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吃醋是什么感觉-《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

  沈然的眼睛透过微肿的眼睑缝隙,死死的盯着霍骁离开的背影。

  那眼神里有恨,有怨毒,还有濒死者最无力的诅咒。

  阿泰在他身后无声的关上门,隔绝了外面湿冷的夜气和那个被彻底驱逐的影子。

  白瓷的下巴顺势抵在霍骁肩头,带着一丝慵懒的餍足,像是刚刚结束了一场游戏。

  混杂着近乎撒娇的占有欲,他在霍骁耳边低语:

  “脏东西走了,先生可以专心陪我了!”

  霍骁没有出声,那双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情绪。

  他抱着白瓷上到二楼,周身散发出骇人气息,将白瓷重重扔进柔软的大床里。

  “越来越放肆!自己滚下来跪着!”

  白瓷受到惊吓般矫揉做作的惊呼出声,那双清澈的眼眸,此刻却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

  他微微垂首,乖巧的仿佛是一只温顺的绵羊,缓缓跪在卧室的地板上。

  他的眼神不经意间扫过霍骁冷若冰霜的脸,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先生是还喜欢沈然么?”白瓷声音里带着刻意压制的委屈,还有控制不住的醋意。

  霍骁居高临下,目光沉沉的落在白瓷不服气的脸庞上。

  他声音不高,带着一种主宰人生死的冷酷:

  “跪好!”

  两个字像千斤重锤狠狠落下,屋内换来一片寂静。

  膝盖下面是冰冷坚硬的大理石,那寒意仿佛带着无数根看不见的冰刺,激的白瓷浑身一颤。

  他姿态放的很低,头颅微微低垂着,露出一段脆弱白皙的脖颈。

  碎发滑落,只露出他紧抿的嘴唇和微微颤抖的下颌。一滴恰到好处的泪水无声的滑落脸颊,洇开一小片泪痕。

  这副样子任谁看了都觉得这是一只楚楚可怜的金丝雀。

  “先生,”白瓷声音颤抖着,带着破碎的哽咽,

  “先生是怪我故意给他难堪,还是觉得——,我比不上他?”

  每个字都像是浸满了委屈和绝望,又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精准的刺向霍骁。

  霍骁没有立刻回应,他只是站在那里,周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寒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白瓷膝盖上传来刺骨的寒意和尖锐的痛楚。

  就在白瓷的双腿开始不受控制的麻木时,霍骁终于动了。

  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霍骁的大手紧紧钳住白瓷的下颌,迫使他抬头看着自己。

  霍骁的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底深处翻涌着一种看不懂的情绪。

  四目相对,霍骁俯视白瓷,而白瓷也不闪不避。

  霍骁的唇角,极其缓慢的扬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那是来自上位者的嘲讽。

  “你知不知道,沈然来这里做什么?”

  霍骁的声音字字如冰锥,却裹挟着滚烫的气息灌进白瓷耳朵,

  “想死的话,我亲自动手……会更快一点!”

  白瓷像是吓坏了,满眼惊恐的说出自己的猜疑:

  “是,是陆冥迟?”他颤抖着呼吸询问霍骁,“是陆冥迟派沈然来打探,那次蛇袭后我的死活?”

  “呵!”霍骁的喉咙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嗤笑,带着浓烈的嘲讽和难以言说的危险兴味。

  他的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情人间的低语,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了然:“演够了么?”

  话音刚落,霍骁就收回自己钳住白瓷下颚的手。

  “别说你一开始不知道。敏锐到第一次见陆冥迟就看出他意图的人不多。”霍骁直起身,带着看穿一切的沉稳,

  “装什么无知小白花呢?”

  白瓷卸下“所有”伪装,娇气的揉着自己膝盖。

  “先生……,好疼,能不能让我站起来说?”

  霍骁从鼻腔发出一声不屑的轻哼,面上毫无波澜,

  “就这么跪着说吧,也让你长长记性。”

  “陆冥迟是什么人,他派来的探子你也敢挑衅。”

  白瓷跪的不再笔直,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样子,

  “那先生会把我藏起来吗?会不让沈然进来吗?”

  说完白瓷开始自问自答:

  “不会!先生为了避免麻烦,会让沈然进来,会用我活着的消息来安抚住陆冥迟。”

  越说越委屈,白瓷已经开始带上了哽咽的抽泣,

  “反正都要我死,我还不如先欺负了沈然出出气!”

  霍骁看着刚才盛气凌人,现在却委屈成这样的白瓷轻嗤一声,

  “你还知道是你欺负了沈然,那你在这委屈个什么劲?”

  这一声反问不但没止住白瓷的委屈,反而让他的眼泪如断线的珍珠,吧嗒吧嗒落个不停。

  “我是欺负了沈然,那是因为先生不护着我!”

  “先生如果护着我,直接把他赶走,我还至于这么吃醋,这么没风度的欺负他吗?”

  ……

  霍骁不解的蹙着眉,看着白瓷那委屈到崩溃的样子,反复咀嚼着“吃醋”两个字。

  吃醋吗?

  这小东西是在吃醋?

  吃醋是什么感觉?

  看霍骁没有反应,白瓷哭的更凶,梨花带雨差点变成嚎啕大哭。

  “我就知道,先生一点都不在乎我,甚至巴不得陆冥迟早点弄死我!”

  霍骁指尖抵在突突跳动的太阳穴上,视线却不受控地落在那张泪痕交错的小脸上。

  白瓷的呜咽声搅得他心口发麻,解释的话脱口而出时,连喉间都发紧:

  “别哭了!……我如果贸然护着你,等陆冥迟查到了什么蛛丝马迹……”

  霍骁忽然止住话头,把‘你必死无疑’几个字在齿间碾碎,换作冷硬的腔调:

  “他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你找出来。”

  白瓷的哭声戛然而止,还带了下控制不住的抽泣,

  “这么说……,先生是在迂回的护着我?”

  ……

  霍骁被他这没头没脑的问题弄的心乱如麻,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堵在喉咙,最终化作一股粗暴的力道。

  他猛地俯身,一把将跪在地上抽噎的白瓷拽了起来:

  “再哭一声试试?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给陆冥迟!”

  白瓷吓得浑身一颤,慌忙用手死死捂住嘴巴,连抽泣都憋成了破碎的气音,小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不要不要!陆冥迟长得好丑,我才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