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2章 遗书的陷阱-《签到渔村,我靠系统逆袭成海王》

  陈岸将算盘砸向车门把手的瞬间,那人猛地往后一退。周大海立刻扑上去,死死将他按在警车上。那人挣扎着,手伸进衣服内侧,掏出一张证件。

  陈岸没让他亮出来。

  “别演了。”他冷冷道,“真警察押送犯人,从来都是两人轮换。你一个人来,算哪门子程序?”

  那人嘴唇抽动了一下,没说话。

  陈岸转头对县局的警官说:“他不是来接人的,是想杀人灭口。”

  警官脸色骤变,立即下令核查所有随行人员身份。假警察被铐走时还在嘶喊:“你们不明白!上面有人要这事烂在海里!”

  没人理他。

  当天下午,陈岸刚回到渔村,就听见广播站的大喇叭响起:“原村支书赵有德,在看守所服毒自杀。遗书写明,因不堪陈岸等人打压,无颜面对组织...”

  陈岸站在码头边,手里攥着从县城带回的密封瓶。这是狱医悄悄交给他的,里面装着半截药瓶,标签上写着“磷化锌灭鼠剂”。

  他盯着瓶子看了许久。

  这药不对劲。

  磷化锌入口后会产生刺鼻气味,中毒者会剧烈呕吐、抽搐,绝不可能安静死去,更不会连值班人员都毫无察觉。

  更蹊跷的是,昨天签到获得的生理监测手环,在靠近赵秀兰时曾短暂报警——那是系统对某种特定化学物质的预警反应。

  他转身就走,直奔县城。

  抵达看守所外时是清晨五点,天还未亮,墙角蜷着一个人影。赵秀兰穿着旧棉袄,袖口沾着褐色粉末,手指不停颤抖。

  陈岸没有出声,绕到后勤通道,以家属身份登记取物。狱医递出一份遗物清单和那个玻璃瓶。

  “就这些?”陈岸问。

  “遗书原件送去县委了,这是现场找到的药瓶。”

  陈岸戴上手套接过瓶子。指尖刚触到瓶身,脑海中忽然响起一声提示:“今日签到成功,获得毒理分析仪。”

  他低头查看瓶盖内侧,有一圈模糊的指印。系统扫描结果显示:指纹属于赵秀兰,但存在明显外力痕迹——像是有人握着她的手拧开瓶盖的。

  这不是自杀。

  是有人逼她参与伪造现场。

  陈岸立刻返回渔船,在主舱搭起简易检测台。他把药瓶放进改装过的声呐仪中启动检测。几分钟后,屏幕显示出结果:毒素为磷化锌混合海盐结晶,与三十年前多起渔民中毒案的样本完全一致。

  他瞳孔一缩。

  那几年,村里常有人吃完海鲜后突发重病,送医不治。当时说是赤潮引发的毒素积累,没人深究。如今看来,是有人蓄意投毒。

  而每次出事的渔船,无一例外都是不服赵有德管理的户。

  他想起洪叔说过的一句话:“有些干部,嘴上讲集体,背地里清人比割草还快。”

  现在懂了,那不是比喻,是实情。

  当晚,陈岸来到洪叔家。老人咳嗽几声,从床底拖出一个铁皮盒。

  “我知道你会来。”他说,“这东西我藏了三十年。”

  盒子里是一卷录音带,外壳泛黄,磁带头微微磨损。

  “是你娘临终前录的。”洪叔低声说,“她说她男人拿的钱来路不明,那药也不是老鼠药。她怕女儿背黑锅,让我等个合适的人交出去。”

  陈岸把带子带回船上。

  陈小满正趴在操作台前等他。“哥,我试了三次,磁头得清理。”她一边说着,一边用酒精棉仔细擦拭播放头。

  扩音器接通后,电流声持续了十几秒。

  接着,一个虚弱的女声断断续续传来:

  “...那药...是他从港商手里拿的...说是老鼠药...其实是杀人...别信他写的东西...秀兰是清白的...”

  “他逼她去送药...说只要做一次...以后就能过好日子...可她不知道那是毒...”

  “录音...藏在铁盒...交给...靠得住的人...”

  声音戛然而止。

  陈小满抬头看着陈岸:“所以赵有德早就死了?那天死的根本不是他?”

  “死的是他。”陈岸摇头,“但他不是自杀,是被人杀了。遗书是他早年写的,药是别人帮他用的。他们需要一个‘赵有德自杀’的场面,让赵秀兰动手,再把罪名推到我头上。”

  “谁干的?”

  “马明远背后的人。”

  陈小满咬住嘴唇:“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公开录音?”

  “不行。”陈岸说,“赵秀兰现在在哪都不知道。对方一旦知道录音泄露,第一个遭殃的就是她。”

  他翻开笔记本,写下三条线索:

  毒药来源——三十年前的老配方,只有极少数人掌握;

  遗书笔迹——字是赵有德写的,但纸张崭新,墨水却是近期书写;

  赵秀兰指纹——出现在瓶盖内部,说明她接触过毒药,极可能是被迫的。

  他盯着第三条良久。

  第二天一早,他带着陈小满去了收购站。洪叔正在检查冷库钥匙,见他们来了,叹了口气。

  “你要查到底?”

  “必须查。”

  “那你小心。”洪叔压低声音,“赵有德当年能当支书,就是替人办事。港商给他批文,他帮人清场。那些死掉的渔民,没一个是意外。”

  “所以这次也一样。”陈岸说,“赵有德成了弃子,赵秀兰是替罪羊。他们要用她的手,把我变成加害者。”

  洪叔点头:“你现在动的不是一个人,是一条线。”

  陈岸没说话,转身离开。

  回船的路上,他在路边摊买了两个包子,递给陈小满一个。

  “哥,你说妈说得对不对?”她忽然问,“她说海记得一切。”

  “她没错。”陈岸咬了一口,“海记得,人也得记。”

  夜里,陈岸将所有证据整理妥当:毒理报告、指纹图谱、录音带、遗书复印件。他逐一拍照存入防水袋,又备份一份藏进珊瑚培育箱的夹层。

  陈小满坐在旁边,手里轻轻拨弄着算盘。

  “明天广播站还要播遗书内容。”她说。

  “让他们播。”陈岸说,“等他们播完,我就放录音。”

  “不怕惹事?”

  “怕。”他说,“但我更怕什么都不说。”

  凌晨四点,风停了。

  陈岸坐在驾驶舱里,面前摆着三样东西:

  一瓶毒药,一卷录音带,一封没人看得懂真相的遗书。

  窗外,天边渐亮,海面平静如镜。

  他知道,只要按下播放键,整个村子都会乱。

  他也知道,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头。

  他摸了摸脖子侧面的伤疤。那里早已不疼,但皮肤下仿佛有什么在缓缓流动,像潮水般一起一落。

  系统没有提示,也没有警告。

  他就这么坐着,等天亮。

  门外传来脚步声。

  很轻,却确实有人来了。

  陈岸抬起头,望向舱门。

  门把手,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