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民间的 “流言”-《大清卷王:开局给雍正打工》

  雍正二十九年五月初五的京城,端午的艾草香还没散,街头巷尾又添了新的谈资。江兰抱着刚核对完的户部档案,从部院衙署出来时,正撞见两个挑着粽子担的小贩在街角闲聊,声音不大,却字字落在她耳里:“你听说没?那瑞祥号的江姑娘,可是皇上的红颜知己!前儿个我听说,她不用通报就进了御书房,苏公公还亲自给她引路呢!”

  “可不是嘛!” 另一个小贩放下担子,压低声音却难掩兴奋,“我表舅在宫里当差,说御书房到兰芷院的路,夜里全挂着宫灯,是皇上特意让人挂的,就怕江姑娘走夜路黑!还有海淀那试验田,皇上都陪着她蹲在泥地里种玉米,这待遇,连皇后娘娘都没有!”

  江兰握着档案的手指微微收紧,脸上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热意。她快步错开两个小贩,往马车停靠的方向走,却没料到,越往热闹的地方去,流言的声浪越清晰。

  正阳门旁的 “聚贤茶馆” 外,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说书人高庆升正站在临时搭的台子上,手里拿着醒木,唾沫横飞地讲着新段子:“话说那江姑娘,本是汉军旗包衣出身,却有经天纬地之才!漕运冻阻,她献‘分段运输’之策救军粮;密云赈灾,她陷山洞仍护百姓;更有那新农试验田,她引番薯玉米,亩产千斤解粮荒 —— 皇上见她这般务实,便引为知己,御书房议事不避,试验田共耕不分,连那宫道路灯,都为她一人而亮!”

  台下顿时爆发出一阵喝彩,有人高声问:“高先生,那皇上和江姑娘,真就只是知己?没点别的?”

  高庆升一拍醒木,眼睛瞪得溜圆:“诸位这话就俗了!皇上与江姑娘,那是‘帝女同心治天下’!江姑娘心里装的是新政百姓,皇上心里念的是大清江山,两人并肩,是为了让咱们百姓有饭吃、有衣穿,哪来的那些儿女情长?不过啊 ——” 他话锋一转,声音放低,带着几分神秘,“前儿个有人瞧见,皇上给江姑娘赏了盏琉璃油灯,那灯啊,是波斯匠人做的,聚光不熏眼,皇上夜里批奏折,就用那盏灯,说是‘见灯如见人,议事更安心’!”

  台下又是一阵哄笑,有人喊着 “再讲一段”,有人忙着往台上扔铜钱。江兰站在人群外围,听着那些半真半假的话,尴尬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 试验田共耕、宫道路灯、琉璃油灯,都是她和胤禛为新政做的实事,却被说书人添了几分暧昧色彩,传成了 “帝女同心” 的段子。

  “姐,咱们快走吧,再听下去,你脸都要红透了!” 丫蛋从马车里探出头,小声催促 —— 她刚才跟着江兰出来,也听到了说书人的话,知道自家姐姐脸皮薄,受不了这个。

  江兰点点头,几乎是逃一般地钻进马车。车帘落下的瞬间,她还能听到台下传来的 “江姑娘配皇上,才是天作之合” 的喊声,心里又气又无奈 —— 她和胤禛明明是为了新政并肩的君臣知己,怎么到了百姓嘴里,就成了 “红颜知己”?

  马车驶离正阳门,江兰靠在车壁上,指尖轻轻摩挲着档案的封皮。她不是不明白流言的由来 —— 胤禛给她的特权(随时入御书房、调阅部院档案),两人为新政的频繁接触(试验田共耕、御书房深夜议事),还有那些藏在细节里的关心(琉璃油灯、宫道路灯),在外人看来,确实超出了普通君臣的界限。尤其是在这个 “女子无才便是德” 的时代,一个包衣出身的女子,能得到帝王如此信任,百姓们除了用 “红颜知己” 来解释,似乎也找不到别的理由。

  “姐,你别往心里去,” 丫蛋递过一块冰镇梅子糕,语气带着安慰,“那些百姓不懂朝堂事,见你和皇上走得近,就瞎猜呗。高庆升也是为了赚铜钱,才编那些段子的。”

  “我知道,” 江兰接过梅子糕,咬了一口,酸甜的味道稍微压下了些许尴尬,“只是没想到,流言传得这么快,还传得这么离谱。要是让皇上知道了,还不知道怎么想。”

  “皇上才不会在意呢!” 丫蛋满不在乎地说,“上次朝堂上,那么多大臣弹劾你,皇上都护着你,这点流言算什么?再说,那些段子里说的,不都是你为新政做的实事吗?就算添了点暧昧,也没说你坏话啊!”

  江兰想想也是,那些流言虽然尴尬,却没有一句诋毁她的话,反而把她的实绩都编进了段子里,倒也算变相地让百姓知道了新政的进展。她轻轻叹了口气,靠在车壁上,目光落在窗外 —— 街面上,不少百姓还在议论她和胤禛的事,有的说 “江姑娘是福星,有她在,皇上推新政更顺了”,有的说 “要是江姑娘能多帮皇上做点事,咱们日子就能更好了”,那些声音里,更多的是期待,而非恶意。

  回到瑞祥号时,江老实正站在院门口,眉头皱得紧紧的。看到江兰回来,他连忙迎上来:“兰丫头,你可回来了!刚才伙计说,街上都在传你是皇上的‘红颜知己’,还有说书人编段子,这…… 这要是传到宫里,会不会给你惹麻烦?”

  “爹,您别担心,” 江兰扶着江老实走进院子,把档案放在石桌上,“那些都是百姓瞎猜的,皇上知道我和他只是君臣知己,是为了新政并肩做事,不会在意的。再说,流言里也没说我坏话,只是把咱们做的实事编了进去,算不上惹麻烦。”

  江王氏也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刚缝好的棉布衣服 —— 是给试验田庄户们做的夏衣,“兰丫头,娘也听说了,不过娘觉得,百姓愿意传,说明他们认你做的事。你想啊,要是你没为百姓做那么多实事,谁会闲着没事传你和皇上的事?”

  江兰心里一动 —— 娘说得对,百姓的流言,本质上是对她和胤禛推行新政的认可。他们或许不懂 “君臣知己” 的界限,却能看到漕运通畅、赈灾顺利、粮种改良,知道她是为了百姓好,所以才会把她和皇上的关系,往 “同心治世” 的方向传。

  “娘说得是,” 江兰拿起一件棉布衣服,摸了摸布料,“咱们不用管那些流言,把该做的事做好就行。试验田的庄户们该换夏衣了,大宝,你明天把这些衣服送过去;丫蛋,你帮我整理海禁章程的后续,看看泉州港的工匠什么时候能到位,别耽误了码头修缮。”

  “好!” 大宝和丫蛋齐声应道,连忙去准备 —— 他们知道,自家姐姐虽然尴尬,却不会被流言影响,新政的事,永远是她最看重的。

  接下来的几日,流言愈演愈烈,连瑞祥号的伙计出去采买,都有人围着问 “江姑娘是不是真的要入宫做娘娘”。伙计们被问得烦了,江兰便让他们统一回复:“我家姑娘心里只有新政百姓,别的事一概不知。”

  朝臣们也听到了流言,马齐在早朝后碰到江兰,笑着说:“江姑娘,如今京城百姓都把你当成‘新政福星’,说有你在,皇上推新政就像有了‘左膀右臂’—— 这流言虽有些离谱,却也道出了实情。”

  张延龄则在户部大堂故意阴阳怪气:“江姑娘如今可是‘帝之知己’,调阅档案都不用打招呼了,咱们这些老臣,可得好好配合,别耽误了‘帝女同心治天下’的大事。”

  江兰没理会张延龄的嘲讽,只是平静地递过档案:“张大人,这是之前借的康熙年间泉州港档案,现已核对完毕,特来归还。泉州港码头修缮的工匠,还请户部尽快协调,免得耽误海禁开放的时间。”

  张延龄被她的态度噎了一下,只能接过档案,悻悻地让人去安排工匠 —— 他虽不满流言,却也不敢真的耽误新政,毕竟皇上对江兰的信任摆在那里,谁耽误新政,谁就是跟皇上作对。

  五月初十这天,江兰去御书房送海禁章程的工匠调配名单,刚走进殿门,就看到胤禛正拿着一张纸条,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见她进来,胤禛把纸条递给她:“你看看,这是苏培盛从街上抄来的,高庆升的新段子,都传到宫里来了。”

  江兰接过纸条,上面写着 “江姑娘献海禁策,皇上准其调部档,君臣同心定章程,百姓有望通商忙”,字迹歪歪扭扭,却是苏培盛特有的工整小楷抄的。她看着那些字,尴尬地低下头:“皇上,让您见笑了,这些说书人…… 真是胡编乱造。”

  “不算胡编,” 胤禛坐在龙椅上,语气平静,“他们编的,都是你做的实事。百姓传‘红颜知己’,是因为他们不懂君臣之间,也能有‘知己’的情谊 —— 你为新政,朕为大清,咱们的目标一致,行事不避,在外人看来,自然与旁人不同。”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江兰身上,带着几分温和:“流言是必然的,只要你我清楚彼此的界限,知道咱们做的是为百姓好的事,就不用在意。再说,有这些流言在,反而能让那些想阻挠新政的人知道,你是朕认可的人,他们动你,就是动朕推行的新政。”

  江兰抬起头,看着胤禛眼中的信任,心里的尴尬渐渐消散。她忽然明白,这些流言,不仅是对她和胤禛关系的解读,更是对他们推行新政的一种 “公开认可”—— 百姓用自己的方式,记住了她为新政做的事,也记住了皇上对她的信任。

  “臣明白了,” 江兰躬身行礼,递上工匠调配名单,“泉州港的工匠已协调完毕,五月十五就能开工修缮;海关官员的选拔也已结束,都是有实务经验的进士,等码头修缮完,就能走马上任。”

  “好,” 胤禛接过名单,快速扫过,“你做得很好。海禁开放是大事,后续的通商规则、外夷商船的管理,还要劳你多费心。至于那些流言,不用管,专心推进新政就好。”

  江兰应下,转身走出御书房。宫道上的路灯还在,暖黄的光洒在青石板上,像一条温暖的路。她想起街上百姓的议论、说书人的段子,心里忽然不再尴尬,反而多了几分坚定 —— 她和胤禛的关系,或许在外人看来特殊,但这份特殊,是为了新政,为了百姓,不是私情,而是君臣知己的默契与信任。

  回到瑞祥号时,夕阳正斜照在院子里晾晒的番薯干上,金黄的颜色透着香甜。江老实和庄户们正在讨论玉米的收割时间,丫蛋和大宝则在整理海禁通商的规则草案。看到江兰回来,大宝兴奋地跑过来:“姑母,江南分铺来信,说外夷商人听说咱们要开放海禁,都等着来通商呢!”

  江兰笑着点头,走到书桌前,拿起通商规则草案,认真看了起来。窗外的蝉鸣阵阵,院子里的笑声不断,那些街头的流言,仿佛都被这温馨的场景冲淡了。她知道,未来或许还会有更多的流言,但只要她坚守初心,专注新政,不辜负皇上的信任,不辜负百姓的期待,就足够了。

  夜色渐深,瑞祥号的西厢房还亮着灯。江兰坐在桌前,手里拿着海禁通商规则草案,旁边放着那盏波斯匠人做的小琉璃油灯。暖黄的灯光落在草案上,映着 “公平通商,互利共赢” 的字样,也映着江兰坚定的眼眸。

  她知道,这些流言只是她推行新政路上的一个小插曲,真正重要的,是让海禁开放顺利推进,让沿海百姓能靠海吃海,让大清的新政能更上一层楼。而她和胤禛的 “君臣知己” 情谊,也将在推进新政的过程中,成为最坚实的力量,支撑着她从穿越者,一步步走向时代变革者的巅峰。那些民间的流言,终将成为百姓口中的 “新政佳话”,永远留在大清的历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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