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树没说话，只拍了拍秦乐的肩，默默站到他身前。
看着这一幕，秦乐心头一暖。
采购部的人是真护短。
他来这儿没多久，要说人脉，除了杨厂长偶尔关照，其实也没认识什么大领导。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这样护着他。
秦乐没急着拒绝陈玲他们的好意，只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只有他自己清楚——章成业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现在正是大部分人下班的时候。
报社那边只要没出大问题，报纸应该已经在街上卖了。
就算章成业带队堵他也没用。
不出一个小时，自然会有人来找章成业。
强子在门口看见秦乐一行人走过来，心里发怵，后背发凉。
光一个秦乐就够他怕了，何况陈玲他们都在秦乐前面。
单是陈玲，就不是他一个小小保卫科能惹的。
采购部在轧钢厂权力不小，再加上陈玲的背景，今天要是真起了冲突，他强子就别想在四九城找活儿干了。
章成业在后面看出强子想溜。
反正是个叛徒，不如让他发挥最后一点用处。
章成业二话不说，从背后狠狠踹了强子一脚。
强子往前踉跄几步，摔了个狗啃泥。
他只能忍着疼爬起来，双腿抖个不停。
“强子，早上不是挺厉害的么，下午这是怎么了？”
秦乐在后面淡淡开口。
【叮！】
强子对秦乐极度恐惧，心中惶恐，因此获得了333点灵气。
“乐……乐哥，对不起，刚才看到您太激动，没控制好脚步。”
陈玲等人见强子对秦乐毕恭毕敬、一副畏惧的样子，不由得心生疑惑。
强子明明是章成业那边的人，怎么在秦乐面前如此胆怯？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他们措手不及。
站在保卫室门口的章成业见强子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更加反感，心里认定他是个叛徒，一见秦乐就像条哈巴狗。
“强子，你刚才不是向我举报，说秦乐偷了厂里的东西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和秦乐串通好了，合伙整我？”
章成业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工人都听见了。
他这番话不仅把自己撇清，还把责任全推给了强子，仿佛整件事与他无关，完全是强子个人所为。
这既拖延了秦乐的时间，又达到了一石三鸟的效果。
强子一听，吓得腿软，瘫倒在地。
明明是没影的事，被章成业这么一说，他进退两难：承认就是污蔑秦乐，不承认又会被说成是和秦乐勾结陷害章成业。
“强子，既然章科长这么说，你就说说看我偷了什么，在哪儿偷的，也好配合他把这出戏演下去。”
秦乐冷冷开口。
强子一触到他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尿了裤子，眼一翻，当场昏了过去。
章成业见强子昏倒，借机发挥：“看来有人做贼心虚，连我们保卫科的同志都被吓晕了。
不如等强子醒了再继续处理这事，你先来保卫科喝杯茶等等。”
章成业点燃一支烟，不慌不忙地说道。
他今天的任务只是拖延秦乐回去的时间，也清楚没那么容易陷害秦乐，否则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姓章的，我知道你对我们科室的秦乐有意见，但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天天针对他。”
陈玲已经气得几乎压抑不住怒火。
“陈组长，我不是存心针对秦乐。
你也知道，这事儿是我们组的强子举报的，现在人昏过去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起码得有个交代。
这样吧，如果最后证明是强子诬陷秦乐，我当场开除他，算是对你们有个交代。”
“大家都在厂里工作，希望你也理解我们保卫科的难处。”
章成业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陈玲一时也找不到话反驳。
“章科长今天准备得可真充分。
今天能叫强子，明天就能叫华子。
看来保卫科是打算换一批人了？是不是最后还得你亲自出马，再演这么一出？”
秦乐可不吃这一套，不可能由着章成业说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章成业想玩，那就奉陪到底。
让他明白，就算他是保卫科科长，有点小权想整人，在嘴皮子上也休想占到便宜。
“哼，那就走着瞧。
不过现在你得跟我去保卫科等一会儿，一切等强子醒了再说。”
章成业心知说不过秦乐，也不打算继续争辩。
“小乐，别理他，跟我们走。
我看姓章的能怎样？不行就找厂长评理，让他看看保卫科都招了些什么人！”
陈玲语气不悦。
“没事，陈姐，张哥，李哥，你们先回吧。
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章科长既然想让保卫科换人，那就随他折腾，我不过是晚点回家而已。”
秦乐心里明白陈玲他们是好意。
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他们三个。
要是现在一走了之，固然痛快，可章成业肯定会往上报告。
到时候牵连陈姐他们，反倒不好。
眼下，就算报社已经把报纸发出去了，也还需要一点时间让事情发酵。
“那我就在这儿陪着你等。”
陈玲冷冷瞥了章成业一眼。
“真不用，陈姐。
说不定明天咱们还能去章科长家吃席呢。”
秦乐半开玩笑地说。
“这么想吃我家的饭？行啊，等今天这事了结，要是强子真冤枉了你，明天我在家摆一桌，就当给你赔罪。”
章成业心里憋着火，但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秦乐。
秦乐多留一会儿，他们的计划就多一分胜算。
只等廖所那边把事情办妥。
明天要去家里吃饭吗？
秦乐明天得去家里赴宴。
“陈姐，章科长都这么说了，您还担心什么呢？”
秦乐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好吧，姓章的，小乐要是在你这受了半点委屈，明天你就准备去厂长办公室说清楚吧。”
陈玲说完，便和李建国两人离开了。
陈玲并非不强硬，而是她从秦乐眼中看到了十足的自信。
就像上次秦乐提出要去打猎时，眼神中也充满了同样的把握。
陈玲明白秦乐应该自有应对之策，自己继续留在这儿，姓章的说不定会向上级打小报告，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子，算你有种，走，到保卫科坐坐。”
章成业冷笑一声，使了个眼色。
旁边的两名手下立刻站到了秦乐身后。
秦乐从容不迫地跟着他们走进了保卫科。
……
“卖报啦，卖报啦！华新报社最新消息：章成业**，包养情人！”
陈玲一行人刚走出轧钢厂没几分钟，就听到街上报童的吆喝声。
“老李，我没听错吧？那报童喊的是章成业章科长？”
陈玲疑惑地问道。
“要是听错了，我们仨总不能都听错吧？”
李建国眼皮一跳，回道。
“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大树赶紧说道。
三人快步朝报童的方向走去。
“三位哥哥姐姐要买报吗？下午最新爆料，走过路过别错过呀。”
报童热情招呼道。
“给我们来三份报纸。”
陈玲说着，递过去一块钱。
“好嘞，三份报纸给您。”
报童熟练地从包里拿出仅剩的几份报纸，抽出三份递过来。
他把一块钱塞进包里，正要找零，陈玲三人已各拿一份报纸，盯着标题愣住了。
“轧钢厂章成业章科长**，包养情人！”
三人越读越气愤。
“姐姐，找您的零钱。”
报童掏出一叠毛票递给陈玲。
“不用了，你留着吧，多的就当多买几份报纸，你帮别人多发两张。”
陈玲摆摆手，继续读报。
华新报社这次颇为给力，用了整版篇幅报道章成业这些年来犯下的种种劣迹。
内容详实细致，仿佛亲眼见过章成业所做的一切。
“你们说，这报纸上的内容是谁发布的？”
陈玲忍不住问道。
李建国与张大树沉默不语，三人心中都已有了答案。
在这个时间点揭露章成业的种种劣迹，最有可能的人，非秦乐莫属。
保卫室里，秦乐默默计算着时间。
报纸若卖得快，此刻至少已有三分之一的人得知消息。
舆论一旦发酵，上级必然会介入调查。
继续耗在这里，已无意义。
不如早点回家给允儿做晚饭。
章科长瞥了一眼腕上的上海牌手表，也认为时间差不多了。
秦乐已被留在保卫室近一小时，再待下去也毫无用处。
“去打盆凉水，把他泼醒，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成业吩咐手下的跟班。
不一会儿，跟班端来一盆冷水，二话不说泼在强子脸上。
强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咳出呛进鼻子的水，虚弱地问：“我……我这是在哪？”
“说吧，你说秦乐从厂里偷了东西，到底偷了什么？藏在哪里？老实交代。”
章成业不耐烦地开口。
“我……我没有，我一直值班，哪看到秦乐偷东西？”
强子结结巴巴，心里惊慌。
“哦？那你是骗我咯？知道污蔑他人是什么后果吗？”
章成业语气不变。
“我、我根本没说过这话。
章科长，您不能冤枉我啊。”
强子浑身发抖。
“你的意思是我平白无故冤枉你？你说的话，这两位保卫科的同事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是不是？”
章成业扫了一眼旁边的跟班。
“没错，强子，你明明说了秦乐偷东西，还说要晚上拦他，现在怎么不认了？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跟班立刻厉声附和。
强子心里顿时明白——
章成业这是借秦乐的手除掉自己。
仅仅因为早上和秦乐多说了几句话，他就如此狠心，不留情面。
眼下进退两难，既然章成业先撕破脸，自己也不必再委曲求全。
“是章成业！是他想拖延时间，完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都是他安排的！”
强子指向章成业喊道。
强子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
“哼，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倒打一耙。
实在抱歉，秦乐同志，今天这事看来是委屈你了。”
“要不这样，明天来我家吃个便饭，就当是给你赔罪。
至于强子，直接开除吧！”
“像这种两面三刀、满口胡言的人，实在不值得信任。”
看着这一幕，秦乐心头一暖。
采购部的人是真护短。
他来这儿没多久，要说人脉，除了杨厂长偶尔关照，其实也没认识什么大领导。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这样护着他。
秦乐没急着拒绝陈玲他们的好意，只是苦笑着点了点头。
只有他自己清楚——章成业绝对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现在正是大部分人下班的时候。
报社那边只要没出大问题，报纸应该已经在街上卖了。
就算章成业带队堵他也没用。
不出一个小时，自然会有人来找章成业。
强子在门口看见秦乐一行人走过来，心里发怵，后背发凉。
光一个秦乐就够他怕了，何况陈玲他们都在秦乐前面。
单是陈玲，就不是他一个小小保卫科能惹的。
采购部在轧钢厂权力不小，再加上陈玲的背景，今天要是真起了冲突，他强子就别想在四九城找活儿干了。
章成业在后面看出强子想溜。
反正是个叛徒，不如让他发挥最后一点用处。
章成业二话不说，从背后狠狠踹了强子一脚。
强子往前踉跄几步，摔了个狗啃泥。
他只能忍着疼爬起来，双腿抖个不停。
“强子，早上不是挺厉害的么，下午这是怎么了？”
秦乐在后面淡淡开口。
【叮！】
强子对秦乐极度恐惧，心中惶恐，因此获得了333点灵气。
“乐……乐哥，对不起，刚才看到您太激动，没控制好脚步。”
陈玲等人见强子对秦乐毕恭毕敬、一副畏惧的样子，不由得心生疑惑。
强子明明是章成业那边的人，怎么在秦乐面前如此胆怯？这突如其来的反转让他们措手不及。
站在保卫室门口的章成业见强子那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更加反感，心里认定他是个叛徒，一见秦乐就像条哈巴狗。
“强子，你刚才不是向我举报，说秦乐偷了厂里的东西吗？现在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和秦乐串通好了，合伙整我？”
章成业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的工人都听见了。
他这番话不仅把自己撇清，还把责任全推给了强子，仿佛整件事与他无关，完全是强子个人所为。
这既拖延了秦乐的时间，又达到了一石三鸟的效果。
强子一听，吓得腿软，瘫倒在地。
明明是没影的事，被章成业这么一说，他进退两难：承认就是污蔑秦乐，不承认又会被说成是和秦乐勾结陷害章成业。
“强子，既然章科长这么说，你就说说看我偷了什么，在哪儿偷的，也好配合他把这出戏演下去。”
秦乐冷冷开口。
强子一触到他那冰冷的眼神，吓得尿了裤子，眼一翻，当场昏了过去。
章成业见强子昏倒，借机发挥：“看来有人做贼心虚，连我们保卫科的同志都被吓晕了。
不如等强子醒了再继续处理这事，你先来保卫科喝杯茶等等。”
章成业点燃一支烟，不慌不忙地说道。
他今天的任务只是拖延秦乐回去的时间，也清楚没那么容易陷害秦乐，否则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姓章的，我知道你对我们科室的秦乐有意见，但没必要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天天针对他。”
陈玲已经气得几乎压抑不住怒火。
“陈组长，我不是存心针对秦乐。
你也知道，这事儿是我们组的强子举报的，现在人昏过去了，总不能就这么算了。”
“起码得有个交代。
这样吧，如果最后证明是强子诬陷秦乐，我当场开除他，算是对你们有个交代。”
“大家都在厂里工作，希望你也理解我们保卫科的难处。”
章成业这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陈玲一时也找不到话反驳。
“章科长今天准备得可真充分。
今天能叫强子，明天就能叫华子。
看来保卫科是打算换一批人了？是不是最后还得你亲自出马，再演这么一出？”
秦乐可不吃这一套，不可能由着章成业说什么就是什么。
既然章成业想玩，那就奉陪到底。
让他明白，就算他是保卫科科长，有点小权想整人，在嘴皮子上也休想占到便宜。
“哼，那就走着瞧。
不过现在你得跟我去保卫科等一会儿，一切等强子醒了再说。”
章成业心知说不过秦乐，也不打算继续争辩。
“小乐，别理他，跟我们走。
我看姓章的能怎样？不行就找厂长评理，让他看看保卫科都招了些什么人！”
陈玲语气不悦。
“没事，陈姐，张哥，李哥，你们先回吧。
我就在这儿等着，看他能拿我怎么样。”
“章科长既然想让保卫科换人，那就随他折腾，我不过是晚点回家而已。”
秦乐心里明白陈玲他们是好意。
但他不想因为自己的事连累他们三个。
要是现在一走了之，固然痛快，可章成业肯定会往上报告。
到时候牵连陈姐他们，反倒不好。
眼下，就算报社已经把报纸发出去了，也还需要一点时间让事情发酵。
“那我就在这儿陪着你等。”
陈玲冷冷瞥了章成业一眼。
“真不用，陈姐。
说不定明天咱们还能去章科长家吃席呢。”
秦乐半开玩笑地说。
“这么想吃我家的饭？行啊，等今天这事了结，要是强子真冤枉了你，明天我在家摆一桌，就当给你赔罪。”
章成业心里憋着火，但清楚现在最重要的是稳住秦乐。
秦乐多留一会儿，他们的计划就多一分胜算。
只等廖所那边把事情办妥。
明天要去家里吃饭吗？
秦乐明天得去家里赴宴。
“陈姐，章科长都这么说了，您还担心什么呢？”
秦乐满不在乎地说道。
“那…好吧，姓章的，小乐要是在你这受了半点委屈，明天你就准备去厂长办公室说清楚吧。”
陈玲说完，便和李建国两人离开了。
陈玲并非不强硬，而是她从秦乐眼中看到了十足的自信。
就像上次秦乐提出要去打猎时，眼神中也充满了同样的把握。
陈玲明白秦乐应该自有应对之策，自己继续留在这儿，姓章的说不定会向上级打小报告，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子，算你有种，走，到保卫科坐坐。”
章成业冷笑一声，使了个眼色。
旁边的两名手下立刻站到了秦乐身后。
秦乐从容不迫地跟着他们走进了保卫科。
……
“卖报啦，卖报啦！华新报社最新消息：章成业**，包养情人！”
陈玲一行人刚走出轧钢厂没几分钟，就听到街上报童的吆喝声。
“老李，我没听错吧？那报童喊的是章成业章科长？”
陈玲疑惑地问道。
“要是听错了，我们仨总不能都听错吧？”
李建国眼皮一跳，回道。
“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张大树赶紧说道。
三人快步朝报童的方向走去。
“三位哥哥姐姐要买报吗？下午最新爆料，走过路过别错过呀。”
报童热情招呼道。
“给我们来三份报纸。”
陈玲说着，递过去一块钱。
“好嘞，三份报纸给您。”
报童熟练地从包里拿出仅剩的几份报纸，抽出三份递过来。
他把一块钱塞进包里，正要找零，陈玲三人已各拿一份报纸，盯着标题愣住了。
“轧钢厂章成业章科长**，包养情人！”
三人越读越气愤。
“姐姐，找您的零钱。”
报童掏出一叠毛票递给陈玲。
“不用了，你留着吧，多的就当多买几份报纸，你帮别人多发两张。”
陈玲摆摆手，继续读报。
华新报社这次颇为给力，用了整版篇幅报道章成业这些年来犯下的种种劣迹。
内容详实细致，仿佛亲眼见过章成业所做的一切。
“你们说，这报纸上的内容是谁发布的？”
陈玲忍不住问道。
李建国与张大树沉默不语，三人心中都已有了答案。
在这个时间点揭露章成业的种种劣迹，最有可能的人，非秦乐莫属。
保卫室里，秦乐默默计算着时间。
报纸若卖得快，此刻至少已有三分之一的人得知消息。
舆论一旦发酵，上级必然会介入调查。
继续耗在这里，已无意义。
不如早点回家给允儿做晚饭。
章科长瞥了一眼腕上的上海牌手表，也认为时间差不多了。
秦乐已被留在保卫室近一小时，再待下去也毫无用处。
“去打盆凉水，把他泼醒，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章成业吩咐手下的跟班。
不一会儿，跟班端来一盆冷水，二话不说泼在强子脸上。
强子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咳出呛进鼻子的水，虚弱地问：“我……我这是在哪？”
“说吧，你说秦乐从厂里偷了东西，到底偷了什么？藏在哪里？老实交代。”
章成业不耐烦地开口。
“我……我没有，我一直值班，哪看到秦乐偷东西？”
强子结结巴巴，心里惊慌。
“哦？那你是骗我咯？知道污蔑他人是什么后果吗？”
章成业语气不变。
“我、我根本没说过这话。
章科长，您不能冤枉我啊。”
强子浑身发抖。
“你的意思是我平白无故冤枉你？你说的话，这两位保卫科的同事可都听得清清楚楚，是不是？”
章成业扫了一眼旁边的跟班。
“没错，强子，你明明说了秦乐偷东西，还说要晚上拦他，现在怎么不认了？你们是不是串通好的？”
跟班立刻厉声附和。
强子心里顿时明白——
章成业这是借秦乐的手除掉自己。
仅仅因为早上和秦乐多说了几句话，他就如此狠心，不留情面。
眼下进退两难，既然章成业先撕破脸，自己也不必再委曲求全。
“是章成业！是他想拖延时间，完成他不可告人的目的，都是他安排的！”
强子指向章成业喊道。
强子声嘶力竭地咆哮起来。
“哼，都到这个地步了，你还想倒打一耙。
实在抱歉，秦乐同志，今天这事看来是委屈你了。”
“要不这样，明天来我家吃个便饭，就当是给你赔罪。
至于强子，直接开除吧！”
“像这种两面三刀、满口胡言的人，实在不值得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