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我回来了-《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

  白瓷主动吻上霍骁的唇,不再是之前的试探或挑衅,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献祭般的虔诚和深入骨髓的不舍。他的吻技依旧带着些生涩,却无比投入,仿佛要将自己的灵魂也一并渡过去。

  霍骁本能的回应着这个吻,动作间充满了占有和怜惜,仿佛要将怀中这个人揉碎,融入自己的骨血里。

  这一夜,卧室内弥漫着浓烈到化不开的情欲与哀伤。

  肢体交缠,喘息交织,每一次碰撞都像是最后的狂欢。

  白瓷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主动,都要热烈,他像一只扑火的飞蛾,贪婪地汲取着霍骁的体温和气息,仿佛要将这一切刻入灵魂深处。

  霍骁纵容着他的一切,用更深的占有和缠绵回应,试图用身体的连接来填补那道记忆的鸿沟。

  ——

  直到窗外天际泛起鱼肚白,激烈的云雨才渐渐停歇。

  霍骁终究在极致的疲惫和精神的松懈下,沉沉睡去,手臂却依旧占有性地环着白瓷的腰,将他牢牢锁在怀里。

  白瓷却强撑着精神没有睡着……

  他静静地躺在霍骁的臂弯里,听着耳边均匀沉稳的呼吸声,在朦胧的晨光中,贪婪地凝视着霍骁沉睡的侧脸。

  白瓷手指极轻地描摹着霍骁的眉骨、鼻梁、唇线,仿佛要将这张脸的每一个细节都烙印在心底。

  许久,他才小心翼翼地挪开霍骁的手臂,赤着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如同一个幽灵般走进了浴室。

  白瓷打开灯,刺目的光线让他微微眯了眯眼。

  镜子里映出他此刻的模样——脸色带着情事后的绯红,眼尾犹存媚意,锁骨和胸口遍布暧昧的红痕,这些都是今夜疯狂的证明,是属于“现在”这个他的印记。

  他从隐秘的角落取出那颗早已配制好、却一直犹豫是否要吞下的药丸。

  乌黑的药丸在他白皙的掌心滚动,散发着淡淡的苦涩气味。

  白瓷抬眼看着镜中的自己,眼神复杂,带着一丝嘲弄,一丝不甘,还有一丝……认命般的释然。

  他对着镜子,无声地低语,仿佛在与那个即将归来的灵魂对话:

  “白瓷……” 他念着这个名字,既熟悉又陌生。

  “你醒来后……”

  他的指尖轻轻抚过自己锁骨上的吻痕,语气带着一种奇异的、混合着挑衅和落寞的意味。

  “会不会介意……我替你,睡在了先生的怀里?”

  镜中的影像沉默着,无法给他答案。

  白瓷不再犹豫,仰头,将那颗决定命运的药丸,和水吞下。

  苦涩的味道在口腔和喉咙里蔓延开,带着一种终结般的决绝。

  白瓷最后深深地看了一眼镜中的自己,然后转身,走回卧室。

  他重新爬上床,如同之前无数次那样,依偎进霍骁温暖宽阔的怀抱里,寻找到一个最舒适的位置,将脸颊贴在他坚实的胸膛上,听着那令人安心的心跳声。

  白瓷闭上眼睛,感受着药力在体内缓缓化开,意识如同退潮般,一点点变得模糊。

  (先生……再见了。)

  (或者说……)

  (“我”,回来了。)

  早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斑,终于晃醒了沉睡的霍骁。

  他下意识地收紧手臂,将怀里温软的身体搂得更紧些,才慵懒地瞥了一眼床头的腕表——竟然已经十点了。

  霍骁低头看着怀中人的睡颜,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柔和的阴影,鼻翼随着呼吸轻轻翕动,他心头软成一片。

  他轻轻吻了吻白瓷光洁的额头,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和满满的宠溺:

  “小白,该醒了……你昨晚就没怎么吃东西,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好不好?”

  霍骁说话时,胸腔微微震动,带着令人安心的频率。

  白瓷迷迷糊糊地蹙了蹙眉,浓密的睫毛颤动了几下,终于睁开了眼睛。

  初醒的迷茫散去,当他的视线聚焦在近在咫尺的霍骁脸上时,整个人明显愣住了,眼神里是毫无防备的懵逼。

  白瓷下意识地喃喃出声:“先生……?”

  这声称呼,这眼神里一丝极快闪过的锐利,让霍骁先是一怔。

  随即,巨大的惊喜如同烟花般在心头炸开!

  霍骁撑起身子,又惊又喜地看向白瓷,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期待:

  “小东西?你……你想起来了?!”

  白瓷被他问得眨了眨眼,似乎还在消化现状。

  他下意识地微微一动,瞬间,一股熟悉的、如同被拆解重组过的酸痛感从四肢百骸清晰地传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嘶——”

  白瓷下意识地掀开被子一角,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那些堪称“惨烈”的暧昧痕迹,从锁骨一路蔓延向下……

  他白皙的脸庞“唰”地一下染上了窘迫的红晕,连耳尖都透出了粉色。

  霍骁看着他这副从懵懂到清醒、从清醒到羞窘的生动模样,瞬间被逗笑了。他伸手,爱不释手地捏了捏白瓷泛红的脸颊,语气充满了笃定和戏谑:

  “看这反应,……果然是想起来了。”

  霍骁故意凑近,几乎鼻尖相抵,眼底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来来来,我来采访一下我们算无遗漏、狠起来连自己都算计的蝮蛇指挥官——”

  他拖长了语调,模仿着记者提问的样子调侃:

  “‘请问,白瓷先生恢复记忆后的第一感想是什么?‘不会……也是想问我‘爱他还是爱你’吧?”

  恢复了所有记忆的白瓷,听着霍骁这明显带着调侃意味的问题,脸上那点窘迫迅速褪去。

  他微微扬起下巴,像只骄傲的猫咪,眼神里闪烁着精明和了然,语气笃定:

  “我会那么幼稚吗?”白瓷哼了一声,分析得头头是道,“以我对自己的了解,先生绝对是选了我。”

  白瓷在霍骁胸口画着圈圈,语气却无比笃定:“否则的话,‘他’就是玉石俱焚,也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让我恢复记忆的。”

  霍骁听着他这自卖自夸的分析,忍不住低笑出声。他伸手狠狠捏了一下白瓷脸颊上软肉,语气好气又是好笑:

  “让你作!!你就不怕玩脱了,先生真的不爱你了?还搞什么失忆梗,自己给自己下毒,你怎么不上天呢?”

  白瓷非但不躲,反而顺势将脸颊更往他手心里送了送,乖巧地任由他掐着,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浮现出淡淡的红痕。

  他仰着脸,眼神亮晶晶的,带着一种被偏爱的有恃无恐,声音又软又糯:

  “先生使劲掐,我才不怕呢。”

  白瓷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小狐狸,“先生才不会不爱我。”

  看着他脸上那明显的红痕,霍骁刚才那点“教训”的心思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他松开手,指腹转为轻柔地在那红痕处摩挲着,无奈地叹息,语气里是浓得化不开的纵容:

  “你恢复记忆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上赶着犯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