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演戏和气人是专业的-《碰瓷京圈太子爷,被当场求婚了》

  尤其是苏家独有的,早已失传的绝技——“双面异色异形绣”,一面是盛开的牡丹,

  一面是傲雪的寒梅,形态、色彩、针法皆不相同,却能在同一块薄如蝉翼的丝绸上完美呈现,巧夺天工,被誉为“针尖上的神迹”!

  当年的苏家,一件绣品,便可换一座四合院,千金难求!

  无数权贵名流,以能求得苏家一幅绣品为荣。

  可就是这样一个煊赫一时的百年世家,却在二十年前的一个雨夜,一夜之间,满门覆灭!

  一场离奇的大火,烧光了苏家祖宅,也烧光了所有的传世绣品。

  苏家家主夫妇,葬身火海。

  苏家旁支,死的死,散的散。

  关于苏家覆灭的原因,众说纷纭。

  有的说是内部争夺传家宝《天工绣谱》而反目,引火自焚。

  有的说是得罪了海外的神秘势力,惨遭灭门。

  众说纷纭,却都成了悬案。

  而苏家最惊才绝艳的小女儿,那位被誉为“百年一遇”的刺绣天才,苏家大小姐——苏晚晴,也从此人间蒸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成了京市一桩,无人再敢提起的悬案。

  秦屿握着那张薄薄的照片,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

  姜糯的母亲……是苏晚晴?

  那个失踪的苏家大小姐?

  那么,姜糯……

  她是苏家的后人?是那个覆灭的刺绣世家,留存在世间的,唯一的血脉?

  这个认知,让他那颗一向古井无波的心,掀起了滔天巨浪!

  这已经不是一个简单的“秘密”了。

  这是一个足以颠覆一切的,巨大的谜团!

  他猛地抬起头,深邃的目光,再次穿透玻璃,落向楼下那个毫无所知的人。

  姜糯已经吃完了蛋糕,正因为嘴上沾了奶油,而被管家拿着纸巾追着擦。

  她像只灵活的猫儿,在沙发上跳来跳去,一边躲,一边咯咯地笑,清脆的笑声,几乎要穿透天花板。

  那张明媚狡黠的小脸上,哪里有半分名门闺秀的影子?

  活脱脱一个……被宠坏了的,没心没肺的小财迷。

  秦屿看着她,又低头看了看照片上,那个气质如兰的苏晚晴。

  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这真的是母女吗?

  如果她是,那这二十年,她又是怎么从一个顶级世家的小姐,变成一个需要靠着坑蒙拐骗来给奶奶凑医药费的野丫头的?

  当年的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那场大火背后,又隐藏着怎样肮脏的阴谋和交易?

  这个女人……

  这个误打误撞闯入他生命,搅乱他一池春水的女人。

  她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他不知道的秘密?

  秦屿的眼神,变得前所未有的深邃。

  像一口望不见底的古井,里面翻涌着探究,疑惑,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势在必得的占有欲。

  他想知道。

  他想把她身上所有的谜团,一层一层,亲手剥开。

  看看她那颗鲜活跳动的心脏里,到底还藏着一个怎样的,不为人知的世界。

  秦屿上楼后,姜糯抱着那块吃了一半的提拉米苏,心里那点因为沈家覆灭而带来的恐惧,很快就被蛋糕的香甜给冲淡了。

  恐惧能当饭吃吗?

  不能。

  但蛋糕可以!

  她正美滋滋地盘算着,待会儿要不要再“策反”王叔,弄一块草莓慕斯尝尝。

  客厅里那部看起来就古董级别的黑色座机,突然响了。

  “叮铃铃——!”

  那声音,尖锐又突兀,在这空旷安静的别墅里,显得格外刺耳。

  正在给绿植浇水的王叔,手里的动作一顿,脸色瞬间变得无比肃穆。

  他放下水壶,快步走过去,恭敬地拿起话筒。

  “喂,老宅。”

  只说了三个字,王叔的腰就不自觉地弯了下去,态度谦卑到了极点。

  “是,老夫人。”

  “是的,太太在。”

  “好的,我明白了。”

  挂断电话,王叔的脸色,比刚才还要凝重几分。

  他转身,看向沙发上还在小口小口品尝蛋糕的姜糯,眼神里,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复杂难言的同情。

  “太太。”

  王叔的声音,干巴巴的。

  “老宅那边来电话,老夫人……请您过去一趟。”

  姜糯挖蛋糕的勺子,停在了半空中。

  老宅?老夫人?

  秦屿的奶奶?秦家真正的,那位传说中的老佛爷?

  “请”这个字,从王叔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像“传唤”。

  姜糯心里咯噔一下。

  该来的,还是来了。

  她刚嫁进来没两天,又是闪婚,又是搅黄了秦家原本定好的联姻,这位老夫人要是不找她,那才叫奇怪。

  鸿门宴啊。

  姜糯放下勺子,舔了舔嘴角的奶油,眼珠子滴溜溜一转。

  “王叔,老夫人有没有说,找我有什么事呀?”她眨巴着眼睛,试图卖萌套话。

  王叔苦笑一声,摇了摇头。

  “老夫人的心思,没人敢猜。”

  他顿了顿,又补了一句。

  “车已经在外面等了。”

  效率这么高?

  看来这顿鸿门宴,是吃定了。

  姜糯叹了口气,认命地站起身。

  算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姜糯别的本事没有,演戏和气人的本事,可是专业的!

  ……

  来接她的,是一辆黑色的红旗L5。

  车型低调,却透着一种旁人无法企及的威严和权力。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穿着深色中式立领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中年女人。

  她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看人的时候,带着一股子审视和挑剔。

  王叔恭敬地称呼她:“容姨。”

  容姨只是微不可查地点了下头,目光便像两把手术刀,落在了姜糯身上。

  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刮了一遍。

  那眼神,不带任何温度,仿佛在看一件没有生命的,需要被估价的物品。

  姜糯扯出一个自认为最标准、最无害的微笑。

  “容姨好。”

  容姨没理她,只是冷淡地拉开车门。

  “太太,请吧。”

  一路上,车里死一般寂静。

  姜糯几次想找点话题,活跃一下气氛。

  “容姨,您这身衣服料子真好,是什么手艺啊?”

  “……”容姨闭目养神,不答。

  “那个……老宅远吗?我有点晕车,车上备了零食吗?”

  “……”容姨的眉毛,皱了一下。

  姜糯悻悻地闭上了嘴。

  行吧。

  高冷是吧?

  她索性也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开始在脑子里预演待会儿可能发生的各种剧情。

  一哭二闹三上吊?太低级。

  撒泼打滚装可怜?没创意。

  要演,就得演个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