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这次要失约了-《从追星到相恋:我与TNT的浪漫》

  指尖在屏幕上划得有些漫不经心,刚给贺峻霖回完“酸梅汤管够”,手指惯性地往上一滑,竟误打误撞点进了马嘉祺的朋友圈主页。看到了一条新的朋友圈,像颗没被剥开的糖纸,她几乎是下意识点了进去。

  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漏跳的半拍里,连窗外的风声都慢了半秒。文案不长,那句“立秋啦见一面吧,一起喝秋天的第一杯奶茶”像串刚出炉的糖画,字里行间都冒着甜丝丝的热气。她指尖悬在屏幕上顿了顿,才点开那张配图——聊天记录的截图被放大时,晨光恰好漫过屏幕边缘,把转账时间那串数字照得格外清晰:今早六点十七分。

  正是她被手机震得从梦里弹起来的时刻。

  孟晚橙的指尖在屏幕上轻轻点了点那个时间,像在确认什么秘密。再往上移,转账金额那栏被涂得严严实实,深黑色的涂鸦笔反复覆盖了好几层,连数字的边角都没露出来,倒像是在白纸上拓了块墨团,偏偏又故意留下转账记录的整体框架,像幅没画完的画,留白处全是没说出口的话。

  她盯着那块“墨团”看了三秒,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笑声在安静的房间里荡开,惊得窗台上的多肉抖了抖叶子。这人啊,永远都是这副模样。想送杯奶茶,偏要先在群里混在七个红包里发,生怕太扎眼;发朋友圈宣告心意,又把金额涂得密不透风,像是怕她觉得这份惦记太刻意,又怕她看不出来这份惦记有多认真。

  她甚至能想象出他涂这几笔时的样子:大概是坐在练习室的休息椅上,屏幕亮度调得很低,指尖捏着手机,涂鸦笔在金额栏上来回蹭,涂一下就退出去看看效果,不满意又点开重涂,直到确认连数字的影子都藏严实了,才肯罢休。那副小心翼翼的样子,像在藏一颗怕被人发现的糖。

  窗外的风卷着几片银杏叶飘过,不知哪里飘来的桂花香顺着纱窗钻进来,淡得像句没说完的话。孟晚橙低头笑了笑,指尖在评论框里敲敲打打:“真羡慕那个人,一早就收到你的转账~” 特意加了个歪头笑的表情,像在明知故问,又像在悄悄接下他递来的暗号。

  退出朋友圈时,朋友圈的消息弹出来了一条,大概是马嘉祺看到了评论。她没急着看,先点开了和他的单独聊天框。输入栏里的光标闪了又闪,打了删,删了又打:“谢谢你的第一杯奶茶”刚敲到一半就删了,觉得太像普通道谢,衬不上这藏了半天的心意;想打“朋友圈看到了”,又觉得太直白,像戳破了一层薄薄的糖纸,少了点迂回的甜。

  最后她点开表情包,翻到那张捧着热奶茶的小熊,胖乎乎的爪子抱着杯子,杯沿还冒着热气。选了这个,又在后面加了句:“好啊,什么时候见?” 句号敲成了圆圆的问号,像把心里那个晃悠了半天的期待,轻轻递了过去。

  发送键按下去的瞬间,楼下传来爷爷奶奶说话的声音。孟晚橙把手机贴在脸颊边,凉意透过屏幕渗进来,刚好压下耳尖悄悄爬上来的热。她好像能看见手机那头的场景似的:马嘉祺大概是刚练完一段舞,额角还带着汗,准备休息看一眼手机,指尖会先顿在屏幕上,然后嘴角慢慢扬起来,眼里的笑意藏不住,却偏要装作平静,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大概还会故意晾她几秒才回。

  立秋的风从纱窗缝里钻进来,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凉,吹得窗帘边角轻轻晃。这温度太适合见面了——不用像夏天那样急着躲进空调房,也不用像冬天那样裹得严严实实,刚好能捧着热奶茶慢慢走,从街角那家她提过的奶茶店,走到公园的长椅旁。

  手机在掌心轻轻震动了一下,是马嘉祺的回复。她深吸一口气点开,屏幕上只有两个字,后面跟着个奶茶杯的表情:“等我。”

  孟晚橙对着那两个字笑了半天,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敲了个“好”。窗外的桂花香又浓了些,她忽然觉得,秋天的第一杯奶茶,要两个人捧着喝才够甜,就像有些话,要趁着这刚好的风,慢慢说才够动人。

  指尖还没从“好”字的发送键上挪开,手机就在掌心轻轻震动了第二下。孟晚橙的心跳像是被那震动带着往上提了提,指尖划开屏幕时,晨光恰好落在马嘉祺的回复上,那行字像被镀了层暖光——“等演唱会结束就见面”,末尾跟着个冒着热气的奶茶杯表情,杯沿的弧线弯得像他藏不住的笑意。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忽然想起前几天刷到的演唱会海报,马嘉祺站在c位,照片里的他穿着黑色夹克,眼神亮得像夜空里的星。她当时还在群里发了句“加油”,他回了个握拳的表情,简单得像在说“放心”。

  原来他早就把见面的时间算好了。孟晚橙的指尖在“演唱会”三个字上轻轻点了点,想象着他说这话时的样子:指尖在屏幕上敲字时,嘴角会忍不住往上扬,却又故意把“结束就见面”说得云淡风轻,像是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可只有她知道,这场演唱会他准备了多久——那些凌晨三点还在群里发的练舞视频,那些被汗水浸透的舞台服照片,那些说“快了”却又熬了无数个夜的日子。

  “原来是有预谋的啊。”她对着屏幕小声嘟囔,耳尖的热度又悄悄爬上来。楼下爷爷奶奶的说话声混着风吹进去了,带着点烟火气的暖,刚好和屏幕上那句“结束就见面”撞在一起,像杯温好的奶茶,甜得恰到好处。

  她指尖在输入框里敲:“那我要去看最后一场,等你谢幕就冲去后台堵人。”故意加了个张牙舞爪的小猫表情包,像在说“这次可跑不掉了”。

  发送的瞬间,风掀起窗帘,把桂花香送得更近了些。

  开始想象:

  她仿佛能看到演唱会结束后的后台:马嘉祺刚卸完妆,额角的碎发还带着点湿意,手里攥着刚换下的耳返,手机在口袋里震起来时,他会先和身边的队友笑着说句“等一下”,然后快步走到角落,指尖划开屏幕的动作里都带着点急不可耐。

  他大概会回个“好啊”,后面跟着个挑眉的表情,像在说“等你来”。也可能故意逗她,说“后台不让进哦”,却在结尾加个奶茶的表情,把“但我会去找你”藏在字缝里。

  孟晚橙把手机贴在胸口,能感觉到那一点点震动还残留在掌心,像颗没落地的糖。立秋的风还在吹,窗帘边角晃得更欢了,像是在替她数着日子。她忽然觉得,等待好像也没那么难熬了——就像等奶茶凉到刚好能喝的温度,等秋天把树叶染成金黄,等舞台上的灯光暗下去,等他笑着朝自己走来,说“走吧,去喝秋天的第一杯奶茶”。

  手机又震了一下,是马嘉祺的回复。她笑着点开,屏幕上果然是句“好啊,我在后台出口等你”,后面跟着个比刚才更大的奶茶杯表情,热气得像要从屏幕里冒出来。

  桂花香还在鼻尖萦绕,带着点甜腻的暖意,孟晚橙盯着屏幕上那句“我在后台出口等你”,指尖悬在屏幕上方几毫米处,迟迟没有落下。刚才敲“冲去后台堵人”时的雀跃,像被什么东西悄悄按了暂停键,一点点沉进心底,漾开一圈涩涩的涟漪。

  她赤着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走到书桌前,手指在堆叠的文件夹里翻找。最底下那层,硬卡纸的边角硌得指尖发疼——是那张海口演唱会的门票。她抽出来时,晨光刚好漫过票根,把上面的日期和座位号照得清晰。票面上的折痕浅得几乎看不见,显然被人精心压平过,边缘甚至还套着透明的票套,是她当时特意跑文具店买的,就为了把这张票存得久一点。

  想起那时的光景,孟晚橙的指尖在票面上轻轻摩挲。那会儿她和马嘉祺还没加微信,所有的联系都藏在微博小号的私聊框里。抢票那天她守在屏幕前,眼睁睁看着票秒空,对着手机丧了半天,忍不住在小号里跟他吐槽“手速太慢”。没过几分钟,他回了句“留了票给你”,简单直白得像在说“别慌”。

  她当时偏要嘴硬,打字回“想靠自己抢”,其实心里早就急得打转。等彻底确认没票了,才磨磨蹭蹭发去一句“那……还是麻烦你啦”,字里行间全是不好意思。他回得倒快,只有一行字:“舞台右侧第三排,看得清。” 没有多余的话,却像在说“我知道你想看清我”。

  后来那场演唱会,她终究是去了。背着装满应援物的包挤在人群里,手里的灯牌被安检拦下时,她差点红了眼眶。好在最后工作人员又把灯牌归还了,还被他们七个进行了改造,助理还告诉她“贺峻霖差点被闪瞎”

  孟晚橙把票重新塞回票套,放回文件夹最底层,像在藏起一段被温柔包裹的回忆。手机屏幕还亮着,那句“我在后台出口等你”旁边,奶茶杯的热气仿佛还在往上冒。

  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输入框里敲:“那你要在舞台上多笑笑,我会在屏幕前数的。” 加了个举着望远镜的表情包,把没说出口的遗憾藏进字缝里。风从纱窗钻进来,吹得票套边角轻轻晃,像在替她应和那句“下次一定”。

  练习室的镜子还蒙着层薄汗气,马嘉祺指尖划过屏幕时,孟晚橙那句“那你要在舞台上多笑笑,我会在屏幕前数的”像颗没接住的球,让他动作顿了半秒。

  旁边的丁程鑫正拧瓶盖,见他盯着手机皱眉,凑过来瞥了眼:“怎么了?小橙子反悔了?”

  马嘉祺没说话,指尖在输入框里悬了悬。刚才那句“我在后台出口等你”发出去时,他甚至已经想好了见面时要带的奶茶——得是热的桂花乌龙,加三分糖,像她上次在群里说的那样。可这突然冒出来的“屏幕前数”,像片云遮住了刚才的阳光。

  他敲字时力道比平时重了点,键盘音在安静的休息区格外清晰:“什么意思,这次你不能来?” 末尾没加表情,连问号都打得笔直,像在努力压着什么情绪。发送后他把手机往桌上一放,瓶里的冰水晃出细碎的波纹,映得他眼底的光忽明忽暗。

  宋亚轩抱着吉他路过,弦上的余音还没散:“咋了马哥?脸这么臭。”

  “没事。”他含糊应着,视线却没离开手机。其实心里已经把可能的原因过了一遍:是学习太忙?还是路上不方便?甚至有点慌——会不会是自己太急了,又把“见面”说得太笃定,反倒给了她压力?

  手机震起来时,他几乎是弹着去接的。屏幕亮起来的瞬间,练习室的风刚好吹过,把贺峻霖笑闹的声音都推远了些。他盯着那句还没发来的回复,忽然想起海口演唱会那天,孟晚橙在台下红着脸摆手的样子。

  原来有些期待藏不住,连试探都带着点急不可耐。他指尖在屏幕边缘蹭了蹭,忽然希望她回句“骗你的”,哪怕后面跟着个调皮的表情包,也好过现在这悬着的心跳。

  手机在掌心震了震,孟晚橙看着屏幕上弹出的“什么意思,这次你不能来?”,指尖像是被那笔直的问号烫了一下。她深吸一口气,指尖在输入框里悬了许久,才一个字一个字地敲下去:“不好意思啊,马哥,我看了一下时间,那天刚好学校有答辩。”

  发送的瞬间,窗外的桂花香像是突然浓了几分,甜得有些发涩。她能想象出他看到这句话时的表情——大概会先愣住,指尖在屏幕上顿住,眼里的光一点点暗下去,却又要装作不在意,像每次她失约时那样,把失落藏在平静的语气里。

  其实她打了删、删了又打的草稿有很多。想解释答辩有多重要,关系到毕业绩点;想说自己前几天才接到通知,不是故意要爽约;甚至想加个哭哭的表情包,显得不那么生硬。可最后还是只留下最直白的一句话,像剥掉了所有装饰的糖,只剩下最实在的歉意。

  她想起海口演唱会结束后,收到助理发来的视频:七个少年围在她的灯牌前,贺峻霖举着手机喊“这闪得我眼睛疼”,丁程鑫在旁边笑他“出息”,而马嘉祺站在最边上,指尖轻轻碰了碰灯牌上的装饰,嘴角弯着却没说话。那时她就想,下次一定不能再错过了。

  可“下次”总是被各种意外打断。孟晚橙把脸埋进膝盖,听着楼下爷爷奶奶收拾碗筷的声音,心里像塞了团湿棉花。手机安静了很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复了,屏幕才亮了起来。她咬着唇点开,却在看到那句“没事,答辩加油”时,眼眶突然有点发热——后面跟着个奶茶杯表情,热气画得比之前更浓,像在说“没关系,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