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真相(1)-《火影:我练催眠怎么成万人迷了》

  柴房虽上了锁,但对于麻雀来说跟房门大开没区别,她从破损的窗子直接钻进去了。

  屋子采光不好,一半是柴火,一半是散落在地上的稻草和草屑,整个暗沉空间内弥漫着草木和尘土的味道,阴暗潮湿。

  而宇智波瑰今日看到过的那个年轻妇人,就被捆了双手丢在稻草堆上。

  她眼角有明显的红肿,胳膊奇怪地反剪着抵在墙上,露出的腿都是淤青,嘴里还塞着看不出颜色的破布。

  显然她不是自愿被丢到这的。

  但她很安分,维持着扭曲姿势一动不动,木然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虚空。

  若不是她胸口还有起伏、眼睛还偶尔眨动,宇智波瑰真要以为她死了。

  麻雀歪着脑袋看了一会,转身飞出了柴房。

  她没有往别处去,而是蹑手蹑脚地飞回村长家住宅,沿着窗边进了那个女人的房间。

  这也是村长儿子的房间。

  其实这房间和柴房没差别,一样的阴冷、潮湿,还有一股格外浓重的腐烂臭味,像忍校组织参观的停尸房里的味道,只不过浓重了五十倍。

  她面不改色地冲进去了,在整个房间翻找,终于在床头的暗格里找到了气味来源。

  一大碗腥臭的褐色浆状物。

  是血。

  里面有些白色块状物,乍一看像那个东西,但仔细看都是不动的,所以是……

  肉。

  一碗莫名其妙的腐败血肉,藏在病弱的村长儿子的床头里。

  要不是在火影世界,真的很像某种诡异的乡村怪谈。

  双人床不大,一个枕头几乎横在中间,另一个枕头靠在床边,快要掉下去了,只从床上看,这对夫妻的关系大概也是畸形的。

  她又到处找了找,终于在床底阴暗处找到了一张相片。

  虽然阴暗,但是没有灰,卫生条件比起那装着血肉的暗格好了不知多少。

  她把相片拖出来,再一看——与其说是相片,倒不如说是一幅小像。

  还没她巴掌大的粗草纸上,用炭黑几笔勾勒出了一个小女孩的轮廓,扎着双羊角辫,嘴角带笑,明亮的眼睛在破纸上都是闪耀的。

  草纸和纸条的材质一样。

  这东西并不多精致,画面都模糊了,但胜在整洁干净,能看出是被人精心保养的。

  上面的人应该就是村长丢失的孙女。

  结合这东西出现在干净的床底,宇智波瑰有了些猜测,但信息不够,不能确定。

  她绕着房子飞了两圈,没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村长儿子在捉鸡,村长在屋里抽旱烟,村长夫人在烧水,大概是要给鸡拔毛。

  他们很谨慎,沉默地各自做各自的事。

  宇智波瑰本想去村长屋里看看,但村长在,她不好动什么,只能离开村长家,往别的地方打探。

  终于,飞过几家静默如人都死完了的院子后,宇智波瑰找到了一个有声响的人家。

  这家的院子很脏乱,到处都是包装纸、塑料袋和烂掉的木头稻草,还有萦绕着飞虫的不明物体。

  房门大开,狭小的屋子里一个男人正在按着一个孩子殴打。

  那孩子是个男孩,十二三岁左右,乱糟糟的头发鸡窝一样,脸也鼻青脸肿的,只露出一双灰暗的眼睛,他伏在地上,怀里死死地捂着什么。

  打他的男人正处于壮年,眉目因用力而狰狞,身上的肉都在抖。

  两人应该是父子关系。

  男子打人、少年挨揍也是无声的,只有沉闷的击打声响起。

  像是打累了,男子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珠,原地转了两圈,指着小孩,喘着粗气道:“把她给我!”

  少年咬紧着牙,不肯动。

  男人真累了,于是循循善诱道:“这次来的人小,村里二百多人都想吃,不送她去,那些大人哪里会给我们分肉?你把她给我,肉我就让你多吃点。”

  “吃”字好像触动了少年敏感的神经,他低声道:“你……别想。”

  “呸!别跟我犟,真把你爸我惹急了,打死你也使得!”说着男人舔了舔嘴唇,眼睛闪过猩红,他冷笑:“那些大人不吃男人,我还不吃吗?你是我儿子没错,但我吃了忍者肉,延年益寿!再生十个儿子也能有!”

  少年没有说话,仇视的眼盯着他的父亲。

  男人看说不动他,上前揪着他的脸又开始揍,这次不再留力气了。

  场面逐渐血腥,伴随着某种清脆声响,少年被打的鼻子断了,昏死过去,男人把他翻过来。

  隐约的哭泣声也从他怀里传来。

  宇智波瑰好像知道,那怀里的是什么了。

  果然,在男人粗暴地弄开他手时,一个一两岁的小孩出现在了宇智波瑰面前。

  她稚嫩的面容脏兮兮的,糊着鼻涕和眼泪还有灰尘,因缺氧而发白,被男人揪在手里时哭也不敢哭,哽着喉咙,真叫人担心她会憋死。

  男人狞笑了下,一巴掌把她打晕过去,拎着只小猪一样就进了里屋。

  但刚才的三言两语已经够宇智波瑰分析出这村子的情况了。

  男人口中的“大人”,应该是那伙山贼。

  来的人小,指的是宇智波瑰。

  分肉,也指的是分宇智波瑰的肉。

  送她过去,指的是刚才那小孩。

  也就是说,因为某种原因,那伙山贼能杀掉前来做任务的忍者,然后把忍者的肉分给村民。

  但村民吃肉不是免费的,而是需要交换。

  交换什么呢?

  女人和小孩。

  宇智波瑰在房梁上盯着地上昏死的男孩,陷入了沉默。

  很好,她知道大蛇丸给她选的任务不会简单,但她没想到能这么变态。

  像是看出她的震惊,大蛇丸变成的小麻雀凑近了看她,金色的眼睛带着戏谑,好像在问:

  是冒着风险救这对兄妹,还是隐蔽为重?

  是坚守忍者原则,还是意气用事、救不知道底细的弱者?

  宇智波瑰很果断,思考完后只停顿了一秒,就开始行动。

  ——她没有声张,默默地张开翅膀,飞出屋子,飞出村子,然后接除变身、迅疾地向着后山跑去。

  后山很大,宇智波瑰通灵出几只乌鸦,变成麻雀趴在乌鸦身上,和乌鸦在高空逡巡,回忆村长送的地图,果然那个标记处什么都没有。

  她将目光落在另一片山窝处,隐约从中看到了建筑物的一角。

  那……就是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