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出发去云州(一)-《我都穿书了,谁还要你当赘婿》

  自那日醉仙楼来要方子,已经一月有余。

  相比往年,今年的天气要冷上许多。还不到冬日,天空就飘起了雪花。

  凌韵怕冷,早早便穿上了皮裘,准备出门。

  早半月前,她便从晋王那里得知,今年云州天气就没正常过。

  先是大旱,后是海上风暴频繁。渔民们鱼获比往年少了许多不说,雨水也少,地里的庄稼长不好,还有蛮族来抢粮食。

  那时她便猜测是不是到了小冰河期。

  现在这深秋的大雪,似乎印证了她的想法,已经连续不断地下了三天了。

  "这鬼天气,也不知要冻死多少人。也就是小姐你神机妙算,提前囤了粮。要不咱们哪里有多余的可以施粥?"

  春桃将两个麻袋甩上马车,虽然身上只穿了薄袄,却有丝丝热气冒出来。

  "夫人,今日还去铺子前面施粥吗?现在平阳县大雪,商铺酒楼生意都不好,就咱们三个铺子红火。再施粥,不怕同行嫉妒吗?"连富搓了搓冻得发麻的脸,担忧道。

  自从有了晋王保护,凌韵做买卖也不束手束脚了。

  布庄提前准备了羽绒服,举办了满三百文减五十文的促销活动。

  茶庄上了冬季限量热饮,搞了波充值活动。

  酒楼上了新菜———鸳鸯锅,直接包揽了市场上三分之二的羊肉驴肉。此外凌韵还给庄达的酒楼改了新名字,叫“旺旺”酒楼。由晋王亲笔题的牌匾,羡煞旁人。

  三个铺子在平阳县大出风头,眼红的人不在少数,但是都忌惮晋王,并不敢对他们使手段。

  奶茶和旺旺酒楼的特色菜更是经晋王之手送到了宫中,使得龙颜大悦。得的赏赐晋王一点没要,全数交予她,也算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凌韵也不傻,她深知自己一个普通商户,单靠家底和手艺,撑不起大生意。于是便主动将奶茶和吃食方子无偿分享给了晋王,并建议他在京城开一家大酒楼。

  唯一的条件便是酒楼要叫旺旺大酒楼,奶茶要叫福岚茶。算是为以后发展连锁做铺垫。

  风风火火忙了一个月,便遇上气温骤降。

  布庄新做的羽绒袄子供不应求,奶茶也成了富人们的暖胃必备。尤其是旺旺酒楼的鸳鸯锅,每天放五百个号仍然供不应求。

  经济带动就业。白婆婆院子里的剩下的那些小孩子们,女孩去布庄学手艺,男孩去茶庄,酒楼打杂,都有了不错的收入。

  虽说日子好了,白婆婆却没丢了替人浆洗衣裳的活。只是比往日接的活少了许多,天冷也舍得用热水了。

  凌韵画了简易的脚踏洗衣机图纸,平阳县却没有能做出来的工匠。晋王告诉她冰夷人擅长机械制造,她便打定主意从那里回来就给白婆婆安排上。

  虽然她不是大善之人,却也不是冷血之人。

  这突如其来的大雪确实让她的生意上了一个台阶,也确实让城中一些穷苦人家没了活路。

  大雪三日,城中粮食一天比一天贵。不少人怕儿女跟着自己饿死,冻死,挨家挨户的求大户人家买下。

  凌韵能力有限,也怕是认不清反被害。只让王嬷嬷挑选了些,每日给点粮食看看孩子们本性,并不一股脑儿都留下。

  她马上就要和晋王启程去云洲。现在铺子生意趋于稳定了,她就寻思着把自己那些空置的铺面都安排上。

  这些事,她无法亲力亲为,掌柜们和王嬷嬷也没有三头六臂。趁现在多培养点人手总是好的。

  毕竟如今这世道,一个活生生的人还不如一头猪贵。有的孩子父母只求孩子能活命,两斗米就把孩子送给王嬷嬷了。

  而那县令孙大人也是个妙人。自己粮食分毫不出,天天到凌韵这儿求粮。说是救济城中百姓,实际是结交不成,要从凌韵身上捞点油水。

  凌韵可不惯着他,直接回复不劳大人操心。就当着他的面就拖了几袋粮食去自家铺子门口施粥了。

  孙县令气得不轻,却又动不得她分毫,只能又去游说城中其他商户捐粮。可那些大富大贵的早已起了攀附晋王的心思,哪里肯见他。一连几天都吃了闭门羹,孙县令只能把目标转移到他平日看不上的小商户身上。

  粮自然是筹到了,身份也跟着掉价。孙县令也不敢记恨晋王,只将新仇旧账都算到了凌韵身上。发誓一定会在凌韵困苦之时,踩上一脚,让她再无翻身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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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施到今日吧。施完粥我便要和晋王启程去云州了。往后要不要再施粥,由各家掌柜自己决定。"

  马车上,一只素手伸了出来,接住一片雪花。手再缩回去的时候,雪花已经化了。

  "小姐,你接着雪花干什么?"

  凌韵也不知刚刚想到了什么,扯出一抹奇怪的笑,"一掌之温可以轻易融化雪花,一万人的掌呢?能不能让这大雪天结束?"

  "小姐,你是不是糊涂了?雪花不止一万片,一万个人怎么能……"春桃说到一半突然愣住,然后便红了眼圈。

  凌韵拍了拍她的手,"你看,我就是随口一问,你肯定想多了。"

  "真的?"春桃明显不信。

  她盯着凌韵,好半晌才道:"我听开阳说,云州冰灾。小姐你是不是?"

  "都唤上开阳了?"凌韵转移话题,在她耳边轻声道:"什么时候好上的?这晋王的机密他也告诉你?"

  春桃早就摸透自家小姐的伎俩,脸不红心不跳道:"那小姐是什么时候跟晋王走得这般亲密?就不怕姑爷吃醋吗?"

  "就会编排我。"凌韵掐了把春桃大腿内侧的嫩肉,没好气道。

  哪知春桃肉紧,衣服又厚,这一掐非但不疼,反而逗弄得她咯咯直笑。

  "何事这般有趣?"季涵远从外面走进来,抖了抖衣服上的雪花,直奔马车,"韵儿,凌家庄的防寒保暖工作已经准备妥当,我便提前回来了。"

  凌韵脸上笑容忽然僵住。她从车窗处露出头来,往外看了一眼,然后猛地缩了回来,拍着胸口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春桃捂嘴偷笑,"看来去云州的路上又早多个伴了。"

  说话间,季涵远已经走近,"连大哥,这是送韵儿去晋王那里吗?"

  自从借了晋王的名头,他是一日三次地唤凌韵过去。搞得现在凌韵出门,大家都默认她是去晋王那里。

  季母曾经担忧凌韵不守妇道,让季涵远多看顾着些。

  但是季涵远觉得凌韵是个做大事的,不应该被束缚。而且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