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权宦的笼中雀(19)-《快穿:反派别跑,宿主训狗有一套》

  林书言只觉得身后传来一股冷气,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却不敢回头去看。

  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异动,那个男人就会毫不犹豫地拧断他的脖子。

  凤衔青却像是丝毫没有察觉到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呦,沈督主,忙完了?”

  “我还以为你今晚要在诏狱过夜了呢。怎么,是闻着本宫府里的茶香,特地赶回来蹭一杯的?”

  沈渊没有回话,只是一步步走来到她面前,而后垂眸,不敢让她看到自己眼底翻涌的情绪。

  这个卑贱的蝼蚁,竟敢与您共处一院。

  他竟敢,用他那双肮脏的眼睛,看着您。

  他该死。

  他该被千刀万剐,挫骨扬灰。

  “殿下。”

  “您为何要见他。”

  “这种货色,只会脏了您的眼。”

  凤衔青将手里的信丢在桌上,向后靠在椅背上垂眸看着他。

  碎片还真是一成不变,又开始了。

  啊~这该死的占有欲~都怪自己魅力太大了,嗯,就是这样。

  “怎么,本宫见谁,还需要向沈督主报备了?”

  她的语气轻飘飘的,却让沈渊的身体猛地一僵。

  “臣……不敢。”

  他垂下头,那股几乎要失控的戾气,被他硬生生地压了回去。

  凤衔青这才满意地转过头,重新看向已经冷汗涔涔的林书言。

  “林状元,你瞧,本宫的驸马,就是这么个体贴的人。”

  “他怕本宫被奸人蒙骗,所以看谁都像是坏人。”

  她拿起桌上的信,用两根手指夹着,在林书言面前晃了晃。

  “你刚才说,这是有人要陷害你,离间我们君臣?”

  林书言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躬身答道:“是!学生恳请殿下明察!”

  “明察?”

  “本宫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

  林书言的心头一喜,刚想说些什么。

  “毕竟……”凤衔青话锋一转,“一个能让陈太傅和百官死谏来保,又能让别的势力冒着风险送信联络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个小小的状元郎呢?”

  “你这背后,牵扯的东西,可比陷害你本人,要有价值多了。”

  林书言的脸色,“唰”地一下,血色尽褪。

  正在林书言正百般思索的时候,凤衔青却是在和Zero说话。

  “我说,昨儿晚上查到现在你还没查清楚是怎么回事儿?”

  是的,昨夜的凤衔青有些起疑。

  既然墨渊是魔王,死于自己剑下,现在变成一片片的了。

  但是不难得知她和墨渊以前是恋人。

  对于魔族,魔王确实是上级,但不是不可以换。

  毕竟魔族向来是拳头说话。

  但是……对于墨渊这个性格来讲,心腹肯定都是忠心耿耿的,小世界里也不难看出。

  那么,除非魔族内部有动乱之外,肯定是不会让自家主子少几个碎片。

  虽说也能活吧,但总归会比较虚。

  找自己麻烦更不可能,毕竟是自己在收集碎片。

  “宿主~你信任我一下嘛~我有和这方天道沟通哦~目前来看并没有其他外界入侵此方世界,但不排除有办法能避免天道排查,例如和宿主一样找个原住民的身体。”

  “另外,Zero查到一件很特别的事情~哼哼~南诏国有这种文字!但一般都是密信,而且…南诏太子这两年据说性格大变。嘿嘿~宿主宿主快夸我~我是不是最棒的系统~”

  凤衔青嘴角一抽,怎么感觉这个傻统又变回升级前了……

  “嗯嗯嗯,是是是,你最棒了。”

  Zero丝毫没有察觉到凤衔青的敷衍,还在系统空间放电子烟花。

  “行了别放了,吵的我脑仁疼,找机会把你放出来。”

  “宿主万岁!”

  这边的林书言面对凤衔青的沉默冷汗已然打湿了里衣。

  “南诏,给了你什么好处?”凤衔青开口了。

  她……她知道?

  她怎么会知道信是南诏来的!

  那上面明明是……

  “你是不是在想,本宫为何会认得这鬼画符?”

  凤衔青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将信纸展开。

  “不巧,本宫领兵打仗之时,恰好学过几种异域文字。这种蝎形文,是南诏国最机密的一种文字,只有皇室和最高级别的暗探才会使用。”

  “你,一个大虞的状元郎,是如何跟他们扯上关系的?”

  “还是说,你林书言,根本就不是大虞的人?”

  一个荒谬的念头在林书言脑海中闪过,他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你截了我的信??!”

  “呵。”

  凤衔青被他这副蠢样气笑了。

  “林状元,你是不是寒窗苦读把脑子读坏了?”

  “本宫要是截了你的信,还会让你安安稳稳地站在这里,跟本宫讲什么君臣大义?你现在,应该已经在土里了。”

  林书言的脸色由白转青,又由青转为一片死灰。

  是啊,如果她早就知道,那他今天自作聪明的“投诚”,岂不是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像个小丑一样,主动跳进了猎人的陷阱里,还沾沾自喜地以为自己算计了一切。

  “殿下……学生……学生不知您在说什么。”

  他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

  “学生对大虞,对陛下,对殿下,忠心耿耿,日月可鉴!”

  “是吗?”凤衔青慢悠悠地端起沈渊刚为她倒上的新茶,吹了吹热气。

  “那你告诉本宫,南诏国那个据说两年前就病入膏肓,性格大变的太子,最近是不是身体好多了?”

  林书言的脑子彻底炸了。

  “你,和他,是什么关系?”

  “是想里应外合,颠覆我大虞的江山?还是说,你只是他养在京城里的一条狗,专门替他打探消息,顺便,搅乱我朝堂的?”

  “我……”林书言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冷汗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

  “殿下。”

  “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