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火场里我顺手装了摄像头-《穿成假千金,我反手进了特种部队》

  桥洞下的潮气混合着河水的腥味弥漫开来,夜陵的战术靴底在湿滑的水泥地上摩擦出细碎的声响。

  旧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她的瞳孔微微一缩——那封匿名邮件的发件人只有一个“周”字,却如重锤般敲击在她的记忆中。

  原主生母的旧仆人周姨,三年前被夜家以“手脚不干净”为由赶了出去,此刻这封邮件,是她消失后第一次传递消息。

  附件照片加载时,夜陵的拇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战术手套的指节。

  泛黄的相纸里,一位穿着月白色旗袍的年轻女子正低头逗弄着怀中的婴儿,身后是夜家老宅的雕花铁门。

  女子胸前半块玉佩泛着暗红色,像是浸过血。

  系统界面突然在视网膜上投射出淡蓝色光斑,【dNA信物匹配度提示:待验证】的字样闪烁着,刺得她太阳穴发胀。

  “原来……”她对着照片轻声低语,手指轻轻抚过女子的眉眼,与镜子中自己的轮廓重叠出模糊的影子,“我不是凭空进入这具身体的。”

  手机在掌心发烫,桥洞外传来流浪猫的呜咽声。

  她把照片塞进贴身战术背心的暗袋里,转身伸手去拿脚边的战术包,动作顿了顿,又低头对脚边缩成一团的橘猫说:“小豆子,我要去个地方。”猫耳朵动了动,她扯了扯猫项圈上的铃铛,“可能回不来了。”

  凌晨两点的城西宛如一座死城。

  夜陵站在老宅围墙外,仰头望着被爬山虎覆盖的铁门。

  二十年前原主母亲病逝后,这栋维多利亚式洋房就被夜家用封条和生锈的铁链封存进了时光里。

  她踩着凸起的砖缝借力,军靴后跟磕下一块墙皮,落地时带起簌簌的枝叶声。

  系统的【战斗直觉】模块自动开启,耳边的嗡鸣声突然放大——风声中夹杂着极轻微的滴答声,就像秒针在颅骨内跳动。

  她半蹲着贴近地面,枯枝划破了手背也没有皱一下眉头。

  顺着墙根摸索了半米,指尖触到了一截细如发丝的导线,铜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沿着藤蔓向二楼窗帘后延伸。

  “定时装置。”她扯动导线,二楼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苏婉儿,你当我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吗?”

  冷笑从牙缝中溢出,她从战术包里取出系统奖励的微型摄像头。

  纽扣大小的金属块在掌心发烫,磁吸底座“咔嗒”一声吸在通风口内侧。

  第二枚贴在三楼楼梯转角的消防喷淋阀背面时,她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与导线的嗡鸣声交织在一起:“既然你要演一场火葬场的戏,我就当一回观众——等火灭了,证据也该齐全了。”

  主卧衣柜的木漆在她一脚踹上去时剥落,露出里面暗红色的夹层。

  夜陵的手指伸进去,触碰到半块玉佩的瞬间,系统界面变成刺眼的红光。

  玉佩冰冷刺骨,染血的纹路像一条蜷缩的蛇,与照片中女子胸前的那半块严丝合缝。

  “找到了。”她把玉佩紧紧攥在手心,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楼下突然传来轻笑。

  “夜陵。”苏婉儿的声音裹挟着白狐披肩的绒毛飘了上来,“你还真敢来。”

  夜陵转身,看到楼梯口站着的女子。

  白狐毛扫过她的脚踝,钻石发簪在月光下闪着冷光,可那双眼睛却红得像浸过血:“我这几天做了多少噩梦啊?梦里你穿着军装回来,把我从真千金的位置上拉下来,扔进火里!”她猛地一挥手,“点火!”

  轰鸣声从一楼炸开。

  夜陵望着窜上窗帘的火舌,闻到汽油刺鼻的味道——苏婉儿在地板下至少埋了五桶助燃剂。

  热浪裹挟着浓烟涌上来时,她听见苏婉儿的尖叫声穿透火势:“你不是想当弃女吗?那就和这破房子一起烧成灰烬吧!”

  “你怕的不是我夺走身份。”夜陵扯下战术面罩,任由浓烟灌进喉咙,“是你根本配不上这个身份。”

  火势在三楼形成火墙的刹那,她翻身撞向厨房排烟井。

  金属管道被烤得发烫,磨破了战术服的手肘,但也把她的身影吞没在黑暗中。

  系统在耳边疯狂提示【高温预警】,她数着心跳:三秒,两秒,一秒——

  “轰!”

  夜陵从二楼通风口冲出来时,全身沾满了厨房多年积累的油污,发梢还滴着黑黢黢的油珠。

  苏婉儿正站在院外,白狐披肩被火光映得发亮,看到她的瞬间,脸上的得意瞬间破碎。

  “你、你怎么可能……”

  夜陵没有理会她,低头看向掌心的玉佩。

  系统突然剧烈震动,视网膜上的蓝光刺得她闭上了眼睛:【检测到高纯度dNA信物,解锁记忆碎片——你并非地球原生灵魂。

  警告:意识融合可能引发认知冲突】

  剧痛从眉心炸开,她踉跄着走了两步,扶住烧焦的廊柱。

  记忆碎片如潮水般倒灌进来:雪原上的特训营、染血的战术刀、代号“夜枭”的臂章……她猛地睁开眼睛,指尖掐进掌心,血珠渗了出来,与玉佩上的旧血混在一起。

  “夜家给的。”她扯下礼服袖口绣着夜家徽章的银线,扔进火里,“一把火烧个干净。”

  火焰舔舐着银线,火星溅在她脸上。

  系统提示音再次响起:【记忆融合度12%,解锁“战术规划”模块】。

  她望着完全被火吞没的老宅,喉咙里溢出低笑,那笑声中带着前世特训时的冷硬,又夹杂着穿越后才有的鲜活:“我想要的……是枪与勋章。”

  苏婉儿的手机在这时响了起来。

  她背对着火场,手指颤抖着按下加密号码:“计划失败……她不是人,是个怪物。”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传来低沉的男声:“通知‘母巢’,启动b级清除——她已经……觉醒了。”

  夜陵没有听到这通电话。

  她沿着河岸朝桥洞走去,夜风吹起烧焦的衣角,露出手臂上一道新添的灼伤。

  皮肤红肿处起了水泡,疼得她皱了皱眉头,但她只是从战术包里拿出消毒棉,蘸着河水擦拭。

  桥洞下的小橘猫“喵”地一声扑过来,蹭着她沾满黑灰的手。

  她蹲下身,任由猫爪抓着自己的战术靴,望着东方泛起的鱼肚白,轻声说:“天亮了。”

  灼伤处的刺痛随着晨雾弥漫开来,她却笑了——疼,说明她还活着。

  而活着,就有好戏可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