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掐断鬼子的咽喉-《抗战:我屡献毒计,老李劝我收手》

  正太铁路沿线山坳一处信号房的窗下,

  段鹏蹲着,头上的草帽压得很低。

  他掀开草帽的边沿,露出一双眼睛,手指在身前无声地倒数。

  把头上的草帽往下压了压,手指在泥地里倒数。

  “三、二、一。”

  他话音刚落,屋里就传来一声轻微的“咔哒”声。

  几十米外,王承柱在一个临时电线杆旁,猛地合上了一个闸刀开关。

  备用电源接通了。

  信号房前,铁轨旁的信号灯闪了两下,从红色变成了绿色。

  山谷的另一头,另一个伪造的信号灯也亮起了绿光。

  两列拉着补给和兵员的鬼子列车,从两个方向开上了同一条单向铁轨。

  车头的灯光在雨夜里晃着,两个司机都看见了前面代表“安全”的绿灯,想都没想就继续往前开。

  山坡上,李云龙举着个缴获来的破铜喇叭,压着嗓子喊:

  “再近点,都别急着开火,让两个铁王八先亲个嘴。”

  两束灯光在铁轨拐弯的地方碰上了,距离不到一百米。

  两个司机都发现了对方,汽笛声立刻变得又尖又响。

  刺耳的刹车声响了起来。

  但是高速开着的火车惯性太大,根本停不下来。

  一阵金属摩擦声之后,就是巨大的撞击声。

  两列火车的车头狠狠撞在一起,铁皮都挤变了形,后面的车厢一节顶着一节,脱轨翻倒。

  车厢里的人被甩得东倒西歪,惨叫声和骨头断裂的声音混成一片。

  几乎就在火车相撞的时候,另一个信号房里。

  一扇窗户被悄悄推开,几个穿着日军雨衣的人钻了进去。

  屋里两个鬼子信号兵正趴在桌上打瞌睡,听到动静猛地抬起头。

  他们刚张开嘴,一束手电光就照了过来。

  眼睛被晃得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个黑洞洞的枪口顶在了脑门上。

  “别喊。”

  段鹏的声音很轻。

  他手里的枪口顺着鬼子的额头滑下来,点在他的喉结上,然后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过喉咙,血喷出来,溅在了墙上的铁路线路图上。

  另一个鬼子吓得瘫在地上,裤裆湿了一片。

  屋外,一个电缆井的盖子被掀开。

  赵刚从井下探出头,递上来一把大号的绝缘剪。

  “剪干净,一根都别留。”

  魏和尚接过剪刀,对着井里那捆比手腕还粗的主通讯电缆,“咔嚓”一下剪断了。

  火花闪了一下。

  整条正太铁路东段的电话线,全断了。

  贾栩从旁边拎过一个麻袋,把里面的东西倒进电缆井。

  是白色的电石块。

  他看了一眼旁边的水沟,对魏和尚说:“浇一瓢。”

  一瓢冷水泼了下去。

  电石遇到水,立刻发出“滋滋”的响声,冒出刺鼻的气味。

  乙炔气体很快充满了整个电缆井,还顺着管道缝隙,渗进了旁边的信号房。

  半小时后。

  一队鬼子维修兵骂骂咧咧地赶了过来。

  他们发现通讯断了,信号房里却黑着灯。

  带队的曹长一脚踹开门,伸手去摸墙上的电灯开关。

  “啪嗒。”

  开关合上的瞬间,一道电火花闪过。

  屋子里轰的一声,一股气浪把门窗玻璃全震碎了。

  冲进去的几个鬼子连声音都没发出来,就捂着胸口倒在地上抽搐。

  夜更深了。

  远处的山坡上,丁伟把一挺九二式重机枪架在两块石头中间。

  他通过瞄准镜,锁定了远处铁轨上停着的一列炮兵列车。

  那列车是来增援的,车上架着几门步兵炮,正在待命。

  丁伟没有瞄准人,而是对准了最前面那节平板车上挂着的一盏大号煤油防风灯。

  “哒哒哒……”

  一梭子子弹打了过去。

  玻璃灯罩碎了,煤油洒出来,火“呼”地一下窜了起来。

  炮兵列车上的鬼子炮手正在打瞌睡,被枪声和火光惊醒。

  他们下意识地以为遭到了袭击,带队的少尉对着火光的方向,嘶吼着下令:

  “敌袭!开火!还击!”

  后方车厢的炮班没看清情况,只看到前面的火光和听到了开火的命令,迅速调转炮口,对着前面起火的车厢就开了一炮。

  炮弹拖着尖啸,砸在了自己人的车厢上。

  爆炸的火光,在黑夜里特别显眼。

  这下,整列炮车都乱了。

  所有炮手都以为遭到了重火力攻击,纷纷向着自己看到的火光和枪声方向开火。

  一时间,炮弹在自己的列车上空乱飞。

  这列炮车自己把自己轰成了一片火海。

  铁轨边的临时电话机,摇柄被摇得飞快。

  可线路那头,一点声音都没有。

  负责调度的几个车站之间,只能通过仅存的短途线路对骂,谁也搞不清楚,自己负责的那段到底出了什么事。

  鬼子紧急在被炸毁的信号房旁边,搭起了一座临时的木质信号塔。

  一个鬼子爬到塔顶,正准备挥动指挥旗。

  山坡的草丛里,孔捷举着望远镜,冷冷地吐出三个字:

  “剃他头。”

  两挺早就架好的机枪,从不同方向形成交叉火力。

  子弹扫过木塔的顶部。

  塔上的鬼子被打得浑身冒血,从十几米高的塔上摔了下来。

  那座刚搭好的木塔,也被子弹扫得千疮百孔,晃了两下,倒在了地上。

  列车里,一个车长从车窗探出身子,手里举着一块白布条,好像想投降。

  孔捷摆了摆手。

  “扫掉。”

  机枪手扣动扳机,那个车长被打得缩了回去。

  另一个草垛里,一个战士拉动了绳子。

  几颗捆在一起的手榴弹,顺着挖好的绳槽,滚进了一处信号房的角落。

  爆炸把屋里的控制台整个掀翻,各种颜色的线板被打得飞出窗外。

  一队鬼子修理兵,扛着工具箱,急匆匆地从远处跑来。

  路边的草沟里,猛地喷出两条火线。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修理兵瞬间被点燃,惨叫着扑倒在地,手里的工具摔了一地。

  收工的时候,天快黑了。

  李云龙踩着倒塌信号塔的碎木,捡起一块破铁皮,在手里掂了掂:“就凭这玩意儿,也敢指挥火车?”

  旁边的小站台上,广播喇叭的线被拔了,只剩下“滋啦滋啦”的杂音。

  段鹏没用工具,徒手撬开一个配电柜的铁门,把一个油布包塞了进去,插上延时引信。

  三十秒后,配电柜里冒出火光,紧接着是烧断路器的爆响。

  蓝色的电火花乱窜,铜条被熔化,滴在地上。

  一个铁道工提着灭火器跑出来,刚弯下腰,后心就中了一枪,向前扑倒。

  贾栩从墙角走出来,用粉笔在墙上画了个大大的叉。

  “此站废,换点走。”

  夜里,第三处信号房。

  门上挂着一块“军事禁区,禁止入内”的牌子。

  魏和尚看都没看,抬脚就把木门踹碎了。

  屋里的两个鬼子正围着火炉烤火,还没来得及抬枪。

  魏和尚一步冲上去,用枪托照着一个鬼子的脑门砸了下去。

  把墙上挂着的几面彩色旗帜被扯了下来,狠狠的塞进另一个鬼子的嘴里,

  整个白天黑夜,正太铁路上空都回荡着凄厉的鸣笛声和爆炸声。

  到处是冲天的火光和电缆烧焦冒出的浓烟。

  收工后,李云龙拎着那个缴获的破铜喇叭,站在山顶上,看着山下乱成一锅粥的鬼子运输线,咧嘴一笑。

  “他娘的,真过瘾。”

  “全体上刺刀,给老子冲。”

  “谁他娘的敢放跑一个鬼子,回来我扒了他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