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见人杀人,见佛杀佛-《巅峰智斗》

  和圆润白金的灵元金丹不同,混元金丹白里透红,宛若鸡血石和白玉混合打磨而成,但是其所散发出来的光芒,却比灵元金丹更足以让人心生警戒!

  一阵无形的旋风开始在灵元金丹与混元金丹的交汇口处盘旋而起,那碎散一地的灰尘也开始如同向着旋风的中心区域汇聚而去。

  紧接着,一道仿佛由无数的碎纸片堆积而成的身影开始渐渐地在旋风的中心浮现而出,紧接着,金恒锽那原本已经在惊雷之中彻底消散的躯体,居然就那般开始聚沙成塔般重获了新生!

  那是一道焦黑的人影,宛若傀儡一般,起初几乎看不见轮廓,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具焦尸般的躯体表面渐渐浮现出了凹凸有致的五官轮廓,焦尸缓缓地走到了附近的一个手提箱前,将箱盖一把拉开,然后从中取出了一件服装,随意地披散到了身上。

  那是一件红黄相间的刺龙绣长褂。而就在金恒锽穿上这件宛若皇袍般的龙绣长褂之时,他的五官变得更为清晰了几分,那一刻,他迎风而立,渐渐浮现的剑眉微敛,威风凛凛间,一股大杀四方的逼人气势缓缓散发而出。

  “银狐,动手。”我寒声道。

  “别命令我。”

  银狐仙子以最快的时间将手摸向了腰间,拔出了她随身携带的64式手枪,拉套、上膛、据枪、瞄准,动作一气呵成。

  可是,就在银狐仙子即将对金恒锽开枪的前一秒,金恒锽却是用一种威严、苍劲的口吻道:

  “跪下。”

  语毕,银狐仙子那原本还举着枪的手,居然一阵就那样软绵绵地垂落了下去,而下一秒,银狐仙子双膝一弯,居然就那样重重地跪在了地上!

  银狐仙子双目一凛,她的躯体在不住地颤抖着,显然是在尝试着对抗金恒锽的命令,可是,在金恒锽此刻的力量面前,她却是没有一丝一毫抵抗的余地。

  “杀子渡劫……金恒锽,你真是……有种……”金狐仙子咬着牙道。“你将你亲手栽培起来的子嗣血亲尽数杀死……就是为了成就你的第八劫么?!”

  金恒锽的容貌终于恢复了常态,他双手背负,一袭龙绣长褂在风中上下拂着。

  “不错。”金恒锽没有否认,而是坦然地承认了一切。

  我冷冷地注视着金恒锽,金恒锽的双目宛若点墨般难以见光,让人难以从中窥测到一丝一毫。我能够清楚地感受到,此刻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已经远远超过了我。

  在接受天雷轰顶的那一刻,这个男人已然化为了这个世间顶尖的存在。

  八劫的妖术师。

  哪怕放眼古今,怕也没有几人达到这般境地。

  哪怕是在佛道协会之中,也只有两个老怪物,能够跟他抗衡。

  “敢用这种眼光看我?”金恒锽冷漠地看着我,道,“自掴吧。”

  下一秒,我感觉到我的右手就像是一条不听使唤的毒蛇一般,猛地自行窜起,狠狠地向着我的右脸颊抽打而来!

  啪!啪!啪!

  我的右手疯狂地向着我的脸颊抽打而来,火辣的剧痛刺激着我的神经,我伸出左手前去阻止,可是右臂的力量却明显大过了左臂,无论我如何制止,却根本无法阻止我右臂自我袭击的行为!

  这就是金恒锽的控身术的力量!

  如果说勾魂术是操控人的意识,夺魂术是取代他人的意识,那么控身术,就是操控他人的身体,将他人变作机械一般,任意摆布。与勾魂术不同的是,控身术主要操控的还是运动神经系统,因此,被操控者,依然有着清楚的意识,但是,这却也是控身术的残酷之处。失去了自我控制的身体,就像是抽筋了的肢体一般难受,你越是想去阻止,身体就越是传来让你无法抑制的剧痛。

  “老大!”看到我被控身术影响,小夭惊呼一声,她也是拔枪就冲了上来,但是金恒锽却是看也不看她一眼,便道:

  “跪下。”

  通!!

  还没有走两步,小夭就是一阵惊呼,她也是双膝落地,重重地跪在了地上,面色惨白。

  控身术的控制人数和勾魂术是相同的,也就是,这个男人,此刻……已经可以控制这个世界上一亿人口。

  这样的男人……已经近乎为神。

  金恒锽双目冷厉地看着我,道:

  “倒是跟你娘越来越像了,当初我丢下她的时候,她看我,也是这副眼神。看得人……想吐。”

  语毕,金恒锽淡淡地扫了我身后的玉狐宗和青帮众人一眼,冷声道:

  “一群跳梁小丑,都给我跪下!”

  随着金恒锽一声令下,在场的众人,除了狐仙之外,居然都是纷纷扬扬地跪倒了下去,就如同臣子膜拜君王一般,双膝压地,低头颤身,难以动弹!

  噤若寒蝉!

  这一刻,在金恒锽的威势之下,竟是没有一人敢向他反抗。

  金恒锽冷厉哼声,双手背负,俯瞰着我,道:

  “这个眼神倒是可以看看。你这身子骨里多少流着几分我的血。”

  “是啊……”我冷冷地道,“在你死之前……好好记住这个眼神吧。”

  金恒锽冷哼一声:

  “哦?倒是有点骨气,到了这个份上,还能用这份口气说话,倒是越来越像你那个放肆的娘了。”

  语毕,金恒锽轻轻动了动他的右手食指指关节,道:

  “看到了?这天津市的千万人口,我只需要动一动手指,就可以尽数抹去。就像擦去眼前的一颗尘埃一样简单。”

  “是么……”我冷冷一笑,强忍着被自己的手掌打得一片肿胀的脸,道,“你真的……这么认为?你以为,这天下,真没人治得了你?”

  听到我的话,金恒锽看了我一眼,双目瞳孔略略一缩,随即淡淡地道:

  “原来如此,有备而来么。”

  我咬着嘴唇,冷笑着看着金恒锽,道:

  “没错……魔高一尺,道高一丈,金恒锽……你得以太早了。圆照,云天,二位可以出来了。想必,你们也想拿下我很久了吧?”

  “我佛慈悲。”

  “无量寿福。”

  随着我的话音落下,在我的身后,接连响起了两道苍老平和的声音,而随着这两道声音出现,金恒锽的面色,也终究是变了。

  金恒锽后退了一步,而我,则是微微一笑,当着金恒锽的面,缓缓地站起了身来。

  我深深吸了口气,然后转向了后方两道渐渐在台阶上浮现而出的苍老身影,道:

  “两位,既然来了,那么,就先拿下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吧。”

  首先从台阶上缓缓走上的,是一名手持着法杖,面容枯瘦的法师.

  法师身穿着朴素的黄色大褂,长眉入鬓,身形略显佝偻,显得有些憔悴,法师双目细如发丝,长鼻挺直,皮肤干皱,但是整体看来.却是有一种超然物外的出尘气息,给人看不透的神秘感觉,既不显得仁慈,却也不显得威严,只是一种普通,但是这种普通,却又不是通俗意义上的普通,反倒是有返璞归真的意味。

  看到这个走上台阶的法师,我就知道了他的身份。

  圆照法师。

  而且,更让我眼皮微跳的是,在圆照的身后,还有十名穿着大褂,紧紧相随的年轻和尚,手里持着竹棍,显然是他的弟子。

  而在圆照法师现身之后,紧随而来的,是一位穿着青袍的老者,他面容瘦长,双目细尖,鼻直口窄,下巴削尖,一尾山羊长胡直垂胸前,他显然已是高龄,踩着道靴的他却是步履轻快,身影若风,让人有几分捉摸不透的意味。而在这名青袍道靴的老道士的身后,则是站着十余名穿着道袍的青年男女。

  云天道人。

  这就是另一位是和圆照齐名的人物。

  无论是云天道人,还是圆照,都是佛道协会之中镇山之宝,两座大山。在这个世界上,也唯有他们能够对付得了金恒锽。

  “圆照……云天么……”金恒锽长吸了口气,然后看向了我,道,“我倒是有点感兴趣了。你是怎么请动这两个人物的?”

  我笑了笑,道:

  “知道我为什么要特地坐车从上海赶到天津么?”

  金恒锽的双目眯紧了几分,眼中的光晕显得更为收敛了。

  我笑着道:

  “八十万……一路上,我控制了八十万辆车,这八十万辆车,将会在明天晚上冲破中俄边境,开始在俄罗斯的境内四处作乱,见人杀人,见佛杀佛,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那时候,你认为俄罗斯会对中国采取什么样的措施呢?一旦汽车进入了俄罗斯境内,俄罗斯不可能在自己境内使用大规模杀伤性的武器,那么,那时候就是天下大乱,你觉得,俄罗斯会等到那时候才动武么?”

  金恒锽缓缓闭上了双目,道:

  “所以,你用这区区八十万辆车,逼迫俄罗斯对中国采取动武的可能,进而要挟这些老怪物前来收拾我,是么?”

  “不错。”我笑着道。“这些老怪物本就是国家请出山的,现在国家有难,他们自然会按照高层的请求办事。”

  金恒锽突然哼笑了起来,道:

  “你以为,区区这八十万人,抵得上我轻轻动一动手指?战争不过死千万人口,我只要动动手指,那就是亿万尸骨。而且……你以为我的混元金丹,又是谁给的?和我合作,这可是中央的选择。能一念屠尽亿万者,则为战略性武器。你觉得,国家会放弃这样一件圣物?”

  “我当然知道,国家在妖术师和佛道协会两边玩跷跷板。”我淡淡地道,“搞均衡策略。但是你知道么……此时此刻,你说的每一句话,正在通过网络直播,传到这神州大地的每一个角落,足足有十亿……不,就全球来说,可能有数十亿人听到了你的这番话,如此一来,你觉得,高层那边是选择继续与你合作,与全民为敌,还是选择将你作为弃子……让佛道协会的人,将你斩杀于此?”

  语毕,我咧嘴一笑,道:

  “将军了,金恒锽。”

  金恒锽怒然望着我身后缓步走出的圆照和云天,寒声道:

  “你这么做,你以为……你自己能够逃过这番厄运么?你最终也不过一死。愚不可及。”

  我笑了笑,道:

  “那可未必,试试看,自然就知道了。”

  话音落下间,圆照已和我擦身而过,走到了我的面前,和金恒锽面面相视。

  “我佛慈悲。”圆照双目古井无波,枯老的眼皮微微下垂,他双手合十,不曾动一分一毫。看起来,圆照就不过是个普通的老者罢了,寻常一看,他身上并无过人的气质。“金施主,这应该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贫僧法号圆照,今日特为金施主与贵子而来。”

  金恒锽面不改色地直视着圆照,道:

  “也算是久仰大名了,今日一见,也算是结了一桩憾事。”

  圆照双目不为一动,他用苍古沉稳的声音道:

  “一直以来,天津爱新觉罗世家为国之重器,为政府所用,威慑敌国,因而与我等相安无事。只是此次,金施主妄图放飞反射镜威胁他国的阴谋败露,加之与邻国的争端迫在眉睫,贫僧不得不为社稷着想,前来得罪金施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