加卖力的按摩,直到谢承熠开口才算结束。

  按摩了一会,谢承熠感觉大脑清晰许多,便让赵权伺候着他沐浴,不再贪恋这温水。

  谢承熠赤裸着身子从浴桶里出来,赵权连忙伺候着擦干水泽,给谢承熠穿好衣服。

  “殿下,奴婢去给您点香。”赵权伺候着谢承熠上床躺下后,让人将浴桶搬出去。

  谢承熠确实困倦,闻言只是微微点头,并未开口。

  赵权点好香,掩好门离开。

  裴清衍出现在窗外,静静的凝视着里面的人,目光贪婪又炙热。

  手指微微攥紧,有那么一刻,他想魂穿赵权,跟在殿下身侧伺候,而不是这样只能远远的偷窥。

  裴清衍眼中的执拗越加严重,漆黑的眸子和夜色融为一体。

  谢承熠感觉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贪婪的盯着他,让他浑身不得劲,坐起来往外面望去,并没有发现人。

  垂着眸,沉思。

  莫非是裴清衍,他还执迷不悟?

  放他自由,离开他,不是挺好的,难道非要在他身边做一条狗?

  谢承熠想不通,也不愿多想。

  可这样日日被盯着,他也烦。

  谢承熠心中一片烦躁,窗外的裴清衍捂着心脏,躲在一角。

  若是被殿下发现,可能不会让他在这待着了。

  裴清衍露出一抹苦笑,也只有赵权不守夜的时候,他才有机会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