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见面(中)-《【王俊凯】玫瑰与E弦》

  “那个......”他又开口,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手指无意识地绞着零食袋的提手,“我看了你的视频!就是开学典礼那个!我循环了好多次了!”

  说完,他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从身后变魔术般拿出一个大袋子递到姜时愿面前。“这是我准备的见面礼,都是很好吃的。”他眼睛弯成月牙,“我特意去挑的!”

  袋子口敞开,里面塞满了各种包装精美的零食:巧克力,薯片,芒果干还有草莓糖最多……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

  姜时愿眨了眨眼,看着眼前堆成小山的零食,突然从琴盒旁边拿出一个浅蓝色的便当盒:“好巧...这是我妈妈准备的点心。”

  她轻轻打开盒盖,里面整齐排列着巧克力曲奇和几个粉嫩的草莓大福,香甜的气息立刻飘散开来。

  “哇!”王源的眼睛瞪得更圆了,像只发现松果的小松鼠,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是草莓大福!我最爱吃了!”

  姜时愿点点头,嘴角微微上扬:“我也喜欢草莓大福。”她将便当盒往王源方向推了推,“要尝尝吗?”

  王源立刻点头如捣蒜,已经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大福咬了一口,软糯的外皮、甜而不腻的奶油和新鲜的草莓在口中化开,幸福得眼睛都眯了起来:“好好吃。”

  林小满已经自来熟地拿起一块巧克力曲奇咔嚓咔嚓吃起来:“阿姨的手艺还是这么好!”她对姜时愿眨眨眼,“我就说该多带点的吧?”

  “给。”她将点心递给站在稍远处的王俊凯和李云明。“你们也尝尝?”

  “谢谢。”王俊凯接过点心,状似随意地问,“你妈妈经常给你做这些吗?”

  “嗯。”姜时愿的眼神柔和下来,“她总说练琴消耗大,要补充能量。”她指了指琴盒旁贴着的小熊猫,“这也是她送的,说是我的幸运物。”

  王源嘴里塞满大福,闻言立刻举手:“我就说那个贴纸很特别!”他咽下食物,眼睛亮晶晶的,“我妈也总给我带吃的,说跳舞太耗体力了。”

  李云明不知何时已经凑到王源身边,两人头碰头地研究着那堆零食。“源哥,你这买的也太多了吧?”他拿起一包薯片晃了晃,“这是要把便利店搬空啊?”

  王源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本来还想买更多的,但实在拿不下了。”他转向姜时愿,眼睛亮晶晶的,“我看群里说你喜欢草莓糖就买了很多。”

  王源突然坐直身体,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那个……”他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着掩饰不住的期待,“能请你拉一首曲子吗?随便什么都行!”

  姜时愿的手指轻轻抚过琴弦,目光扫过眼前几张期待的脸。林小满已经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李云明好奇地歪着头,王俊凯则站在窗边的阴影处,阳光只照亮了他半边侧脸。

  “好。”她拿起琴弓,“想听什么?”

  “都可以!”王源立刻回答,随即又补充道,“不过如果是你喜欢的曲子就更好。”

  姜时愿思考了几秒,将小提琴抵在下巴下:“那就……卡农吧。不过是我改编过的版本。”

  琴弓落在弦上的瞬间,王源立刻正襟危坐,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待上课的小学生。王俊凯靠在窗边,目光不自觉地落在姜时愿纤细的手指上,他发现她的手腕多了一串红绳。不过……卡农……

  李云明悄悄把零食袋放到一旁,而林小满则托着下巴,一脸骄傲地看着自己的闺蜜。

  开头是熟悉的卡农旋律,但到了第三小节,姜时愿的手指突然在指板上快速滑动,加入了几个跳跃的装饰音。她的马尾辫随着节奏轻轻摆动,手腕上的红绳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在阳光下泛着温暖的光泽。

  王源保持着小学生般的标准坐姿,眼睛一眨不眨。当姜时愿演奏到一段快速的连弓时,他不自觉地跟着点头,差点从椅子上滑下来,被李云明一把拽住。

  改编后的卡农在中段突然转调,从d大调转为略带忧郁的G小调。姜时愿微微蹙眉,左手在琴弦上舞蹈,右手运弓的力度也随之变化。这段即兴发挥让原本欢快的卡农突然有了层次,像是阳光突然被云层遮住,透出几分深邃。

  最精彩的华彩段落到来时,姜时愿完全沉浸在音乐中。她的手指在指板上飞舞,琴弓时而轻柔如羽毛,时而有力如利剑。那段原本简单的卡农主题被扩展成充满张力的独奏,最后又巧妙地回归原调,结尾处她甚至加入了一个小提琴不常见的拨弦技巧。

  最后一个音符余韵未消,王源已经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蹦起来,双手拍得通红:“太厉害了!那个转调简直神了!”他的眼睛亮得惊人,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就像...就像过山车冲到最高点突然转了个弯!”

  姜时愿将琴弓从弦上移开,抬头看到王源手舞足蹈的样子,忍不住抿嘴笑了笑,脸颊浮现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谢谢,不过太夸张啦。”她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琴弦,眼睛却亮晶晶的。

  “真的超厉害!”王源双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掏出手机,“那个...我能录一小段发群里吗?千玺肯定后悔没能来!”

  他晃了晃手机,他晃了晃手机,屏幕保护是他们三人的合照,表情期待。

  姜时愿的琴弓悬在半空,迟疑了一下,目光不自觉地飘向王俊凯,后者正靠在钢琴边,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像是早就预料到这一幕。

  她感觉有点羞耻啊,被这样记录……

  “就...一小段?”王源竖起一根手指,眼睛眨巴眨巴的,“十五秒!不,十秒也行!”

  林小满在旁边噗嗤笑出声:“王源儿,你现在的表情跟要不到糖的小孩一模一样。”

  “哎呀你不懂!”王源转身对林小满做了个鬼脸,又立刻转回来对着姜时愿,“好东西必须分享啊!”

  “可以。”姜时愿轻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琴弦,“我重新拉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