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2章 享受司湛的伺候-《野火撩不够》

  日光斜洒,藤影斑驳。

  回有花小院的路上,司湛的揽着霍媔的腰,掌心温热地贴着她柔软的羊毛裙,逢人便扬起笑意,那笑意里有几分显而易见的得意和宠溺。

  霍媔被他揽在怀里,耳根微热,轻轻挣着,“司湛,你够了啊。”

  她声音低低的,带着点羞恼,却没什么力道。

  “哪里够?”司湛低头,唇几乎要贴上她的耳廓,气息温热,“你不是对外说我是个负心汉吗?不把面子挣回来怎么行?”他的声音里含着笑,并无责怪,只有纵容的调侃。

  霍媔一怔,抬眼看他,“你怎么知道?”

  那是她对粉店老板娘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胡诌。粉店老板娘总是问她孩子父亲,霍媔被问烦了,随口胡诌了句:“孩子他爹趁我怀孕出轨了,我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就这么回事。”

  司湛眼底笑意更深,像浸了暖阳的深潭,“你在这里的每一天,我都知道。”

  他的指节轻轻蹭过她的脸颊,带着难以言喻的亲昵。

  霍媔脸上那点讪讪立刻收了,眸子里窜起小火苗。

  “监视我?”那点被冒犯的怒意,让她蹙起了眉。

  “傻瓜,”他叹息般低语,指尖点了点她的额心,动作却很轻柔,“是保护你。人生地不熟,我不放心。”他目光转向一旁的李飒,“不信,你问她,多少人暗中打你主意?”

  霍媔当即看向李飒。

  李飒点头证实了他的话,“我们到小院的第三天就被地头蛇盯上了,有次我出去采买还差点被讹诈。那晚,我带着血腥味回来,不是因为救了许子言,而是和那群人打架。他们人多势众,我自然打不过,幸得湛总的人及时出现我才能全身而退。”

  霍媔听着那些她不知道的惊险,瞳孔微微睁大,心口泛起细密的疼和后怕,随即嗔怒:“你那么早就派了人过来?”

  “保护你还错了?”司湛无奈。

  “来的太早”,霍媔蹙眉。

  边彻推着行李走近,笑着点破:“你忘了他姓什么?”

  霍媔恍然,嘴角无奈地一撇,是了,他背后有着那样的倚仗。她不甘心地瞪着司湛,语气带着娇嗔的埋怨:“是啊,某人可是手握实权的公安部二把手的侄子。”

  司湛只是看着她,眼神温和,带着一种“一切有我”的沉稳。

  霍媔被他看得心头那点气闷消散无踪,只能嗔怪地瞪他一眼,随即,她眼神再度冷下来,“你这么早知道他的人在这,也不告诉我?”

  李飒羞愧地垂眸,“怕节外生枝影响您养胎,而且,湛总的人只做外部保护,并不影响您生活。”

  霍媔撇嘴,瞪了眼司湛,幽幽道:“许子言也是你的人?”

  “不是,我不认识”,司湛应得干脆。

  “信你个鬼”,霍媔甩开他手,快走几步迈进院子。

  司湛也不急,慢悠悠跟上,目光始终胶着在她身上。

  “你还真冤枉他了”,边彻提着行李走进去,“许子言我也不认识。她是林峤的女朋友,但我和阿湛没见过。”

  “林峤?”霍媔挑眉,“原来她口中的渣男就是林峤啊?呵,你们还真是一丘之貉。”

  司湛:“…………”

  无妄之灾。

  边彻:“…………”

  “一竿子打死,不太礼貌吧”,边彻讪然。

  “全都是渣男”,霍媔转身看着欲望楼上走得边彻,“你干嘛?”

  边彻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放行李,怎么了?”

  霍媔故意板起脸:“我都没欢迎你们进来呢!真当自己的别院了!”

  “他是孩子爹,我是干爹,不够资格?”边彻挑眉。

  “这是私宅,不对外开放。”她故意找茬。

  司湛适时亮出那两个沉甸甸的箱子,语气带着诱哄:“这两箱,够不够交房租?”

  霍媔瞥了眼箱子,嘴角几不可察地弯了一下,嘴上却还硬着:“只有一间房,一张床,你们自己挤。”

  司湛给了边彻一个眼神。

  边彻立刻笑着抢占先机,“先到先得,我一个大直男才不跟他睡。你不心疼孩子他爹,我也不会心疼。”

  司湛则顺势将她重新勾回怀里,低沉的声音带着蛊惑:“我给你暖床。”

  霍媔心尖一颤,面上却强自镇定:“做梦。”

  司湛也不恼,只含笑看着她,那目光仿佛在说“我们走着瞧”。

  “笑个屁”,霍媔粗鲁一句,轻哼着往摇床走。

  小女人的脾气真是越发大了,都敢叫板了。司湛望了眼那未出生的孩子,忍着。

  李飒悄无声息地遁入厨房。

  司湛她得罪不起,霍媔她更得罪不起,连边彻她都惹不起。只有厨房最合适她。

  “这房间有点小,床才一米五”,边彻放好东西走下来,带着点吐槽的意味。

  “总比你睡行军床好”,霍媔睡在摇床上白了眼,“想当初,我还睡沙发呢!”

  边彻憋着笑走过去,“美人,你这就不厚道了,阿姆斯特丹那会,我可是全心全意帮你的,不兴过河拆桥的。”

  “所以你有床睡”,霍媔撇嘴。

  边彻躺在沙发椅上,幸灾乐祸地长叹一声:“某些人哦,今晚只能睡沙发了。”

  司湛也不恼,走到霍媔身后去检查摇床的稳定性和舒适性。

  “稳的很,李飒第一天就检查过了”,霍媔眼皮微抬。

  “再检查一遍也无妨”,司湛确认稳固后在她身旁自然而然地坐下。

  “这都要跟我抢?”霍媔不悦地睨他,“那边没椅子?”

  “给你按下腿,今天你辛苦了”,司湛一反常态地殷勤。

  霍媔警惕地望着他,“你又在算计什么?”

  司湛无语到失笑。

  边彻憋着笑道:“他无事可做,愿意献殷勤你就让他伺候。当初你怎么对他的,趁现在你怀着他儿子,赶紧讨回来。”

  霍媔一听,有道理。当初敢把她的热情当洗脚水,她现在也要趁着这个好机会折磨一下他。

  “小腿酸,捏捏吧”,霍媔傲娇地将腿搭在他身上。

  司湛当真按起来,动作轻柔又舒适。

  “脚痒,捏捏”,霍媔坏笑着。

  司湛将她拖鞋取下来,自然而然地揉捏着。

  边彻没忍住笑出声,赶紧拿出手机拍下来。

  “你要敢发出去,我就把杰西卡送走”,司湛声音很轻,威慑力却十足。

  “杰西卡?”霍媔好奇一眼,“边彻的宠物吗?”

  “嗯”,司湛温声应下。

  边彻不淡定了。

  “猫科还是犬科?”她又问。

  “性感的野猫,国外品种”,司湛道。

  边彻黑脸,“过分了啊。指不定将来叫你一声哥呢。”

  霍媔眼皮抬得很高,“你女朋友?”

  “算是吧”,边彻养在外面的,没公开过。

  “你嘴真毒”,霍媔剜了一眼司湛。

  “你检验过的”,他调笑着。

  霍媔索性躺在摇床上睡觉,闭目感受着微风和暖阳。

  司湛的手上的动作越发轻柔,徐徐微风了,丝丝暖阳下,人越发柔和。

  困意袭来,她在轻柔的按摩和徐徐微风里沉沉睡去。

  见她睡着了,司湛将人抱上二楼。只一眼,他就精准找到她的房间。轻柔地将人放到床上后,他拉过被子给她盖上,随后嫌弃地看了床一眼——不够大、不够软。

  霍媔睡得很沉,丝毫没有察觉从院子回到了房间。

  司湛抬手轻抚她面庞,脸色依然白皙红润,肌肤依旧光滑细腻。

  “睡吧”,他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起身离去。

  “湛总。”

  司湛下楼时,金灿也到了。

  “去买张床,她那张太小太硬了”,司湛指示。

  “是”,金灿放下行李箱就往外走。

  边彻憋着笑从司湛身边走过,悠悠道:“也不知道某人花了钱能不能睡上。”

  “别嫌我们动静太大就是”,司湛不甘示弱地回怼。

  边彻打趣完就去厨房帮忙。

  李飒动作利落地弄着四菜一汤。

  “需要帮忙吗?”他客气问着。

  “你会什么?”李飒眼皮未抬。

  “似乎有些瞧不起人”,他笑。

  皇亲国戚有几个会做菜?怕是连厨房都没进过。李飒心里嗤声。

  边彻拿起一个土豆就利落地削起来,菜板一摆,刀一握,像模像样地切着。

  李飒眸光射过去,惊讶半瞬,继续烧鱼。

  “凉拌土豆丝,下饭菜”,边彻得意地挑眉。他会的菜不多,喜欢吃的几个还是做的不错。

  “没有牛肉?”他问。

  “冰箱里有,冷藏室”,李飒开口。

  边彻拿出来看了下,不适合煎也不适合涮,红烧和水煮还行。“弄个水煮牛肉吧。”

  “小姐不能吃那么辣”,李飒提醒。

  “忘了,孕妇”,边彻又道:“番茄汁牛肉总行了吧。”

  “嗯。”

  两人有条不紊地弄着。

  再醒来时,霍媔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房间里有细微的动静,她偏头,看见司湛正弯腰,极轻地调整着她枕边的软垫。

  他动作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见她醒来,他走过来,指尖轻柔地拂过她的面颊,声音低沉柔和:“睡得好吗?”

  “嗯。”她应了一声,声音还带着刚醒的软糯。

  他俯身,一个轻如羽翼的吻落在她额间,“起来吃点东西,李飒炖了燕窝。”

  “你怎么在我房间?”霍媔清醒过来,眼神带着赤裸裸的嫌弃。

  司湛笑得玩味,“才第一天就开始嫌弃我了?”

  “我刚到你家第一天,你不也各种嫌弃各种防备?”霍媔挑眉。

  “我错了”,司湛憋着笑意认错。

  霍媔愣愣地看着他,“你这态度转变得有点让人害怕。”

  “怕什么?”司湛靠近她,眼神炽热。

  “把我卖了”,霍媔嘴角一抽。

  “左手卖,右手买”,司湛弯腰将她横抱起来,“还是我的人。”

  “我有腿”,霍媔脸色微红微烫。

  “我喜欢抱你”,司湛嘴角飞扬。

  “别以为你献殷勤,我就让你进房间”,霍媔嘴硬道。

  “我做我的,你坚持你的”,司湛也不恼。

  霍媔忍不住瞄他一眼,不过三个月,他那身冷冽的寒意竟然都消失了,难道是大理阳光太暖和?还是绊倒对手太过春风得意?

  “想看,大大方方看。”他垂眸笑道:“你有这个特权。”

  霍媔:“……”

  “自恋。”

  晚餐摆在院子里,暮色四合,晚风带着花香。

  “人均两个菜,我们的伙食还真是不错”,霍媔笑道。

  “吃得惯这些吗?”司湛给她盛了碗鱼汤。

  “我一个孤儿院长大的人,怎么会挑食?”霍媔端起鱼汤就喝。

  “烫”,司湛忙拉着她手,接过碗吹凉。

  霍媔看了他一眼,夹了块豆腐,客气一句:“两位贵客,小院物资匮乏、厨艺不精,都是家常菜,凑合吃。”

  “他是客,我不是。”司湛看着她,眼神暧昧,“你吃什么,我吃什么。”

  霍媔心头一软,想起从前,这话是她常对他说的。时光流转,如今换成了他。

  不禁感慨一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司湛笑着继续吹鱼汤,“可以了,喝吧。”

  霍媔心安理得的享受着司湛的伺候,连汤都喝得有滋有味。

  李飒吃完饭又去给她炖燕窝。

  边彻受不了司湛的冷眼,识趣地快速吃完离席,将空间留给他们。

  院子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碗筷轻微的碰撞声和沙沙的风声。

  “吃那么快做什么?”霍媔看着边彻的空碗嘀咕。

  “细嚼慢咽才好。”司湛接话,又夹了一片茄汁牛肉放入她碟中,“尝尝边彻的手艺,不好吃我让他改进。”

  “你怎么知道是他做的?”霍媔侧眸。

  “吃过”,司湛宠溺道:“不好吃你尽管投诉”

  “你让他改,他就改啊?”

  “我发工资我说了算。”

  霍媔笑得眉眼弯弯。

  “还喝汤吗?”

  “不喝了。”

  “还吃牛肉吗?”

  “不吃了。”

  “还吃鱼吗?”

  “要一点。”

  他耐心地问,她轻声地答。一问一答间,流淌着寻常却温暖的烟火气。夕阳的余晖将两人的影子拉长,交叠在一起,仿佛再也分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