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泉脉生花与鳞光引路-《开局被欺凌,觉醒氪命进化系统》

  金鳞兽的蹄爪踏过融冰后的水洼,溅起的水珠在金焰里凝成半透明的星,落回地面时,竟在泥里扎下细根。林辰伏在兽背上,掌心的鳞纹印记突然发烫,烫得他指尖蜷缩,指腹在冰凉的鳞甲上蹭出红痕——那里的金纹已彻底连贯,像条流动的河,正与远处传来的泉鸣共振。

  阿古拉怀里的婴儿们醒了,小手抓着星沼藤的嫩枝摇晃,金芒顺着藤蔓往下淌,在水洼里画出个小小的漩涡。他的胳膊被拽得发酸,却不敢动,生怕惊动了趴在婴儿肩头的光蝶——那些蝶翅上的鳞片沾着泉眼的水汽,正慢慢化作透明的膜,贴在婴儿的皮肤上,像层贴身的铠甲。耳廓突然传来刺痒,是只光蝶停在了上面,翅尖扫过耳垂,烫得他猛地偏头,却看见水洼里的漩涡正往外冒气泡,泡里裹着细小的绿芽。

  石轮族工匠蹲在泉眼边缘,正用星铁勺舀起泉水。勺沿碰到水面的瞬间,泉水突然沸腾,星铁勺的纹路亮起红光,烫得他手一抖,水洒在裤腿上,竟在布料上烧出风信子花纹。“这泉脉通着地心火,”他用袖口擦了擦溅在脸上的水珠,皮肤被烫得发红,却盯着泉底的黑影笑,“你看那东西在动,像不像条鱼?”泉底的黑影突然摆尾,带起串气泡,气泡炸开时,飞出无数银亮的虫,落在他的铁甲上,顺着甲片的缝隙往里钻,弄得他后背发痒。

  暗族战士们正用长戟在水洼间搭起简易的桥,戟尖的绿焰与金鳞兽的焰光交织,在水面烧出层薄冰,刚好能托住脚掌。最右侧的战士突然脚下一滑,长戟“哐当”砸在水里,溅起的水花打在他的玄甲上,绿焰瞬间蹿高,将甲胄上残留的蚀能黑痕烧得干干净净。他踉跄着站稳,左手的指腹在戟柄上抠出五道白痕,膝盖的旧伤因用力而隐隐作痛,却看见冰下有银虫聚成簇,正往戟尖的绿焰里钻,像在朝拜。

  叶语者姑娘们的藤蔓已垂进泉眼,年长的姑娘正用银剪修剪过长的须根,剪下的断枝落在水面,竟立刻生根发芽,开出白色的花。年轻姑娘的脚踝浸在浅水里,泉脉的暖流顺着毛孔往上窜,激得她小腿肌肉微微抽搐,却舍不得挪开——水里的银虫正顺着她的裤管往上爬,在皮肤表面留下淡金色的痕迹,像层流动的纹身。她突然轻呼一声,指腹被朵花的细刺扎破,血珠滴在花瓣上,花朵竟突然合拢,将血珠裹在里面,化作颗红色的浆果。

  光沼族族长靠在金鳞兽的脖颈处,呼吸已平稳许多,他的指尖抚过兽毛间的星沼藤,藤蔓的嫩芽立刻往他掌心钻,弄得掌心生痒。“这泉是‘地脉眼’,”他的声音带着泉鸣般的回响,喉结滚动时,颈侧的青筋已恢复正常的淡青色,“银虫是地火的使者,跟着它们走,能找到蚀能最后的巢穴——‘枯骨渊’。”说着,他从怀里摸出块半透明的鳞片,是从金鳞兽身上脱落的,鳞片内侧的纹路在泉光里亮起,映出片荒芜的谷地,谷中隐约有白骨状的岩石,正往外渗黑丝。

  林辰的短刃突然从鞘中弹出半寸,刃身映出泉底更深的黑影——不是鱼,是条通体银白的蛇,鳞片上的纹路与金鳞兽的金纹如出一辙,正盘在泉眼的石缝里,吐着分叉的信子。他下意识按住刀柄,指腹的鳞纹印记突然与蛇鳞共鸣,银蛇竟缓缓游出石缝,往金鳞兽的方向游来,信子扫过兽爪时,金焰突然凝成个环,将银蛇护在中央。“是‘地脉灵蛇’,”族长轻笑出声,眼角的皱纹因笑意而加深,“光沼族的古籍说,它守着地脉眼,只有镇族兽能引它出来。”

  阿古拉怀里的婴儿们突然伸出小手,银蛇竟顺着兽毛往上爬,盘在婴儿的臂弯里,蛇鳞与光蝶的翅膜摩擦,发出细碎的“沙沙”声。他的后颈贴在金鳞兽的皮肤上,能感觉到兽类胸腔的震动越来越快,像在与银蛇对话。耳廓的光蝶突然飞起,绕着银蛇转了三圈,翅尖的金粉落在蛇头上,银蛇竟突然昂首,往泉眼深处喷出股银雾,雾里裹着无数绿芽,落在水面上,长成片漂浮的草甸。

  石轮族工匠的星铁勺突然被银虫裹住,勺身的红光与虫群的银光交织,竟在勺内凝成颗银珠。他猛地将银珠扔进泉眼,泉底的黑影突然炸开,露出个深不见底的洞口,阴风从洞里灌出来,吹得他的铁甲“哐当”作响,却带着股熟悉的星铁味。“下面是空的!”他趴在洞口边缘往下望,睫毛被阴风扫得乱颤,“能听见齿轮转动的声音,像……像咱们驿站的传送阵!”

  暗族战士们的戟桥突然剧烈晃动,绿焰在水面烧出的薄冰开始融化,最左侧的战士突然纵身跃起,长戟在半空划出道绿弧,将快要掉进洞口的战友拉了回来。他的肩甲重重撞在另一位战士的背上,两人同时摔在草甸上,草叶的细刺扎进掌心,却带着股清凉的劲,缓解了绿焰灼烧的痛感。“快把戟插进洞口边缘!”他吼得嗓子发哑,指节因用力攥着戟柄而发白,“用星铁砂固定,别让洞口塌了!”

  叶语者的藤蔓突然往洞口里钻,年长的姑娘抓住藤蔓末端,被一股力量拽得往前踉跄,年轻姑娘立刻伸手拉住她,两人的手腕在拉扯中相撞,红色的浆果从年长姑娘的掌心滚落,掉进洞口,竟在半空炸开,金粉如烟花般散开,照亮了洞壁上的刻纹——是与星沼藤相似的缠枝纹,只是纹路里嵌着细小的星铁粒,在金粉的光里闪闪发亮。“是光沼族的先民刻的!”年轻姑娘的声音带着哭腔,指尖抚摸着藤蔓上的新芽,它们正顺着刻纹往上爬,“他们早就知道这里有通道!”

  金鳞兽突然俯下身,让银蛇顺着兽鼻爬进洞口,银蛇的信子在洞口扫过,洞壁的刻纹突然亮起,与藤蔓的缠枝纹重合,在洞口凝成个光门,门内隐约能看见荒芜的谷地,正是鳞片上映出的枯骨渊。林辰翻身跳上草甸,脚刚落地,草叶就往他的靴底钻,根须缠住脚踝,像在检查他的身份。他的指尖按在光门上,掌纹与门内的白骨状岩石共鸣,岩壁上的黑丝突然剧烈扭动,像在抗拒他的靠近。

  阿古拉抱着婴儿们跳下兽背,银蛇从婴儿臂弯里游出,钻进光门,在门内的虚空中盘成个环,银鳞的光与黑丝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他的脚踝被草甸的根须缠住,却感觉怀里的婴儿们越来越轻,低头发现他们的光蝶铠甲已彻底成型,翅膜上的金纹在光门的映照下,与枯骨渊的岩石纹路对应,像把钥匙。

  石轮族工匠将星铁矛插进洞口边缘的石缝,矛身的红光与刻纹的银光交织,门内突然传来齿轮咬合的“咔哒”声,像传送阵启动的前兆。他往矛尾绑了串星铁锭,铁锭的重量让矛身微微弯曲,却稳住了晃动的洞口。“三分钟后启动!”他扯开嗓子喊,掌心的银虫突然钻进皮肤,留下个银色的印记,“这玩意儿能防蚀能,你们快按印记!”

  暗族战士们立刻效仿,银虫在他们的手背上留下相同的印记,绿焰与银印共鸣,在光门周围烧出个绿色的环。最前排的战士突然单膝跪地,用戟尖在草甸上划出暗族的族徽,族徽的纹路与光门的刻纹相连,竟在门内的虚空中映出片绿焰组成的屏障,挡住了涌来的黑丝。“叶语者,唱《守界谣》!”他的声音混着齿轮声,却异常清晰,“用暗语调,能震碎蚀能的核心!”

  叶语者的吟唱突然转调,低沉的旋律像地脉在岩层下的搏动,年长的姑娘将红色浆果的汁液涂在共鸣叶上,叶片竟化作把弓,年轻姑娘扯下藤蔓当弦,金焰在弓弦上凝成支箭。“瞄准门内最高的白骨岩!”年长的姑娘将弓递给年轻姑娘,指尖的血珠滴在箭簇上,“那是蚀能母核的伪装,银蛇会引箭过去!”

  林辰的短刃在光门前划出风信子印记,绿焰与银门的光交织,门内的黑丝突然后退,露出白骨岩下的暗门,门环上缠着半截星沼藤,与婴儿们臂弯里的藤蔓是同一种。他回头望了眼金鳞兽,兽瞳里的光与他掌心的鳞纹重合,突然明白了——从冰谷到泉眼,从金鳞兽到银蛇,从星沼藤到光蝶,所有的相遇都是地脉的指引,为的就是此刻打开这扇门。

  “准备好了!”石轮族工匠的声音带着颤抖,星铁矛的红光已亮到极致,“地脉灵蛇在门内等信号!”

  阿古拉抱着婴儿们站在光门前,小家伙们的光蝶突然同时飞起,在门内组成个金色的网,将银蛇护在中央。他的臂弯肌肉绷得发紧,却笑着往前推了把婴儿:“去吧,你们的鳞片比谁都亮。”

  暗族战士们的绿焰环突然收缩,将黑丝逼回白骨岩的缝隙里,最左侧的战士突然将长戟插进岩缝,绿焰顺着戟身往母核钻,“快射箭!”

  叶语者的金箭离弦,在光门内划出道金色的弧,银蛇突然昂首,用身体挡住箭簇,蛇鳞与箭簇碰撞的瞬间,银焰与金焰交织,化作道光柱,精准地射向白骨岩的暗门。

  “轰隆——”

  暗门炸开的瞬间,林辰看见门后不是荒芜的谷,而是片流动的星轨,无数光点在其中穿梭,像驿站传送阵的放大版。金鳞兽突然发出震耳欲聋的咆哮,地脉灵蛇从门内游出,盘在兽角上,与金焰融为一体。

  林辰的短刃突然嗡鸣,在提醒他该走了。

  石轮族工匠将星铁锭全部扔进传送阵,齿轮声越来越响;暗族战士们的绿焰环化作道桥,通向星轨深处;叶语者的藤蔓缠在光门上,将草甸的绿芽也带了进去;阿古拉抱着婴儿们踏上星轨,光蝶的翅膜在星风中闪闪发亮;族长靠在金鳞兽的背上,银蛇的信子扫过他的手背,留下个银色的印记。

  林辰最后望了眼泉眼,水面的草甸正顺着藤蔓往门内飘,绿芽在星风中舒展,开出紫色的花。他的掌心鳞纹与金鳞兽的金纹彻底重合,烫得他浑身发暖,像有地脉的暖流顺着血管在淌。

  门内的星轨在等他们,枯骨渊的黑丝在等他们,而更远的地方,应该有更多的光在等他们。

  金鳞兽踏着金焰走进光门的瞬间,林辰听见身后传来银蛇的嘶鸣,像在说:别怕远,地脉牵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