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你等我十年(19)-《叶罗丽:我愿与你重逢》

  罗丽抬头,还不等她有什么动作,下一秒身体传来尖锐的痛苦。

  “啊!”突如其来的痛苦让罗丽没忍住发出痛呼。

  屏幕外。

  “来真的?”众人猛地抬头。

  “这就麻烦了。”颜爵下意识思索,叶罗丽仙境的大家无论谁死,他都不想看见,但如果真的被迫相互厮杀,为了自己,他又确定,叶罗丽仙境一定会乱。

  “就不就是被逼着站队吗?”莫莎则感觉没什么,本来他们一直就是在与试图毁灭人类世界的曼多拉作斗争啊。

  只是现在范围变大了而已,而且就目前而言……

  莫莎看看在场众人,“你们没有明确表达立场的也不多了啊。”

  众人:“……”

  那倒也是。

  突然就放松了怎么肥四?

  “可是,只是参与辛灵和曼多拉的话,输了就输了,不会有生命危险,但这个不一样。”韩冰晶表示他们没有生命危险,但是这个世界的他们就不一定了。

  大家面面相觑,最后摆烂的。

  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爱咋咋地吧。

  屏幕内。

  王默扔下画笔,急匆匆查看罗丽的状况。

  “别碰我!”罗丽立刻伸手阻止王默。

  她在被电击,万一导电怎么办?

  “怎么了?”王默皱眉,但也没有触碰她,她翻出一个箱子,在里面翻翻找找,很快拿出一朵白色小花,她小心放在罗丽身上。

  罗丽立刻感觉疼痛减轻了不少。

  很快一分钟过去。

  罗丽蔫蔫地坐起来,感觉身体麻麻的,她不自觉抱紧怀里的小花,源源不断的力量涌入身体,很快麻麻的感觉就消失了。

  “呼。”她舒服地喟叹。

  “怎么了?”王默往她的小杯子里倒了一点水,递给罗丽,询问她的状况。

  “那个什么求生游戏居然是真的!”罗丽将求生游戏的话重复了一遍,万分不解,她之前虽然听见了,慌了片刻,但是那是因为有027在,她压根没有怀疑,后来半点情况都没有,她也就慢慢的不再理会,只当是有人恶作剧。

  “麻烦了。”王默皱眉,思索着解决办法。

  想到什么,她拿出手机,给水清漓发出讯息。

  是默默呀:水王子,你还好吗?

  水王子:我无事,阿默你怎么样?

  王默了然,继续询问。

  是默默呀:我不是玩家,你放心,水王子你是什么?

  水王子:那就好,我是撒旦。

  是默默呀:好,我记住了。

  又和水王子聊了几句,王默放下手机。

  “怎么了?”罗丽歪头,看向王默。

  “唉。”王默叹气,看向罗丽,满目不解,“罗丽,怎么就你是米迦勒?”

  罗丽秒懂,她不可置信道:“水王子也是撒旦?”

  王默点点头。

  “只是……”王默走来走去,思索着,“态度消极?如何评判的?”

  “撒旦必须毁灭世界,否则失败。米迦勒必须杀死所有罪恶之人,否则失败。拉斐尔必须治愈目之所及所有受伤人员,否则失败。阵营可转换,转换方式未知。胜者食人,败者食尘。”王默喃喃念叨着之前求生游戏的规则。

  “胜者食人,败者食尘。”罗丽只关注最后一点。

  “也就是说,谁输,谁死。”王默接着道。

  窗外,城市的霓虹在夜色中依旧闪烁,但似乎蒙上了一层阴翳。

  罗丽蔫蔫地抱着那朵散发着柔和白光的小花,汲取着它带来的安抚力量,小脸上还残留着一丝被电击后的苍白和惊悸。

  王默坐在她身边,眉头紧锁,指尖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规律的轻响。

  “默默,我们现在怎么办?”罗丽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助和迷茫。

  “静观其变,收集信息。”王默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声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首先,我们要弄清楚求生游戏对态度消极如何判定。其次,要了解其他玩家的身份和动向。最重要的是……”她看向罗丽,眼神无比认真,“罗丽,你要保护好自己。无论规则如何,你的安全是第一位的。”

  罗丽用力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她拿出手机,又给水清漓发了一条信息。

  是默默呀:水水,关于那个游戏,务必小心,务必保护好自己。

  水清漓很快回复。

  水王子:阿默放心,你无事便好。

  看着屏幕上简短却透着关切的回复,王默的心稍微安定了一点。至少,他现在还是安全的。

  然而,命运的齿轮早已在无人知晓的角落悄然转动。

  仙境,净水湖,水玲珑宫。

  水清漓坐在王座上,神情晦暗不明,他修长的手指间,正捻着一枚鸽卵大小、通体流转着奇异星辉的宝石。

  这宝石触手温润,内部仿佛有星云在缓缓旋转,散发出一种稳定、安抚生命波动的奇异能量。

  这是曼多拉不久前送来的。

  她的话犹在耳边:“水王子,这个宝贝名唤星源石,可以稳固濒临崩溃的生命本源。我知道傀儡师身体差,星源石可以缓解他的痛苦 说不定还能让他的身体好转。作为交换,我只要你做一件事,让人类世界陷入永不停歇的暴雨,直至淹没。这对你而言,不过是举手之劳。”

  “为了表达我的诚意,这块你可以先拿去试试。”

  “水王子,不要试图抢,我可是全部放在了一个除了我没有人知道的地方,一旦你来抢,我就会全部摧毁。”末了,曼多拉还出声威胁,她不觉得自己打的过水清漓,她连水相都打不过更何况本尊。

  水清漓碧色的眼眸深处是化不开的寒冰。他不信曼多拉,但他信自己的眼睛和感知。他带着这枚宝石,亲自去了一趟虹影缀星。

  那时,傀儡师正半倚在铺着柔软雪貂皮的玉榻上,脸色苍白如纸,唇色淡得几乎透明,呼吸微弱而急促,眉宇间是挥之不去的痛苦。

  水相守在一旁,用浸染了灵泉的丝帕小心地擦拭着他额角的冷汗。

  白光莹安静地坐在角落发呆,周身的淡淡的荧光都显得有些黯淡。

  当水清漓将星源石小心地放置在傀儡师手心时,奇迹发生了。

  宝石上的星辉如同活了过来,丝丝缕缕地渗入傀儡师的体内。他紧蹙的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舒展开来,急促而痛苦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平稳,脸上甚至恢复了一丝极其微弱的血色。虽然依旧虚弱沉睡,但那仿佛随时会熄灭的生命之火,却奇迹般地稳定了下来,不再像风中残烛般摇曳欲灭。

  但星源石却化为了齑粉。

  那一刻,水清漓清晰地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是真的!曼多拉没有骗他!这星源石真的能缓解傀儡师的痛苦!

  傀儡师在沉睡中无意识地蹭了蹭柔软的皮毛,发出了一声舒服的呓语。水相和白光莹都露出了惊喜和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是什么?”水相看向水清漓,询问这是什么东西。

  “偶然所得。”水清漓的声音听不出波澜,只是目光紧紧锁着弟弟平稳的睡颜,“能让他舒服些就好。”他没有解释来源,水相和白光莹也只当是他费尽心思寻来的宝物,心中只有感激和庆幸,并未深究。

  看着弟弟难得安稳的睡颜,甚至后来醒来时精神稍好,还难得地提出想和王默去北极看极光,水清漓心中那杆天平,彻底倾斜了。

  他碧色的眼眸望向水玲珑宫窗外那深邃的净水湖,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水波,看到了人类世界,看到了心上人。

  阿默……

  对不起。

  一股沉重得几乎让他窒息的情绪压在心口。

  他知道人类世界对王默意味着什么,那是她的家,有她的母亲,有她平凡却珍视的生活。

  他可以带她来仙境生活,但是他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

  毁灭它,等同于亲手碾碎她的世界。

  她会恨他吗?

  一定会的。

  可是……傀儡师呢?

  那个从诞生起就承受着不公与痛苦,身体孱弱却依旧努力生活着的弟弟。

  看着他每一次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看着他眼中对生命的渴望一点点被消磨……

  水清漓无法想象失去他的日子。

  一边是挚爱,一边是至亲。

  这选择,如同用钝刀凌迟他的心。

  最终,那份对傀儡师深入骨髓的怜惜和无法承受失去的恐惧,压倒了所有。

  他碧色的眼眸望向水玲珑宫窗外那深邃的净水湖,目光仿佛穿透了层层水波,看到了人类世界,看到了心上人。

  阿默……

  对不起。

  一股沉重得几乎让他窒息的情绪压在心口。

  他知道人类世界对王默意味着什么,那是她的家,有她的母亲,有她平凡却珍视的生活。

  他可以带她来仙境生活,但是他知道,那不是她想要的。

  毁灭它,等同于亲手碾碎她的世界。

  她会恨他吗?

  一定会的。

  可是……傀儡师呢?

  那个从诞生起就承受着不公与痛苦,身体孱弱却依旧努力生活着的弟弟。

  看着他每一次被病痛折磨得生不如死,看着他眼中对生命的渴望一点点被消磨……

  水清漓无法想象失去他的日子。

  一边是挚爱,一边是至亲。

  这选择,如同用钝刀凌迟他的心。

  最终,那份对弟弟深入骨髓的怜惜和无法承受失去的恐惧,压倒了所有。

  他不能让弟弟再承受那样的痛苦,哪怕只有一丝缓解的希望,哪怕代价是……成为阿默眼中的罪人。

  阿默,对不起……

  他缓缓抬起手,修长如玉的手指遮住眼睛,隐约间似乎能看见一抹晶莹。

  很快,他整理好情绪,去了严华镜宫。

  曼多拉一见他,便知道了他的选择。

  “水王子何必生气呢。”曼多拉满脸都是奸计得逞的笑容,还假惺惺地安慰水清漓,“人类世界毁灭了,你的净水湖会更洁净,说不定连傀儡师的病都会痊愈呢~”

  水清漓不理会她,只抬手召唤灵犀之门。

  “叶罗丽魔法,灵犀余息,灵犀之门。”

  灵犀之门从地底升起,他穿过灵犀之门,曼多拉没有跟着,水清漓已经做出了选择,她没有必要跟着了。

  也许是想灾难晚一点降临在王默身上,他选了清溪峡。

  水清漓修长的手指在虚空中轻轻一点。

  “叶罗丽魔法,水玲珑,无尽长潮。”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毁灭一切的狂暴。只有一股极其精纯、浩瀚无边的水系本源之力,如同无形的涟漪,以他为中心,悄无声息地扩散开去,融入了人类世界的大气循环之中。

  水清漓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遮住了眸中翻涌的痛苦和决绝,转身进入灵犀之门。

  人类世界。

  起初,只是几片厚重的乌云,带着寻常的铅灰色,沉沉地压在城市上空,遮住了阳光。空气变得异常闷热潮湿,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抑感。

  王默正在给窗台上的绿萝浇水,动作忽然一顿。她抬起头,望向窗外那片异常阴沉的天幕,眉头微蹙。

  “要下雨了吗?”罗丽也飞到窗边,看着那浓得化不开的乌云。

  “嗯。”王默放下水壶,“我去收衣服。”

  “看样子雨不小,我去关窗户。”罗丽帮忙关窗户。

  也许是出于某人的私心,等王默和罗丽急急忙忙收好衣服关好窗,雨点才落了下来。

  先是稀疏的、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窗上,发出沉闷的“啪嗒”声。很快,雨点连成了线,线又汇成了幕。雨声由稀疏变得密集,最终演变成一片震耳欲聋的、永不停歇的轰鸣。

  哗啦啦——

  暴雨,倾盆而下。

  不是普通的夏雨,而是仿佛天河倒灌。雨水不再是透明,而是带着一种灰蒙蒙的沉重感,疯狂地冲刷着整个世界。街道瞬间变成了浑浊的河流,车辆如同搁浅的船只,在水中艰难地漂浮着。低洼处迅速积水成潭,又蔓延成泽国。行人们惊慌失措地奔跑躲避,咒骂声、哭喊声被淹没在震天的雨声中。

  “罗丽,你在家待着,我去接妈妈。”王默往身上套雨衣,穿上雨靴,又拿上了一把大大的雨伞,带上一身雨衣雨靴。