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是我在引蛇出洞-《白切黑掉马后他囚禁了金主》

  蛊阿蛮瞳孔一缩,但随即强自镇定,咬牙冷笑道:“那又如何?!就算你我天赋不分伯仲,蛊毒之道,千变万化,相生相克!我耗尽心血培育的蛊毒,你也未必能解!!”

  “解?!”白瓷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哈哈哈!你怎么会觉得我怕死呢,死!于我而言是一种解脱!”

  白瓷缓缓抬起头,望向溶洞顶端那轮清辉凛冽的完美满月。

  他的声音变得幽远而诡异:

  “我亲爱的弟弟……你再猜猜……”

  他缓缓低下头,目光重新锁定蛊阿蛮,那眼神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关于‘只有在白蛊圣坛,借助满月之力,才能完好无损地引出蛊王之心’这个流传已久的‘传说’……”

  白瓷唇角勾起一抹残忍而妖异的弧度:

  “究竟,是谁散播出去的呢?”

  轰——!!!

  这句话,如同一道九天惊雷,直直劈在蛊阿蛮的天灵盖上!

  他脸上的血色(尽管已经很少)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死灰般的绝望和难以置信

  蛊阿蛮猛地瞪大了眼睛,眼球几乎要凸出眼眶!

  是……是白瓷?!

  这个传说……这个让他耗费无数心力、笃信不疑、并最终将白瓷引至此地的关键传说……竟然是白瓷自己散播的陷阱?!!

  就在蛊阿蛮世界观彻底崩塌的瞬间——

  “沙沙……沙沙沙……”

  溶洞四周的阴影里,突然传来了密集而轻微的脚步声。

  紧接着,在蛊阿蛮骇然欲裂的目光中,一个个身着传统白苗服饰、脸上涂着诡异油彩、眼神冰冷肃杀的身影,如同鬼魅般从黑暗之中无声地显现出来!

  他们手持着各种奇特的蛊器与武器,密密麻麻,竟在转瞬之间,将整个圣坛核心区域,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几个老者,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气息微弱却笑容妖异的白瓷,然后齐刷刷地将冰冷刺骨的目光,投向了断臂倒地的蛊阿蛮!

  白瓷看着眼前这戏剧性的一幕,看着蛊阿蛮那副彻底崩溃的表情,终于发出了如同地狱魔音般的低笑:

  “我愚蠢的弟弟啊……”

  他缓缓站直身体,尽管摇摇欲坠,周身散发出的气势却如王者苏醒:

  “你以为你给我下了蛊毒,把我带到无外人能进来的迷雾丛林里,”

  他一步步,极其缓慢却带着千钧之力,走向面如死灰的蛊阿蛮,声音如同冰棱撞击,清晰而残酷:

  “你就可以胜券在握了么?”

  白瓷停在蛊阿蛮面前,他微微俯身,那双妖异的眼眸近距离地凝视着对方的恐惧:

  “你就像那阴沟里的老鼠,苟延残喘的活着不好么?!为何偏要不知死活的来招惹我?!”

  白瓷眼中最后一丝温度也彻底消失,只剩下冰冷的杀意和一种近乎献祭般的疯狂:

  “现在……我只能用你这条肮脏的命,和你这一身还算有点用处的蛊人之血……”

  “来祭奠我的母亲!”

  白瓷对着身后的苗族蛊师招招手,用他们的语言交流着,“把他绑好,献祭马上开始!”

  幽深的山洞里,火把投下摇曳的光影,映照在石壁上那些古老而诡异的图腾上。

  空气里弥漫着草药与腐败血液混合的刺鼻气味,蛊阿蛮被牢牢绑在仪式架上,手腕和脚踝都被特制的蛊藤缠绕,越是挣扎,那藤蔓缠绕得越紧,几乎要勒进他的骨肉。

  他周身的皮肤上,布满了用血绘制的怪异图纹,那些图案仿佛有生命一般,随着他的呼吸微微起伏。

  “不—!放开我,白瓷,你不能拿我献祭!”蛊阿蛮痛苦地嘶吼着,汗水混着血水,沿着肌肉的纹路向下流淌。

  白瓷已经换上了一身素白苗服,纤尘不染,与这血腥污浊的环境格格不入。

  他冷眼看着,修长的手指轻抚过身旁一个陶罐的边缘,罐子里,几条色彩斑斓的毒蛇正缓缓游动。

  “白瓷!”蛊阿蛮喘息着,声音因痛苦而沙哑,却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

  “我还有一张底牌,你恐怕不知道吧?”

  白瓷轻笑一声,那笑声冰冷,没有丝毫温度。

  他抬手,另一个蛊罐应声而开,里面密密麻麻的毒虫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窸窣声。

  “哦?”白瓷挑眉,语气平淡无波,“那阿蛮弟弟说来听听!”

  蛊阿蛮猛地向前挣扎,蛊藤因此深深嵌入他的皮肉,鲜血顿时涌出,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脸上尽是疯魔的狂乱:

  “霍骁!你心心爱爱的先生!他喝下的解药里,早已被我混入了两情蛊!”

  他死死盯着白瓷的眼睛,语气更加得意:“我若死,蛊虫失主,必反噬其体,他也会肝肠寸断,受尽折磨而亡!白瓷,你敢动我?”

  蛊阿蛮期待着看到白瓷平静的脸上出现裂痕,期待着他惊慌失措地来解开自己身上的束缚。

  然而,他等来的却是白瓷快如闪电的一击。

  “啪!”清脆的巴掌声在山洞里回响。

  蛊阿蛮的头被打得偏向一侧,脸颊上瞬间浮现出清晰的指印。

  “你和你那下贱的阿妈一样!”白瓷的声音依旧清冷,却带着淬毒般的寒意,“要什么不好,偏偏非要觊觎别人的东西!”

  蛊阿蛮有些不可置信,他预期的恐慌、妥协全都没有出现。

  白瓷甚至没有再多看他一眼,而是转身走向仪式台,拿起上面一把古朴的青铜匕首,继续着未完成的仪式。

  “你…你不信?”蛊阿蛮有些慌了,声嘶力竭地喊道,“两情蛊无药可解!除非我亲自引出!白瓷,你难道要眼睁睁看着霍骁死吗?”

  白瓷手持匕首,一步步走近,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怜悯的弧度。

  “你以为你在瓮中捉鳖,”他低声嘟囔,声音恰好能让蛊阿蛮听清,“其实,是我在引蛇出洞!”

  他停在蛊阿蛮面前,冰冷的刀尖轻轻划过他胸口绘着图腾的皮肤,带起一阵战栗。

  “谁告诉你,”白瓷微微倾身,一字一句,如同最锋利的针,扎进蛊阿蛮的心底,“先生喝了你的解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