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自由国和北方联盟刚拿到龙国卖给白鹅国的电磁轨道高射炮技术方案，立马暂停了对白鹅国城市的狂轰滥炸。转而派出大批侦察机，像猎狗一样在白鹅国的山沟里来回嗅探。他们的目标很明确——找到所有部署电磁轨道炮的地点。因为那种炮耗电极大，必然配套有临时发电系统。只要先摸清发电站的位置，就能一口气全端了，防止对方转移。白鹅国，哈吉耶夫格来德市。战时指挥中心。“七天前，科帕奥尼克地区挨了两轮空袭。”“损失两台电磁炮，十名战士牺牲，换掉一架汉斯猫国的战机。”“六天前，诺维萨德被炸了三次。”“五台炮没了，二十名战士阵亡，干下来两架自由国飞机……”总指挥萨维切维奇听着各地战报，脸色越来越沉。最近敌军的空袭频率明显提升，明显是急了。哪怕他们已经退进山区，照样被炸得抬不起头。要不是靠着从龙国买来的电磁炮撑着，山里的主力早就被打残了。“将军，还有一件事很不对劲。”一名参谋压低声音，“布德瓦山区的防空连也遭到空袭。”“当时通报说，伤亡三十多人，但两台电磁炮完好，还打下了一架F—15。”“可过了二十分钟，我们再联系他们，信号全断了，怎么都接不通。”“后来附近部队派人进去查看——”“发现原本该活着的二十多个战士，全死了。”“尸检结果出来了，他们不是被炸弹炸死的，是被子弹击毙的。”“更奇怪的是，两台炮，一台被炸得稀烂，另一台……不见了。”话音落下，屋里所有人脸色剧变。这哪是空袭的后果？这是被人从地面突袭击杀的！所有人都反应过来了——有敌人地面部队摸进来了。这消息像一记闷雷，砸得人心慌。本来空中打击就快扛不住了，再来地面清剿，谁顶得住？之前就听说北方联盟在巴尔干半岛囤了大量地面部队，还有阿帕奇直升机，但一直没动。现在敌军悄悄潜入国内，显然是冲着他们来的。“不对，这事不简单。”萨维切维奇忽然开口，声音低沉。他缓缓道：“北方联盟在外围集结，是想施压，不是真要打进来。”“真要动手，早就进了，不会拖到现在。”“他们偷偷派部队进来，肯定另有所图。”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心稍稍安了些。“可他们到底想干嘛？”一位中将皱眉。“你刚才说，布德瓦那两台电磁炮，只剩一台在现场，另一台失踪了，对吧？”萨维切维奇突然抬头，目光如刀。“是的，将军。”“那就明白了！”他一掌拍在桌上，“自由国根本不是来杀人的，是来抢炮的！”“他们想搞到我们的电磁轨道炮，研究它的弱点，再针对性打击！”“什么？！！！”屋里顿时炸了锅。“他们竟然打我们大炮的主意！”当萨维切维奇把情况一说，白鹅国那些军官的脸直接黑成了锅底。之前听说北方联盟要派地面部队过来，他们虽然头疼，倒也不是特别怕——大不了钻山沟打游击嘛，地利还在他们这边。再说，敌人一来，空中打击反倒会减少，对他们来说没准还是好事。可这回要是自由国拿走了那台电磁轨道高射炮，顺藤摸瓜研究出破解法子，那可真是要命了。真到了那天，他们连头都抬不起来。“将军，现在咋办？”“要是自由国真把那炮的门道摸透了，咱们不就全完了？”“对啊，将军您得拿个主意啊！”所有人都眼巴巴地看着萨维切维奇，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萨维切维奇两手一摊，也是一脸无奈。“我也没招啊。”“不过，眼下咱们得赶紧联系飞翔军工厂。”“问问那边有没有捣鼓出什么新家伙……”飞翔机械厂，总经理办公室。马蒂厄规规矩矩地站在沙发前，语气恭敬：“靳厂长，这三个月，我们一共造了100台五轴联动的高精度车铣复合加工中心。”“货款收了六个亿三千五百万，里头四个亿是尾款，剩下两亿多是定金。”“刨掉生产成本、税、工资这些开销，净赚四个多亿。”“再加上之前账上的两个亿，还有军工厂那边回流的一个多亿，现在我们手里总共差不多有八亿龙国币。”要是搁以前，半年不到挣八个亿，马蒂厄早就乐得合不拢嘴了。现在这个时代，八个亿可不是小数目。可他现在一点得意的感觉都没有。为啥？因为坐在他面前这位，只用了三四个月，就硬生生把一个新厂子干得比他这个老牌机械厂还猛。照这势头下去，要不了多久，飞翔军工就能把飞翔机械踩在脚底下。靳允最赚钱的厂子，肯定不再是他们了。马蒂厄心里服气得不行。他们的五轴数控机床利润是高，但销量和军工产品比，根本不是一个量级。人家卖一台电磁轨道炮，顶他们卖好几台机床。他现在对靳允是打心眼里佩服。当初他还觉得，搞纯军工不靠谱。毕竟现在龙国重心在经济上，国防这块投入少，订单也紧。好多国营军工厂接不到单子，只能转型干别的。比如那个代号504的核燃料厂，现在卖“504雪糕”，成了几代人的童年味道。再比如金陵长江机器厂，本来造雷达和卫星设备的，八十年代却靠“蝙蝠牌电风扇”火遍全国。还有蓉城发动机公司，主打涡喷—13发动机，结果八十年代末民品占了九成六，主推“双燕牌冰箱”。当然，也有逆袭的。比如二汽，原来专造军车，后来改名叫东风，转头搞民用车，干出了名堂。还有嘉陵工业，前身是嘉陵机器厂，清朝就成立了，最早是兵工厂，后来转型做摩托车，也成了巨头。但这些厂子能活下来，基本都靠民用产品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