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值钱的，是配套的单兵防空导弹——这才是整套系统的“心脏”。每枚导弹的成本接近两万五龙币，是发射筒的三倍还多。关键是，这玩意儿属于消耗品。虽说威力猛，但要对付高速飞行的战机，靠的不是精准，而是“铺天盖地”。打一架飞机，可能得甩出去十几枚才保险。所以人均标配六枚起步，整套装备成本摊下来，差不多一万九千美金。乍一听不算便宜，可比起那些动不动几百万的防空导弹，简直跟白捡差不多。至于最终能卖多少钱，还得看靳允怎么谈……飞翔军工会议室里，靳允坐在主位。两边分别坐着龙国陆军总装部的人，还有白鹅国军方的代表。陆军那边其实也想要，但缪远山等人并不急。毕竟都是“自家人”，价格肯定不会按外头的标准来。他们来这儿，更多是想旁观——靳允给白鹅国报什么价，他们心里就有谱了。毕竟卖得越多，他们后续拿货的空间也就越大。而白鹅国的斯托贾科维奇显然心知肚明。他清了清嗓子，开门见山：“靳允先生，我们白鹅国现在的处境，您应该清楚。”他苦笑了一下，“自由国和北方联盟连着炸了我们这么多天，国库早就见底了，外汇几乎耗尽。”他顿了顿，语气诚恳：“但实话讲，贵厂研发的这款单兵防空导弹，对我们来说，简直是救命的东西。”“咱们也算老客户了，而且我听说，您和我们萨维切维奇将军私交甚笃。”“所以，我想请您看在过去合作的情分上，这次也像上次电磁炮那样，给我们一个成本价。”“当然，靳先生请放心，只要我们挺过这一关，未来龙国和您本人，就是我们白鹅国最铁的兄弟。”他说得动情，眼神里满是期待。靳允听了，心里暗笑。这些白鹅国人，总爱打人情牌。这招对他没啥用，但他面上不显，反而点点头：“那当然，萨维切维奇将军跟我关系一直不错。”“上回合作也特别愉快。”“既然大家是朋友，价格上我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斯托贾科维奇和身边几个代表顿时眼睛一亮。“真的？那太好了！”“出发前将军还说，靳厂长最讲信誉，做生意从不玩虚的。”“那……您看这次的单兵火简筒，打算给我们什么价格？”靳允微微低头，像是在思索，片刻后抬起头，语气沉稳：“贵国的情况，我确实了解，也十分同情。”“可这场仗是你们在打，我们飞翔军工作为一家企业，实在无能为力。”他顿了顿，声音陡然一转，郑重道：“所以，为了帮白鹅国渡过难关，打赢这场保卫战——”“我代表飞翔军工，决定：无偿援助贵国一批单兵火简筒！”众人一愣。靳允继续道：“数量嘛，先送一千套。”“如果不够用，再追加一千套。”“斯托贾科维奇将军，您看这样行不行？”啥？免费送？一个子儿不收？会议室里瞬间鸦雀无声。陆军的人傻了，白鹅国代表更是瞪大了眼。他们原本以为，能砍掉几成价格就算天大面子了，谁想到靳允直接来了个“全免”？这哪是做生意，这是做慈善啊！“靳……靳厂长，您是说，连成本都不收？白送？”缪远山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都变了调。虽然厂子是靳允自己的，钱也是他掏的，定价权在他手里，可这操作也太离谱了！单兵火简筒看着便宜，可这款可不一般——带敌我识别，带自动瞄准，发射筒还是多层复合纤维缠绕的高科技材料，听着就烧钱。光一套的成本，没个几万下不来。两千套送出去，光成本就得烧掉上亿龙币！这还不算利润。要是正常卖，按军售惯例，赚个三四个亿都不夸张。几个亿啊！相当于几家中小企业的全部身家！就这么一句话，全送人了？要换个别人这么做，缪远山还能琢磨出个理由来——八成是想出风头，搏个好名声。可靳允是谁？那是连军方采购都要砍价砍到骨头里的狠角色！一个连蚊子腿上的肉都不放过的人，居然会白白送白鹅国一批价值几千万的武器？斯托贾科维奇一听，差点笑出声。“行啊！行啊！”“靳厂长，您简直是活菩萨转世。”“谁能想到您这么慷慨，真是让我们感动得不知道说什么好。”过去这两个月，自由国联合北方联盟的飞机，硬是把曾经号称“巴耳干猛虎”的军队打得缩头缩尾，像只落水猫。整个白鹅国，城市烧成黑炭，街道塌成废墟，满地都是焦土和哭声。可当初称兄道弟的那些盟友呢？没一个敢露脸帮忙。这点斯托贾科维奇也明白——谁要是帮了他们，就等于跟自由国和北联正面刚，哪个小国扛得住这阵仗？谁也不想平白挨炸，招惹蓝星上最强的拳头。但让他们真正心凉的，是那个一直喊“老铁”的白熊国。嘴上喊得震天响：“兄弟挺住！”“我们永远支持你！”可一到掏家底的时候，屁都没有。空袭刚爆发那会儿，白鹅国就派人上门，低声下气求结盟，想抱条大腿活命。结果人家连门都没让多进，武器不卖，援助不给，连旧枪都不换新。那一刻，他们心里全凉透了。谁又能想到，远在万里之外、平时低调到几乎没人提的龙国，竟然主动伸出了手，送来了能救命的装备。靠着这些武器，他们居然扛住了整整两个月的狂轰滥炸。更没想到的是，现在他们快撑不住了，靳允居然又带着新装备来了，还说要白送一批单兵防空火箭筒。斯托贾科维奇眼眶都红了。在满天炸弹和火光的日子里，终于有人送来了光。“将军，先别忙着谢我。”靳允摆摆手，一脸苦相，“这两千具火箭筒，我咬牙送了，当积德行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