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科帕奥尼克区域的机队，也被不明来源的便携式导弹打中，两架F—16直接报废。”“另外……”“截至目前，咱们总共损失了二十架战机。”“目前有十个飞行员成功弹射跳伞，但落地位置还没确定，搜救队正在全区域拉网找人。”啥？！这一轮空袭，居然折了二十架飞机？！北方联盟在场的所有军事代表全愣住了，脸都绿了。要是只掉个几架，还能说是飞行员操作不当、天气差或者临时失误，糊弄过去。可现在，几乎每个出任务的飞行中队都被人打下来好几架，谁信这是偶然？尤其是阿布都拉，作为“盟军”空袭行动的总指挥，这口大锅他是背定了。再加上之前电磁轨道炮失灵那档子事，自由国高层绝不会轻饶他。别说升职当空军二把手了，搞不好连牢底都要坐穿。“哐当——”联络员话音刚落，阿布都拉手里的威士忌酒杯就砸在地上，碎了一地。他眼前一花，脑袋嗡嗡响，眼前景象打转，整个人直挺挺往后倒，当场昏死过去。……第二天一早。自由国，国会山。议事大厅里坐满了人，个个面色凝重。总统詹姆斯刚到，一看就一夜没睡。黑眼圈快掉到嘴边，头发乱得像鸡窝，眼神发直。从昨晚战机大批失联的消息传回来那一刻起，他就没合过眼。连夜从官邸赶回白宫，把国防部和情报头子全都叫来开会。第一件事，就是当场撸了阿布都拉的职务。第二件事，下令情报局必须在天亮前查出空袭惨败的真正原因。直到早上，报告才递到他桌上。可他还来不及翻两页，秘书就进来通报：长老会紧急召集“长老听证会”，议题就一个——为何自由国联军在白鹅国上空被揍得这么惨？谁来负责？詹姆斯心里一股火，却只能压着。在自由国，总统和长老会就像两头共用一张皮的老虎，天天撕又天天合作。对外，总统说了算；可一到国内大事，尤其是军费、军购这些事，长老会才是真正的掌权人。两方斗了几百年，谁也不敢真把对方逼上绝路。只要别越界，大家还能笑脸相迎。可现在长老会亲自出面，就算他是总统，也得乖乖过来挨训。议事厅里坐着的，全是最顶尖的大人物。不是几大财阀的幕后掌舵人，就是他们派出来的代言人。其中不少人，背后直接连着军工巨头的命脉。他们这么急着开会，原因很简单：昨晚这一仗，不只是输了面子，更砸了饭碗。原本计划是借这次空袭，把白熊国彻底赶出东欧，顺便让全世界看看自由国战机有多牛，好趁机多卖几单军火。以前湾海战争后不就这么干的？各国抢着下单，军火商数钱数到手软。结果这次，偏偏在白鹅国这种小国接连翻车，两轮打击全被拦下来。名声坏了，军火信誉也崩了。这才是这些长老真正发疯的根源。国家威望受损？能忍。但钱袋子被人捅了，那可不行。“总统先生，”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说话的是康德森，长老会两大派系的领头人之一，地位只在总统之下。他背后站着国内最大的军火集团，说话的分量极重。“关于昨晚我方及北方联盟在白鹅国遭遇重大战损一事，不知总统是否已有调查结论？”所有长老的目光，齐刷刷落在詹姆斯身上。詹姆斯深吸一口气，举起手中的文件。“昨晚我已经命令情报部门彻查，这是刚刚交上来的初步报告。”“同时，阿布都拉已被撤职，新的指挥官正在遴选，今天就能派往比利时指挥部。”一听这话，不少长老脸色略缓。处置还算及时，至少没装死。“总统先生既然已启动调查，”康德森却不罢休，声音冷了几分，“那可查出什么结果？此事影响深远，绝非撤掉一个指挥官就能翻篇。”他和詹姆斯向来不对付。当初他扶持的候选人，在大选中输给了詹姆斯，这笔账一直没算清。“康德森，你急什么？”另一派长老领袖安德里开口了，他是詹姆斯能上位的关键人物。“总统还没讲完，咱们先听听他的说法，再讨论也不迟。”“哼！”“行啊，那你倒是说说，这事儿你打算怎么圆？”康德森嘴角一扯，满脸不屑，干脆闭上嘴不吭声了。“情况我们已经摸得差不多了。”詹姆斯脸色沉得像压了块铁，声音低而稳，“昨晚咱们自由国联军损失的那批战机，确实有阿布都拉指挥不当的责任。”“但更关键的是——真正把我们打疼的，不是别的。”他顿了顿，环视一圈议事厅里的长老会成员。“你们以为，那些战机全都是被白鹅国从龙国买来的电磁轨道炮干掉的？”“错了。查清楚了，昨晚被击落的二十多架飞机里，能算到那炮头上的，不超过五架。”“剩下的——全是在空中被防空导弹点名了！”这话一出，整个大厅像是炸了锅。在场的人全都瞪大了眼，不少人直接从椅子上往前探出身子。这份情报詹姆斯也是刚拿到手，还没来得及往下通气，这些议员自然一头雾水。他们之前一直咬定：之所以吃这么大亏，就是因为那款电磁轨道高射炮太邪门。之前几次空袭被拦得七零八落，罪魁祸首不就是它吗？昨晚那波大规模打击，不就是为了拔掉这颗钉子才动手的？结果现在，总统亲口说——根本不是炮的问题，而是导弹。“总统先生，您没拿我们寻开心吧？”康德森冷笑一声，“要是之前输在高科技炮上，我们认了，技不如人。”“可这才刚把炮的事解决，转头又冒出个防空导弹？你当白鹅国是导弹批发市场？”“就是。”旁边另一个议员也开了口，语气带着讥讽，“我记得国防部长前几天还汇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