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我研究不处解药了-《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

  霍骁那几乎要将他灵魂都灼穿的愤怒质问,如同石沉大海,只换来身下人更加茫然和无措的眼神。

  白瓷整个人都处于巨大的懵逼和混乱中。

  他停止了挣扎,仰望着上方那双燃烧着痛苦与暴怒的眸子,声音带着真实的颤抖和困惑:“霍骁,你在说什么啊?我们以前……真的认识吗?我跟你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啊,我真的……不记得了。”

  他的眼神清澈,里面除了被冒犯的恼怒和此刻真实的惊慌,找不到一丝一毫演戏的痕迹。

  霍骁胸腔剧烈起伏,他一把拉起白瓷的左臂,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骨头,将那隐秘位置的印记完全暴露在两人眼前,指尖用力点着那排清晰的字母,声音嘶哑地低吼:

  “看到了吗?!我伟大的蝮蛇指挥官!这就是证据!是你亲手刻下的——‘霍骁所有物’!你是我的!从头到尾,从里到外都是我的!你身上的痕迹,这永远抹不掉的烙印还在,你怎么能……你怎么敢说你不记得我了呢?!”

  霍骁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近乎绝望的控诉。

  白瓷顺着他的力道,怔怔地低头,目光落在自己手臂内侧那串陌生的字母上。

  他纤细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轻抚摸过那微微凸起的疤痕,指尖传来的触感陌生又奇异。他抬起头,依旧是一脸受到惊吓和全然不解的样子,喃喃道:

  “我……我不记得了。霍骁,我真的不记得。”

  白瓷眼神里甚至带上了一丝求助般的脆弱,“我看到过这个,也问过白墨,他说他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理解这是什么意思……”

  这时,刚从自家族长被强行亲吻的冲击中回过神来的白墨,终于爆发了。

  他像只被激怒的小豹子,用尽全身力气冲过来,试图推开霍骁,护在白瓷身前,虽然力量悬殊,但他眼神凶狠,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着一只色彩斑斓、一看就剧毒无比的蜘蛛:

  “霍骁!你滚开!放开族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看到白墨手里的毒蜘蛛,白瓷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方才那点脆弱被属于族长的威严取代。

  他厉声喝道:“放肆!我还在这里,你敢动蛊?!”

  白墨被呵斥得一愣,委屈和焦急瞬间涌上心头,眼圈都红了,带着哭腔喊道:“族长!是他……他刚才那样对你!轻薄你!你为什么不还手啊?!只要你动手,他根本没命站在这里!你为什么……”

  为什么任由他为所欲为?这句话白墨没有问出口,但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白墨的质问,也让霍骁狂暴的情绪微微一滞。

  是啊,以白瓷的身手和用蛊之能,就算自己突然袭击,他也绝不可能毫无反抗之力,更不可能让自己轻易得逞第二次。

  可他刚才……除了最初的本能挣扎,后来几乎……

  就在这时,白瓷仿佛没有听到白墨的话,他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自己手臂的印记上。他轻轻抚摸着那串字母,像是陷入了某种迷惘的沉思,喃喃开口:

  “霍骁……所有物……这真的是你的名字吗?‘霍骁所有物’的意思是?”

  白瓷抬起眼,望向霍骁,那双总是带着狡黠或霸道的眸子里,此刻盛满了纯粹的困惑和探寻,

  “我们以前……相爱过吗?”

  白瓷顿了顿,逻辑清晰地提出了一个连自己都无法理解的问题,却精准地命中了霍骁最柔软也最疼痛的地方:

  “以我的医术,去掉它……轻而易举。可是我没有去除……霍骁,这是不是证明……我其实还爱着你?那我跟蛊阿蛮生死对决的时候,你在哪里?”

  “……”

  霍骁整个人僵住了,如同被一道无声的惊雷劈中。

  他看着白瓷那双只有迷茫没有谎言的眸子,张了张嘴,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霍骁还沉浸在巨大震撼与茫然之中,怀中的人却猛地剧颤起来。

  “呃啊——!”

  白瓷原本只是略显苍白的脸色瞬间褪尽血色,变得灰败。

  他身体蜷缩,手指死死抓住霍骁胸前的衣襟,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头上青筋暴起,大颗大颗的冷汗几乎是瞬间就浸湿了他的鬓发。

  白瓷整个人如同被无形的力量从内部撕裂、碾压,痛苦的呻吟无法抑制地从齿缝间溢出。

  “白瓷!白瓷!”霍骁的心跳骤停,方才所有的愤怒、猜疑、茫然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得粉碎,只剩下铺天盖地的恐慌。

  他紧紧抱住怀里剧烈痉挛的身体,手臂环住他,却感觉白瓷的生命力正在飞速流逝,像握不住的流沙。

  “你怎么了?告诉我该怎么做?!”

  霍骁徒劳地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那迅速冰凉的身体,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这位在商界和地下世界都能翻云覆雨的男人,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面对心爱之人的痛苦,束手无策。

  白瓷在他怀里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破风箱在拉扯。

  他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已经有些模糊,却努力聚焦在霍骁写满惊惧的脸上。他扯出一个几乎算不上是笑容的弧度,气若游丝,声音轻得需要霍骁俯下身才能听清:

  “我……我很爱你……对不对?先生……?” 白瓷断断续续地,带着一种回光返照般的清明,重复着这个白天让他感到陌生、此刻却自然而然唤出的称呼,

  “我以前……是这么叫你的吗?”

  他不等霍骁回答,仿佛在凭借最后的本能拼凑真相,眼神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悲凉和释然:“我虽然……失忆了,也快死了……可我知道……自己是多么坏的一个人……我能叫你……这么好听的称呼……我一定是……爱你的……”

  白瓷剧烈地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丝暗红的血迹,眼神开始涣散,却仍执着地望着霍骁,像是在做最后的告别:

  “我研究不出……解药了。……我就快死了……我想,……以前的我……是愿意……死在你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