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张让和袁隗的对峙-《三国:耕耘一次,就能获取一百币》

  张让听到袁隗的话,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尖细的眉毛挑了起来,眼神里透出一股阴冷的寒气。

  好你个袁隗!

  这是明着打我张让的脸!

  刘景可是我举荐的人,你说他不行,不就是说我张让没眼光吗?

  “袁司徒此言差矣!”

  张让阴阳怪气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他向前一步,与袁隗遥遥相对,那股子阴柔的气场,竟丝毫不落下风。

  “咱家倒是觉得,陛下圣明,慧眼识珠!”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那些支持袁隗的士族大臣,嘴角勾起一抹讥讽。

  “论资历?我大汉冠军侯霍去病,十七岁便随军出征,十九岁封狼居胥,不到二十岁便官拜大司马!”

  “难道也要让他先在县城里熬个十年八年,熬到胡子白了,才算有资历?”

  张让的声音陡然拔高,尖锐刺耳。

  “如今国难当头,流民四起,正是我大汉用人之际!”

  “陛下欲破格提拔有功之臣,正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圣主之举!”

  “怎么到了某些大人嘴里,反倒成了拔苗助长?”

  他向前躬着身子,对着刘宏,话却是说给袁隗听的。

  “依奴婢看,有些人啊,不是担心刘景太稚嫩,是嫉贤妒能。”

  “是生怕我大汉出了真正的能臣,挡了他们结党营私的路!”

  “天天把规矩挂在嘴边,却不想着为陛下分忧,为国尽力,这才是真正的国之大贼!”

  “竖子不足与谋!”

  这句话,他原封不动地还了回去,直接将朝堂上的火药桶彻底点燃。

  “张让你个阉竖!安敢血口喷人!”

  “我等士人为国操劳,岂容你这等宦官污蔑!”

  袁隗身后,立刻有大臣跳了出来,指着张让的鼻子破口大骂。

  “就是!一个黄口小儿,不过是侥幸立了点功劳,焉能与冠军侯相提并论!”

  “提拔如此之快,置朝廷法度于何地?置我等多年苦劳于何地?”

  宦官一派的官员也不甘示弱,立刻出言反击。

  “功劳就是功劳!你们拿不出办法,还不许别人有功吗?”

  “我看你们就是酸了!”

  “一群只会动嘴皮子的废物!”

  德阳殿内,瞬间乱成一锅粥。

  士族集团和宦官集团的矛盾,在刘景的升迁问题上,被彻底引爆。

  双方人马,泾渭分明,彼此攻讦,唾沫横飞,那架势,恨不得当场就打起来。

  “够了!”

  龙椅上的刘宏,刚刚燃起的兴致被这无休止的争吵彻底浇灭。

  他脸上再次浮现出那种熟悉的烦躁和疲惫。

  他确实欣赏刘景,甚至可以说,刘景的出现让他看到了解决问题的希望。

  但袁隗的话,也并非全无道理。

  袁家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是士族集团的领袖,他不能完全不给面子。

  直接提拔一个县令为太守,的确是前所未有,必然会引起巨大的震动。

  打破朝堂的平衡,这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他看着底下吵得面红耳赤的两派人,心中那股无力感再次涌了上来。

  权衡,又是权衡。

  身为天子,他却感觉自己像个走钢丝的,每一步都得小心翼翼。

  良久,刘宏深吸一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他缓缓坐回龙椅,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此事,不必再议了。”

  大殿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刘宏看着下方,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元氏县令刘景,忠勇任事,功绩卓着,朕心甚慰。”

  “特赐黄金百斤,布帛千匹,以示嘉奖!”

  “其擢升太守一事,暂且记下。待他日再立新功,朕必不吝封赏!”

  圣旨一下,张让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

  他捏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但最终还是松开了。

  皇帝已经金口玉言,他再多说也无益。

  而另一边,司徒袁隗的脸上,则露出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得意。

  他对着刘宏深深一躬,姿态恭敬。

  “陛下圣明。”

  一场惊心动魄的朝堂风暴,就此暂时平息。

  ……

  半个月后,常山郡,元氏县。

  一队皇家仪仗,敲锣打鼓地进入了县城。

  为首的宦官,手捧着明黄色的圣旨和一箱箱赏赐,在县衙门口,当众宣读了汉灵帝的诏令。

  围观的百姓们听到刘景获得了皇帝的嘉奖,还赏赐了百斤黄金和千匹布帛,顿时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声。

  “陛下圣明!刘县令就该赏!”

  县衙内,高顺听着外面的动静,脸上有些愤愤不平。

  “大哥立下如此大的功劳,居然只是赏了点金银布帛?连个官都没升!”

  “这朝廷,也太不公道了!”

  他替刘景感到委屈。

  一旁的贾诩,捋着自己的山羊胡,眼神深邃,看不出喜怒。

  刘景接过圣旨,脸上却是一片平静,甚至还带着淡淡的笑意。

  他看着高顺气鼓鼓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弟,这有什么好气的?”

  “没升官,对我来说,是好事。”

  高顺一愣,不解地看着他。

  “大哥,这怎么能是好事?”

  刘景示意两人坐下,亲自给他们倒了杯水,这才不紧不慢地开口。

  “你以为,从一个县令,直接跳到太守,甚至是更高的地位,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洞察人心的力量。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根基太浅。往上升会摔倒更疼!”

  “朝堂之上,宦官与士族斗得你死我活。我,不过是他们博弈的一颗棋子罢了。”

  “这次没升上去,说明士族的力量占了上风。”

  “袁家为首的那些人,不想看到我这个被张让举荐的人爬得太快。”

  “这恰恰说明,他们已经注意到我了。”

  刘景的目光,落在那几箱码放整齐的黄金上,眼神变得锐利起来。

  “这些黄金和布帛都放到元氏县的府库之中!”

  “以后会用的到的!”

  “元氏县,就是我们的根基。根基不牢,爬得再高,摔下来也越惨。”

  刘景的眼中,没有半点失望,反而燃烧着更加炽热的野心。

  黄巾之乱,不远了。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元氏县的根基打的更牢固!

  “文和,这流民也已经到位了,是时候开始安置他们耕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