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甲榜第一名!-《三国:耕耘一次,就能获取一百币》

  太学考核,这块悬在所有读书人头顶的龙门,吸引了来自大汉十三个州的近百名学子。

  一时间,洛阳的客舍、酒肆,到处都是身着儒袍的年轻人。

  他们或三五成群,高谈阔论,眉宇间是掩不住的意气风发。

  或独自一人,在角落里捧着竹简,念念有词,神情紧张得几乎要将竹简捏碎。

  整个洛阳城,都因为这场即将到来的考核,而变得躁动不安。

  考核当日,天还未亮。

  貂蝉便点亮了灯火,为刘景细心整理着衣冠。

  她一言不发,只是那双灵动的眸子里,盛满了担忧与期盼。

  她伸出纤纤玉手,将刘景儒袍上的一丝褶皱抚平,又理了理他的发冠。

  “夫君,莫要紧张。”

  刘景握住她微凉的手,轻笑。

  “放心,不过是走个过场。”

  他的声音里,没有半点勉强,只有一种源于绝对实力的从容与淡定。

  门外,高顺早已等候多时。

  他依旧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样子,只是今日。

  他换上了一身干净的劲装,腰间佩着长刀,整个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剑,锋芒毕露。

  他不需要言语,他的存在,就是最坚实的守护。

  刘景迈步而出,高顺立刻跟上,两人一前一后,向着太学方向走去。

  太学门前,早已是人山人海,黑压压的一片。

  考场设在太学之内的一处巨大广场上。

  上百张席案整齐排列,场面宏大而肃穆。

  刘景在高顺的护送下,穿过拥挤的人群,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他环顾四周,大部分学子都面色凝重。

  有的坐立不安,有的低头默诵,还有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整个考场,被一种无形的压力笼罩着。

  刘景却是个异类。

  他气定神闲地坐下,甚至还有闲心打量着考场的布置。

  那份从容,与周围紧张的气氛格格不入。

  “当——”

  一声悠长的钟鸣响彻广场,考场瞬间安静下来。

  主考官在台上宣读完考场纪律,数十名吏员便开始分发考卷。

  考卷由三部分组成。

  第一部分,经义。

  考的是《论语》、《孝经》、《尚书》、《礼记》、《周易》这五经的墨义和注疏。

  第二部分,策论。

  就时下朝政或民生问题,提出自己的见解和解决方案。

  第三部分,诗赋。

  以“孝”为题,作五言诗一首。

  刘景拿到考卷,目光飞速扫过。

  经义部分,对他来说简直就是送分题。

  这两个月,在智慧胶囊的加持下,这些典籍他早已烂熟于心。

  甚至连每个版本的注疏差异都一清二楚。

  他提起笔,饱蘸浓墨。

  笔尖在竹简上行云流水,没有丝毫停顿。

  那些在别人看来需要绞尽脑汁才能想起的句子,在他笔下,却如同呼吸般自然。

  周围的学子还在为第一道题苦思冥想,刘景已经写完了大半。

  策论的题目是:“论百姓之乱的根源及平乱安民之策。”

  这题出得极有水平,既考验对时局的洞察,又考验经世致用的能力。

  刘景嘴角微微上扬。

  这不就是专业对口了么?

  他没有立刻下笔,而是闭目沉思了片刻。

  脑海中,后世千年的历史知识与这两个月啃下的经学典籍瞬间碰撞、融合。

  土地兼并、豪强林立、朝廷腐败、民不聊生……

  一个个关键词在他脑中串联成线。

  他猛地睁开眼,眼神锐利如刀。

  提笔,落笔!

  “天下之患,不在外而在内,不在民而在官……”

  他开篇便直指核心,言辞犀利,一针见血。

  接着,他从经济、政治、军事三个层面,层层剖析。

  提出了“均田亩、抑豪强、强中央、练新军”等一系列大胆而具体的措施。

  其逻辑之严密,见解之深刻,完全不像一个十九岁的年轻人。

  倒像一个浸淫政坛数十年的老狐狸。

  最后,是五言诗。

  以孝道为题。

  刘景心中早有定论。

  这个时代,以孝治天下,这个题目,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

  汉代对孝道是非常看重的,就像做官都得举孝廉。

  而且东汉时期是以四言诗和五言诗盛行!

  那时候的七言诗很少有人写,如果写了会七言诗被当成异类。

  他略作思忖,一首传颂千古的诗篇便浮现在心头。

  白居易的慈乌夜啼,最合适了!

  刘景想过之前小学课本里的《游子吟》。

  但是游子吟过于白描,而且诗句很少,怕在这个时代不突出。

  但是白居易的慈乌夜啼是最合适的了!

  他再次提笔,这一次,笔锋中带着一股沛然的情感。

  “慈乌失其母,哑哑吐哀音。”

  “昼夜不飞去,经年守故林。”

  “......”

  寥寥九十字,却字字泣血,声声含悲。

  那种乌鸦反哺、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痛与悔恨,被描绘得淋漓尽致。

  一名负责巡场的博士恰好从他身边走过,无意间瞥了一眼。

  只一眼,他便如遭雷击,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他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死死地盯着竹简上的那首诗,身体甚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考场外,负责判卷的博士们已经开始工作。

  他们大多是太学里的老学究,一个个神情严肃。

  对大部分卷子都只是草草看过,偶尔提笔画个圈,便扔到一旁。

  “唉,又是一篇陈词滥调,毫无新意。”

  一名老博士放下手中的卷子,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满脸失望。

  “是啊,今年的学子,能通经义的不少,但有见识的,却是一个也无。”

  就在这时,一名吏员将一份卷子恭敬地呈了上来。

  “诸位博士,这份卷子,巡场博士特意交代,要仔细审阅。”

  “哦?”

  几个老博士都来了兴趣。

  最先拿起卷子的,是一个山羊胡老者。

  他第一眼便被那龙飞凤舞、气势磅礴的隶书给吸引了。

  “好字!”

  他忍不住赞叹。

  可当他读下去时,脸上的表情就从欣赏,变成了惊讶,最后化为了彻彻底底的震撼。

  “快!快来看!”

  他激动地招呼着同僚,声音都在发颤。

  另外几名博士立刻围了过来。

  “经义部分,全对!无一错漏!这……这简直是把五经刻在了脑子里!”

  “策论更是惊人!‘均田亩、抑豪强’”。

  “好大的胆子!这人胆子也太大了,敢这么写!”

  “但这分析……却又让人无法反驳!此子有经天纬地之才啊!”

  “这首诗……‘慈乌失其母,哑哑吐哀音’……天啊!”

  “此诗一出,天下再无咏孝之作!当为本朝第一!”

  博士们激动得满脸通红,仿佛发现了一块绝世璞玉,。

  争相传阅着那份卷子,赞叹声不绝于耳。

  这场骚动,很快就惊动了身为三位主考官之一的范升。

  他皱着眉头走了过来,沉声问道:“何事喧哗?”

  “范公!您快看这份卷子!”

  山羊胡老者激动地将竹简递了过去。

  范升不以为意地接过,心里还想着是这些老家伙大惊小怪。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卷首的名字上时,瞳孔骤然收缩。

  刘景!

  竟然是他!

  范升的心猛地一沉,一股荒谬绝伦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波澜,从头读起。

  经义、策论、诗赋……

  越读,他的手抖得越厉害。

  越看,他脸上的血色便褪去一分。

  震惊!

  难以置信的震惊!

  这还是两个月前那个连隶书都写不好的小子吗?

  这学识,这见解,这文采……

  这哪里是初出茅庐的学子,分明是一位学究天人、洞悉世事的大儒!

  尤其是策论中引经据典之处,分明就是他当初划出的那些核心书目里的内容。

  可刘景的运用,却比他这个划重点的人还要精妙,还要透彻!

  融会贯通!

  他竟然真的在两个月内,将那些浩如烟海的典籍,全部融会贯通了!

  范升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看着那份卷子,仿佛看到的不是文字,而是一个正在冉冉升起、光芒万丈的妖孽!

  数日后,太学门前张贴出金榜。

  近百名学子将榜前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欢呼雀跃,喜极而泣。

  有人捶胸顿足,黯然离场。

  一名太学吏员走上高台,清了清嗓子,手持名册,开始高声唱名。

  “甲榜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