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演戏-《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

  霍骁几乎是本能反应,第一时间将白瓷那张泛着红晕,眼角含春的脸按进自己怀里,用宽阔的后背挡住所有视线,不让他这副模样被旁人看了去。

  “没事。”尽管他语气已经尽力恢复平稳,但微微沙哑的嗓音还是泄露了刚才的激烈。

  霍骁顿了顿,迅速冷静:“给我枪。锁链弄不断,先打断它。立刻离开这里再说。”

  尽管爆炸似乎是虚惊一场,但这地方依旧让他感觉极度不安全。

  阿泰立刻递上一把 手枪。

  霍骁接过,枪口对准锁住白瓷手腕的特制锁链连接处,眼神锐利而专注。

  “闭眼。”他低声对怀里的白瓷说。

  白瓷乖乖闭上眼睛,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砰!砰!”两声精准的点射,火花四溅,锁链应声而断!

  霍骁扔开枪,打横将白瓷小心翼翼地抱了起来,尽量避免碰到他身上的鞭伤。

  可是动作间,还是牵扯到了伤口。白瓷疼得轻轻抽了一口冷气,眉头蹙起。

  霍骁立刻收紧了手臂,放柔了动作,一边大步流星地往外走,一边低头在他耳边低声安慰,语气是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心疼和温柔:

  “忍一忍,车上有药,马上给你处理。”

  白瓷仿佛没听到关于伤口的安慰,他伸出双臂环住霍骁的脖子,仰起脸,眼睛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霍骁近在咫尺的脸,声音因为刚才的哭泣和亲吻而沙哑,却带着一种执拗的追问:

  “然后呢?”

  霍骁正全神贯注地抱着他避开地上的杂物,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然后?”

  白瓷不满地轻哼了一声,手指无意识地卷着霍骁后脑的头发,明显的不高兴:“你刚才……叫我‘宝宝’。”

  他着重强调了那两个字,眼神亮得惊人,“然后呢?说完刚才那句话后面,不应该加个宝贝么?”

  霍骁脚步一个趔趄,差点抱着他一起绊倒。

  他难以置信地低头看着怀里这个刚脱离险境、浑身是伤、却第一时间惦记着调情的小混蛋,一阵无语凝噎。

  “……白瓷!”他几乎是咬着后槽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

  “刚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差点被炸上天,你确定现在要讨论这个?”

  白瓷理直气壮地点头,甚至还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像只撒娇的猫:“嗯哼~!要!”

  仿佛刚才那个哭着说不爱霍骁了,求他快走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霍骁深吸一口气,看着他那双写满了“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睛,又看了看他脸上的伤,最终所有无奈都化作一声认命般的叹息。

  夹杂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纵容和宠溺,轻轻叫了一声:“宝宝……”

  他加快脚步,抱着他的“小麻烦精”走向仓库外等待的车队。

  霍骁小心翼翼地将白瓷抱进车里,自己也弯腰准备坐进去。

  就在车门即将关上的瞬间,裹着柔软毯子的白瓷,忽然微微侧过头,视线精准地投向远处那栋废弃大楼的某个窗口。

  他脸上还带着伤,眼眶微红,看上去脆弱又可怜,但那双眼睛却亮得惊人,里面闪过一丝狡黠和恶作剧得逞般的愉悦。

  他极其快速又隐蔽地,冲着那个方向,轻轻眨了一下眼睛,做了一个俏皮的wink。

  随后,车门被霍骁关上,隔绝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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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面废弃大楼的监控点内。

  正举着高倍望远镜观察着老大情况的周小七,清晰地接收到了那个跨越距离的wink。

  他仿佛受到了巨大的精神冲击,手一松,望远镜“哐当”一下掉在桌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骨头一样,无力地瘫软在椅子上,捂住了胸口。

  “啊啊啊啊啊——”他发出一声哀嚎,声音充满了委屈和“被骗了感情”的控诉,

  “我看老大玩得还挺开心!演戏演得上瘾得很!我他妈刚才都快看哭了!白瞎了我的感情!”

  旁边,刚才负责远程处理掉沈然埋设的所有真炸弹,并友情赞助了一场“声势浩大但毫无伤害”的烟花表演的爆破组老大“燃星”,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自己的工具。

  他闻言,也跟着撇了撇嘴,那张娃娃脸上满是不爽和一丝技术被质疑的屈辱:

  “就是!老大哭那么惨是什么意思?是不相信我的实力吗?还需要他用那种苦肉计去应付的炸弹?”

  燃星冷哼一声,“区区民用级炸药加遥控引爆,三分钟我就全给他废了根基,连个鞭炮都响不了!居然还要陪沈然那个傻逼演足五分钟的戏?看不起谁呢!”

  正在收拾装备的“画皮”一听,立刻凑到燃星身边,瞬间切换成星星眼崇拜模式,声音甜得能齁死人:

  “才不是呢!我们燃星弟弟最棒了!最厉害了!都是老大不懂事,回头姐姐帮你骂他!”

  刚刚还瘫着的周小七瞬间复活,坐直了身体,发出一声巨大的、酸溜溜的冷笑。

  “呵!怎么燃星弟弟说什么都是最棒的,我说话就是找死呢?画皮姐姐~你这也太双标了吧?!”

  画皮立刻变脸,柳眉倒竖,起身就张牙舞爪地要去抓周小七:“周小七!你这张破嘴和这欠欠的劲是不是又皮痒了,欠收拾?!”

  周小七反应极快,“嗖”地一下窜到燃星身后,把身高略矮一些的燃星当成挡箭牌,还探出脑袋对着画皮做鬼脸:“略略略,你能咋滴?有本事你来打我呀!燃星你看她!好凶啊!”

  画皮听到那个“凶”字,像是突然被按下了什么开关,猛地收敛了所有张牙舞爪的情绪,瞬间变得端庄淑女,甚至还抬手理了理其实并不乱的头发,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对着燃星细声细气地说:

  “燃星弟弟,你不要听他胡说,我一点都不凶的。我平时很温柔的。”

  她眨了眨眼,努力释放魅力,“你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我演给你看啊?”

  被当做挡箭牌和话题中心的燃星,停下了擦拭工具的动作,静静看着画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