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6章 太守吓尿!冀王不战取宛城-《三国:耕耘一次,就能获取一百币》

  初平六年,三月底。

  南阳郡治,宛城。

  城墙上的守将陈就,手扶着冰冷的城垛,指尖却在不住地颤抖。

  他极力想站稳,可那双腿却像筛糠一样,怎么也使不上劲。

  城外,是黑色的海洋。

  那是冀王刘景亲率的中军主力,六万精锐步骑,加上先行抵达的各路兵马,合计十万之众。

  营盘连绵数十里,旌旗如林,遮天蔽日。

  让人喘不过气来。

  “将军……”

  身旁的副将声音干涩,嘴唇发白。

  “我们……我们怎么办?”

  怎么办?

  陈就也想知道怎么办!

  他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全是最近几天收到的战报。

  比阳守将蔡勋,自诩勇武,出城斗将,被张飞一矛挑杀。

  涅阳守将刘磐,乃刘表亲侄,坚守不出,被吕布于一百五十步外,一箭射断旗绳,再一箭穿颅而亡。

  马超的铁骑一日下两城。

  华雄的大斧硬生生劈开了坞堡大门。

  孟达一封书信便劝降了一座城。

  那些人的下场,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

  每一个,都比他官大,比他勇猛。

  可他们都死了。

  死得干脆利落,死得毫无尊严。

  现在,轮到他了。

  他面对的,不是张飞,不是吕布,也不是马超。

  而是他们所有人的主公,冀王刘景,以及他麾下最精锐的十万大军!

  拿什么守?

  用城里这几千老弱残兵吗?

  用这些早已被吓破了胆的士卒吗?

  陈就心中一片绝望。

  他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在远处那片黑色的军阵中央,一面巨大的“刘”字王旗,正在迎风招展。

  在那王旗之下,便是那位传奇的冀王。

  就在这时,城外的冀州军阵中,响起了沉闷如雷的鼓声。

  咚!

  咚!

  咚!

  三通战鼓,如同敲在陈就的心脏上。

  鼓声落定。

  城外那片黑色的海洋,忽然活了过来。

  十万将士,在同一瞬间,张开了他们的喉咙,用尽全身力气,发出了惊天动地的怒吼!

  “冀王万胜!”

  “冀王万胜——!”

  声浪排山倒海,整个城楼都在嗡嗡作响,脚下的青砖剧烈地颤抖。

  无数灰尘簌簌落下。

  城头上的荆州兵,许多人被这声巨吼吓得当场瘫软在地,手中的兵器“哐当”掉了一地。

  他们惊恐地看着城外,那已经不是军队,而是一头即将择人而噬的远古凶兽!

  陈就只觉得耳中一片轰鸣,眼前阵阵发黑。

  那股压抑在灵魂深处的恐惧,终于冲垮了他精神的最后一道堤坝。

  他只觉一股无法抑制的热流,从下腹猛然窜起。

  他身体猛地一僵。

  随即,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他的裤裆。

  难以言喻的骚臭味,在城楼上迅速弥漫开来。

  周围的亲兵和官员先是一愣,随即看清了陈就腿间的湿迹。

  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无法掩饰的惊愕与鄙夷。

  太守大人……

  竟当着全城军民的面,被活活吓尿了!

  “将军……”

  一个亲兵下意识地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声将军,成了压垮陈就的最后一根稻草。

  羞愤、恐惧、绝望……种种情绪瞬间将他吞没。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双目圆瞪,布满血丝。

  精神彻底崩溃了。

  “啊——!”

  陈就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尖叫。

  “开城!开城门!快开城门!”

  他疯了一样推开身边的亲兵,连滚带爬地冲下城楼。

  “迎王师入城!快!!”

  ……

  中军大帐前。

  刘景身披王袍,按剑而立,平静地注视着前方的宛城。

  郭嘉与荀攸分立左右。

  他刚刚还在与郭嘉商议,是直接攻城,还是先礼后兵,派人劝降。

  “主公,宛城守将陈就,不过一庸碌之辈,今大军压境,其胆已寒。”

  荀攸拱手道。

  “攸愿为使,入城说之,必能令其开城归降。”

  刘景微微点头,正要应允。

  就在此时,异变突生。

  “吱呀——”

  宛城那厚重的城门,竟然在一阵刺耳的摩擦声中,缓缓打开了。

  吊桥也随之轰然放下。

  刘景和身边的将领们都是一愣。

  这是什么阵仗?

  不战而降?连个劝降的流程都不走了?

  紧接着,更具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一群官吏,簇拥着一个衣衫不整、神情癫狂的人,连滚带爬地从城门里冲了出来。

  为首那人,正是南阳太守陈就。

  他冲出城门,甚至来不及整理仪容,便“噗通”一声跪倒在地。

  身后的官吏们也齐刷刷跪了一片。

  陈就对着刘景大军的方向,把头磕得如同捣蒜一般。

  “罪臣陈就,恭迎冀王殿下!”

  “罪臣有眼无珠,不知天命,妄图抵抗王师,罪该万死!”

  “求殿下饶命!求殿下饶命啊!”

  他一边磕头,一边涕泪横流地哭喊着,声音凄厉,哪还有半点太守的威仪。

  刘景看着这荒诞的一幕,脸上也难得地出现了一丝错愕。

  郭嘉手持羽扇,看着远处那群丑态百出的降官,不禁莞尔。

  他对着刘景,轻笑着摇了摇头。

  “主公,这便是民心所向,天命所归。这惊喜,亦在情理之中。”

  刘景失笑。

  他随即收敛神情,面色恢复了平静。

  他没有去嘲笑那个已经崩溃的陈就,只是淡淡地开口下令。

  “孟达何在?”

  “末将在!”

  孟达立刻出列。

  “你带一队人马,去接收城防,收缴兵符印信,安抚降兵降将。”

  “但有反抗者,立斩不赦!”

  “末将遵命!”

  孟达领命而去。

  刘景的这种平静与淡然,落在那些跪地的降将眼中,反而比任何的呵斥与嘲讽都更具威力。

  这才是真正的王者气度。

  视千军万马如无物,视一郡归降为寻常。

  敬畏之心,在他们心中油然而生。

  当冀王的大军开始缓缓入城时,原本寂静的宛城街道,忽然沸腾了。

  无数百姓从家中涌出,挤满了街道两旁。

  他们脸上没有恐惧,反而带着一种久违的、发自内心的喜悦。

  “王师来了!冀王来了!”

  “我们有救了!终于不用再挨饿了!”

  许多人手里捧着粗陋的食物和清水,高高举起,想要递给过路的冀州军将士。

  一些白发苍苍的老人,更是直接跪在了路边,对着刘景的王旗方向,老泪纵横地磕头。

  “苍天有眼啊!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均田地的消息,早已传遍了南阳。

  对于这些在刘表和袁术轮番盘剥下,早已一无所有的百姓而言,冀王刘景,就是带来希望的神明。

  在万民的夹道欢呼声中,刘景催动战马,缓缓行进。

  他的目光扫过那些面黄肌瘦却眼神炙热的百姓,心中亦有波澜。

  最终,他在南阳郡守府前停下。

  这里,曾经是袁术刘表的衙门。

  从今天起,它将姓刘,但却是他刘景的刘。

  刘景翻身下马,在一众文武的簇拥下,昂首步入了郡守府的正堂。

  这标志着,自出兵以来,不到一月时间,这片曾为天下第一郡的富庶之地,已尽数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