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导师，就是我们学校出去的学长，现在还是哈弗电磁组的核心成员。”“你知道那炮技术门槛多高？涉及三十多项顶级技术瓶颈！你一个技校学生，连示波器都认不全吧？”他身后，一个华清的学生冷冷补刀，语气里全是碾压的优越感。“谁跟你说那是谣言？”武鹏涛笑了，笑得特别真。“那会儿军方不让说，怕暴露底牌，怕技术泄露，才压着消息，不许我们对外提。”“现在？早过了保密期了。”“你们没看见我们宣传单上写的？‘电磁轨道高射炮、五代隐身战机核心研发单位’？”“你们压根连展位都不靠近，还好意思笑？”“还有——”他顿了顿，眼神亮得像焊枪：“那五代隐身战机，我们是主要研发方。”“对了，威龙战机上的空空子母弹，是我带队搞出来的。”他语气平淡，像在说“今天吃啥饭”。可现场，死一样的静。飞翔技校？在军方内部，那是响当当的名字。但外人？谁听见过？因为那些东西太吓人——电磁炮，隐身战机，量子雷达……军方还没完全消化完，哪敢往外晒？直到最近，军方各研究所才算真正吃透这些技术。这才松口，允许他们“适度”宣传。靳允这次来咨询会，就是冲着这个——终于能正大光明亮家底了！谁成想，这帮人连展位前两米都不肯走近。一个报名的都没有。“哈哈哈——”“五代战机是你们搞的？你家祖坟冒青烟了吧？”“你要说中航大、国防科大参与过，我还信三分。”“你们一个技校？又搞炮，又搞战机？”“你是不是以为，咱们龙国的军工院，都是你们家开的连锁店？”“我看你们不是技校，是骗子培训基地吧！”武鹏涛一句话，引来一圈围观。人越聚越多，笑声像炸锅的爆米花。“校长……”洛溪瑶脸色发白，拽了拽旁边人的衣袖，“武鹏涛他……他是不是疯了？”她真没料到，武鹏涛这小子竟真敢跑去华清大学那儿闹腾。洛溪瑶心里一紧，生怕这家伙惹出大祸，立马冲进展台找靳允，想赶紧把这祸头子拉回来。可她刚踏进去，就发现靳允早就在那儿看着了，嘴角还挂着笑。“别急，那货虽然疯，但不傻。”靳允慢悠悠说，“他越闹，咱技校越出名。”“你疯了吧？”洛溪瑶翻了个白眼，“现在那些家长学生都笑得前仰后合，谁还信他？大家都说咱们是骗子，连招生广告都没人肯看一眼！”“哎，你这话就不对了。”靳允摊手，“真东西，不怕人泼脏水。武鹏涛说的每一句，都是实打实的干货。咱们的技术，哪样不是自己搞出来的？没撒谎，没吹牛。”他顿了顿，目光扫向对面，“再说，谁说全场都瞎了眼？”洛溪瑶一愣，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华清大学的展台前，人群一片哄笑，指指点点，嘲讽声快掀翻屋顶。可就在那堆人里，有个穿白t恤的男生，没笑。他皱着眉，盯着武鹏涛，眼神像在解一道数学题，专注得连呼吸都放轻了。是陈锋。别人当笑话听，他却当真相在琢磨。他不是不信，是太信了。他清楚电磁轨道炮不是靠嘴吹出来的。那玩意儿需要什么？超高速充放电系统、微型高能电源、耐高压柔性材料——这些，他暑假刚啃完三本外文论文。他不信武鹏涛吹牛，他信的是那双眼睛。当武鹏涛说起“五代战机导弹是我主研”时，那双眼里闪的光，陈锋太熟悉了。——那是他第一次把自制的微型火箭送进平流层，落地后蹲在操场边，抱着膝盖发呆的那种光。不是狂妄，是笃定。不是夸口，是敬畏。“我能问一句吗？”陈锋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像把刀，割开了满场的喧闹。全场一静。所有人都愣住了——这哥们儿在说什么？“想搞电磁轨道炮，最难的不是造炮，是给它供上电。”他盯着武鹏涛，“自由国那批超快电容器，咱们知道。他们用的柔性聚合物，介电常数太低，能量密度卡死了，你怎么突破的？”没人听得懂。但华清那个学电磁基础的学生，当场瞪大了眼：“你……你怎么知道这些？那是我们实验室明年才要开的课题！”“我平时瞎看。”陈锋语气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午饭吃了什么。可周围人全炸了。能来这展会的，哪个不是全省顶尖的高分生？可他们只会刷题，背公式，考满分。陈锋不一样。他看的不是考纲，是前沿。他不靠拼命，靠的是脑子里那台随时在运转的高速处理器。这种人，高中时能轻轻松松拿全省第一，大学里随便选个方向，五年就能让教授主动上门求合作。牛星星为什么死命想拽他进华清？因为这种人，不是学生，是种子。种下去，长出来就是颠覆行业的参天大树。远处，靳允盯着陈锋，眼睛越眯越亮。呵，这小子……没进技校之前，就已经是“学神级”的料了。柯东博和汪兴菊刚来的时候，不也是普通优等生？是技校的系统，把他们一点点点成了妖孽。可这陈锋——他站在起点，就已经是别人终点的影子了。“要是他能进我们这儿……”靳允心里咯噔一声，像发现了金矿，“他未来搞出来的玩意儿，搞不好能把华清的招牌掀了。”他咧嘴一笑，大步走了过去。“你问得对。”靳允站在陈锋面前，语气温和，却字字带重锤，“那层柔性聚合物，确实是电容的天敌。”“但我们用了一种东西——”他顿了顿，目光如刀。“——石墨烯-纳米陶瓷复合膜。”“介电常数翻了五倍，漏电率低到能当绝缘体用，成本比原来低七十%，还能卷着用。”“你猜，它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