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与十三福晋的 “闺蜜情”-《大清卷王:开局给雍正打工》

  雍正十年十二月中旬,京城的寒风裹着雪粒砸在十三王府的朱漆大门上,发出 “簌簌” 的声响。江兰提着沉甸甸的食盒站在门廊下,指尖冻得有些发红,便拢了拢身上月白色的绒披风 —— 这是苏文清前几日刚送来的,领口缝着一圈狐狸毛,暖得很。前一日傍晚,胤祥的侍从小李子顶着风雪匆匆来瑞祥号,脸色焦急得很:“江姑娘,您快去看看十三爷吧!清查亏空的事催得紧,爷连熬了三夜,昨儿夜里胸痛又犯了,太医开了汤药,他却一口都没喝,只盯着账本看。”

  江兰当时正和大嫂核对暖手宝的绣样,一听这话,当即放下手里的活计往后厨去。瑞祥号的后厨里,江老实正帮着挑拣刚送来的羊肉,见女儿神色匆匆,连忙问:“兰丫头,出啥事儿了?”“十三爷病了,我得做些能补身子又好消化的吃食送过去。” 江兰一边洗手,一边嘱咐,“爹,您帮我选带骨的羊腿肉,要肥瘦相间的,炖出来才嫩;再找些岷县的当归,得是去年的陈货,新当归太冲,怕十三爷喝不惯。”

  丫蛋也跟着凑过来,踮着脚想帮忙:“姐姐,俺帮你洗姜片吧!娘说洗姜片要去皮,才不辣。” 江兰笑着点头,看着小妹认真地用小勺刮姜片皮,心里稍稍定了些。她知道胤祥的性子,越是病重,越惦记公务,寻常的参汤补药他肯定没心思喝,不如做道当归炖羊肉 —— 当归活血,羊肉补气血,炖得软烂些,既暖身又好消化,说不定能让他多吃两口。

  从傍晚忙到掌灯,江兰才把食盒收拾妥当。底层放着保温的铜锅,里面是当归炖羊肉,上面铺着厚厚的棉垫;中层放着一碟切好的茯苓糕,是给兆佳氏准备的,她这些日子肯定也没好好吃饭;最上层是一个锦盒,里面装着改良版的暖手宝,还有一张写满食疗方子的纸。春桃帮着提食盒,忍不住念叨:“姑娘,您这也太用心了,连当归的年份都挑,要是十三爷还不喝,可就说不过去了。” 江兰笑着摇头:“不是为了让他‘说过得去’,是真担心他的身子,清查亏空的事急不得,得慢慢来。”

  第二日清晨,江兰坐着兰馨的马车往十三王府去。马车里铺着厚厚的棉垫,食盒放在脚边,她时不时伸手摸一摸,确认铜锅还是热的。车窗外,雪还在下,路边的树枝上积着厚厚的雪,像裹了层白糖,偶尔有行人路过,都缩着脖子快步走。快到王府时,江兰忽然想起什么,让车夫停一下,从荷包里拿出一小块薄荷糖含在嘴里 —— 她怕自己冻得声音发颤,让兆佳氏更担心。

  管家见是江兰,连忙上前接过食盒,脸上满是感激:“江姑娘,您可算来了!福晋从昨儿晚上就没合眼,在后院来回走,刚才还让丫鬟去厨房热参汤呢,说是再劝劝十三爷。” 江兰跟着管家往里走,十三王府的庭院比上次来更显安静,原本该挂满红灯笼的廊下,只亮着几盏昏黄的宫灯,灯光透过雪雾,散出淡淡的光晕。廊下的梅枝上积着雪,偶尔有几片花瓣被风吹落,落在青石板上,很快就被雪盖住。

  “姑娘您听,内院还在叹气呢。” 管家压低声音,指了指不远处的正厅方向,“是福晋身边的大丫鬟春杏,刚才偷偷跟我说,福晋昨儿夜里守着十三爷,见他疼得睡不着,自己躲在屏风后哭,怕被爷看见。” 江兰心里一酸,加快了脚步,刚到正厅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低低的说话声。

  “爷,您就喝一口吧,太医说这汤药能缓解胸痛。” 是兆佳氏的声音,带着几分恳求。“放着吧,我现在没心思喝。” 胤祥的声音沙哑,还带着咳嗽声。江兰轻轻推开门,只见正厅里燃着银丝炭,火盆里的炭块烧得通红,却驱散不了空气中的愁绪。兆佳氏穿着一身石青色的素面旗袍,旗袍的盘扣是银制的兰花纹,据说是胤祥去年生辰时送她的;发髻上只插了支银簪,簪头雕着小小的祥云,是她出嫁时母亲给的陪嫁。往日里总是带着笑意的脸上,此刻满是倦容,眼下的青黑藏都藏不住,眼眶还有些发红。

  见江兰进来,兆佳氏像是见了救星,连忙起身迎过来,拉住她的手:“江姑娘,你可算来了!你快劝劝十三爷,他从昨儿夜里到现在,只喝了一口水,再这么熬下去,身子怎么撑得住?” 江兰能感觉到兆佳氏的手是凉的,想来是在雪地里站了不少时候,便把自己的绒披风解下来,披在她身上:“福晋先别急,我去看看十三爷,您也坐下歇歇,吃块茯苓糕垫垫肚子。”

  跟着兆佳氏往后院的书房走,路过厨房时,江兰瞥见灶上还温着一碗参汤,汤面已经结了层薄油,旁边放着一个小小的银勺,勺柄上刻着 “兆” 字,显然是兆佳氏专用的。“这参汤热了好几次了吧?” 江兰轻声问。兆佳氏点头,声音有些发涩:“从昨儿晚上到现在,热了三回,他却连看都不看。太医说他是气血两虚,得补,可他总说‘清查亏空的事还没眉目,哪有心思补身子’。”

  书房的门虚掩着,里面传来胤祥压抑的咳嗽声,一声接着一声,听得人心头发紧。江兰轻轻推开门,只见胤祥靠在铺着厚厚棉垫的软榻上,身上盖着一件石青色的披风,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也没什么血色。他的左手紧紧按着胸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右手还握着一支笔,桌上摊着未看完的亏空账本,账本上的批注密密麻麻,有的地方还被眼泪打湿,晕开了墨迹。

  听见开门声,胤祥缓缓抬起头,看见是江兰,勉强挤出个笑容:“江姑娘,这么冷的天,还让你跑一趟,真是过意不去。”“十三爷都这样了,还说这些客气话。” 江兰放下食盒,快步走到软榻旁,先把账本轻轻合上,然后伸出手,指尖轻轻放在胤祥的胸口 —— 能明显感觉到他胸肌的僵硬,比上次发作时更甚,甚至能摸到轻微的痉挛。

  “您这是过度劳累导致的胸壁肌肉粘连,光靠汤药没用,得先放松肌肉。” 江兰一边说,一边用拇指轻轻按揉胤祥的膻中穴,力度由轻到重,“您试着深呼吸,慢慢吸,再慢慢呼,别想着账本的事,就想着自己的呼吸。” 胤祥听话地照做,随着江兰的按揉,他的眉头渐渐舒展,咳嗽声也轻了些。兆佳氏站在一旁,看着丈夫的脸色慢慢有了些血色,眼眶又红了,连忙用帕子擦了擦眼角:“你看,还是江姑娘的法子管用,昨儿太医按了半天,也没见他这么放松过。”

  江兰从食盒的底层拿出铜锅,掀开盖子,一股浓郁的香气瞬间弥漫开来 —— 羊肉炖得软烂,轻轻一戳就能分开,汤面上飘着几片当归和姜片,还有几颗红枣,颜色清亮,一点都不油腻。“这是当归炖羊肉,我炖了三个时辰,把羊肉的油脂都炖出来了,只留了些肉汤,您尝尝,肯定不腻。” 江兰盛了一小碗,递到胤祥面前,“里面的当归是岷县的陈货,没那么冲,还加了两颗红枣,能中和当归的苦味。”

  胤祥闻着香味,肚子里果然传来 “咕咕” 的声响,他接过碗,用勺子舀了一小块羊肉放进嘴里,炖得软烂的羊肉在嘴里一抿就化,带着淡淡的当归香和红枣的甜味,一点都不腥。“好吃。” 他低声说,又喝了一口汤,暖意从喉咙滑到胃里,再慢慢散开,胸口的疼痛感竟又轻了些。兆佳氏见他肯吃东西,脸上终于露出些笑意,连忙让丫鬟再盛一碗:“爷,多喝点,江姑娘特意给您做的,补身子。”

  “还是江姑娘有心,知道我不爱喝参汤,换了这么个法子。” 胤祥一边吃,一边说,“之前太医也说让我多补气血,可那些参汤、燕窝,我看着就没胃口,还是这炖羊肉实在。” 兆佳氏叹了口气:“我之前也想给你炖些补身子的,可不知道该用什么料,问太医,他只说‘多补气血’,具体怎么做,放多少料,却没个准话。上次给你炖了次鸡汤,放了太多黄芪,你喝了一口就说苦,再也没碰过。”

  江兰听了,心里忽然有个主意。兆佳氏虽是宗室福晋,却不擅长调理膳食,之前胤祥的身体全靠太医盯着,可太医多注重汤药,忽略了日常的食疗。她正好可以把现代护理里的食疗方子教给兆佳氏,既能帮胤祥慢慢调理身体,又能拉近和兆佳氏的距离 —— 毕竟,能一起聊 “怎么给家人补身子” 的,才算是真朋友。

  “福晋要是不嫌弃,我教您几个简单的食疗方子,平时在家就能做,比汤药方便,还不用记那么多药材。” 江兰放下手里的碗,从食盒的上层拿出那张写满方子的纸,“您看,除了今天的当归炖羊肉,还有黄芪乌鸡汤 —— 得用半只乌鸡,去皮去油,加三钱黄芪、两颗红枣,再放一小块生姜,慢炖一个时辰,黄芪不能多放,不然会苦;要是十三爷夜里睡不好,就煮百合莲子粥,百合要选干的,泡软了再煮,加些冰糖,安神助眠,还不占肚子;平时要是觉得口干,就用菊花和枸杞泡水,菊花要选杭白菊,枸杞要宁夏的,清肝明目,比喝浓茶好。”

  她怕兆佳氏记不住,还特意在方子上标了细节:“羊肉要选羊腿肉,带骨的;乌鸡要选三年以上的老鸡;百合泡软后要撕成瓣,容易煮烂。” 兆佳氏接过纸,小心翼翼地折好,放进旗袍的内袋里,像是得了什么宝贝:“江姑娘,真是太谢谢你了,有了这些方子,我就能天天给十三爷做,再也不用只等着太医来,也不用怕做砸了他不爱吃。”

  当天下午,江兰在王府待了近三个时辰。帮胤祥按揉完胸口,她就跟着兆佳氏去了厨房,手把手教她炖当归羊肉。厨房的灶台上,摆着刚准备好的食材:羊腿肉已经切成小块,当归泡在温水里,姜片去皮切成丝,红枣去核备用。“第一步,先把羊肉焯水,去血水和腥味。” 江兰一边说,一边往锅里加水,“水开后放羊肉,再加一勺料酒,煮到水面浮起沫子,就把羊肉捞出来,用温水洗干净,不能用凉水,不然肉质会柴。”

  兆佳氏认真地看着,还让丫鬟春杏用毛笔在纸上画简图:“姑娘,您慢点儿,春杏记不住,画下来好回头看。” 江兰笑着点头,把焯好水的羊肉放进紫砂锅里,加足量的温水,再放入当归、姜片和红枣:“水要一次加够,不能中途加水,不然汤会腥。先用大火烧开,烧开后转小火,慢炖一个半时辰,小火的时候,锅里的汤要保持‘冒泡却不沸腾’的状态,这样炖出来的羊肉才嫩。”

  兆佳氏试着调了调火候,一开始火大了,锅里的汤 “咕嘟咕嘟” 地沸腾,江兰连忙提醒:“福晋,火再小点儿,您看,这样微微冒泡就好。” 兆佳氏赶紧调小炭火,看着锅里的汤慢慢变得清亮,脸上露出些成就感:“原来炖肉还有这么多讲究,以前我总想着‘火大熟得快’,难怪炖出来的肉不好吃。”

  快到傍晚时,江兰才准备告辞。临走前,她从食盒的锦盒里拿出那个改良版的暖手宝,递给兆佳氏:“福晋,这个您收下,是我让兰馨工坊的周师傅做的,比传统的汤婆子好用。” 这个暖手宝比普通的汤婆子小一圈,用的是加厚的铜皮,边缘打磨得光滑圆润,不会划手;外面缝了层淡青色的绒布套,套子上绣着兰草纹,是江王氏和张婶一起绣的,用的是盘金绣,在灯下看,兰草的叶子像是闪着光。

  “您看,这里有个小盖子,拧开就能灌热水,灌到七分满就行,别太满,不然会烫。” 江兰一边演示,一边说,“绒布套能保温,还能防止烫手,十三爷看书的时候,揣在怀里,胸口暖和了,胸痛也能少犯几次。” 兆佳氏接过暖手宝,触手温软,她试着灌了些热水,揣在怀里,瞬间觉得暖意从胸口散开,连带着冻得发僵的手指都暖和了:“江姑娘,你想得太周到了,这个比宫里的暖炉还方便,宫里的暖炉沉,还只能放在桌上,这个能揣着走,十三爷看账本的时候,就能一直暖着胸口了。”

  她当即让春杏把暖手宝送到书房,还特意叮嘱:“跟十三爷说,是江姑娘送的,让他看书的时候别忘了用。” 春杏笑着答应,快步往后院去。兆佳氏拉着江兰的手,非要留她吃晚饭,江兰婉拒了:“福晋,家里还等着我回去呢,下次再来教您炖乌鸡汤。” 兆佳氏见她坚持,便不再挽留,亲自送她到王府门口,还让管家备了马车:“雪天路滑,您坐王府的马车回去,安全些。”

  接下来的半个月,江兰每隔两天就会来王府一趟。有时是送些新熬的药膏 —— 药膏里加了薄荷和艾草,专门缓解肌肉僵硬,是她根据护理知识配的;有时是教兆佳氏新的食疗方子,比如天麻炖鸽子,针对胤祥偶尔头晕的毛病;有时只是陪着兆佳氏聊聊天,听她讲宗室里的趣事。

  兆佳氏也渐渐放开了心防,不再只是客气地叫 “江姑娘”,而是像对待姐妹一样,拉着她逛王府的花园。花园里的梅花开了,雪落在红梅上,红白相映,格外好看。兆佳氏指着一棵老梅树说:“这棵梅树是十三爷当年亲手种的,那时他还没被圈禁,说要等梅花开了,就给我做梅花糕吃。” 江兰看着她脸上温柔的神色,心里忽然明白,兆佳氏和胤祥的感情,不是靠宗室的联姻维系,而是靠这些日常的小温暖。

  “对了,江姑娘,有件事想跟你说。” 一天,兆佳氏坐在花园的亭子里,给江兰倒了杯茉莉花茶,“上次惇亲王福晋来做客,见十三爷气色好了不少,还问我用了什么法子,我跟她说了你的食疗方子,还有那个暖手宝,她听了特别感兴趣,说想找你请教请教,她家王爷也总犯头晕的毛病。”

  江兰心里一动 —— 这正是她需要的。之前她虽与胤祥、苏培盛建立了政务盟友关系,却在宗室贵妇圈里没什么人脉,而这些贵妇的丈夫多是朝堂重臣,比如惇亲王是胤禛的弟弟,怡亲王掌管兵部,要是能和她们打好关系,不仅能让兰馨的产品走进宗室府邸,还能更及时地了解朝堂动向,对新政的推行也有好处。

  “能帮到惇亲王福晋,是我的荣幸,只是我身份低微,怕怠慢了各位福晋。” 江兰有些顾虑,毕竟她是包衣出身,和宗室贵妇们打交道,难免会有人看不起。兆佳氏握着她的手,语气真诚:“什么低微不低微的?你有真本事,能帮大家调理家人的身子,比那些只会说空话、摆架子的官员强多了。你放心,有我在,没人敢怠慢你,我会跟她们说,你是我的朋友。”

  腊月初八那天,兆佳氏果然在王府设了宴,请了惇亲王福晋、怡亲王福晋、庄亲王福晋等几位宗室贵妇。江兰特意提前一天让苏文清给她做了件新旗袍 —— 月白色的杭绸,裙角绣着细小的兰花纹,用的是暗线,不仔细看几乎看不见,既不失体面,又不张扬。她还带了些兰馨的新品:一小盒茯苓糕,是给各位福晋当茶点的;还有几个改良版的暖手宝,让她们试用。

  宴会设在王府的暖阁里,暖阁的四面都挂着厚厚的棉帘,中间燃着一个大火盆,盆里放着几块银丝炭,暖得让人想脱披风。各位福晋陆续到了,惇亲王福晋穿着一身绛红色的旗袍,领口和袖口绣着金线,头上戴着东珠首饰,看着贵气十足;怡亲王福晋穿的是淡绿色的旗袍,气质温婉,手里还拿着一本字帖,说是自己写的,想送给兆佳氏;庄亲王福晋性子爽朗,一进门就笑着说:“十三福晋,你可藏着好东西不告诉我们,听说有位江姑娘能调理身子,我们可是特意来请教的。”

  兆佳氏笑着拉过江兰,给各位福晋介绍:“这位就是江兰姑娘,十三爷的胸痛,还有我的身子,都是靠她调理好的。” 江兰连忙行礼,惇亲王福晋上前扶起她,笑着说:“姑娘不用多礼,我们可不是来摆架子的,是真心想请教调理的法子,你要是不嫌弃,就跟我们说说,平时该给爷们做些什么吃食。”

  宴会上,江兰没讲什么大道理,只是把之前教兆佳氏的食疗方子,用大白话跟各位福晋说清楚。她拿出一张画满简图的纸,指着上面的乌鸡说:“炖乌鸡汤的时候,一定要去皮去油,不然太腻,爷们不爱喝;黄芪要选切片的,不要选整个的,更容易出味。” 惇亲王福晋听得认真,还让身边的丫鬟记下来:“我家王爷总说鸡汤腻,下次我按你说的做,去皮去油,再少放些黄芪,说不定他就喝了。”

  江兰又把带来的暖手宝分给各位福晋:“这个是改良的暖手宝,比传统的汤婆子小,方便揣着,冬天看书、做针线都能用。” 怡亲王福晋拿起暖手宝,摸了摸上面的绒布套,笑着说:“这兰花纹绣得真好看,比宫里的汤婆子精致多了。我家王爷冬天总说手冷,写奏折的时候笔都握不稳,用这个正好。” 庄亲王福晋试着灌了些热水,揣在怀里,当即说:“江姑娘,你这暖手宝卖不卖?我想多买几个,给家里的孩子们也用。”

  江兰笑着点头:“福晋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