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老子的名,不挂逃命的旗-《穿成假千金,我反手进了特种部队》

  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尽,赛事指挥中心的大厅内已灯火通明。

  金属门轰然关闭,各国领队鱼贯而入,气氛凝重如铁。

  墙上巨幕亮起,画面一帧帧回放昨夜雨巷中的杀戮——夜陵从天而降,落地瞬间膝盖微沉,旋即如鬼魅般扑杀三人,全程无声无息,连呼吸频率都未曾紊乱。

  “白鹰”站在幕前,灰白眉毛紧锁。

  他是本届“兵王赛”的观察员,军情七局退役上校,见过无数狠角色,却从未见过一个女人能在三秒内完成三次致命绞杀,且不留热源痕迹。

  他放大画面,定格在夜陵落地那一刻的慢动作。

  “看这里。”他用激光笔圈出她左腿落地时的细微停顿,“旧伤未愈,韧带拉伤等级至少二级。按常理,这种状态下她的反应速度应该下降15%以上,但她反而提升了——这不科学。”

  会议室陷入沉默。

  法国领队冷笑一声:“科学?在这片战场上,活着才是唯一的科学。”他身旁的“影蜂”靠在椅背上,黑发贴着冷白的脸颊,唇角微扬:“也许她只是……不想输。”

  她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空气。

  下一秒,一声巨响炸裂!

  “战熊”猛地站起,手掌拍在桌面上,震得水杯翻倒。

  他赤红着眼,盯着屏幕角落一闪而过的代号——【影鸦】,又转向旁边实时转播的病房画面:陆昭阳躺在病床上,生命体征平稳,但昏迷未醒。

  “她不是阿尔坦人!”战熊咆哮,俄语夹杂着英语,“她身上有‘烈风’的味道!那种杀人的节奏,那种呼吸的间隔……只有‘烈风’才会这样战斗!”

  他死死盯着陆昭阳的脸,声音低得如同野兽低吼:“我要让她知道,真正的烈风已经死了。活着的,只能是他的尸体。”

  会议结束,丛林伏击战正式开始。

  地图铺展,毒瘴沼泽区被标为红色禁区——能见度不足五米,空气中漂浮着神经性麻痹孢子,误吸三分钟即可致幻。

  大多数选手选择绕行,唯有夜陵,在凌晨四点整,独自踏入这片死地。

  她背着战术包,脚步轻得像猫。

  雨水顺着战术帽檐滴落,左眼仍有些许血丝未散,但她没管。

  老铁的声音从加密频道传来:“腐木区第三象限有塌陷风险,但也是最佳埋点位置。我已经标好坐标,震动诱饵能撑四十分钟。”

  “收到。”她低声回应,蹲下身,从背包取出微型装置,嵌入一根半腐的树干底部。

  这是她亲手改装的战术陷阱,能模拟人类心跳与脚步震动,足够骗过红外扫描。

  布置完毕,她抬头望天。

  云层厚重,不见阳光,唯有风穿过枯枝的呜咽。

  所以她不能按常理走。

  她继续前行,步伐稳定,直到红外探测器提示前方三十米有微弱热源波动——影蜂的藏身点。

  就在这一刻,她突然停下。

  所有人以为她会躲,会伏低,会谨慎接近。

  但她反手一扬,一枚信号弹“嗖”地射向空中,划出刺目的红光——正正落在战熊小队的集结区域!

  “谁泄密?!”俄方频道瞬间炸锅,怒吼声此起彼伏。

  混乱爆发的刹那,夜陵已借着毒雾掩护,贴地疾行,像一条滑过泥泞的蛇。

  她的目标从来不是影蜂,而是那片被所有人忽略的死角——树冠背面的悬枝。

  三米,两米,一米。

  她停在影蜂正下方,抬起手,用战术笔轻轻敲击树干——三下短,一下长,再两下短。

  “哒、哒、哒——哒——哒、哒。”

  那是“烈风”内部早已废弃的紧急联络暗号,只有经历过北纬78°极地行动的老兵才懂。

  树上,影蜂瞳孔骤缩。

  她的手指仍扣在扳机上,瞄准镜锁定下方那道模糊身影。

  只要一枪,她就能拿下这个诡异的对手。

  可那三声敲击,像一把锈迹斑斑的钥匙,猛地捅进她记忆深处。

  她曾在档案室见过这段代码——代号Y01,最后一次任务记录,正是“雪鹫”事件前夕。

  她没动。

  夜陵攀上树干,动作轻巧无声,落在影蜂身后。

  她摘下防毒面具,露出半张染血的脸,低声道:“我不是来抢你名额的。”

  影蜂缓缓转头,两人目光相撞。

  “我是来拿指挥权的。”

  夜陵指向北方,声音冷得像冰:“那里还有孩子被关在冰舱里,和我当年一样。而你们,还在为一个比赛的排名互相猎杀。”

  影蜂沉默。

  良久,她忽然笑了,摘下耳机,随手扔进脚下的泥潭。

  “这一局,我装瞎。”

  话音未落,枪声骤起。

  战熊率队强攻影蜂据点,怒吼撕破雨幕:“懦夫不配站在这片战场!”

  夜陵已借雾撤离,身影消失在沼泽深处。

  而此刻,后方监控室内,小霜盯着屏幕,脸色煞白。

  她看着夜陵的生命体征曲线——心率骤升至180,血压飙升,更可怕的是左眼视网膜电流波动异常,血管破裂指数正在逼近临界值。

  她一把抓起加密通讯器,指尖发抖:“你左眼视网膜在渗血!再这么冲,你会瞎!”小霜的警告像一根烧红的铁针,顺着加密频道刺进夜陵的耳膜。

  她背靠冰冷岩壁,粗重呼吸在防毒面罩里凝成白雾,左眼传来一阵阵撕裂般的灼痛,仿佛有无数细针在眼球后方搅动。

  “瞎了我也能摸到终点。”她扯了下嘴角,声音沙哑得不像人声,却带着一股疯劲儿的笃定。

  她抬手摘下战术手套,从腿侧暗袋摸出一支银色药膏——那是系统奖励的【神经修复凝胶】,限量两支,用一支少一支。

  膏体泛着幽蓝微光,带着金属的凉意。

  她指尖一抖,直接抹在左眼裂开的血丝上,疼得整条手臂猛然绷紧,牙关咬出咯吱声。

  可她没停。

  药膏渗入视网膜的瞬间,电流般的麻痹感窜上脑干,视野里炸开一片猩红雪花。

  她却在这剧痛中笑了,笑得像个恶鬼。

  她突然想起那个雨夜。

  陆昭阳胸口插着弹片,血浸透作战服,还他妈笑着,虚弱地指着她手里烤糊的压缩饼干:“夜队,你烤的面包……比我命还金贵。”

  当时她骂他废话,现在想起来,却觉得心口像被什么狠狠撞了一下。

  她闭眼,深吸一口气,潮湿腐臭的空气灌入肺里,带着孢子的毒性,但她不在乎。

  “老子的名,不挂逃命的旗。”她低声念着,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说给某个还在昏迷的人听,“但我得活着回去……让他再骂我一次。”

  睁开眼时,右眼清明如刀,左眼却已模糊成一片血雾。

  她将空药管捏碎,扔进泥里,重新扣上战术手套,指尖抚过腰间那把改装过的战术匕首——刀柄上刻着两个字:归刃。

  这不是比赛。

  是清算。

  傍晚,赛事指挥中心的积分榜更新,全场哗然。

  夜陵,积分跃居第二,仅次于“影蜂”——而后者早已宣布“本局弃权”。

  战熊站在榜单前,盯着那个名字,脸色黑得能滴出水。

  他猛地抬手,一把将排名表撕成碎片,纸屑如雪纷飞。

  下一秒,他从作战服内袋抽出一枚锈迹斑斑的军牌,高高举起。

  那是陆昭阳的。

  三年前联合演习,陆昭阳单枪匹马突袭俄方指挥部,从战熊颈侧三厘米处划过,夺走这枚象征“烈风”荣耀的编号牌。

  当时他说:“下次见面,我会拿你的命。”

  战熊双眼赤红,用俄语咆哮,声震大厅:“今晚!我要让‘夜陵’跪着,亲口念出他的名字!我要她知道,真正的‘烈风’,早该死在北极的雪里!”

  他不知道的是,夜陵此刻正蹲在毒瘴河岸,指尖握着一块锋利石片。

  她挽起左臂袖口,刀刃一划,鲜血涌出,滴入浑浊河水。

  一滴,两滴,三滴。

  这是“夜枭”时代的古老追踪术——血引。

  她的血里混入了系统特制的纳米信标,顺流而下,会沉积在特定河段的沉积层中,形成一条只有她能解读的“活路”。

  她低语,声音轻得像风,却冷得能冻住整个沼泽:

  “你要的不是胜利……是葬礼。”

  她抬头望向北方冰原方向,那里有反派秘密基地的微弱信号,有被冰封的孩子,有陆昭阳拼死守护的情报。

  “那老子就给你一场——”

  “够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