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厌世医生,亲一口不?(19)-《快穿:反派别跑,宿主训狗有一套》

  夜风穿过,带着废弃工厂的尘土味,拂动凤衔青额前的碎发。

  她把机车停在公寓楼下,利落地摘掉头盔。

  抬头扫了眼自家的窗户,灯居然亮着。

  出门忘了关?她皱了下眉。

  手机屏幕上,裴渊那条“甘之如饴”还安静地躺着。

  凤衔青唇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指尖划过,屏幕暗下去。

  不回。

  就这么吊着。

  让他自己琢磨去吧。

  让他心里那点火苗自己烧,越烧越旺,没处发泄才好。

  那滋味,想必不赖。

  “宿主!警告!你那句‘玩火自焚’发过去,裴渊的危险系数直接爆表了!已经触及警戒线!”Zero的声音带着电流音,透出明显的颤抖。

  “哦?”凤衔青挑眉,语调没什么起伏,“看来他挺投入。”

  “宿主,我觉得他不是投入……他是真的想……”Zero后面的话卡住了,数据流都有些紊乱。

  “想什么?”凤衔青随口问着,迈步走向单元门。

  “想把你……逮起来,关着。”Zero的声音压得极低,几近耳语。

  凤衔青刚迈开的步子顿住。

  几秒后,低低的笑声从她喉咙里滚出来,带着一种玩味的愉悦。

  “这想法,有点意思。”

  她走进电梯,按下楼层。

  电梯门缓缓合拢,冰冷的金属门壁上映出她那张没什么表情的脸,细看之下,却藏着几分难以言喻的兴味。

  裴渊骨子里那股偏执和占有欲,她可太清楚了。

  不然干嘛费劲把他拉进来当“调味料”?

  就是要这种够疯,够不按常理出牌的棋子,才能把傅沉舟这潭死水彻底搅浑。

  至于危险?

  那才叫刺激。

  “傅沉舟呢?还在仓库搞行为艺术,cosy忧郁雕像?”凤衔青换了个话题,语气轻松。

  “走了。”Zero立刻回应,“状态非常糟糕,回公司就把自己关进办公室,谁也不见。许知意那边让佣人送汤过去,直接被周扬挡在门外了。”

  “呵,玻璃心。”凤衔青轻飘飘地评价。

  “他还让周扬加派人手,二十四小时盯死许知意,并且深挖她跟李氏集团的关系,还有……她之前那次流产的真相。”Zero又补充了一条重要信息。

  凤衔青脸上的那点笑意瞬间褪去,周遭空气的温度都仿佛降了几度。

  许知意流产?

  这事儿她有印象。

  原剧情里,许知意确实“意外”流掉过一个孩子。当时傅沉舟那个心疼啊,对她愈发怜惜,顺带把账全算在了原主头上,认定了是原主刺激了许知意才导致悲剧发生。

  现在看来,那场所谓的“意外”,水不是一般的深。

  “让陆远也顺着这条线查。”凤衔青冷声吩咐,“挖仔细点,看看能不能给我们的傅总送点‘惊喜’。”

  “收到宿主!”

  “对了,男主光环能量,薅了多少了?”

  “报告宿主!”Zero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不住的兴奋,“经过今天废弃工厂的二次打击,加上许知意‘意外’事件引发的怀疑,傅沉舟的光环能量逸散速度显着加快!您已成功吸收大约5%!虽然总量不多,但这部分能量已经能稍微改善您的气运,还能让您对剧情走向进行一点点微调了!”

  5%?

  凤衔青活动了下手腕,身体似乎是轻快了些许,脑子也清明不少。

  效果虽然微弱,但有,就是好的开始。

  看来,正面硬刚原男女主,果然是最高效的刷能量方式。

  “继续盯紧,特别是许知意那边,她肯定憋着什么坏水呢。”

  “明白!不过宿主……你对裴渊,是真心的么?”Zero小心翼翼地问,带着点试探。

  凤衔青倒酒的动作顿了顿。

  真心?

  她端起酒杯,走到落地窗前,望着窗外A市辉煌的夜景。

  “谁说得准呢?”她声音很轻,带着一种模糊不清的意味,“或许,有那么一点点吧。”

  猩红的酒液在杯壁上缓缓滑落,留下蜿蜒的痕迹。

  傅沉舟的痛苦,许知意的惊惶,裴渊的挣扎……

  这一切,都像杯中的红酒,色泽诱人,闻起来却带着点危险的甜腻。

  而她,只是那个品酒的人,姿态慵懒地晃着杯子,冷眼旁观。

  这时,手机屏幕又亮了起来,还是裴渊。

  【睡不着。】

  隔了几秒,又一条。

  【闭上眼,全是火。】

  凤衔青看着短信,红唇勾起的弧度更深了些,有种猫捉老鼠般的闲适。

  她依旧没回。

  有时候,沉默比任何话语都更撩拨人心。

  ……

  接下来的几天,A市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暗流汹涌。

  傅沉舟彻底把自己封闭起来,除了必要的工作,几乎断绝了所有社交活动。

  周扬送来的关于许知意的调查报告,一份比一份触目惊心。

  许知意不仅和李氏集团的高层接触频繁,谈话内容更是隐晦地指向了傅氏集团的核心商业机密。

  更让傅沉舟几乎崩溃的是关于那次流产的调查结果。

  所有的证据,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一个让他遍体生寒的可能——那根本就是许知意自导自演的一出苦肉计!目的就是为了博取他的同情,巩固她的地位!

  甚至……一个更让他无法接受的推测是,她那时候,压根就没怀过孕!

  这个推测,像一把淬了剧毒的冰冷刀子,狠狠捅进傅沉舟的心窝,痛得他几乎窒息。

  那个他一直捧在手心,小心呵护,视若珍宝的女人,竟然是一条处心积虑、随时准备反咬一口的毒蛇!

  强烈的荒谬感和被愚弄的愤怒几乎将他吞噬,理智濒临崩溃。

  他恨许知意的欺骗,恨她的步步为营。

  更恨自己……识人不清,愚蠢至极!

  每当痛苦翻涌到顶点时,凤衔青那张脸总会不受控制地闯入他的脑海。

  她那总是带着点冷淡和嘲弄的神情,现在回想起来,竟像是早就看透了一切。

  他想起自己以前是如何指责她的,如何轻视她的付出,如何一次次伤害她的……

  铺天盖地的愧疚和悔恨,瞬间化作冰冷的海水,将他彻底淹没。

  他开始疯狂地想她。

  想她以前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自己身后,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样子。

  想她笨手笨脚却很认真地为他下厨,弄得满身狼狈的样子。

  想她望着他时,那份几乎要溢出来的、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