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7章 风暴海的共生锚-《开局被欺凌,觉醒氪命进化系统》

  风暴海的浪涛拍打着共生号的船舷,咸腥的海风卷着水雾,将船帆吹得鼓鼓囊囊。林辰站在船头,手里握着那块月纹铁与火晶熔铸的罗盘,盘面的指针正顺着地脉的方向微微颤动——这是石轮族工匠连夜赶制的“共鸣罗盘”,能感应到百里内的共生矿脉。

  “还有三里就到迷雾岛了。”阿焰靠着桅杆,将焰月刀横在膝头,刀刃上的红光与海浪的蓝光交织成奇妙的光晕,“据说岛上的雾能吞掉声音,上次有艘商船进去,连求救信号都没发出来。”

  雾婆婆正用贝壳绳固定货舱里的共鸣铁锭,闻言抬头笑了笑:“那是‘回音雾’,不是吞声音,是会把声音存起来。月圆之夜对着雾喊句话,来年同一时间再去,还能听见自己的回声呢。”她往阿焰手里塞了块烤海鱼,“给,补充点力气,等下说不定要动手。”

  船突然剧烈摇晃,小雾尖叫着抓住船舷,只见前方的海面涌起道水墙,青灰色的浪尖上站着几个穿黑斗篷的人,正是之前在矿洞外被地脉阵挡住的掠夺者。他们的船身裹着层暗紫色的黏液,撞在共生号的船侧时,发出刺耳的刮擦声——那是用蚀心雾提纯的“腐船胶”,专门腐蚀木质船板。

  “他们怎么找到这儿的?”石轮族工匠操起根灌了火晶熔液的铁棍,铁棍顶端泛着橙红,“难道地脉阵没拦住他们?”

  林辰盯着罗盘上乱转的指针,突然明白过来:“他们带了‘破阵石’!那东西能扰乱地脉共振,快把舱底的共鸣铁锭搬到船沿,用焰月刀的火晶纹给它们加热!”

  阿焰立刻跳进货舱,单手扛起块三十斤重的铁锭,焰月刀在他掌心腾起半尺高的火焰,将铁锭烧得通红。“接着!”他大喝一声,将铁锭扔向船沿,石轮族工匠挥锤猛砸,通红的铁锭瞬间变形,化作道弧形的铁栏,将腐船胶挡在外面——月纹铁遇热会生成层抗氧化的薄膜,正好克制腐船胶的腐蚀。

  掠夺者的船越靠越近,为首的人举起柄带倒钩的铁链,朝共生号的桅杆甩来。小雾眼疾手快,将串贝壳手链抛向空中,贝壳在风里相撞,发出清脆的“叮咚”声,手链突然散开,化作张透明的网,将铁链牢牢缠住。“这是用回音雾泡过的贝壳丝!”她得意地扬下巴,“越挣扎收得越紧!”

  可掠夺者显然有备而来,另一条船上突然射出数十支淬了黑油的箭,箭尾拖着引线,落地就燃起绿火。“是蚀木火!”雾婆婆急忙指挥水手往船板上泼海水,“这火遇水更旺,快用月纹铁铲拍灭!”

  混乱中,林辰发现掠夺者船尾拖着个奇怪的装置——个布满尖刺的金属球,球身刻着扭曲的符文,正随着海浪转动,每转一圈,罗盘的指针就乱跳一阵。“那是‘破脉球’!”他对着通讯海螺大喊,“阿焰,用焰月刀劈它的底座!雾海族准备好渔网,接住碎块别让它沉进海里!”

  阿焰踩着摇晃的船板冲向船尾,焰月刀在他手中化作道红光。他猛地跃起,刀身与空气摩擦产生的热浪逼退了周围的绿火,“铛”的一声,刀刃劈在破脉球的底座上,溅起的火星里,他看见球身的符文正在消退。“再加把劲!”林辰将块共鸣铁锭扔过去,阿焰接住铁锭,用刀背狠狠砸在刀刃上,破脉球应声裂开,露出里面块暗黑色的核心——竟是用无数细小的断箭熔铸而成,每根箭上都刻着不同族群的图腾。

  “这些混蛋,用各族的兵器残骸做破脉球!”阿焰气得目眦欲裂,挥刀将核心劈成两半,“这是在亵渎地脉的信任!”

  核心碎裂的瞬间,周围的回音雾突然涌了过来,将掠夺者的船裹住。雾里传出阵阵杂乱的呼喊,像是无数人在同时说话——那是被雾储存的声音,有商船的求救声,有矿工的号子,还有各族孩童的歌谣。掠夺者们捂住耳朵惨叫,他们的船在雾里打转,最终撞在礁石上,发出声巨响。

  风波平息时,夕阳正落在海平面上,将海水染成金红色。小雾捞起块破脉球的碎片,发现上面刻着沙行者的驼铃纹,突然红了眼眶:“这是去年失踪的商队驼铃……他们果然是被掠夺者害了。”

  林辰将碎片收进盒子里:“我们带回去,埋在共生花旁边,地脉会记得他们的。”他看向迷雾岛的方向,罗盘的指针终于稳定下来,指向岛中心,“破脉球碎了,地脉的指引清晰了,岛上的共生矿应该就在那里。”

  登岛时,回音雾像层柔软的纱,拂过皮肤带着微凉的湿意。走在前面的沙行者突然停住脚步,侧耳倾听:“你们听。”

  雾里传来阵模糊的歌声,像是群孩子在唱,歌词断断续续,却能听出是火山族的童谣。阿焰愣了愣,跟着哼唱起来,他的声音刚落下,雾里的歌声就变得清晰了,与他的调子完美重合。“是回音雾在学我唱歌!”他又惊又喜,“奶奶说过,只有被地脉认可的人,才能和雾里的声音共鸣。”

  深入岛屿腹地后,地面渐渐升起温热的气流,脚下的岩石变得光滑,隐约能看见里面嵌着发光的纹路。雾婆婆蹲下身,用拐杖敲了敲岩石,传来空洞的回响:“下面是空的,矿脉应该就在岩层底下。”

  石轮族工匠拿出特制的钻探器,钻尖裹着层火晶熔液,接触岩石的瞬间就冒出白烟。“这石头是‘听声岩’,”他边钻边解释,“内部有空腔,能放大声音,刚才的童谣就是从这里传出去的。”

  钻透岩层的刹那,股暖流涌了上来,伴随着阵清脆的“叮咚”声。众人探头往下看,只见岩缝里藏着片晶簇,每颗晶体都像个小铃铛,气流穿过时就会发出声响,而晶簇的根部,缠着银白色的月纹铁,像无数只手托着晶簇。

  “是‘共鸣晶’!”林辰拿出罗盘凑近,指针立刻竖了起来,“月纹铁托着晶簇,吸收地脉的热气产生气流,气流振动晶体发声,声音又反过来强化地脉的共振……这是天然的共生装置!”

  阿焰用焰月刀轻轻触碰晶簇,晶体发出的声音突然变调,像在回应他。“如果把这些晶簇装在船锚上,”他眼睛一亮,“借着风暴海的气流,锚链会发出特定的频率,能稳住船身,还能顺着地脉找到安全航线!”

  石轮族工匠立刻拿出工具:“我来开采,保证不伤根须。小雾,你用贝壳丝编个网,接住掉落的碎晶,那些碎晶能做导航仪的核心。”

  雾婆婆则围着晶簇转圈,突然指着晶簇最深处:“那里有块最大的晶体,上面好像有字!”林辰爬下去细看,发现晶体内部冻着行微光,是用火山族的古文字写的:“共生之锚,镇浪安航。”

  “原来祖辈早就发现这里了!”阿焰激动地用刀背轻敲晶体,“他们没把晶簇挖走,而是让它在这里自然生长,用月纹铁引导地脉养着它……这才是真正的共生!”

  开采工作进行到深夜,当第一缕晨光穿透雾层时,座由共鸣晶和月纹铁制成的巨锚已经装在了共生号的船尾。锚链上串着无数细小的晶簇,随风摆动时发出悦耳的声响。林辰站在船舷边,将块刻着各族图腾的铁牌挂在锚链上,铁牌接触到晶簇的瞬间,整座锚发出柔和的光,顺着锚链蔓延到船身,在甲板上投下幅流动的星图——正是风暴海的航线图。

  “起锚!”阿焰大喊一声,锚链缓缓收起,晶簇的歌声越来越响,周围的回音雾被震成了金色的光点,像撒了把星星在海里。共生号驶离迷雾岛时,那些光点跟着船尾的浪花,久久不散。

  雾婆婆望着渐远的岛屿,轻声说:“其实回音雾吞掉的不是声音,是贪心。掠夺者满脑子都是抢,自然听不见雾里的警告;咱们带着共生的心思来,才能听见祖辈的话。”

  林辰翻开共语本,在新的纸页上画下共生锚的样子,旁边写道:“真正的锚,不是把船钉死在一处,是让船能跟着地脉的节奏,去更远的地方。”

  阿焰凑过来看,突然指着纸页边缘:“这里怎么多了行小字?”林辰低头,发现是用淡金色的笔迹写的,像是晶簇的光凝成的:“下一站,回音谷。”

  甲板上,石轮族工匠正在给新铸的兵器刻花纹,小雾教沙行者的孩子用贝壳丝编手链,雾婆婆哼着火山族的童谣,晶簇的歌声伴着海浪声,像首永远唱不完的歌。林辰知道,第六卷的故事还在继续,而共生号的航线上,又多了颗指引方向的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