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郁闷的陆铮-《六零悍女:末世大佬的逆袭之路》

  他看着陆铮有些震惊的表情,

  继续点拨道:

  “你想想,为什么是‘老总自家’的警卫员?这本身就是一种态度,一种最高级别的信任和重视!

  这意味着,在最高层眼里,

  沈棠同志和她所从事的事业,重要性已经不亚于任何一位核心领导人!

  派他们来,不是监视,更不是软禁,而是撑起一把最高级别的保护伞!”

  政委站起身,走到窗边,

  望着外面:“现在的斗争形势有多复杂,你比我清楚。‘掌柜’和他背后的势力,无孔不入。

  常规的保卫措施,在那种级别的对手面前,未必够用。

  有了高峰小组这把‘尚方宝剑’在,

  一些宵小之辈才不敢轻举妄动,

  很多潜在的麻烦,可能就直接被挡在了外面。

  这看似是限制了自由,实则是为了给她创造一个更安全、更纯粹的研究环境!”

  他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看着陆铮:

  “至于你说的心理压力……陆铮,你是她的丈夫,也是她的战友。

  你的任务,就是帮她理解这层深意,帮她适应这种新的常态,把压力转化为动力!

  告诉她,这把保护伞撑得越稳,她才能越安心地去攻克那些技术难关!这才是真正的‘自由’!”

  一番话,如醍醐灌顶,让陆铮瞬间豁然开朗。

  他之前只看到了表面的“限制”,却没能领会这背后深层的战略意图和良苦用心。是啊,最高级别的保护,本身就是一种无声的宣告和震慑!这非但不是不信任,反而是最高级别的认可和托付!

  陆铮深吸一口气,胸中的郁结一扫而空,眼神重新变得坚定:“政委,我明白了!是我想岔了。谢谢您的点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王政委满意地点点头:“明白就好。回去好好跟沈棠同志沟通一下。你们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有了这把‘安全锁’,你们才能更放心大胆地去干事业!”

  从政委办公室出来,陆铮感到脚步都轻快了许多。他立刻回家,找到正在书房里对着图纸发呆、眉宇间带着一丝烦躁的沈棠。

  他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安慰,而是将政委那番关于“保护伞”和“尚方宝剑”的深意,原原本本、充满信心地转述给了她。

  沈棠听完,沉默了良久,目光从图纸上抬起,看向窗外站得笔直的林虎和安静地坐在一旁看书的杨雪。

  她之前只觉得他们是枷锁,

  此刻却仿佛看到了他们身后那柄无形的、却足以震慑一切牛鬼蛇神的“宝剑”。

  “我懂了。”

  沈棠轻轻吐出一口气,嘴角泛起一丝释然的笑意,

  “原来是这样……不是来看着我,是来护着我的。倒是我想窄了。”

  她看向陆铮,眼神恢复了往日的清澈和坚定:

  “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做了。以后,杨雪就是我的助手,林虎就是我的门神。有他们在,我反而更可以心无旁骛地跟那些技术难题死磕了!”

  从那天起,

  沈棠的心态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

  她开始主动与杨雪交流,外出时甚至会跟她讨论路线是否安全;

  对于林虎的警戒布防,她也会提出一些基于技术视角的建议。

  高峰上校敏锐地察觉到了这种变化,

  在严格执行安保规定的同时,

  也给予了沈棠更多的尊重和沟通空间。

  高峰警卫小组的入驻,带来的最直接、也最让陆铮难以启齿的冲击,

  发生在那张原本只属于他们夫妻二人的床上。

  以往,夜晚是他们卸下所有疲惫和伪装,

  回归彼此最亲密无间的时刻。

  温暖的被窝,交织的呼吸,肌肤相贴的温度,以及那些自然而然的、充满爱意的亲密接触,是他们在紧张高压的工作之余,最重要的慰藉和情感纽带。

  但现在,一切都变了。

  尽管卧室的门紧闭着,但一想到一门之隔的客厅里,

  杨雪正保持着职业性的清醒值守在那里,一种无形的、冰冷的壁垒就仿佛立在了两人之间。

  任何一点亲昵的声响,似乎都会被无限放大,暴露在第三者的感知之下。

  熄灯后,房间里一片黑暗和寂静,

  但两人都清醒地知道,这寂静并不“私密”。

  陆铮试探性地伸出手,想要像往常一样将沈棠搂入怀中,

  他能感觉到沈棠身体的微微一僵。

  她没有推开他,但也没有像以往那样温顺地依偎过来,

  而是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身体显得有些紧绷。

  “她……能听见吗?”

  沈棠用几乎听不见的气声在陆铮耳边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窘迫和不安。

  这句话像一根针,轻轻扎在陆铮心上。

  他手臂的力道不由得松了些,

  同样低声回道:“应该……听不见吧。”

  但这回答连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专业的警卫人员,听觉是何等敏锐?

  一种前所未有的尴尬和压抑感在黑暗中弥漫开来。

  原本充满温情的爱抚和亲吻,变得小心翼翼,甚至有些僵硬。

  每一次床垫轻微的吱呀声,都让两人心惊肉跳,动作不由自主地停滞。

  激情被担忧和羞耻感冲淡,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完成任务般的紧张和局促。

  最终,这场原本充满爱意的亲密,在沉默和克制中草草结束。

  两人背对背躺下,中间隔着一拳的距离,都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身体的僵硬和未能纾解的紧绷。

  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失落和沮丧。

  这种状况持续了几天,陆铮内心的郁闷积累到了顶点。

  他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更是深爱妻子的丈夫,这种近乎“监视”下的亲密,让他感到尊严受损,还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在师部,他变得有些沉默,眉头时常紧锁。

  一次和参谋长私下喝酒时,

  几杯酒下肚,参谋长看出他的烦闷,拍了拍他:“老陆,是不是因为家里那‘俩门神’?憋屈吧?”

  陆铮叹了口气,苦笑着摇摇头,没说话,但表情说明了一切。

  参谋长给他倒满酒,

  压低声音:“兄弟,我懂!这他娘的叫什么事儿!

  可你得想开点。弟妹现在是什么身份?那是国宝!

  说句不好听的,她掉根头发,都比咱们这些人重要。上面这么安排,那是把她当眼珠子似的护着!咱们这点……这点个人小事,就得忍忍,顾全大局!”

  这些话是安慰,也是现实。

  陆铮明白,参谋长说得对。

  沈棠的安全和项目的成功,高于一切,包括他们夫妻的私密生活。

  他试图用理智说服自己,这是必要的牺牲,是革命工作的需要。

  但每当夜深人静,

  感受到身边妻子同样压抑的呼吸时,

  那种源自本能的失落和烦躁,却难以完全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