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海堂君很可靠呢-《排球少年之经理她日常抽象》

  海堂薰似乎极不习惯被这样直白地夸奖“可靠”和“有安全感”。

  他浑身明显僵硬了一下,喉咙里发出一声含糊的“嘶”作为回应。

  随即,他像是要逃避这令人无措的善意,猛地加快脚步,闷头往前走,速度几乎像是在竞走,仿佛在用实际行动强调“真的只能一小会儿!”

  我赶紧小跑着跟上,一边努力适应他的步伐,一边好奇地打量着这个暂时属于《网球王子》世界的东京街景。

  与他并肩而行,气氛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海堂薰显然不是健谈的类型,而我也还在努力消化“我正和活生生且自带‘灾难光环’的海堂薰一起压马路”这个离奇的事实。

  “海堂君是青学网球部的吧?” 我主动打破沉默,“我听说青学的网球部很强呢!”

  “……嗯” 他简单地应了一声,似乎不想多谈。

  “刚才看你被撞倒又被踩……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去药店买点药?” 我关切地追问,目光落在他可能还在隐隐作痛的地方。

  “嘶……不用” 他语气依旧硬邦邦的,但提到“习惯了”三个字时,尾音里不易察觉地泄露出一点自嘲和无奈。

  看来“灾难体质”的称号,果然是用一次次血泪教训换来的……

  路过一台自动贩卖机,我眼睛一亮,停下脚步。

  “海堂君!要喝点什么吗?我请客!算是感谢你百忙之中抽空带我认路啦!”

  不等他开口拒绝,我已经眼疾手快地投币,迅速买了一罐汽水和一瓶柠檬茶,将那罐汽水不容分说地塞进他手里。

  “嘶……”

  海堂薰握着冰冷的罐身,低头看看汽水,又抬眼看看我笑容满面的脸,眼神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有惊讶,有困惑,或许还有一丝被强行关怀的无措。

  最终,他还是低低地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谢谢”

  我们继续前行,依旧是他闷头带路,我亦步亦趋地跟着。

  对话依旧简短,我问些无关紧要的东京印象,他答以“嗯”,“还好”,“不知道”。

  但奇妙的是,我能感觉到他最初那种紧绷甚至带着防御性的气息,正随着步伐慢慢消散,肩膀似乎也没那么僵硬了。

  下一秒——

  “啪!”

  一个背包毫无预兆地从天而降!

  目标直指海堂薰的头顶!

  千钧一发之际,我几乎是凭借本能反应,猛地伸手一捞,精准地抓住了背包。

  同时另一只手闪电般拽住正茫然不知危险临近的海堂薰的胳膊,用力将他往后一拉。

  “呼啦——”

  几乎就在他后退的瞬间,一瓶跟着背包一起飞来的饮料擦着他的发梢,“砰”地一声砸在我们脚边的地上,液体四溅!

  好险!差一点海堂君就要被“爆头”加“淋浴”了!

  “……嘶……刚才,谢谢了” 海堂薰惊魂未定地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又看看我手中那个“凶器”背包,低声向我道谢。

  我的眼神充满了“又来了?!”的震惊和“你没事吧”的关切,把海堂薰看得有些不自在,耳朵尖悄悄染上了一抹薄红。

  海堂薰默默在心里想,自己每次单独行动时,似乎总逃不开这些倒霉事……没想到今天居然被一个刚认识的女生接连救了两次……

  “啊…没事没事!”

  我摆摆手,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他被刚才拉扯动作弄得有些歪斜的头巾,好奇心占了上风。

  “只不过……有点点好奇海堂君没有戴头巾的样子呢?”

  我坦率地说出来,抬头直视他的脸,带着真诚的笑意,“虽然海堂君看起来是有点酷酷的,让人不敢轻易靠近的样子,但实际相处下来……”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看到他略显紧张地屏住呼吸,才笑着补充,“意外的觉得海堂君很可爱呢~”

  特别是这身无袖背心,超有男子气概的!

  (当然,前提是身材过关,海堂君这身材,绝对达标!)

  “嘶……”

  海堂薰被我后半句直白的夸奖和“可爱”这个形容词砸得明显一愣,随即,他紧抿的嘴角竟不受控制地向上勾起了一丝弧度。

  虽然转瞬即逝,但那确实是笑了!

  紧接着,那抹红晕迅速从耳根蔓延到了脸颊!他飞快地低下头,试图用凶巴巴的语气掩饰,“……啰…啰嗦!快把包送回去吧!”

  “阿啦~抱歉抱歉,但确实是真心话哦~” 我笑眯眯地应着,“好~目标派出所,出发!”

  再次回到刚才的派出所,将“天降横祸”的背包物归原主,又收获了一波感谢。

  转身刚走出没多远,就清晰地听到那位丢包的慈祥老奶奶正跟警察大叔感慨:

  “哎呀,这两个孩子真是好孩子啊,热心肠!而且站在一起的样子,看着就特别般配,真登对哟……”

  “噗!” 我没忍住笑出声,赶紧捂住嘴。

  偷眼看向身边的海堂薰,果然,他整张脸连同脖子都红透了,头垂得更低,脚步也更快了,几乎要同手同脚。

  路过一个街头网球场时,他不由自主地放慢了脚步,眼神锐利地扫过里面正在打球的人,手指无意识地模仿着挥拍的动作。

  当我们路过一个热闹的街头网球场时,海堂薰的脚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来。

  他的目光扫过场内的球员,眼神专注,带着审视。

  更明显的是,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弯曲和伸展,仿佛在虚空中模仿着挥拍和击球的动作,那份对网球的渴望和本能几乎刻进了骨子里。

  “海堂君……很喜欢网球吧?” 我轻声问,不想打扰这份专注。

  这一次,他没有立刻回答。

  沉默了几秒,久到我以为他又会用“嘶”来应付。

  他才缓缓将视线从球场上收回,没有看我,而是望着远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认真,“嘶……网球……是我选择的道路”

  他顿了顿,仿佛在确认自己的决心,然后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

  “无论前方有多难,有多少挫折……我都会走下去,用我的方式,走到最后”

  就在这时,一个华丽张扬,带着绝对自信的声音穿透球场的喧嚣,清晰地传来:

  “我让你们发球好了,一球决胜负啊,桦地!”

  “usu(是)”

  ……我嘞个!

  今天是什么日子?!

  我竟然能看到迹部和桦地刚登场的剧情,没想到这么巧在这个街头球场华丽登场了?!

  海堂薰显然也认出了场内的另外两人——是桃城武和不动峰的神尾明!

  他眉头瞬间皱紧,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身体也下意识地进入了观战状态。

  ……

  比赛很快结束,迹部率先暂停结束比赛。

  就在擦肩而过的瞬间,我敏锐地察觉到一道带着审视的视线落在了我身上,停留了几秒。

  我下意识地回头望去,正好捕捉到迹部景吾微微侧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

  “等等,不动峰中学二年级,我叫神尾”神尾明不服地朝着迹部喊。

  而迹部只是随意地挥了挥手,华丽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调侃飘散在空气中,“啊嗯?又没问你”

  说罢,便在桦地的护卫下,从容地走下楼梯,消失在视野中。

  “嘶……” 海堂薰显然也感受到了迹部的目光,不满地低哼一声,眉头紧锁。

  然而,这边的低气压还没散去,一个充满活力或者说充满震惊和嫉妒的大嗓门就炸开了:

  “呦~这不是毒蛇嘛!我就说刚才好像看到个熟悉的绿头巾……我去!等等!为什么!为什么毒蛇你身边会有女孩子?!而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女孩子?!!这不科学!!!”

  只见刚刚还在场内和神尾明斗嘴,在橘杏面前炫耀自己更厉害的桃城武,此刻像被雷劈了一样,瞪大了眼睛,手指颤抖地指向海堂薰……旁边的我!

  他整个人都石化了,脸上写满了“这不公平”,“凭什么是他”的震惊和控诉!

  “啊啊啊啊啊!毒蛇!你这家伙凭什么啊!!”

  桃城武终于从震惊中回神,发出了灵魂呐喊,仿佛遭受了人生最大的背叛。

  他夸张地抱着头,一副痛心疾首,信仰破灭的样子。

  “嘶…要你管,混蛋!” 海堂薰的脸瞬间黑了又红,额角爆出青筋,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他显然被桃城这夸张的指控和“漂亮女孩子”这种直白的形容弄得极其窘迫,本能地就想上前“理论”。

  但碍于我就站在身边,他似乎强忍着没有立刻冲上去,只是用那双凶狠的瞳孔死死瞪着桃城,发出威胁的低吼。

  桃城武一看海堂薰居然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扑上来揍他,反而因为顾忌身边的女孩子而隐忍,瞬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胆子更大了。

  他立刻换上一副欠揍的得意表情,故意拉长了调子:

  “哦~我明白了!毒蛇~” 他挤眉弄眼,用肩膀撞了撞旁边还在状况外的神尾明。

  “原来是在约会啊!怪不得这么‘温柔’呢!哎呀呀,真没想到我们青学的毒蛇也有开窍的一天!不过……”

  他话锋一转,故意上下打量着海堂薰,露出促狭的笑容,“你这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不会把人家女孩子吓跑吧?要不要让我来教你几招怎么讨女孩子欢心啊?哈哈哈哈!”

  “混蛋!!!” 海堂薰彻底被点燃了!最后那点顾忌被抛到九霄云外。

  此刻什么事都比不上要把眼前这个聒噪的白痴揍一顿来得重要。

  眼看一场“青学内斗”就要在街头网球场边上演,我赶紧上前一步,轻轻拉住了海堂薰的手臂。

  这个动作让他身体猛地一僵,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看向一脸看好戏、就差搬个小板凳嗑瓜子的桃城武,脸上挂起恰到好处且礼貌中带着点疏离的微笑:

  “初次见面,我是柳清梨”

  “我和海堂君只是刚巧路过,被精彩的比赛吸引才驻足观看而已。至于约会嘛……”

  我故意拖长了语调,满意地看到桃城、神尾,以及不知何时凑过来的橘杏都瞬间竖起了耳朵,连拳头紧握的海堂薰也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身体绷得更紧了。

  我微微一笑,目光先是在桃城武那充满八卦的脸上轻轻扫过,然后落在身边这位浑身散发着紧张的海堂薰身上,语气带着点俏皮和安抚:

  “海堂君虽然看起来酷酷的,说话也总是‘嘶嘶’的,像个不好惹的家伙,但他其实非常可靠,心地也很善良呢。不过……”

  我话锋突然一转,重新看向桃城武,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无比“灿烂”,甚至带着点居高临下的意味:

  “不过……虽然有些不太好意思打断你们的‘误会’,但不管怎么说——”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确保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我身上,然后清晰而笃定地宣布:

  “我想,你们几位,都应该喊我‘前辈’才是哦”

  “……”

  空气瞬间凝固了!

  仿佛按下了暂停键,喧嚣的街头背景音都消失了。

  桃城武脸上的戏谑和得意瞬间冻结,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成了“o”型。

  “诶?!!”

  神尾明和橘杏也一脸震惊,看看我,又看看石化状态的桃城武。

  “哈哈哈,” 我轻松地笑了起来,打破这诡异的寂静,“别那么惊讶嘛,我已经是高中生了哦~”

  话是这样说。

  但海堂薰……他整个人都懵了。

  刚才被桃城武挑衅点燃的怒火,在我那句“可靠又善良”的评价出口时,就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地一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震惊和……几乎要将他淹没的羞赧。

  海堂薰从脖子到耳朵再到脸颊,以惊人的速度变得通红。

  他猛地低下头,恨不得把头巾拉下来遮住整张脸,喉咙里发出一连串意义不明的“嘶…嘶…”,完全不敢看我,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

  就在这时,我脑海中准时响起了那救命的提示音:

  【滴!世界融合进度100%……空间通道稳定!宿主请即刻返回锚点!】

  “噗嗤” 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桃城武石化、海堂薰蒸熟、神尾明和橘杏憋笑。

  我实在没忍住笑出了声。

  时间紧迫,我赶紧收敛笑意,轻轻拍了拍依旧处于“红温”状态的海堂薰的手臂。

  “海堂君!” 我唤回他的注意力。

  他僵硬地抬起头,眼神躲闪,脸上红晕未退。

  “时间到了,我真的要走了” 我看着他,笑容真诚而温暖,“记住你说的话,你的网球,一定会非常非常厉害的!加油!还有……”

  我飞快地把手里那瓶一直没喝的柠檬茶塞到他的手里,“这个给你!补充水分!谢谢你今天的‘陪伴’…再见啦,可爱的海堂君~”

  话音未落,我不再有任何停留。

  对着还处于“我是谁我在哪”状态的桃城武挥了挥手。

  “桃城君,还有神尾君,希望你们能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取得好成绩哦~”

  接着我又对一旁看戏的橘杏微笑着点头致意。

  最终我毫不犹豫地转身,飞快地朝着记忆中的那个街角跑去。

  直到那抹身影彻底消失在街角的人潮中,海堂薰才仿佛大梦初醒。

  他呆呆地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手里——一手是之前那罐汽水,一手是刚刚被塞过来,还带着对方指尖温度的柠檬茶。

  两瓶截然不同的饮料,却同样沉甸甸地握在手里。

  几秒钟的静默后,他那紧抿似乎总是向下撇着的嘴角,极其罕见地向上弯起了一个微小的弧度。

  他默默地拧开柠檬茶的瓶盖,仰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

  “嘶……”

  他发出一个意义不明的音节,低头看着瓶身上凝结的水珠。

  今天……好像……也没那么倒霉?

  甚至……感觉……有点幸运?

  ——

  终于写完了!也算是把网球给联动上了

  哈哈哈,后期应该还会有的,当然我的重心只会放在排球上!!!

  毕竟排球才是清梨的主场!!!

  海堂薰他本人真的是让人越看越哈特软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