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脱粒机好不好用关他什么事?!-《六零悍女:末世大佬的逆袭之路》

  陆铮的离开,

  在小小的知青点并未引起太大波澜,

  除了周卫东变得稍微沉默了些,

  林小雨有些怅然若失,但很快被沈棠的美食治愈,沈玉珍则暗自伤神,她就是追着陆铮来的,想跟他发生点什么,最好能直接领证。

  几天后,红旗生产大队又迎来了一位“新知青”。

  他叫林清源。

  约莫二十五六岁的年纪,身量修长,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蓝色中山装,

  外面罩着一件半旧的灰色呢子外套,气质温润儒雅,像是从书卷里走出来的。

  他背着一个半旧的帆布包和一个看起来沉甸甸的木制药箱,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睛清澈温和,

  带着浅浅的笑意,让人如沐春风。

  赵大队长热情地接待了他:

  “欢迎林清源同志!听公社说你是学医的?还是农校的高材生?太好了!咱们大队就缺你这样的人才!”

  林清源温和地笑着,态度谦逊有礼:

  “赵队长过奖了。我就是懂点粗浅的医术,也学了些农业知识,希望能为咱们红旗大队的建设尽一份力。以后还要多向您和乡亲们学习。”

  他的声音清朗悦耳,不急不缓,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

  他很快被安排住进了知青点。

  与王伟的倨傲、李招娣的精明不同,林清源待人接物温和周到,

  很快就赢得了大多数知青和村民的好感。

  他主动承担起卫生员的职责,免费给村民看些头疼脑热的小病,

  还利用自己的农业知识,在试验田里搞起了新品种的育苗。

  他的温和与陆铮的冷峻、周卫东的跳脱形成了鲜明对比。

  但沈棠知道,这个突然到来的、温和无害的“林医生”,绝不简单。

  在他到来的第二天傍晚,沈棠就敏锐地捕捉到,

  林清源看似不经意地路过牛棚附近,

  目光在苏瀚文教授身上停留了片刻,

  那眼神中的关切和审视,虽然隐藏得很好,却瞒不过沈棠的眼睛。

  而且,他随身携带的那个木制药箱,沈棠总觉得过于沉重,里面装的恐怕不全是药品。

  很快,林清源就“顺理成章”地接手了照顾牛棚几位老教授健康的工作。

  他隔三差五就去给苏瀚文量血压、把脉,嘘寒问暖,送些自己配的草药丸子,态度恭敬而温和。

  苏瀚文对这个知书达理、医术也颇为了解的年轻人印象很好。

  一天,沈棠去自留地摘菜,正好遇到林清源背着他的药箱从牛棚方向回来。

  两人在小路上迎面相遇。

  “沈棠同志,你好。”

  林清源停下脚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主动打招呼。

  他的目光清澈,带着恰到好处的友善,没有丝毫侵略性。

  沈棠脚步未停,只是淡淡地点了下头:“林医生。”

  语气疏离,没有任何寒暄的意思。

  林清源似乎对她的冷淡毫不在意,依旧保持着温和的笑容:

  “常听赵队长和知青点的同志们提起你,说你很能干,工分最高,还改良了农具。真是巾帼不让须眉。”

  他顿了顿,语气自然地说:

  “听说你对草药也很有研究?我那里有些医书和药材,如果你感兴趣,随时可以来看看。”

  他的示好很直接,也很坦荡,带着知识分子的真诚和对同好医术的欣赏。

  然而,沈棠只是抬起眼皮,平静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没有任何波动,既没有对恭维的欣喜,也没有对邀请的兴趣,只有一片拒人千里的冰封。

  “谢谢,不用。”

  沈棠吐出三个字,脚步未停,径直从林清源身边走了过去,

  仿佛他只是一棵无关紧要的路边树。

  林清源站在原地,看着沈棠挺直而孤冷的背影消失在菜畦尽头,脸上温和的笑容未变,只是镜片后的目光,微微闪动了一下,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和凝重。

  他轻轻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果然如陆铮在紧急报告中重点强调的那样:沈棠,这个看似普通的乡下姑娘,

  是任务的关键节点之一,

  拥有极高的医学天赋,

  远超赤脚医生水平,可能掌握着与“蜘蛛”组织相关的线索,

  潜力巨大。

  但她的警惕性和疏离感,也远超常人,如同一座难以接近的堡垒。

  陆铮临走前的嘱托言犹在耳:“…清源,她的安全很重要,她的能力更重要,但…接近她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智慧。她像一只受过伤的孤狼,只相信自己。务必小心,也…务必保护好她。”

  林清源收回目光,轻轻叹了口气,陆铮留下这个任务真难,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温润如玉的模样。

  他背好药箱,继续向知青点走去。

  保护牛棚教授是首要任务,而接近并获取沈棠的信任,或者说,至少让她不排斥自己的存在,将是他在红旗大队面临的另一项艰巨而充满挑战的任务。

  他需要像对待最精密的仪器一样,耐心、细致、且不着痕迹。

  冰山虽冷,但总有融化的可能,只是这过程,恐怕会非常漫长。

  沈棠的生活节奏丝毫未被打乱,

  依旧是上工、劳作、研究、喂虎,

  偶尔应付一下周卫东的“进贡”和林小雨、王晓梅的“串门”。

  沈棠对他的警惕依旧,但至少不像对沈玉珍那样充满敌意,只是视作一个需要留心的背景板。

  然而,平静之下,一丝微澜却以意想不到的方式悄然泛起。

  大约在陆铮离开半个月后,一封来自远方的信,通过大队部的邮递员,送到了沈棠手中。

  信封是部队专用的牛皮纸信封,上面盖着模糊的军邮戳记。

  收信人地址和姓名写得刚劲有力,笔锋锐利,正是陆铮的字迹。

  沈棠拿着这封意外的信,眉头微蹙。

  他写信来做什么?

  她本不想理会,但想到他离开时那句“多加小心”的提醒,

  以及他毕竟是雪宝发现敌特据点的“情报接收者”,最终还是在无人处拆开了信。

  信纸是普通的部队信笺,内容出乎意料的…“官方”和简短。

  “沈棠同志:

  我已安全抵达任务地。此地条件尚可,勿念。

  红旗大队春耕已始,脱粒机使用是否顺利?有无需改进之处?盼告。

  雪宝伤愈后状态如何?

  陆铮”

  字里行间透着军人特有的简洁和一丝…公事公办的疏离?

  但最后一句询问雪宝,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属于“邻居”的关心。

  沈棠看完,随手将信纸折起,丢在桌上。

  无聊。

  脱粒机好不好用关他什么事?

  雪宝好得很。

  她完全没有回信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