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雨夜,老马车-《鬼灭:缘一妹妹竟成了鬼杀队公敌》

  千夏转头就走,就像下定了某种决心。

  她不想再纠缠下去,这些人与她无关,她没必要在这里浪费时间。

  身后传来了拉扯感,千夏转头一看,是那个男孩拽住了她的和服下摆。

  眼里充满了绝望的祈求。

  千夏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姑获鸟已经动了,只见一道残影闪过。

  “咔嚓” 。

  男孩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他的手臂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是被打断了。

  “实在抱歉,千夏大人。”

  姑获鸟立刻换上一副恭敬的表情,

  “这孩子太不懂事了,竟然敢冒犯您,我已经教训过他了。”

  看着姑获鸟假惺惺的表情。

  千夏感觉姑获鸟与童磨有的一比了。

  男孩疼得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其他的孩子吓得缩在角落里,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千夏的目光在男孩扭曲的手臂上停留了一瞬,又看向姑获鸟那张毫无波澜的脸。

  千夏不明白,她被姑获鸟称为大人,为什么这些人还会向她求救呢。

  她,不理解。

  真的不理解。

  何其的似曾相识呢。

  “唉。” 千夏叹了一口气。

  话音未落,血剑在她身前凝聚。

  姑获鸟还没反应过来,眼里满是疑惑,不知道千夏想要干嘛。

  剑动。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响,只有一道快到极致的红影闪过。

  千夏甚至没有回头,只是手腕轻轻一抖,血剑便如拥有生命般,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

  那些孩子们都死了,他们更没有反应过来。

  锋利的血剑就掠过他们的脖颈,没有带来丝毫痛苦。

  那个手臂被打断的男孩,脸上的痛苦凝固,眼神中只剩下了永恒的平静。

  千夏散去血剑,空气中的血气渐渐消散,只留下淡淡的血腥味。

  她看都没看屋内的景象,径直走出了老屋。

  总比受折磨强吧。

  千夏心中闪过这个念头。

  对这些孩子来说,死亡或许是最好的解脱,至少不用再承受姑获鸟的虐待,不用再活在无尽的恐惧之中。

  千夏摇了摇头,自嘲道:

  “都成鬼这么久了,还是不忍心看见别人受苦呢。”

  至于把他们救出去,拉倒吧,好麻烦。

  如果只把他们弄出去不去管他们,那他们也得自生自灭。

  那救不救出去还有什么区别呢?

  姑获鸟愣在原地,几秒钟后才缓缓转头,目光扫过墙角。

  当看清孩子们脖颈处渗出的鲜血,她脸上的表情瞬间碎裂。

  “我的孩子们…… 我的小宝贝们……”

  她喃喃自语,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视线从这个孩子的脸上挪到那个孩子的脖颈,指尖颤抖着伸向最近的女孩,却在触碰到那冰冷皮肤的瞬间猛地缩回,仿佛被烫到一般。

  这可是她收集了好久,才收集到的。

  各种各样的。

  有会在深夜偷偷抹泪的,有被打了也咬着牙不肯出声的,还有试图逃跑却被抓回来后眼神彻底黯淡的。

  不同性格的,她还等着好好品尝的。

  想象着他们在极致痛苦中绽放的表情,想象着那些混合着恐惧与绝望的哀嚎,本该是她往后漫长岁月里最可口的调味剂。

  可现在,这些 “藏品” 都成了不会动的尸体。

  愤怒冲昏大脑,也不管千夏是谁了,胸腔里翻涌的暴戾几乎要将她撕裂。

  她猛地抬起头,原本温柔的面容彻底扭曲,嘴角诡异地咧开了。

  “死——!”

  随着一声咆哮,姑获鸟冲出门口。

  鬼化瞬间完成。

  千夏听到身后的动静,脚步未停,只是微微侧过脸。

  姑获鸟的利爪已经近在咫尺,她甚至能想象到下一秒将千夏撕碎的场景。

  可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千夏衣袍的瞬间,一道暗红色的血光突然从千夏指尖迸发。

  没有多余的动作,没有复杂的招式。

  千夏只是反手一扬,凝聚的血气便化作一柄短刃,精准地划过姑获鸟的脖颈。

  动作快得让姑获鸟看不清轨迹。

  姑获鸟的身体僵在半空,利爪停在离千夏脖颈不足一寸的地方。、

  短刀还未停止,那短刀在半空中骤然分化,化作无数细小的刃,瞬间将姑获鸟的身体笼罩。

  “嗤嗤嗤。”

  切割声密集响起。

  在月光的映照下,可以清晰地看到姑获鸟的身体被分割成了密密麻麻的小块,不多不少,正好 3600 块。

  每一块都大小均匀,边缘整齐,仿佛经过了精确的计算。

  血液如大雨般从空中泼洒而下,染红了地面,也溅向了千夏。

  千夏撑开伞,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下面,隔绝了漫天的血雨。

  她抬起头,平静地望向远方的山林,不再看正在恢复的姑获鸟。

  这一切都与千夏无关了。

  山林里的风更大了。

  .....

  黎明时分。

  天边泛起一抹微弱的鱼肚白,却被厚重的云层死死压着,透不出半分光亮。

  阳光依旧未出现,整个山林像是被一块巨大的灰布罩住,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昨日的大阴天,今天天上的雨终于下了下来。

  起初只是零星的几滴,没过多久,雨势便越来越大,豆大的雨点密集地坠落。

  千夏依旧撑着那把血红的伞,在雨中缓缓前行。

  山路泥泞湿滑,每走一步,木屐都会陷入松软的泥土里,拔出来时带着一串浑浊的泥水。

  和服下摆不可避免地被溅湿了。

  她却像是毫无所觉,依旧平稳的的走着。

  雨还在下,没有要停的迹象。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千夏感知到后方突然出现了一个大黑影。

  千夏停下脚步,转头望去,只见雨幕中缓缓驶来一辆简陋的马车,车辕上坐着个穿着粗布短打的中年男人,正奋力挥舞着鞭子,试图让拉车的老马拉得更快些。

  “吁 ——”

  男人看到前方的千夏,猛地勒住缰绳,老马发出一声嘶鸣,在泥地里打了个趔趄才停下。

  正好停在了千夏的身边。

  车篷的布帘被一只纤细的手掀开,探出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脑袋,约莫七八岁的样子,脸上沾着几点泥星,却丝毫不在意。

  “爹,是位姐姐。”

  清脆的声音穿透雨幕落在千夏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