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振华顶替高老汉站到最炙热的炉头前,众人最初的震惊还未来得及完全消化,新的、更强烈的冲击波便以雷霆万钧之势接踵而至——周振华不是仅仅站在那儿顶班,他是在掌控那炉火,而且掌控得出人意料的好!那炉火在他手下,仿佛有了灵性,驯服而精准。
起初,棚内弥漫的除了香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浓浓的好奇。
烧烤,尤其是高家这种讲究火候到极致、酱料如命脉的老式碳烤,看着粗犷,内里全是功夫。
火候差之毫厘,食材口感谬以千里;酱料刷的时机、厚薄、力道,更是决定风味灵魂的秘钥。
高老汉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几十年浸淫其中才练就的手感,岂是旁人一朝一夕能窥其堂奥?
然而,周振华用他炉火纯青、近乎艺术般的操作,瞬间颠覆了所有人的预想,将那份担忧烧成了灰烬,将好奇燃成了惊叹!
他矗立在跳跃着灼人金焰的烤炉前,高大的身影被火光勾勒得如同铜浇铁铸,汗湿的背心紧贴着贲张起伏的背肌线条,每一块肌肉都在热浪中贲张着力量。热气蒸腾扭曲了空气,却扭曲不了他绷紧的侧脸线条和那双沉静锐利如锁定猎物的鹰隼般的眼睛。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精准得令人头皮发麻:
扇火: 那柄磨得油亮的旧蒲扇在他宽厚的手掌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手腕沉稳有力,每一次扇动都带着清晰的意图和完美的节奏。不是蛮力乱扇,而是洞悉炉膛!炭核明暗,食材所需——烤制需焦脆外皮的厚切五花时,他手腕猛地一抖,短促有力的风精准送入炉心,“呼啦”一声,火焰如金蛇狂舞,瞬间舔舐食材表面,爆出密集油星;而当烤制需要锁住丰腴汁水的鱼腹时,他节奏立缓,蒲扇如蝶翼轻拂,送出的是温顺的“文火”,让热量温柔地渗透。那扇子,成了他调控炉膛“呼吸”、驾驭火焰烈度的魔杖!
刷酱: 他蘸取那深褐色、浓稠如蜜的秘制酱料时,手臂下沉的角度、刷子在酱桶边缘轻刮去多余酱汁的幅度,竟与高老汉有着惊人的七八分神似!酱汁在鬃毛刷上均匀挂浆,油亮饱满,恰到好处。
手腕翻转如画师泼墨,刷子成了最精准的画笔,“唰唰”几声轻响,在滋滋作响、油脂迸溅的食材表面均匀扫过。
力道均匀渗透,确保酱料完美浸润每一条肌理,却绝不厚重掩盖食材本真的鲜香。尤其是给那肥美的海鱼刷酱,他手腕轻巧灵动地一转,刷头精准探入鱼鳃盖下的隐秘缝隙,油亮的酱汁均匀覆盖,不留一丝空白,也无一处淤积,手法之老道,让懂行的食客倒吸凉气。
翻烤: 这是最考验“道行”的环节。
他抄起长铁夹,动作快如闪电,准如尺量,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带着一种举重若轻的优雅。
鱼肉何时该翻面?他鹰隼般的目光紧锁鱼皮颜色的微妙渐变和酱汁收干的浓稠程度。
就在鱼皮烤至最完美的金黄油亮、边缘如蝉翼般微微卷起焦酥、酱汁浓稠得牢牢挂壁、散发出最浓郁霸道焦香的临界点,他手腕果断一翻!“嗤啦——!” 一声爆响,鱼身被稳稳挑起、翻转,精准地落在滚烫铁网的另一面,接触的瞬间,爆发出更加汹涌澎湃的声响和直冲天灵盖的复合香气!翻动肉串时,只见他手腕轻巧一抖,竹签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银色弧线,肉串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整齐划一地翻了个身,受热均匀至极,肉块之间毫无散落粘连。
那份对火候极致精准的把握和对食材特性的深刻理解,仿佛已融入他的骨血。
控温: 他甚至能分心旁骛,眼观六路。高大壮百忙中吼了一嗓子“振华,看着点小炉羊肉!”,
他头也不回,应了一声“好!”,蒲扇适时地为主炉鼓风或压制火力,同时另一只手的铁夹已如灵蛇出洞,精准地探向旁边稍小的炉子,快速翻动着上面几十串滋滋冒油的羊肉。一心二用,从容不迫,两个炉火在他手中如同听话的宠物,那份举重若轻的掌控力,让所有旁观者看得目瞪口呆,几乎忘了呼吸。
香气! 这是最霸道、最不容置疑的证明!在周振华妙至毫巅的掌控下,炉火仿佛被彻底驯服,食材与火焰、酱料的交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巅峰。
原本就极具侵略性的焦香、酱香、肉香、鱼鲜,此刻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灵魂,变得更加醇厚、立体、层次分明!那浓郁的、带着炭火特有焦香气和油脂甘香的复合味道,如同无数只无形的、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地攫住了棚内每一个人的嗅觉神经,蛮横地钻进鼻腔,直冲天灵盖!一瞬间,原本喧闹鼎沸的棚屋,竟出现了片刻奇异的、带着沉醉感的安静。
就连旁边几桌埋头苦吃、杯盘狼藉的食客,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猛地抬起头,喉结滚动,贪婪地、用力地吸着鼻子,眼睛四处逡巡,寻找这极致诱惑香气的源头。
众人的反应,从最初的担忧和好奇,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瞬间炸裂、沸腾,升级为难以言喻的极致震惊和发自肺腑的狂热叹服!
娜娜和女孩们: 她们彻底石化,手里的食物早已被遗忘。
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嘴巴微张,形成一个完美的“O”型,完全被炉火前那融合了绝对力量感与精妙技艺的高大身影攫住了心神。
之前的失落和遗憾早已烟消云散,被一种全新的、近乎顶礼膜拜的震撼所取代。
娜娜 手里的生蚝壳“啪嗒”一声掉在油腻的桌面上,浑然不觉,只是失神地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梦幻般的颤抖:
“我的……天老爷……周大哥……他……他连烤串都……都这么帅炸苍穹?!这……这技术……是食神附体了吗?!”
她下意识地抓住旁边短发女孩的胳膊,指甲都掐了进去。
短发女孩 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得“嘶”了一声才确认不是做梦,声音激动得变调:
“我不是眼花了吧?!他……他刷酱那手法!比高伯刷得还要稳!还要匀!你看那条鱼!简直像镀了一层琥珀!这……这怎么可能?!”
长发女孩 和 豹纹美女 震撼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颠覆认知的惊涛骇浪。
豹纹美女甚至下意识地摘下了墨镜,露出那双写满不可思议的漂亮眼睛,红唇微启,之前的玩味和好奇被一种纯粹的、被绝对实力碾压后的敬畏和欣赏取代。
长发女孩深吸一口气,那霸道的香气让她心神摇曳,低声叹道:
“这已不仅仅是‘帮忙’或‘担当’了……这是真真正正的……硬核实力!是足以开宗立派的大师级水准!”
大刘和男生们: 这边的反应则如同火山爆发,彻底沸腾了!
大刘 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他自己的拳头,下巴脱臼般久久合不拢。
他猛地一把抓住旁边眼镜儿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人提起来,激动得唾沫星子横飞,声音劈叉到天际:
“卧槽!卧槽槽槽!眼镜儿!你他妈快看!快看周哥那手!那翻鱼!跟闪电似的!那扇火!跟打拍子一样!还有那酱刷的!我的亲娘嘞!跟……跟高老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不!不对!比老爷子还他妈利索!还稳!周哥他……他到底是哪路神仙下凡啊?!隐藏的烧烤界扫地僧?!”
他激动得原地蹦了两下,恨不得冲上去给周振华磕一个。
眼镜儿 也彻底懵了,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像灯泡,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崇拜光芒,他手忙脚乱地推着滑到鼻尖的眼镜,语无伦次,声音都在发颤:
“神迹!这是神迹啊!周哥!周神!您……您这技能树是拿银河计算机点的吧?!能当霸道总裁运筹帷幄!能打篮球飞天遁地!能敬老护幼情深义重!现在……现在还能烤得一手惊天地、泣鬼神、让神仙都流口水的好串?!您给凡人留条活路行不行?!五体投地!我给您跪了!”
他激动得连连拍桌,桌上的竹签筒都跳了起来。
其他男生更是炸开了锅,拍桌子跺脚,怪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牛逼!(破音)”“周哥威武!烧烤之神!”
“这串儿!闻着味儿我就得再点一百串!”
“老板!快!快记下!我要周神烤的鱼!十条!” 看向周振华的目光已经从敬佩直接飙升到顶礼膜拜,仿佛在看一尊行走的传奇。
高大壮: 他正满头大汗地将一大盘烤好的鱿鱼装好递给客人,听到旁边骤然爆发的惊呼、闻到那前所未有霸道的香气,忍不住猛地回头。
当他的目光捕捉到周振华那行云流水、精准老练的操作,尤其是看到那几条在周振华铁夹下翻飞、呈现出完美焦糖琥珀色、酱汁油亮饱满得如同艺术品的烤鱼时,黝黑粗犷的脸上先是瞬间的愕然和难以置信,随即如同拨云见日,爆发出巨大的、难以抑制的惊喜和自豪!他洪钟般的嗓门带着喷薄的激动,穿透喧嚣,对着周振华的背影兴奋地大吼:
“好!好样的振华!漂亮!太他妈漂亮了!这火候!这成色!绝了!比我爹烤得还他娘的带劲!哈哈哈!”
那语气,充满了对自家兄弟无与伦比的认可和发自内心的骄傲,仿佛周振华的成功就是他自己的荣耀。
新老食客: 不认识周振华的食客,也被这骤然升级的、如同实质般冲击嗅觉的香气和那炉火旁高大挺拔、技艺宛若神助的身影牢牢吸引。
一个光着膀子、满身汗渍的老饕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睛发亮,捅了捅同伴:
“喂!老张!快看!那炉子!那小伙子!我的天!这香味儿……绝了!比高伯烤的还冲!还香!他是谁?高家新请的镇店大师傅?”
旁边一桌西装革履、像是刚加完班的年轻人也停下了筷子,领头的推了推金丝眼镜,惊讶道:
“刚才好像还在那边吃饭?就那个气质很不一样的高个子?我的天……深藏不露啊!这手艺……米其林大厨也就这样了吧?老板!老板!麻烦问下,那位师傅烤的鱼,我们这桌能加吗?多少钱都行!”
一个带着小孩的妈妈也被香气吸引,小孩指着周振华的方向奶声奶气地喊:
“妈妈!好香!我要吃那个帅叔叔烤的鱼鱼!”
棚内瞬间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点单声,目标直指周振华手中的烤炉:
“老板!我也要一条他烤的鱼!”“对对对!就要那位师傅烤的!”“羊肉串!也要他烤的!”
角落里,高老汉: 他原本靠着被热气熏得温热的棚柱闭目养神,那半缸凉水带来的清凉刚让胸口窒闷稍缓。
然而,当那股经由周振华之手、仿佛被赋予了全新生命、比他自己巅峰时烤制还要醇厚霸道数倍的极致香气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时,他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目光,如同穿越了时空的尘埃,瞬间穿透蒸腾的烟火和攒动的人头,牢牢锁定在周振华那沉稳如山、却又灵动如风的翻烤背影上。
当看到周振华用铁夹将一条鱼精准翻面,那鱼皮呈现出教科书般完美的焦糖琥珀色,酱汁收得浓稠油亮、均匀得无可挑剔时;当那无与伦比的复合香气猛烈地冲击着他浸淫此道数十年的嗅觉时……高老汉那如同礁石般沉默、布满深深岁月沟壑的脸上,肌肉极其细微地、难以抑制地抽动了一下。
这一次,不再是余烬般的暖意,而是一种清晰可见的、混合着巨大惊愕、难以置信(这真的是那个城里来的金贵女婿?),最终化为深沉如海的欣慰和踏实的光芒,在他浑浊眼眸的最深处骤然迸发!如同拨云见日,点亮了整个灵魂!他那干瘪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嚅动了一下,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是想惊叹?是想指点?还是想喝彩?最终,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只是,他那一直紧抿着、如同用最坚硬的岩石雕刻而成的嘴角,终于,缓缓地、无比清晰地向上牵起了一个极其微小、却深刻无比、如同刀刻斧凿般的弧度。
这个短暂却重若千钧的笑容,饱含着千言万语——是最高级别的认可,是无以言表的欣慰,是传承有继、后继有人的巨大踏实感,更是对这个他曾经或许疑虑过的女婿,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的、沉甸甸的、无可撼动的满意。
他重新拿起那个掉了瓷、见证无数风雨的大茶缸,慢慢地、深深地抿了一口水,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安然,仿佛卸下了扛了一辈子的重担,连佝偻的背脊都似乎挺直了一分。
周振华对身后因他而掀起的惊涛骇浪、鼎沸人声恍若未闻。他全部的感官和精神都高度凝聚在眼前的方寸之地——那跳跃舞动的金红火焰,食材油脂滴落时发出的“滋滋”交响,铁夹翻动时与铁网摩擦的金属清音,以及手中这把油光锃亮、承载着高家秘辛与岁月沉淀的酱刷。
汗水如同溪流,顺着他的鬓角、刚毅的下颌、贲张的脖颈不断滑落,浸透了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起伏的肌肉上。
跳跃的火光将他专注到极致的侧脸映得如同赤铜雕塑,每一道紧绷的线条都写满了对技艺的虔诚。
大黄趴在他脚边稍远处,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主人,尾巴摇动的幅度明显加快,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欢快节奏,仿佛也在为这巅峰技艺喝彩。
炉火熊熊,舔舐着黑夜;青烟袅袅,书写着传奇。酱料的辛香、油脂的焦香、海鲜的鲜甜、炭火独有的烟火气,在周振华这双仿佛被食神亲吻过的手的精准调和与极致催发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统一与震撼巅峰。
这简陋得四面透风的棚屋,此刻弥漫的早已不仅仅是勾人魂魄的食物香气,更是一种由绝对硬核实力演绎的、令人灵魂震颤的烟火艺术!众人心中最后那一丝因他“总裁”身份带来的无形距离感,也在这炉火前挥汗如雨、技艺通神的背影下,被彻底燃烧殆尽,化作了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五体投地的叹服与狂热。这喧嚣鼎沸的烟火人间最极致动人的味道,在这一刻,因周振华这惊艳绝伦的“神之一手”,被推向了令人永生难忘的、绚烂夺目的高潮!
起初,棚内弥漫的除了香气,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和浓浓的好奇。
烧烤,尤其是高家这种讲究火候到极致、酱料如命脉的老式碳烤,看着粗犷,内里全是功夫。
火候差之毫厘,食材口感谬以千里;酱料刷的时机、厚薄、力道,更是决定风味灵魂的秘钥。
高老汉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几十年浸淫其中才练就的手感,岂是旁人一朝一夕能窥其堂奥?
然而,周振华用他炉火纯青、近乎艺术般的操作,瞬间颠覆了所有人的预想,将那份担忧烧成了灰烬,将好奇燃成了惊叹!
他矗立在跳跃着灼人金焰的烤炉前,高大的身影被火光勾勒得如同铜浇铁铸,汗湿的背心紧贴着贲张起伏的背肌线条,每一块肌肉都在热浪中贲张着力量。热气蒸腾扭曲了空气,却扭曲不了他绷紧的侧脸线条和那双沉静锐利如锁定猎物的鹰隼般的眼睛。
他的动作行云流水,精准得令人头皮发麻:
扇火: 那柄磨得油亮的旧蒲扇在他宽厚的手掌中仿佛被赋予了生命。
手腕沉稳有力,每一次扇动都带着清晰的意图和完美的节奏。不是蛮力乱扇,而是洞悉炉膛!炭核明暗,食材所需——烤制需焦脆外皮的厚切五花时,他手腕猛地一抖,短促有力的风精准送入炉心,“呼啦”一声,火焰如金蛇狂舞,瞬间舔舐食材表面,爆出密集油星;而当烤制需要锁住丰腴汁水的鱼腹时,他节奏立缓,蒲扇如蝶翼轻拂,送出的是温顺的“文火”,让热量温柔地渗透。那扇子,成了他调控炉膛“呼吸”、驾驭火焰烈度的魔杖!
刷酱: 他蘸取那深褐色、浓稠如蜜的秘制酱料时,手臂下沉的角度、刷子在酱桶边缘轻刮去多余酱汁的幅度,竟与高老汉有着惊人的七八分神似!酱汁在鬃毛刷上均匀挂浆,油亮饱满,恰到好处。
手腕翻转如画师泼墨,刷子成了最精准的画笔,“唰唰”几声轻响,在滋滋作响、油脂迸溅的食材表面均匀扫过。
力道均匀渗透,确保酱料完美浸润每一条肌理,却绝不厚重掩盖食材本真的鲜香。尤其是给那肥美的海鱼刷酱,他手腕轻巧灵动地一转,刷头精准探入鱼鳃盖下的隐秘缝隙,油亮的酱汁均匀覆盖,不留一丝空白,也无一处淤积,手法之老道,让懂行的食客倒吸凉气。
翻烤: 这是最考验“道行”的环节。
他抄起长铁夹,动作快如闪电,准如尺量,没有丝毫拖泥带水,带着一种举重若轻的优雅。
鱼肉何时该翻面?他鹰隼般的目光紧锁鱼皮颜色的微妙渐变和酱汁收干的浓稠程度。
就在鱼皮烤至最完美的金黄油亮、边缘如蝉翼般微微卷起焦酥、酱汁浓稠得牢牢挂壁、散发出最浓郁霸道焦香的临界点,他手腕果断一翻!“嗤啦——!” 一声爆响,鱼身被稳稳挑起、翻转,精准地落在滚烫铁网的另一面,接触的瞬间,爆发出更加汹涌澎湃的声响和直冲天灵盖的复合香气!翻动肉串时,只见他手腕轻巧一抖,竹签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银色弧线,肉串如训练有素的士兵般整齐划一地翻了个身,受热均匀至极,肉块之间毫无散落粘连。
那份对火候极致精准的把握和对食材特性的深刻理解,仿佛已融入他的骨血。
控温: 他甚至能分心旁骛,眼观六路。高大壮百忙中吼了一嗓子“振华,看着点小炉羊肉!”,
他头也不回,应了一声“好!”,蒲扇适时地为主炉鼓风或压制火力,同时另一只手的铁夹已如灵蛇出洞,精准地探向旁边稍小的炉子,快速翻动着上面几十串滋滋冒油的羊肉。一心二用,从容不迫,两个炉火在他手中如同听话的宠物,那份举重若轻的掌控力,让所有旁观者看得目瞪口呆,几乎忘了呼吸。
香气! 这是最霸道、最不容置疑的证明!在周振华妙至毫巅的掌控下,炉火仿佛被彻底驯服,食材与火焰、酱料的交融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巅峰。
原本就极具侵略性的焦香、酱香、肉香、鱼鲜,此刻仿佛被注入了全新的灵魂,变得更加醇厚、立体、层次分明!那浓郁的、带着炭火特有焦香气和油脂甘香的复合味道,如同无数只无形的、带着倒刺的钩子,狠狠地攫住了棚内每一个人的嗅觉神经,蛮横地钻进鼻腔,直冲天灵盖!一瞬间,原本喧闹鼎沸的棚屋,竟出现了片刻奇异的、带着沉醉感的安静。
就连旁边几桌埋头苦吃、杯盘狼藉的食客,都像被施了定身法,猛地抬起头,喉结滚动,贪婪地、用力地吸着鼻子,眼睛四处逡巡,寻找这极致诱惑香气的源头。
众人的反应,从最初的担忧和好奇,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冰块,瞬间炸裂、沸腾,升级为难以言喻的极致震惊和发自肺腑的狂热叹服!
娜娜和女孩们: 她们彻底石化,手里的食物早已被遗忘。
眼睛瞪得溜圆,仿佛要从眼眶里掉出来,嘴巴微张,形成一个完美的“O”型,完全被炉火前那融合了绝对力量感与精妙技艺的高大身影攫住了心神。
之前的失落和遗憾早已烟消云散,被一种全新的、近乎顶礼膜拜的震撼所取代。
娜娜 手里的生蚝壳“啪嗒”一声掉在油腻的桌面上,浑然不觉,只是失神地喃喃自语,声音带着梦幻般的颤抖:
“我的……天老爷……周大哥……他……他连烤串都……都这么帅炸苍穹?!这……这技术……是食神附体了吗?!”
她下意识地抓住旁边短发女孩的胳膊,指甲都掐了进去。
短发女孩 使劲揉了揉眼睛,又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疼得“嘶”了一声才确认不是做梦,声音激动得变调:
“我不是眼花了吧?!他……他刷酱那手法!比高伯刷得还要稳!还要匀!你看那条鱼!简直像镀了一层琥珀!这……这怎么可能?!”
长发女孩 和 豹纹美女 震撼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颠覆认知的惊涛骇浪。
豹纹美女甚至下意识地摘下了墨镜,露出那双写满不可思议的漂亮眼睛,红唇微启,之前的玩味和好奇被一种纯粹的、被绝对实力碾压后的敬畏和欣赏取代。
长发女孩深吸一口气,那霸道的香气让她心神摇曳,低声叹道:
“这已不仅仅是‘帮忙’或‘担当’了……这是真真正正的……硬核实力!是足以开宗立派的大师级水准!”
大刘和男生们: 这边的反应则如同火山爆发,彻底沸腾了!
大刘 的嘴巴张得能塞进他自己的拳头,下巴脱臼般久久合不拢。
他猛地一把抓住旁边眼镜儿的胳膊,力道之大几乎要把人提起来,激动得唾沫星子横飞,声音劈叉到天际:
“卧槽!卧槽槽槽!眼镜儿!你他妈快看!快看周哥那手!那翻鱼!跟闪电似的!那扇火!跟打拍子一样!还有那酱刷的!我的亲娘嘞!跟……跟高老爷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不!不对!比老爷子还他妈利索!还稳!周哥他……他到底是哪路神仙下凡啊?!隐藏的烧烤界扫地僧?!”
他激动得原地蹦了两下,恨不得冲上去给周振华磕一个。
眼镜儿 也彻底懵了,镜片后的眼睛瞪得像灯泡,闪烁着近乎狂热的崇拜光芒,他手忙脚乱地推着滑到鼻尖的眼镜,语无伦次,声音都在发颤:
“神迹!这是神迹啊!周哥!周神!您……您这技能树是拿银河计算机点的吧?!能当霸道总裁运筹帷幄!能打篮球飞天遁地!能敬老护幼情深义重!现在……现在还能烤得一手惊天地、泣鬼神、让神仙都流口水的好串?!您给凡人留条活路行不行?!五体投地!我给您跪了!”
他激动得连连拍桌,桌上的竹签筒都跳了起来。
其他男生更是炸开了锅,拍桌子跺脚,怪叫声、口哨声此起彼伏:“牛逼!(破音)”“周哥威武!烧烤之神!”
“这串儿!闻着味儿我就得再点一百串!”
“老板!快!快记下!我要周神烤的鱼!十条!” 看向周振华的目光已经从敬佩直接飙升到顶礼膜拜,仿佛在看一尊行走的传奇。
高大壮: 他正满头大汗地将一大盘烤好的鱿鱼装好递给客人,听到旁边骤然爆发的惊呼、闻到那前所未有霸道的香气,忍不住猛地回头。
当他的目光捕捉到周振华那行云流水、精准老练的操作,尤其是看到那几条在周振华铁夹下翻飞、呈现出完美焦糖琥珀色、酱汁油亮饱满得如同艺术品的烤鱼时,黝黑粗犷的脸上先是瞬间的愕然和难以置信,随即如同拨云见日,爆发出巨大的、难以抑制的惊喜和自豪!他洪钟般的嗓门带着喷薄的激动,穿透喧嚣,对着周振华的背影兴奋地大吼:
“好!好样的振华!漂亮!太他妈漂亮了!这火候!这成色!绝了!比我爹烤得还他娘的带劲!哈哈哈!”
那语气,充满了对自家兄弟无与伦比的认可和发自内心的骄傲,仿佛周振华的成功就是他自己的荣耀。
新老食客: 不认识周振华的食客,也被这骤然升级的、如同实质般冲击嗅觉的香气和那炉火旁高大挺拔、技艺宛若神助的身影牢牢吸引。
一个光着膀子、满身汗渍的老饕用力吸了吸鼻子,眼睛发亮,捅了捅同伴:
“喂!老张!快看!那炉子!那小伙子!我的天!这香味儿……绝了!比高伯烤的还冲!还香!他是谁?高家新请的镇店大师傅?”
旁边一桌西装革履、像是刚加完班的年轻人也停下了筷子,领头的推了推金丝眼镜,惊讶道:
“刚才好像还在那边吃饭?就那个气质很不一样的高个子?我的天……深藏不露啊!这手艺……米其林大厨也就这样了吧?老板!老板!麻烦问下,那位师傅烤的鱼,我们这桌能加吗?多少钱都行!”
一个带着小孩的妈妈也被香气吸引,小孩指着周振华的方向奶声奶气地喊:
“妈妈!好香!我要吃那个帅叔叔烤的鱼鱼!”
棚内瞬间响起一片此起彼伏的点单声,目标直指周振华手中的烤炉:
“老板!我也要一条他烤的鱼!”“对对对!就要那位师傅烤的!”“羊肉串!也要他烤的!”
角落里,高老汉: 他原本靠着被热气熏得温热的棚柱闭目养神,那半缸凉水带来的清凉刚让胸口窒闷稍缓。
然而,当那股经由周振华之手、仿佛被赋予了全新生命、比他自己巅峰时烤制还要醇厚霸道数倍的极致香气如同海啸般席卷而来时,他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浑浊却依旧锐利的目光,如同穿越了时空的尘埃,瞬间穿透蒸腾的烟火和攒动的人头,牢牢锁定在周振华那沉稳如山、却又灵动如风的翻烤背影上。
当看到周振华用铁夹将一条鱼精准翻面,那鱼皮呈现出教科书般完美的焦糖琥珀色,酱汁收得浓稠油亮、均匀得无可挑剔时;当那无与伦比的复合香气猛烈地冲击着他浸淫此道数十年的嗅觉时……高老汉那如同礁石般沉默、布满深深岁月沟壑的脸上,肌肉极其细微地、难以抑制地抽动了一下。
这一次,不再是余烬般的暖意,而是一种清晰可见的、混合着巨大惊愕、难以置信(这真的是那个城里来的金贵女婿?),最终化为深沉如海的欣慰和踏实的光芒,在他浑浊眼眸的最深处骤然迸发!如同拨云见日,点亮了整个灵魂!他那干瘪的嘴唇,极其轻微地、几不可察地嚅动了一下,仿佛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口——是想惊叹?是想指点?还是想喝彩?最终,却什么声音也没发出。
只是,他那一直紧抿着、如同用最坚硬的岩石雕刻而成的嘴角,终于,缓缓地、无比清晰地向上牵起了一个极其微小、却深刻无比、如同刀刻斧凿般的弧度。
这个短暂却重若千钧的笑容,饱含着千言万语——是最高级别的认可,是无以言表的欣慰,是传承有继、后继有人的巨大踏实感,更是对这个他曾经或许疑虑过的女婿,从心底最深处喷涌而出的、沉甸甸的、无可撼动的满意。
他重新拿起那个掉了瓷、见证无数风雨的大茶缸,慢慢地、深深地抿了一口水,动作是从未有过的放松和安然,仿佛卸下了扛了一辈子的重担,连佝偻的背脊都似乎挺直了一分。
周振华对身后因他而掀起的惊涛骇浪、鼎沸人声恍若未闻。他全部的感官和精神都高度凝聚在眼前的方寸之地——那跳跃舞动的金红火焰,食材油脂滴落时发出的“滋滋”交响,铁夹翻动时与铁网摩擦的金属清音,以及手中这把油光锃亮、承载着高家秘辛与岁月沉淀的酱刷。
汗水如同溪流,顺着他的鬓角、刚毅的下颌、贲张的脖颈不断滑落,浸透了单薄的衣衫,紧贴在起伏的肌肉上。
跳跃的火光将他专注到极致的侧脸映得如同赤铜雕塑,每一道紧绷的线条都写满了对技艺的虔诚。
大黄趴在他脚边稍远处,乌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主人,尾巴摇动的幅度明显加快,带着一种“与有荣焉”的欢快节奏,仿佛也在为这巅峰技艺喝彩。
炉火熊熊,舔舐着黑夜;青烟袅袅,书写着传奇。酱料的辛香、油脂的焦香、海鲜的鲜甜、炭火独有的烟火气,在周振华这双仿佛被食神亲吻过的手的精准调和与极致催发下,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和谐统一与震撼巅峰。
这简陋得四面透风的棚屋,此刻弥漫的早已不仅仅是勾人魂魄的食物香气,更是一种由绝对硬核实力演绎的、令人灵魂震颤的烟火艺术!众人心中最后那一丝因他“总裁”身份带来的无形距离感,也在这炉火前挥汗如雨、技艺通神的背影下,被彻底燃烧殆尽,化作了纯粹的、发自灵魂深处的、五体投地的叹服与狂热。这喧嚣鼎沸的烟火人间最极致动人的味道,在这一刻,因周振华这惊艳绝伦的“神之一手”,被推向了令人永生难忘的、绚烂夺目的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