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离开小赵庄-《仙界杂役的生活》

  我揣着一口袋温暖(主要是赵大娘塞的俩热乎炊饼),一步三晃悠地离开了小赵庄。夕阳把我的影子扯得老长,活像根被拉长的麻糖。

  唉,真是感人肺腑啊!我一边啃着炊饼,一边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想不到我龚二狗行走江湖,除了捡破烂,还能兼职做善事!这感觉,比偷吃鹤尊的银线鱼还爽!

  不过爽归爽,该操的心一点没少。我叼着炊饼,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老鹤那家伙,该不会半路又看哪只野鹤顺眼,跟着跑了吧?苟胜那三个傻小子,可别真把蜈蚣甲壳当锅盖给卖了!还有李大力那胳膊,可别化脓了,不然我还得给他刮骨疗伤,想想就手抖...

  越想越不踏实,我三口两口把炊饼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嘟囔:得赶紧回去瞧瞧!

  这一提速,可不得了!

  我下意识地运转起《草上飞》的身法,结果差点表演了个原地起飞!

  哎哟我去!我手忙脚乱地在半空中扑腾了两下,好不容易才稳住身形,落在一根细细的树枝上。那树枝颤啊颤的,我站在上头也跟着晃,活像只喝醉的猴子。

  我惊魂未定地拍拍胸口:这什么情况?吃蜈蚣肉还附带轻功速成班的?

  仔细一感受,好家伙!体内那变异紫纹蜈蚣肉化作的气血,此刻正跟开了闸的洪水似的,在我经脉里欢快地奔腾着。更神奇的是,当我试着运转《气血搬运图》时,那灼热的气血居然还能分出一丝温润的余韵,慢悠悠地往我脑门上涌!

  这算什么?气血牌生发精华?我摸着额头嘀咕,不过还挺舒服,感觉脑子都清醒了不少。

  以前运功时那些堵得跟早高峰似的关窍,现在畅通得堪比宗主专用的飞剑通道!我的身体仿佛自带导航,根本不用我指挥,就知道该怎么发力最省劲,怎么落点最稳妥。

  我在林间纵跃腾挪,脚尖在草叶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就跟柳絮似的飘出去老远。落地时连个声儿都没有,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

  牛逼啊!我兴奋地搓手,这要是在杂役处表演一手,还不得把张管事那老家伙吓出心脏病来?

  不过这还只是开胃小菜。作为一个有着远大理想的,我很快就开始了新一轮的作死尝试。

  既然气血这么听话,那不如...我眼珠子一转,开始把一丝灼热的气血往眼睛和耳朵里引。

  下一秒,我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来!

  远处树梢上那只麻雀,它尾巴上少了三根毛我都数得清清楚楚!地底下蚂蚁搬家,哪个偷懒哪个勤快,我一目了然!就连十里外两只野兔为爱鼓掌的动静,都听得真真切切!

  嘶——我倒吸一口凉气,这要是在宗门澡堂子附近运转这招,岂不是... 我赶紧摇头把某些危险的念头甩出去,罪过罪过,我龚二狗可是正经人!

  玩够了超级视力听力,我又把主意打到了《草上飞》上。

  这一次,我不再傻乎乎地猛冲猛撞,而是以《气血搬运图》为根基,让奔腾的气血在双腿经脉里转着圈地跑。这一转可不得了,我的身法顿时从逃命式狂奔升级成了装逼式滑行。

  每一个起落都带着说不出的韵味,每一个转身都透着股欠揍的优雅。我在林间穿梭,衣袂飘飘,感觉自己不是在地上跑,而是在云端飘。

  啧啧,这要是有个留影石录下来,往坊市一卖,标题就叫《惊!杂役弟子竟练成失传仙舞》,肯定能大赚一笔!我已经开始琢磨怎么靠这个发财了。

  但这还没完!作为一个有着远大抱负的准炼丹师,我很快就把魔爪伸向了炼丹领域。

  我试着运转功法,把灼热的气血往手掌上引。好家伙,这下可了不得!我把手往地上一按,连地底下哪块石头温度高点都能感觉出来!

  这要是在炼丹的时候...我眼睛一亮,岂不是连丹炉哪个角落火大了都知道?再配合我那点微弱的神识去感知药性...

  我越想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自己左手《气血搬运图》,右手大铁锅,面前摆着丹炉,一边炖肉一边炼丹的英姿。

  到时候我就在摊位上挂个招牌:龚氏仙膳,买肉送丹,童叟无欺!保证火遍全宗门!

  当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大多数时候,我的尝试都以各种奇葩的方式失败告终。

  比如有一次,我异想天开地想用气血加强嗅觉,结果正巧路过一窝臭鼬...那滋味,我三天没吃下饭。

  还有一次,我试着在奔跑时用神识去探路,结果光顾着前面的风景,没注意脚下,直接表演了个标准的平沙落雁式,啃了满嘴泥。

  最离谱的是,我居然试图用运转功法时的那种炽热感去烘干被露水打湿的裤衩...结果差点把自己烤成叫花鸡。

  失败是成功之母嘛!我一边拍打着烧焦的衣角,一边自我安慰,至少证明这条路走得通!就是有点费裤子...

  就在我在山林间上蹿下跳、自娱自乐的时候,小赵庄赵大牛家里,正上演着一出感人肺腑的大戏。

  赵大牛送走我这个活神仙后,美滋滋地准备生火做饭。他拿着柴刀在灶膛里掏啊掏,突然的一声,刀尖碰到了什么硬物。

  他疑惑地扒开灰烬,掏出来一个被熏得乌漆嘛黑的小布袋。

  他好奇地打开袋口——

  哗啦!

  一道璀璨的光芒差点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袋子里整整齐齐码着五十块下品灵石,旁边还堆着足够他们娘俩舒舒服服过好几年的金银财宝!

  赵大牛的手抖得跟得了帕金森似的,布袋一声掉在灶台上。他赶紧手忙脚乱地捡起来,做贼似的东张西望,虽然屋里除了他和熟睡的老娘连个鬼影都没有。

  娘!娘!您快看!他连滚带爬地冲到炕前,声音抖得都能唱戏了。

  赵大娘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待看清儿子手里那袋闪闪发光的宝贝时,老眼瞬间瞪得溜圆。她颤抖着伸出手,摸了摸那些冰凉却滚烫的灵石,眼泪地就下来了。

  牛儿啊...老太太哽咽着说,二狗...二狗这是把咱们当亲人啊!这情分...咱们得记一辈子!

  她紧紧握住儿子的手,语重心长地说:往后在宗门,你一定要好好跟着二狗!他让你往东,你不能往西;他让你撵狗,你不能追鸡!咱们人穷志不短,这恩情比山还重,明白不?

  赵大牛把胸脯拍得砰砰响,黝黑的脸上写满了坚毅:娘!您放心!从今往后,二狗哥让俺干啥俺就干啥!他就是让俺去偷鹤尊的毛,俺也绝不皱一下眉头!

  母子俩抱在一起,又哭又笑,仿佛已经看到了光明美好的未来。

  而这一切,那个正试图用气血催动喷嚏把树上的果子震下来、结果反而把自己震了个屁股蹲儿的龚二狗,还完全蒙在鼓里。

  他正以一种既优雅又狼狈的姿势,向着流云宗的方向去。

  宗门,我胡汉三又回来了!我对着天空大喊一声,惊起一片飞鸟。

  就是不知道,我的肉摊是不是已经被嗷嗷待哺的师弟师妹们给拆了?张管事是不是又对着空锅抹眼泪?还有我那三个傻小弟,该不会真把蜈蚣甲壳当盾牌用了吧?

  唉,当老大真不容易,操不完的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