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三国:曹营悍将,从马镫破阵开始》

  旗帜上依稀绣着几个刺目的大字:

  汉——南阳太守——许!

  \"好个猖狂的逆贼!\"

  纪灵在军中勃然大怒,厉声喝道:\"胆敢自封南阳太守?简直不把袁公放在眼里!\"

  此时,许衡身后站着一队大嗓门的荆州士兵,正按照预先演练的台词,朝纪灵军阵高声喊话:

  \"汉室宗亲许衡,奉天子诏命出任荆州南阳郡太守...\"

  许衡原本并不想与袁术交恶。

  但双方都在京城安插了眼线。

  当得知自己被正式任命为南阳太守时,许衡立即明白与袁术的矛盾已不可调和。

  既然如此,索性放下谦逊,拿出封疆大吏应有的威严。

  从今往后,他将与天下豪强并立。

  如果连自己都不敢正视这个身份,那这太守之位不要也罢。

  待士兵喊话完毕,李典策马来到许衡身旁请示:\"公子......\"

  话未说完,许衡微笑着提醒:\"叫错了。\"

  李典立即正色抱拳:\"请府君示下!\"

  许衡缓缓抽出佩剑。

  他骑在的卢马上,望着天空中那轮刺目的红日。

  正午的阳光分外炽烈。

  许衡深吸一口气,将长剑缓缓指向太阳,仿佛在与上天对话。

  片刻后,他的佩剑随着伸展的右臂徐徐下压,剑锋掠过千余名精锐士卒的头顶,遥遥指向纪灵与陈兰的军阵,仿佛下一瞬就能将其刺穿。

  \"三——军——出——击!\"许衡的喝令响彻云霄。

  \"遵命!\"

  他手中那柄玄铁重剑恍若通灵之物,剑锋所向之处,铁甲洪流应声而动。数万将士如怒涛般涌向袁军阵地,其势若狂风骤雨,摧枯拉朽。

  纪陈二将亦非庸才,当即催动各部迎战。两支钢铁洪流在平原上轰然相撞,金戈交鸣之声响彻四野,惊得飞鸟绝迹。

  许衡缓缓收剑入鞘,仰首凝视当空烈日,胸中翻涌着难以名状的情绪。

  这柄三尺青锋起落之间,便可令千万健儿浴血沙场;他眉峰微蹙,便教诸侯辗转难眠。

  此般感受着实玄妙。

  虽非快意,

  却洞开全新境界。

  官爵虽未改其衣食住行,却重塑其精神世界。昔年蝇营狗苟的寒门士子,如今竟能执掌生杀大权。

  再不必仰人鼻息,

  再无须曲意逢迎,

  更不屑卷入蝇营狗苟的党争。

  许衡横剑于胸,指尖轻抚剑脊,自吞口处缓缓滑向锋芒。

  \"果然权势乃男人脊梁...董卓老贼,你这南阳太守之封看似害我,谁知反助我勘破权势真谛...\"他凝视剑身上流动的寒光低语,\"这份大礼,来日定当厚报。\"

  剑锋回转,迎着烈日泛起冷焰:

  \"南阳,必入吾彀中!\"

  ...

  纪灵、陈兰所部骑兵稀少,这场南军对决终究要凭戟士与刀盾手决胜负。两军自曲长以下尽数压上,兵刃专取要害,俨然不死不休的搏杀。

  鏖战正酣,刀光戟影间不断有士兵惨叫着倒下,鲜血染红了碧绿的草地,刺目惊心。

  典韦身披重甲,左手持盾右手执戟,率领精锐步卒冲锋陷阵。他这身装备若换作旁人,怕是未战先乏,却在这巨汉身上相得益彰。

  铁盾左格右挡,玄铁戟横扫千军。凡被那千斤重戟扫中者,非死即残:中头颅者脑浆迸裂,中躯干者骨碎脏裂,中四肢者亦当场丧失战力。这尊铁塔般的杀神所过之处,敌军无不望风披靡,留下遍地哀鸿。

  两侧欲偷袭的袁军士卒,皆被典韦亲卫阻拦。稍稍迟疑者,转眼便成戟下亡魂。这员虎将虽不能独力扭转战局,其悍勇之姿却点燃了全军斗志——战意如火,愈燃愈烈。

  对面军阵中的纪灵正率部冲杀,忽见这名铁甲巨汉,不由暗自心惊:何方猛将竟比我还魁梧?惊诧转瞬即逝,杀意骤起:此獠不除,何以振军心!

  主意既定,纪灵便引数骑精锐,悄然绕至典韦侧翼,暗藏杀机。

  典韦徒步激战,挥刀连斩数十人,麾下那支悍不畏死的精锐也与他并肩厮杀,所杀所伤之敌难以计数。这些勇士紧跟在典韦左右,声嘶力竭地呐喊冲锋,战意滔天。

  只要有典韦在前领军,他们便毫无畏惧,仿佛能屠尽眼前所有敌寇。

  这便是众人心中的\"擎天巨柱\"。

  旁人眼中,这精神支柱永不倒塌。

  可实际上,典韦已力竭难支。

  他终究是血肉之躯,在持续厮杀中体力不断消耗。此刻左肩、腿部与腰部都遭受重击,虽未见血却暗伤累累,每动一下都牵动筋骨剧痛,全凭钢铁意志苦苦支撑。

  铁盔内早已汗流如注,只是无人得见。

  但典韦生性刚烈,纵然负伤力竭,也绝不后退半步。他依然如战神临世,双戟与巨盾在敌阵中寒光交错,转眼间又连斩三人,如割草芥。

  就在此时,异变陡生!

  纪灵率数骑精锐自右翼突袭而至。

  铁骑来势汹汹,瞬间冲散典韦身旁亲卫,在阵中撕开裂口。纪灵策马直取典韦,刀锋破空而来。

  典韦耳闻马蹄声骤起,猛地向前飞身扑倒。

  电光石火间,纪灵战马掠过他原先立足之处,刀刃擦着头盔划过。若迟半分,那颗威武头颅便要落地。

  \"吁——\"纪灵猛勒缰绳调转马头,虎视眈眈盯着从尘埃中站起的典韦。

  \"将军!\"

  \"典将军无恙否?\"

  典韦踉跄起身,啐出满口鲜血。方才一摔磕破嘴唇,此刻满嘴腥咸。他斜睨不远处跃马扬刀的纪灵,突然对左右喝道:\"随我突围!\"

  典韦言毕,调头就朝后方狂奔。

  麾下兵卒见状,慌忙跟着撤离。

  纪灵瞧见典韦逃窜,喜上眉梢,扬刀高喊:\"随我砍了那厮!\"

  骑兵得令,策马紧追。

  一名亲兵边跑边回头,见纪灵追至近前,肝胆俱裂:\"典将军,敌将杀来了!\"

  典韦头也不回道:\"二十步内再报!\"

  \"现下就是二十步了!\"

  \"十步再喊!\"

  话音未落,典韦猛然回身,腰间三支铁戟已握在手中。但见他怒目圆睁,臂膀发力,铁戟破空而出——

  一支贯穿马首,另一支正中纪灵胸膛。战马痛嘶栽倒,将纪灵重重摔落。

  亲卫们惊呼:\"快救纪校尉!\"

  典韦趁势抡起大戟,吼声如雷冲杀过去......

  西侧战场杀声撼野。贾龙、黄忠各率精锐封堵要道,将雷薄、李丰部逼入死地。袁军虽突围出沼泽,却遭荆益联军伏击,两翼更被蒯越、蔡勋箭雨压制,死伤枕藉。

  雷薄见势不妙,急引兵向西突围。

  殊不知严颜早率五百劲卒,横刀立马候在当道。

  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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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战端开启以来,严颜始终按兵不动,仅是遵循贾龙将令,率五百精兵扼守西侧要道,严防敌军溃逃。

  这一部署很快被证明是明智之举。

  当雷薄与李丰率部冲破重围向西突围时,严颜猛然深吸一口气,双腿夹紧马腹,向身后益州军士振臂高呼:\"全军出击!\"

  突袭的喊杀声令奔逃中的雷薄二人猝不及防。只见精锐骑兵簇拥着一名四旬将领如狂风般席卷而来。原本以为即将脱险的二人,此刻只觉寒意彻骨。

  \"唯有死战方有生机!\"李丰咬碎钢牙怒吼。雷薄沉重点头,二人当即率残部迎击。

  两军交锋的瞬间,金戈碰撞声震彻四野。鲜血顷刻浸透焦土,哀嚎声中人马倾覆,断刃残甲散落满地。严颜在亲卫掩护下状若疯虎,刀光过处血溅三尺,其悍勇竟不逊于阵中典韦、黄忠二将。

  这般舍生忘死的气势,令严颜转眼杀至李丰马前。刀锋交错间,李丰左胸中刀坠马,凄厉惨叫划破长空。

  \"风!风!风!\"益州军士的呐喊撼动云霄。

  战场另一端,许衡轻抚佩剑遥望战局,斥候接连来报:

  \"文司马已击溃陈兰部,残敌东窜。\"

  \"典将军重创纪灵,敌将负伤遁走。\"

  **许衡平静道:“无需勉强,既负伤便饶他一命。”

  “报!贾公与黄司马已击破敌军先锋,雷薄负伤败走,袁军校尉李丰被严司马斩杀。”

  许衡颔首道:“甚好,当为严颜记功。”

  ……

  泥沼深处,激战过后,万余袁军陷于泽中,遭荆州、益州联军围剿,折损过半。残部在各曲长、屯长率领下,向许衡乞降。

  张允疾步至许衡跟前,拱手道:“伯瑜,泽中袁军溃卒甚众,皆愿归顺……是收是杀?”

  许衡挑眉:“人数几何?”

  张允答:“仓促未及清点,然至少数千。”

  许衡微讶:“竟有这般多?”

  张允遂细说缘由——

  寻常 ** ,败兵或随主将退走,或溃散潜逃,鲜有大队滞留。然此战地势特殊,浮桥泥沼交错,袁军进退维谷,逃遁无路,只得束手归降。

  言罢,张允低声道:“降卒过多,伯瑜……可要接纳?”

  乱世纳降,绝非易事。粮秣消耗自不必言,更忧士卒籍贯分散,久离故土恐生异心。若暗中串联倒戈,反成祸端。

  许衡以马鞭轻叩掌心,凝眉沉思。未几,他猛然抬首:“准降!”

  张允急劝:“伯瑜三思!数千降卒若生变乱,恐难制伏。”

  许衡自然清楚张允的良苦用心。

  \"张兄,我明白其中利害,只是这些降卒若不收编,恐有损威信,暂且先安置吧。\"

  张允面露疑惑:\"威信?\"

  许衡解释道:\"朝廷既已册封我为南阳太守,虽然袁术实际掌控着南阳郡,但按律法,当地士绅豪族与百姓皆应归我管辖。\"

  张允顿时恍然大悟:\"确实如此!袁术若要扩军,必然征召南阳本地青壮,这些降卒中想必有不少南阳人士。\"

  \"正是这个道理。身为父母官若弃之不顾,实在有失体统。若能妥善收编,日后消息传回南阳,必能彰显新任太守的仁德。\"

  张允立刻抱拳:\"末将这就去安排!\"

  ......

  均县泽畔这场伏击战中,许衡与贾龙联手击溃了纪灵、雷薄、陈兰统率的万余兵马。纪灵负伤突围,李丰被黄忠斩于马下,困在沼泽浮桥上的四千余士卒尽数归降。

  除了接纳降卒外,荆益联军还在沼泽中打捞起大量袁军遗弃的兵甲器械。南阳郡作为冶铁重镇,袁军装备远胜荆州军当前水平,此战可谓收获颇丰。

  ......

  战后,许衡下令犒赏三军。自秭归出兵以来,这支联 ** 战千里,风餐露宿,即便此前击败胡轸、吕布等劲敌也未能休整。如今将士们终于可以尽情庆功,这是他们用半年来浴血奋战换来的权利。

  借着大破袁军之机,许衡在均县郊外举行盛大庆功宴。虽然存粮有限,每位士卒分到的酒食不多,但比起平日两餐已是奢侈。如今总算不必再精打细算地节省军粮了。

  几日之后,这批士兵将跟随他返回襄阳。抵达南郡后,兵士们就能获得充足的粮草补给。

  那时候,军需问题就不再由他负责,而是他父亲刘表需要操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