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典当主宰:我的铺子通诸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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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正是石昊获得林天赐予的烛九阴血脉后领悟的新神通——【昼止】。此术唯壹效果便是时光停滞,范围可随心调控。石昊曾试验过,即便强如林天与通天教主两位圣人,也会被禁锢足足五息之久。

  这简直骇人听闻,圣者交锋往往电光火石,瞬息间便能决定生死。整整五秒的停滞,若石昊掌握斩杀圣者的手段,足以让他来回屠戮五六次。

  可惜他手中那柄大林剑胎终究差了些火候,虽能伤及圣躯,却无法像弑神枪那样封锁疗愈、扩散创伤。因此即便定住对手,最多也只能将对方揍得鼻青脸肿。

  林天却对这招赞不绝口,提议日后寻个机会,再去西方教将接引准提那两个夯货痛打壹顿。

  三位圣者闻言哄然大笑,连声附和此计甚妙。

  此刻石昊凝视着僵立的太乙真人,盘算着如何整治这个敢与他抢人的老东西。

  他倒是不慌不忙——被"昼止"禁锢的圣者尚能五秒脱困,但大林金仙壹旦中招便永世难逃。若石昊不解除神通,太乙真人将永远凝固于此,除非元始天尊想起这个徒弟前来搭救。

  灵光乍现间,石昊已有了主意。林天临行前赠他捆仙绳与轩辕剑作为收徒贺礼,可他总觉得这两样宝物略显寒酸。身为圣者终究要些脸面,却又不好意思再向林天讨要,只得作罢。原本还打算沿途寻只肥羊劫掠壹番......

  此刻盯着太乙真人,石昊眼中精光暴涨。

  这不正是送上门来的肥羊?

  说干就干,他瞬移至太乙真人身前,在其腰间摸索半晌,终于扯出个锦绣乾坤袋。法力灌注之下,布袋迎风见长,转眼化作等人高的巨型口袋。

  石昊探手入内翻检,嘴里不住嘟囔:"都是些什么破烂......嗬!发馊的西瓜皮?嚯!穿过的臭袜子?嘿!妇人的肚兜?"

  这老东西倒是玩得花!

  他猛地抽回手臂——再摸下去怕是要呕出隔夜饭。索性心壹横:既然做了贼,不如做到底。

  哗啦啦壹阵乱响,石昊抖开袋口,将里面物件尽数倾泻而出。

  石昊搜刮宝物时,太乙真人仍保持着被定住的模样,神情姿态丝毫未变。

  这壹番搜寻让石昊收获不小:烈焰长枪、坚硬金砖、三昧真火双轮、伸缩自如的红绫、无坚不摧的金圈,以及藏在袖中的九龙神火罩。

  看着满满当当的战利品,石昊心满意足。他将掏空的皮囊塞回太乙真人腰间,转念壹想这袋子也是件宝贝,便又取下来将宝物尽数装入,斜挎着扬长而去。临走时连那把拂尘也没放过——就算不是稀罕物件,拿来挠痒也不错。

  石昊这壹顺手牵羊,倒把太乙真人准备赐给哪吒的法宝全数卷走,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走出老远,石昊猛地想起太乙真人还被定着,壹拍脑门:拿了人家这么多宝贝,还让人干站着,实在过意不去。他连忙打个响指,东海岸边的太乙真人顿时恢复如常。

  正说话的太乙真人突然发现眼前的荒圣凭空消失,不由咂舌感慨圣人手段。待要挥动拂尘时,却发现手中空空如也。他急忙摸向袖袍,顿时面如土色——不仅拂尘不翼而飞,连九龙神火罩也踪迹全无。

  太乙真人终于意识到事情不对劲,但仍在心里自我安慰:宝贝壹定是收进了腰间的豹皮囊里。

  他颤抖着手摸向腰间,这壹摸不要紧,脸色瞬间惨白如纸——又摸了个空!

  太乙真人慌忙低头寻找,可翻遍全身也不见那个装法宝的豹皮囊。正焦灼间,突然想起坊间流传的壹句话:"典当行那位荒圣可是掌控时间大道的绝顶强者,据说壹刀就能斩尽万古寿元。这些修炼特殊大道的存在,可比咱们修五行的威风多了。"

  "时间...时间..."太乙真人喃喃自语,突然如遭雷击,整个洪荒的猪类生物集体大脑宕机了壹瞬。

  他彻底想通了——定是石昊盗走了法宝!能操纵时间的圣人,要定住他这个小大林金仙简直易如反掌。

  太乙真人差点破口大骂,总算及时刹住。辱骂圣人必被感知,若惹得荒圣回头算账,怕是师尊元始天尊都保不住他。在洪荒世界,"圣人不可辱"可是铁律。

  思来想去,太乙真人只得哭丧着脸驾云返回昆仑山告状。至于去典当行 ** ?虽然典当行的林天圣人常驻朝歌,但他可不指望对方会为了自己责罚另壹位圣人。

  且说石昊这边,三步并作两步便驾云来到陈塘关。按大商律法,除准圣与圣人外,修士入城皆需步行。虽贵为圣人,石昊仍按下云头徒步进城——此番是为收徒而来,自当以礼相待。

  城门外,石昊驻足沉思。若以真容入城,必被众人识破。洪荒之地,算上他与林天,圣人不过八位,谁人不识?

  心念壹动,他寻了处僻静角落。身形微晃间,化作壹位清癯长者,身量挺拔。临水自照,确认无懈可击,这才整了整从太乙真人处"借"来的拂尘,施施然向城门行去。

  陈塘关总兵府内,李靖正焦灼踱步。夫人怀胎三载,今日终见胎动。虽已重金延请城中稳婆,然三年怀胎实属罕见,叫他怎能安心?

  忽闻急促脚步声由远及近。壹小厮踉跄奔至跟前,扑通跪地,气促声颤:"老爷...夫人...夫人她..."

  "究竟如何?"李靖心头壹紧。

  "夫人生了..."

  "是男是女?"李靖稍松心神。

  "是...是个肉球!"小厮终于喘匀了气。

  此言如惊雷炸响。李靖瞠目结舌:"你说什么?"

  小厮急得跺脚:"老爷您亲眼瞧瞧便知!"说罢引着李靖疾步向后院奔去。

  李靖快步追了上去,两人急匆匆穿过前院直奔后院。

  后院门口挤满了丫鬟婆子和陈塘关请来的稳婆,众人神色慌张地站在门外,谁也不敢踏进房间半步。这般犹豫不决的模样,愈发证实了先前小厮所言非虚。

  李靖见此情形,顿觉天旋地转,险些站立不稳。但他强自镇定,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壹个箭步冲到为首的稳婆面前,紧紧抓住对方手腕:"快说!我夫人她...当真...当真..."

  话到嘴边却如鲠在喉,倒是那稳婆会意,壹个劲儿地点头确认。

  李靖只觉眼前发黑,脚下地面都在晃动。怀胎三年竟生出个肉球,这让他如何面对李家先祖?即便是死胎,也好过这等来历不明的怪物!

  想到陈塘关百姓日后指指点点的模样,李靖心如刀绞。这世道,但凡家中遭逢变故,旁人必说是做了亏心事遭了报应!

  怒火中烧间,他猛地夺过侍卫腰间佩剑,"铮"的壹声抽出利刃,剑鞘重重砸在地上。

  "都让开!"

  壹声暴喝吓得丫鬟们纷纷退避,让出壹条路来。

  紧闭的房门前,李靖握剑的手微微发抖。屋内死壹般寂静,连声婴儿啼哭都没有——所有迹象都在印证那个可怕的传言。

  "砰!"

  李靖抬脚踹开房门。

  刺眼的阳光瞬间驱散屋内昏暗。只见李夫人虚弱地躺在床上,面色惨白,额上汗巾早已浸透,汗珠正顺着脸颊滚落。

  床榻旁摆着个襁褓,里面裹着个圆滚滚的物件,正随着呼吸规律地起伏。

  李靖的心直往下沉。

  他慢慢走到床前,本想用剑挑开襁褓,却被壹只苍白的手紧紧拉住。

  抬头望去,只见李夫人满脸泪痕,汗水混着泪水浸湿了半边锦被。李靖见状既心疼又不甘,想到这肉球折磨妻子三年,今日定要揭开它的真面目。

  他轻轻拨开妻子的手,剑尖慢慢挑起襁褓。当看清里面的东西时,李靖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壹个比人头还大的肉球正像心脏般跳动着,表面青筋暴起,如同活物。

  怒火中烧的李靖再也按捺不住,举剑就砍:"妖孽!看你李爷爷怎么收拾你!"

  刚生产完的李夫人虚弱无力,想阻拦却动弹不得,只能嘶哑地哭喊:"不要!"

  剑刃砍在肉球上竟发出金属碰撞声。更惊人的是,肉球突然悬空而起,金光四射,将整个房间照得通明。那肉球如莲花般缓缓绽放,露出里面 ** 可爱的婴孩。

  "哇——"婴儿的啼哭声响起时,先前报信的小厮又急匆匆跑来:"老爷!门口有位典当行来的道长求见!"

  金光消散,李靖茫然地接住从天而降的婴孩,匆忙用襁褓裹好。望着尚未睁眼的婴儿,他只觉得被人戏耍了壹番。

  这感觉就像饭菜里发现异物,正要发怒却尝出是块巧克力——满腔怒火顿时无处发泄。

  产房外的稳婆们听见啼哭,急忙进来接过婴儿。为首的稳婆检查后笑着贺喜:"恭喜老爷,是个七斤八两的男娃!"

  李靖恍惚间应了壹声,随即会意这是讨赏,朗声道:"都有赏!今日接生者统统重赏!"

  内室传来李夫人虚弱的呼唤:"快把我的孩儿抱来!"

  恰在此时,先前报信的小厮又匆匆赶来:"老爷,门外有位道长,说是典当行的人,特来贺喜并求见。"

  李靖眉头壹皱。典当行的名号他自然知晓——自西方教抵押万年气运予林天后,这字号便传遍洪荒。数百年来,大商境内分号林立,世人可用气运换取钱财、寿数、 ** ,甚至能请动典当行出手相助。若资质出众,更可典身入门,从此平步青云。

  关于典当行的传闻在大商境内广为流传。尽管加入条件极为苛刻,至今无人成功,但人们对其热情不减反增。原因在于典当行与娲皇宫、阐教等并列为圣人门庭,拥有战力最强的荒圣和神秘莫测的大林圣人林天。当年准提圣人险些陨落的教训,更让世人不敢小觑其实力。

  李靖听闻典当行来客,急忙命人相迎。院门前,化身为清瘦道人的石昊正观察飞鸟,思索烹饪之法。见主人到来,立即端正面容行礼。

  "贫道典当行昊日天真人,特来恭贺李总兵喜得麟儿。"石昊险些说漏本名,临时改口。李靖虽觉这道号荒唐,但感知到对方身上真实的典当行气息,便未点破,恭敬回礼:"不知前辈驾到,李靖失礼了。"

  石昊:……

  ** 才叫昊日天,整个小区都叫日天!

  虽然心里这么嘀咕,但嘴上还是继续说着正事。

  "贫道向来直来直往,今日登门是为了李总兵家的小公子。这孩子是灵珠转世,天生灵童之资,贫道想收他为徒,带他加入典当行。这是给李总兵的见面礼。"

  说着,石昊将从太乙真人那里顺来的宝物,连同轩辕剑和捆仙绳壹起拿了出来。

  李靖听完这番话,再看到这些宝物,眼睛都看直了。

  不仅因为典当行的高人要收他儿子为徒,也不仅因为得知儿子是灵珠转世,更因为这些闪闪发光的法宝——在灯光下金光灿灿、宝光流转,每壹件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远比他平时见过的法宝厉害得多。

  而且...

  谁家收徒的见面礼是用麻袋装的?这是要用金钱腐蚀他坚定的意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