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鲜明的对比,平静与热闹-《六零悍女:末世大佬的逆袭之路》

  虽然简陋,但在寂静的夜里,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发出清晰的声响。

  做完这些初步的防护,屋内虽然依旧破败寒冷,

  但至少不再像个四面透风的破筛子,

  也有了一点最基本的安全感。

  沈棠从空间里拿出一块厚实的军用毛毯铺在清理出来的一块相对干净平整的地面上,又拿出一个保温壶,倒了一杯热腾腾的灵泉水。

  她盘膝坐在毛毯上,背靠着冰冷的土墙,小口啜饮着温水。

  手电筒的光晕给她周身镀上一层暖色的轮廓,与这破败阴森的环境形成奇异的对比。

  屋外,寒风呼啸,枯枝呜咽,如同鬼哭。

  屋内,一灯如豆,一人独立,心如磐石。

  沈棠闭上眼,精神力缓缓铺开,

  如同无形的触手,仔细感知着这座破屋的每一寸结构,

  每一处需要修补加固的地方,

  同时也在感知着周围百米范围内的风吹草动。

  孙二狗的惨叫似乎惊动了一些人,远处有零星的狗吠和模糊的人声,但没有人敢靠近这片“鬼域”。

  很好。

  她要的就是这份清净,这份无人敢扰的“凶名”。

  夜,还很长。

  属于沈棠在红旗村的“鬼屋”生涯,正式拉开了序幕。

  明日,她将亲手改造这片废墟,让它成为自己真正的堡垒和家园。

  今天主要过来看看环境,随手收拾下垃圾。

  而那些暗处的窥视和明处的挑衅?

  她拭目以待。

  沈棠的这一天,一切到按照自己设定的轨道进行着。

  而另一边,

  帝都军区大院,沈家别墅,清晨。

  一缕惨白的冬日阳光,艰难地透过布满灰尘、投射在沈家别墅客厅冰冷的水泥地面上。

  空气里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旷感和……死寂。

  没有熟悉的樟木家具散发出的油漆味,

  没有隔夜饭菜的油腻气息,

  没有暖水瓶水汽蒸腾的氤氲,

  甚至连灰尘都似乎因为失去了依附物而显得格外萧条。

  最先醒来的是习惯早起的王春花。

  她年纪大了,觉少,昨晚不知怎的睡得极不安稳,总觉得心慌气短,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噩梦,梦里尽是沈棠那丫头浑身是血、瞪着冰冷眼睛的样子。

  她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摸索着穿上厚棉袄——手感不对!

  她猛地低头,发现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一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的、补丁摞补丁、散发着浓重霉味的旧棉袄!

  她压箱底的、准备留着寿终正寝时穿的崭新绸缎袄子呢?!

  “我的袄子!”

  王春花一声凄厉的尖叫,如同破锣,瞬间划破了别墅的死寂。

  她跌跌撞撞冲出自己那间位于一楼的小房间,冲进客厅。

  然后,她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僵在了门口。

  眼前的景象,让她浑浊的老眼瞪得几乎要裂开!

  空!空!空!

  昨天还满满当当的客厅,此刻如同被最贪婪的饕餮巨兽舔舐过一般,

  只剩下光秃秃的四壁!

  油光水亮的樟木桌椅呢?

  沈富贵宝贝似的摆在正中的那个大座钟呢?

  还有她坐了几十年、磨得光滑的藤椅呢?

  全没了!

  地上只有厚厚的灰尘和凌乱的脚印,以及几片从天花板上掉落的墙皮。

  “天……天杀的!遭贼了!遭了天杀的贼了!”

  王春花的尖叫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和极致的恐惧,踉跄着扑向楼梯,

  “富贵!翠花!快起来!家里被搬空了啊!!”

  王春花的尖叫如同投入死水潭的巨石,瞬间引爆了整栋别墅的恐慌。

  二楼主卧的门被猛地拉开,沈富贵只穿着秋衣秋裤就冲了出来,脸上还带着宿醉和噩梦带来的疲惫与惊悸。

  当他看到楼下客厅的景象时,脚步一个趔趄,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什……什么?!”

  他扶着楼梯扶手,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眼珠子死死盯着那空无一物的客厅,大脑一片空白。

  他的书房!

  他的书桌!

  他锁在抽屉里的好烟和……那个暗格?!

  一个可怕的念头瞬间攫住了他!

  他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回卧室,扑到床头柜前,疯狂地摸索着那个隐秘的按钮!

  咔哒。

  暗格弹开。

  里面空空如也!

  那张象征着这栋别墅归属的、硬邦邦的房本,不翼而飞!

  “房……房本!我的房本!”

  沈富贵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眼前一黑,嗓子眼发甜,几乎要当场晕厥过去。

  张翠花也披头散发地跑了出来,看到客厅的景象,同样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她比王春花更敏锐,第一时间冲回了卧室,扑向自己的枕头!

  枕头被粗暴地撕开,里面她辛辛苦苦攒下的几十块钱私房钱和几张珍贵的工业券、布票,连同藏钱的枕芯棉花,消失得干干净净!

  “我的钱!我的钱啊!哪个挨千刀的啊!!”

  张翠花捶胸顿足,哭嚎声响彻整个二楼。

  紧接着,沈玉珍的尖叫声也加入了混乱的合唱。

  她的房间同样被洗劫一空!

  崭新的梳妆台、漂亮的“的确良”裙子、花衬衫、甚至她偷偷藏起来的一小瓶雪花膏……全没了!

  只剩下空荡荡的衣柜和光秃秃的床板!

  “我的衣服!我的梳妆台!啊啊啊!谁干的!我要杀了她!”

  沈玉珍披头散发,状若疯魔,冲出自己的房间,看到同样崩溃的父母和奶奶,更是歇斯底里。

  沈大宝的哭嚎声也不甘示弱。

  他的房间也没能幸免,玩具、小人书、几件还算体面的衣服全都没了。

  更让他惊恐的是,他感觉自己浑身发痒,尤其是胳膊和脖子,被他挠出了一道道红痕,火辣辣的疼。

  “娘!我痒!我身上好痒啊!呜呜呜……”

  沈大宝一边哭嚎一边使劲抓挠,小脸憋得通红。

  整个沈家别墅,彻底陷入了地狱般的混乱。

  哭嚎声、尖叫声、咒骂声、沈大宝的哭痒声交织在一起,震得空荡荡的墙壁嗡嗡作响。

  王春花瘫坐在冰冷的楼梯上,拍着大腿哭嚎着“我的寿衣料子啊!”;

  张翠花坐在地上,头发散乱,眼神呆滞,嘴里反复念叨着“钱…我的钱…”;

  沈富贵脸色铁青,浑身发抖,死死盯着那个空了的暗格,仿佛要把它盯穿;

  沈玉珍则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各个空房间里乱窜,试图找到哪怕一件她心爱的东西,却只收获更大的绝望;

  沈大宝则成了最刺耳的噪音源,不停地哭喊抓挠。

  这惊天动地的动静,很快惊动了周围的邻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