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一比十的战损比,潘莲儿爱上了关羽-《三国:耕耘一次,就能获取一百币》

  天色微亮,将断龙寨的惨状照得一清二楚。

  血腥味混杂着酒气,在清晨的冷风中弥漫,令人作呕。

  高顺面无表情地行走在尸骸之间,冷静地清点着战果。

  “大哥。”

  高顺走到正在擦拭刀锋的刘景面前,微微躬身。

  “此战,我军战死七人,伤十二人。”

  “斩杀匪徒一百一十余人,俘虏三百一十人。”

  听到己方伤亡的数字,刘景擦刀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虽然这个战损比堪称奇迹,但他的心头依旧沉甸甸的。

  那七个名字,都曾是活生生的人,是跟着他喊“杀”的兄弟。

  “死去的弟兄,每人抚恤一万钱!”

  刘景将环首刀插回鞘中,声音低沉却无比坚定。

  “他们的家人,就是我元氏县的家人!一定要把抚恤金亲手发到家人手里!”

  “受伤的弟兄,用最好的伤药,找最好的大夫!另有重赏!”

  此言一出,周围正在打扫战场的县兵们,动作齐齐一顿。

  他们看向刘景的眼神,除了敬畏,更多了几分死心塌地的狂热。

  就算是郡兵战死抚恤金也只有三千钱,甚至还会克扣!

  而且受伤就让退役自生自灭!

  县尊大人不仅抚恤一万钱,而且还治伤病还给赏赐。

  跟着这样的主公,卖命,值!

  “传令下去!”

  刘景的目光转向那些被斩杀的土匪尸体,眼神瞬间变得冰冷。

  “将这百余颗匪首割下,用石灰腌制,带回县城,上报郡府!”

  “其余三百多名降匪,全部五花大绑,押下山去!”

  命令下达,县兵们立刻行动起来,手起刀落,毫不拖泥带水。

  ……

  另一边,那五十多名被解救的女子,已经清洗完毕,换上了县兵们找来的干净衣物。

  她们聚集在一起,虽然不再衣衫不整,但脸上的麻木与恐惧却依旧挥之不去。

  刘景走到她们面前,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温和一些。

  “各位乡亲,都过去了。你们安全了。”

  “家中尚有亲人的,说出地址,我派人备上钱粮,护送你们回家。”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中却响起了一片压抑的哭声。

  一名年长些的女子跪倒在地,哭得撕心裂肺。

  “大人!我们……我们没有家了!”

  “我的爹娘,都被这群畜生杀了!我……我还能回哪里去啊!”

  一时间,哭声响成了一片。

  她们的家,早就被这群土匪毁了。

  她们被掳掠到山上,受尽折磨,早已是无根的浮萍。

  刘景沉默了。

  他看着眼前这些哭泣的女子,胸中的怒火再次翻腾。

  他深吸一口气,朗声道。

  “既然无家可归,那就留在元氏县!”

  他指了指身后那些挺拔肃立的县兵。

  “我刘景的兵,都是铁骨铮铮、有情有义的好男儿!”

  “只要你们两厢情愿,我亲自给你们做主,就在元氏县安家立业!”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女子耳边炸响。

  她们止住了哭泣,呆呆地看着刘景,又偷偷地瞟向那些年轻健壮、眼神清澈的士兵。

  绝望的眼神里,终于,重新亮起了光。

  所有女子,都选择了留下。

  ……

  回到元氏县衙,刘景立刻下令。

  “文和,马上审讯!”

  “去王家沟,去所有被劫掠过的村子,把受害的百姓都请来!我要让他们亲手指认凶手!”

  贾诩领命而去。

  一时间,县衙大堂变成了审判庭。

  投降的土匪被一个个押上来,王家沟的村民们红着眼睛,颤抖着手指,指认出那些曾经闯入他们家园,杀害他们亲人的恶魔。

  “就是他!就是他杀了我爹!”

  “那个刀疤脸!他……他……”

  哭喊声、怒骂声此起彼伏。

  经过整整一天的审讯和指认,最终,八十名罪大恶极、血债累累的匪首被定了出来。

  次日,元氏县城东门外的空地上,人山人海。

  刘景下令,将这八十名罪魁祸首公开问斩!

  当刽子手手起刀落,八十颗人头滚滚落地时,围观的百姓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

  “县尊大人英明!”

  “青天大老爷啊!”

  无数百姓跪倒在地,对着县衙的方向不住叩首。

  刘景在元氏县的威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对于剩下那二百二十名罪行较轻,多为被裹挟的流民,刘景则另有处置。

  “判处尔等,在盐铁矿劳役一到三年,以赎其罪!”

  “劳役期满,若表现良好,可恢复自由身,编入元氏县户籍,给你们一条活路!”

  这番处置,恩威并施,既彰显了律法的严酷,又给予了他们新生的希望。

  ……

  战后的喧嚣渐渐平息,县城的生活重归正轨。

  但潘莲儿的心,却乱了。

  那个手持青龙偃月刀,如天神般将她从孙川魔爪中救出的红脸大汉,从此便烙印在了她的心里。

  她每日都借着送些吃食、缝补衣物的由头,想方设法地往关羽的住处跑。

  这一日,她终于鼓足了勇气,将一份亲手做的糕点送到关羽面前,红着脸,低声说道。

  “关将军……小女子……小女子对将军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唯有……”

  话未说完,关羽却猛地站起身,本来脸就是红色的,现在竟然变成了紫色。

  他板着脸,沉声道。

  “关某日夜攻读《春秋》,岂可为儿女情长所困!”

  “姑娘,请自重!”

  说完,竟是拂袖而去,留下潘莲儿一个人,端着糕点,愣在原地,眼圈瞬间就红了。

  可潘莲儿并未就此放弃。

  她依旧每日都去,只是不再提那份情意,只是默默地帮他打扫庭院,清洗衣物。

  关羽却像是见了鬼,开始躲着她。

  只要潘莲儿一来,他便立刻拿起他的《春秋》,躲进屋里,闭门不出。

  这一切,刘景都看在眼里。

  他摇了摇头,知道自己这位三弟,性情孤傲,最是不擅长应付这等儿女私情。

  看来,得想个法子撮合撮合。

  就在刘景琢磨着怎么给关羽当“僚机”的时候,张飞却又有了新发现。

  那个被他从柴房里拎出来的怪老头,经过一番梳洗,换上干净衣服后。

  虽然依旧瘦骨嶙峋,但整个人却精神了不少。

  刘景亲自找他谈话,发现这老头虽然有时言语颠三倒四。

  但一聊起医理药学,却条理清晰,见解非凡,许多观点闻所未闻。

  刘景心中一动,试探着问了几个后世才有的医学概念。

  那老头听完,浑浊的眼睛里突然迸发出惊人的神采。

  他盯着刘景,看了许久,才缓缓开口,声音沙哑。

  “小老儿,沛国谯县人。”

  他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道。

  “姓华,名佗,字元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