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栀子花香与“地母恭房”的诞生-《我在原始当垃圾女神》

  石穴部落的“厕所选址2.0战争”,在联盟成立的喜庆余温里,迅速升级为一场关乎“地母意志”与“科学选址”的部落级辩论。岩羊老爷子据守“地母的怀抱”山洞,唾沫横飞地阐述着那处冬暖夏凉的山洞如何蕴含地脉灵气,在此供奉“洁净之所”定能获得大地母亲的双重庇佑(保佑部落平安 厕所不臭)。草叶则手持一根树枝,在地上画出歪歪扭扭的水流走向图,尖声反驳山洞地势低洼、土质渗水,秽物堆积必然污染泉眼,是“自毁根基”的蠢行!

  双方各执一词,引经据典(岩羊的“老祖宗托梦说”,草叶的“女神教导说”),吵得面红耳赤,引来了更多族人围观,连刚加入联盟、准备带着技术指导(阿果)和建筑材料(木料)返回猛犸部落的怒雷一行,都忍不住驻足看起了热闹。怒雷看着这熟悉的配方,熟悉的争论,嘴角抽搐,默默给岩羊老爷子点了个蜡——这位老哥的固执劲儿,比他们猛犸部落的“硬骨头”战士还难啃!

  林夏被吵得脑壳嗡嗡作响。讲水文地质?岩羊听不懂!讲污染后果?他觉得有地母罩着不怕!系统面板上那个【在联盟部落(猛犸)建成第一座公共厕所!】的任务倒计时,仿佛在无情地嘲笑她这个“联盟女神”连自家后院都搞不定。

  “系统!驱虫香皂配方是有了,可这玩意儿能解决选址问题吗?”林夏在内心疯狂吐槽。

  【滴!检测到宿主面临‘信仰与科学’冲突,触发辅助方案:‘香皂选址大法’!请宿主利用‘强效驱虫香皂’的附加特性(舒缓疲劳、轻微活血)与‘地母赐福’概念结合,进行沉浸式说服。注意:香皂栀子花香气对部分原始人或有特殊安抚效果。】

  栀子花香?舒缓活血?林夏眼睛一亮!看着岩羊老爷子那因为激动而微微发抖、下意识揉着膝盖的老寒腿,一个大胆(且略缺德)的计划瞬间成型。

  “安静!”林夏的声音带着一丝神力加持(主要是被吵烦了),瞬间压下了所有争论。她走到岩羊和草叶中间,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个新捏成的、造型古朴的土陶小罐(用系统奖励的便器模具边角料临时做的),罐口用湿泥封着,却依旧挡不住一股极其清新淡雅、带着甜味的奇异花香丝丝缕缕地逸散出来。

  这香气不同于草药包的苦涩清凉,也不同于之前香皂液的草木气息,它更柔和、更甜美,仿佛初春绽放的第一朵山花,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连吵得脸红脖子粗的岩羊都下意识地吸了吸鼻子,脸上怒容稍缓。

  “岩羊大叔,”林夏的声音变得温和而神秘,她捧着陶罐,如同捧着圣物,“您的虔诚,大地母亲感受到了。她不仅赐予了我们‘洁净之源’,更赐予了这蕴含‘地母生机’的‘安息之膏’。”她故意用了“安息”这个带有神圣意味的词。

  “安息之膏?”岩羊和族人们都竖起了耳朵。

  “此膏由大地母亲最钟爱的‘安宁之花’(栀子花)精粹而成。”林夏开启神棍模式,结合系统提示胡诌,“不仅香气能抚慰心灵,驱散邪虫,更能滋养筋骨,缓解劳损,让疲惫的身躯重获大地母亲的活力!尤其对虔诚供奉地母、却因岁月劳损而筋骨酸痛的信徒……”她意有所指地看向岩羊的膝盖。

  岩羊的眼睛瞬间亮了!他的老寒腿!折磨他多少年了!阴雨天疼起来真要命!这香膏……能治?

  “然而,”林夏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悲悯,“‘安息之膏’的力量,唯有在真正洁净、且被地母祝福之地,才能完全释放,深入滋养。若身处污秽或被邪气侵扰之地,其效大减,甚至可能引来地母的不悦……”

  草叶瞬间明白了林夏的意图,立刻帮腔:“对对对!女神说得对!那‘地母的怀抱’山洞,听着好,可又闷又潮,秽气沉积,根本就不是洁净之地!用了神膏也白用!说不定还惹地母生气!”

  岩羊脸上的激动僵住了,看看林羊手里的香膏,又看看那个他极力推崇的山洞,眉头拧成了疙瘩。

  “不如这样,”林夏图穷匕见,“岩羊大叔,您亲自体验一下这‘安息之膏’的神效?就在草叶选的那个下风口、通风好的地方?用温热的净水,涂抹揉按酸痛之处?若您感受到大地母亲的生机滋养,便证明此地洁净,受地母祝福,适合建造供奉她的‘洁净之所’!若感受不到……我们再议?”

  这是阳谋!岩羊看着那散发着诱人香气的陶罐,再想想自己刺痛的膝盖,拒绝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他咬了咬牙:“好!老夫就试试这‘安息之膏’!若真有效……那地方……就依你们!”

  “石锤!烧水!准备大木盆!”草叶兴奋地尖叫,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于是,在所有人(包括猛犸访问团)好奇的围观下,一场别开生面的“香膏体验会”在争议选址的下风口举行了。

  石锤吭哧吭哧地搬来一个大木盆(新做的),倒入温热的、带着草药清香的净水(草叶特意加了点驱虫草药粉)。岩羊老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有些扭捏地卷起裤腿,露出他那布满青筋、关节粗大、隐隐发红的膝盖。

  林夏小心翼翼地挖出一大坨乳白色的、散发着浓郁栀子花香的“强效驱虫香皂”,均匀地涂抹在岩羊的膝盖上。微凉的膏体触感让老爷子“嘶”了一声。接着,林夏示意草叶沾湿温水,开始用力揉搓!

  “哎哟!轻……轻点!”岩羊忍不住叫唤。

  “老爷子忍着点!要把地母的生机揉进去!”草叶下手毫不留情。

  神奇的一幕再次上演!细腻丰富的白色泡沫迅速生成,包裹住岩羊的膝盖,浓郁的栀子花香在风中飘散,沁人心脾。更奇妙的是,随着草叶有力的揉搓和温热水的浸润,岩羊感觉一股暖流伴随着那奇异的香气,从皮肤渗入,直达酸痛的关节深处!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混合着清凉(香皂)与温热(水)、舒缓与微刺(按摩)的复杂感觉!折磨他多年的、如同被冰锥刺入般的阴冷酸痛,竟然在这揉搓下,如同阳光下的积雪,开始缓缓消融!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暖洋洋的、轻松了许多的舒适感!

  “唔……”岩羊老爷子舒服得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紧皱的眉头彻底舒展开,甚至惬意地眯起了眼睛,“暖……暖和了……不……不那么刺疼了……这香气……闻着心里头都舒坦……”

  围观族人们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几个同样有老寒腿的老猎人,眼睛都直了!猛犸部落的战士更是伸长了脖子,他们可太知道关节痛的滋味了!

  草叶揉搓得更加卖力,泡沫飞溅。岩羊的膝盖在温水和香膏的作用下,皮肤微微发红,但看起来竟然比之前有生气了许多!

  “感受到了吗?岩羊大叔?”林夏适时问道,“大地母亲的生机?”

  “感……感受到了!”岩羊猛地睁开眼,老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花(舒服的),他指着自己的膝盖,声音都在颤抖,“暖流!像地母的手在抚摸!舒坦!太舒坦了!这地方……好!通风好!阳光足(虽然没阳光,但心理作用)!地母的生机能透进来!就这儿!女神的‘洁净之所’就建在这儿!谁再反对,就是跟地母过不去!”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吼出来的,彻底倒戈!

  守旧派堡垒,在栀子花香和关节舒爽的双重攻势下,轰然倒塌!草叶得意地扬起了下巴。黑石首领微不可查地点点头。围观族人(尤其有老寒腿的)看向林夏手中香皂的眼神,充满了热切的渴望。

  【滴!‘厕所选址’终极争议解决!‘强效驱虫香皂’首次应用成功!附加效果(舒缓)获得部落认可!】

  【奖励发放:……(系统例行公事,林夏没细看,反正香皂配方已经有了)】

  林夏长舒一口气,这“香皂外交”兼“香皂医疗”,真是屡试不爽!她看向一旁看得津津有味的怒雷:“怒雷首领,联盟的第一个任务,可以开工了。地点,就按我们石穴的标准,选在你们部落水源下游,通风良好之地。建造方法……”她指了指石锤他们快要完工的石穴厕所,“照这个来!”

  “没问题!”怒雷拍着胸脯(差点拍咳嗽),信心满满,“岩蹄!回去就带人干!就按女神这个……这个‘石穴样板’造!”他努力记住“样板”这个新词。

  几天后,猛犸部落水源下游的一片空地上。

  “联盟第一座‘洁净之所’!开工!”怒雷首领亲自挥动石锄(动作还有点虚),宣布开工。岩蹄带着一群洗得干干净净(在女神注视下不敢不洗)、却依旧笨手笨脚的猛犸战士,开始了厕所基建大业。

  场面一度十分“原始”且充满教学乐趣。

  “坑!挖深点!女神说了,要深!不然大地母亲生气!”岩蹄拿着林夏给的简易示意图(炭笔画在兽皮上),指手画脚。

  “头儿,多深算深啊?”一个战士挠头。

  “比……比划着!大概……这么深!”岩蹄张开手臂,努力比划着一个夸张的深度。

  战士看着首领张开的手臂,又看看自己手里的石锄,一脸懵逼:“首领,您这手臂……也太长了吧?”

  另一边,几个战士在用石斧劈砍木料,准备做厕板。

  “这木头……要削平!像石穴那个一样!”

  “平?怎么算平?”另一个战士拿着边缘歪歪扭扭的木块发愁。

  “用眼睛看!感觉……差不多平就行!”岩蹄也说不清。

  “头儿,我感觉它挺平的啊?”战士把歪木头举到岩蹄面前。

  岩蹄:“……”

  林夏带着阿果和草叶(作为技术顾问)在一旁“督工”,看得嘴角直抽抽。阿果更是捂着小嘴,憋笑憋得肩膀一耸一耸的。

  “女神,”怒雷凑过来,看着自家战士的“杰作”,老脸也有些挂不住,他搓着手,瓮声瓮气地问,“那个……联盟内部优先供应的‘安息之膏’……还有那个……能让人浑身舒坦的‘泡泡浴’……啥时候能……”

  林夏无奈,从随身皮囊里掏出几个新做的、散发着栀子花香的小香皂块(用石穴部落的“可回收”动物油脂 草木灰 系统提供的栀子花精油合成),递给怒雷:“省着点用!先给部落里关节痛的老人用!‘泡泡浴’……等你们的‘洁净之所’建好了,在里面洗更舒坦!”她随口画了个饼。

  怒雷如获至宝,捧着香皂块,深深吸了一口那醉人的花香,脸上露出了猛犸战士不该有的、近乎陶醉的神情。他仿佛已经看到了猛犸部落的老人们围坐在木盆边,用这神膏揉搓膝盖,发出舒坦喟叹的美好场景……以及自己在新建成的、飘着栀子花香的“洁净之所”里,享受泡泡浴的巅峰人生!

  他猛地转身,对着还在跟木头较劲的战士们吼道:“都他妈给老子认真点!这可是以后要泡澡……呸!是供奉地母的‘恭房’!建不好,老子把你们塞坑里当肥料!”

  战士们吓得一哆嗦,赶紧埋头苦干,虽然动作依旧笨拙,但态度空前认真。

  林夏看着热火朝天(且笑料百出)的工地,闻着空气中飘散的栀子花香和新鲜的泥土气息,再看看脑海中系统面板上那个【猛犸部落厕所】任务进度条终于艰难地启动了……

  她揉了揉眉心,内心OS:很好,“厕所外交”进展顺利。接下来,该研究研究那块“部落公约石板”怎么刻了。顺便……得想想怎么跟猛犸部落解释,“恭房”不是用来泡澡的?这个误会,似乎有点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